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第85章

“楚星,其实让你过来还有件事。”谈妄拽住他的轮椅,轻易把他转回来,让他面对自己。

离得有点近了,祁楚星往后靠了一下,轻轻转动轮椅往后退,“……你说吧。”

这些小动作都没逃过谈妄的眼神,他说:“你和砚清是双胞胎,我看过你们腺体中的脱氧核糖核酸对比,相似度很高。”

祁楚星没太懂,就点了点头等他继续说。

谈妄继续说:“你的信息素一定程度上,能够刺激和促进砚清的腺体活度,他的腺体现在已经有了枯萎的趋势,需要尽快提高活度。”

祁楚星吓得唇色都白了,“我该怎么做!”

“听我说。”谈妄让他先冷静,“简单来讲就是需要你的信息素。”

祁楚星愣住了,双手紧攥着腿上的毛毯,“可、可我没有信息素,我腺体不太好用了,这怎么办啊,我太没用了对不起……”

“谈妄,要不你把我的腺体换给我哥吧,行不行?”

谈妄没有及时说话,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作为祁砚清的心理医生,他对祁楚星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祁砚清在17岁的时候预约到了他的专家号。

就开始成了他的病人,然后这个名字就屡屡出现。

好的坏的,日常生活的很多事情,都和这个人联系在一起。

谈妄笑笑说:“那你一定很烦这个人。”

祁砚清:“楚星吗?我不烦他,但我烦别人跟我提他。”

“他要是坏点就好,跟谁都笑嘻嘻的,别人跟他吵架他都要先说对不起,脾气怎么那么好,都没见他生过气。”

跟祁砚清认识得久了,谈妄就亲眼见到了这个脾气很好的双胞胎弟弟。

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两人除了长得一样,就没一处是一样的。

简直是两个极端。

祁楚星还在问他能不能做手术,他要把时间腾出来,把公司的事情安排一下。

谈妄笑着说:“不做手术,就是给你打一种针,让你短时间分泌信息素,对身体没什么损害,就是在释放信息素的时候,你会不舒服。”

“这是目前来说最合适的办法,两方都考虑的情况下,这是最稳妥的。”

祁楚星喜极而泣,差点以为自己帮不上忙了,“好!都听你的,什么时候开始?”

“我会通知你。”谈妄放开他的轮椅,“早点休息吧,明天早点还得回去工作。”

祁楚星转着轮椅退后几步,在上楼之前又看向他。

谈妄挑眉,“还有事?”

祁楚星抿了抿唇,“你明天别接送我了,你在这里陪陪我哥行吗?你需要什么文件还是药品,我给你带过来,我有司机。”

“那我有病人你也能替我看?”谈妄说着起身,打算把他推上去,楼梯旁边就是缓坡。

“不、不用你推了,谢谢。”祁楚星的轮椅是电动的,上坡不费劲,自己很快就上去了。

谈妄失笑,怎么一晚上就跟他生疏了,看起来像在躲他。

卧室里。

陆以朝抱着祁砚清,不敢动,呼吸都放得很慢很轻,但又一直闻着他身上的木茶香。

难闻死了。

沾了一身难闻的味。

但就是这个信息素把祁砚清哄睡了。

陆以朝不敢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舍不得弄醒他。

花雕睡在两人中间,压在被子上,翻着肚皮打呼噜。

陆以朝捏着祁砚清的手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就这样失眠了,一直睁眼到天亮。

在祁砚清醒过来的时候,陆以朝笑容温和:“早安,祁砚清。”

祁砚清迷糊着,慢慢清醒过来,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自己床上,而且这个画面……

他甩了甩脑袋……他经常和这个人一起起床吗?

陆以朝固定住他乱甩的脑袋:“不气,只是房子不够住。”

祁砚清推开他,穿好了外套,脚在地上划拉着找拖鞋,慢慢说:“我不喜欢别人跟我一起睡。”

陆以朝把拖鞋从床底下扒拉出来,是被花雕玩进去的。

他笑着说:“你之前喜欢,你忘了吗?你在身边才能睡着。”

“没有。”祁砚清才懒得理他,出了卧室发现外面没人了。

陆以朝说:“早上五点多,谈妄就开车带着楚星走了,晚上再回来。”

“我给你做饭,今天想吃什么,面条怎么样?给你放两颗菜心……”

“这棵树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祁砚清盯着院子右边那颗梧桐树看,“我不是才把树种进去吗?”

