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爷爷担心地说:“清清不会有什么事吧,我看这些日子楚星和一个alpha也总来。”
“肯定没事,孩子们不想说咱就不问,再说老祁肯定在天上看着清清,保佑着呢!咱别多问!”
人离开后,陆以朝黏糊糊抱住祁砚清坐在沙发上,温柔的吻落在他的后颈,伤口愈合了,但是疤痕还在。
祁砚清躲了一下,“很痒。”
陆以朝转过他的身体,深邃的黑眸很温柔,“祁砚清,你讨厌我吗?”
祁砚清摇头,还顺从地靠在他肩上,手里抱着花雕。
可能是脑袋里的血块在变化,他这几天总是很困。
陆以朝抱住他,吻着他的脖子,声音低低的,“快下雪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雪。”
“好。”祁砚清闭上眼睛,脸上苍白孱弱。
他像一块薄透布满裂痕的玻璃,在阳光下反射出炫目的光,却又让人不敢用力握,碎裂崩塌就在一瞬。
淡淡玫瑰香气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腔,勾出浓烈的白兰地酒香。
酒渍玫瑰清冽而醇厚,空气都牵扯出暧昧的气息。
陆以朝咽着口水,额头有汗,目光逐渐深邃,落在祁砚清脸颊的吻,有些烫人。
祁砚清靠在他怀里,红玫瑰信息素释放的更多了,抱着这个人形暖炉,很舒服。
“等、等我一下清清……你先吃苹果。”陆以朝忽然把人推开,拿给他一个苹果,“等我一下!”
祁砚清忽然被吵醒,目光茫然又不悦,一下子拽住陆以朝的手腕,不许他走。
“清清我……”
话没说完,祁砚清就把他拉着坐下,重新躺在他怀里,手里还拿着个苹果慢慢啃。
陆以朝捂着口鼻,可红玫瑰信息素就是从四面八方往他鼻子里钻,仿佛无数细软的羽毛,一下下蹭过他的腺体。
他忍不住回抱着祁砚清,去吻他的腺体,吻他的唇。
“不要。”祁砚清躲开,不许他亲自己,又挣扎着扭动身体,“抱太紧了。”
陆以朝咽着口水,松了松手劲,闭上眼睛不敢往这边看。
两人本来就是夫夫,对彼此的身体太熟悉了,他又很久没碰过祁砚清了……
“清清,我想去趟卫生间行吗。”
祁砚清摇头,他现在趴得很舒服,这个人暖烘烘的,比沙发舒服多了。
陆以朝忍了,他轻拍着祁砚清的后背,希望他赶紧睡着。
但就是能听到祁砚清吃苹果的声音,一口一口的,慢慢的,简直磨人!干什么给他吃苹果!
陆以朝抓着他的手,声音沙哑,“你能不能别这么吃……”
祁砚清看他。
陆以朝呼吸不稳,低头就着他的手啃苹果,三两口就吃完了,然后把果壳扔到垃圾桶。
“吃完了,睡吧。”
祁砚清看着自己莫名其妙被啃完的苹果,不太高兴,又拿了个苹果开始吃。
陆以朝:“……”
特么的谁买的苹果。
祁砚清挑衅地看了他一眼,“别抢我的东西。”
陆以朝愣住了,不要抢他的东西。
祁砚清最烦别人碰他的东西,像当初说自己是他的狗,就不许陆尧再来抢。
陆以朝咽着口水,现在头脑发热,整个人迷糊发晕,感觉有什么事情是他忽略了……
白兰地信息素铺天盖地涌出,呛人浓烈让祁砚清皱了皱眉。
“我不喜欢。”祁砚清忽然伸手去捂住他的腺体,语气强势,“很难闻,不许。”
“啊……”陆以朝滚烫的腺体被这么一碰,立刻有更多信息素涌出。
这双微凉柔软的手按在他的腺体上,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他控制不住地把祁砚清按在沙发上,嘶吼着吻他的唇,咬他的下巴,用信息素讨好祁砚清。
祁砚清用力推他,身体在发抖,记忆深处的这个信息素让他恐慌和厌恶。
是谁在用这个气味压制他……让他好难受,他那么渴望亲吻的时候,这个人说他恶心……
祁砚清急促地呼吸着,脑海中若隐若现地出现了一个轮廓。
这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温沉好听却傲慢至极。
€€€€香得腻歪。
€€€€我不接吻,我嫌你恶心。
“唔……”祁砚清忽然用力推开陆以朝,转身对着地面干呕,各种情绪在脑海中跌宕而来,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绞痛翻涌。
“清清!”陆以朝赶紧收敛起信息素,轻拍着他的后背,眼底猩红复杂。
祁砚清漱口洗脸,然后就被陆以朝抱回房间,不舒服地蜷起身体,两手捂着耳朵。
陆以朝坐在床边摸他的额头,看他睡着了才离开。
他去了卫生间,后颈的腺体突突地跳着,滚烫高肿,白兰地信息素完全控制不住。
他对着腺体注射了一针抑制剂,冰凉的液体流进身体里,刺痛地像是滚过冰刃。
祁砚清的腺体恢复了很多,伤口愈合了,虽然算不上健康,但是玫瑰花香开始无意识地散发出来,这几天让他总是忍不住……
他撑着洗手台静等药效,垃圾桶里全是alpha抑制剂的针管。
陆以朝黑眸恍