陆以朝差点没拿稳手里的鸡蛋,祁砚清又想起来一些事。

他转头看着祁砚清,“清清,我们今天出去玩吧。”

总觉得他快留不住祁砚清了。

第79章 他就想吻吻祁砚清

花雕站在祁砚清肩膀上,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样子,大眼睛看着四周。黑尾巴绕着他的脖子,尾巴尖轻轻扫着他的下巴。

陆以朝拍了一下,“别乱扫,吃一嘴毛。”

花雕扬起小黑爪子就回一下。

陆以朝无奈,“祁砚清,你管管你儿子行不行。”

祁砚清偏头蹭着花雕,软绵绵的毛摸起来好舒服。

单车驶过柏油路,压着红枫叶吱吱作响,秋风微凉温度正舒服。

车轮撵过小土块,车身颠婆了下,祁砚清的肩膀撞到陆以朝的后背。

陆以朝笑着说:“坐不稳就抱着我。”

“坐得稳。”祁砚清单手撑着后座,另一只手摸肩上的花雕。

“熟悉吗,记不记得这里了?”陆以朝车骑得很慢,这里的一切对祁砚清应该都是熟悉的。

他想着带祁砚清在村子里四处走走,看能不能让他想起一些事。

“这条小河,我们一起抓过小龙虾,记得吗?”陆以朝停下,看着旁边波光粼粼的河水,透彻澄净,落叶飘在上面顺着水流往远处流去。

祁砚清下去踩在石子上,然后从河里捡了块水润的石头。

“凉不凉。”陆以朝抢过来在衣服上擦了擦,“咳嗽还没好,别碰凉水。”

两人都穿着白色卫衣卫裤,站在阳光下像是会反光,花雕的小爪子试探着往水里探。

陆以朝捂着祁砚清的手心,轻轻搓了搓,“不冷吧。”

祁砚清没说话,安静地看着两人的手。

“这是村里唯一的小河,我们小时候来过几次,夏天还有莲蓬吃。”陆以朝握紧祁砚清的手,微微弯腰看他的眼睛,“记得吗?”

两人手心里像是攥着一颗心脏,从相握的地方扑通扑通地跳着,翻开手心一看,是那块小石头。

“我的名字是爷爷取的。”祁砚清忽然开口,声调平缓。

“嗯。”

“爷爷说砚清和楚星。一个在水中波光粼粼,一个在天上闪闪发光。”

“爷爷说得真好。”陆以朝心口酸楚,他没来送祁爷爷最后一程。

他握紧那颗石子……也没能捂好这颗会发光的小石头。

“爷爷去哪了。”祁砚清忽然问,目光茫然无措。

陆以朝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着:“爷爷回家了。”

祁砚清失落地垂下眼睛,两手垂在身侧,下巴搁在陆以朝肩上,一双漂亮的眼睛蒙着一层雾。

“那我去哪。”

陆以朝呼吸哽咽,他转头吻祁砚清的耳垂,“回咱们家。”

祁砚清看着远处的高山,看着近处的枫树,看着宽广无际的蓝天,思绪迷蒙困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陆以朝声音低沉又温柔,他松开怀抱,看着眼神在飘忽不定的祁砚清,心脏又在不安地悸动着。

他不怕祁砚清清醒过来,不怕他不要自己,更不怕之后的结果。

因为他也很想祁砚清了。

明艳动人、迭丽肆意的祁砚清,会发脾气扇他巴掌的祁砚清。

“快点回来吧……”陆以朝捧着他的脸,慢慢吻上他的嘴唇,十指紧扣着。

他也想忘记很多事,就像他现在也忘了他们的关系,他就想吻吻祁砚清。

稍纵即逝的吻,趁祁砚清还没推开他,他先离开,然后把人抱起来,“花雕,来。”

花雕蓄力一跃,直接从地上跳到祁砚清肩上。

陆以朝抱着祁砚清往前走,“你倒是轻点,再把你爸跳骨折了。”

“喵。”花雕顶嘴。

陆以朝笑笑,眼底微红,他把祁砚清放在单车后座上,“咱们继续往前走,看还有没有记起来的地方。”

柏油路慢慢没有了,土路上有枯草,骑起来慢了许多。

他们看了溪水河流,看了果林稻田,去过了可以滑坡的山头,喂了鱼,逗了大白鹅,还从小孩手里买了一根糖葫芦。

最后单车停在一间寺庙前。

祁砚清手里举着糖葫芦,山楂太大了,咬了一个嘴里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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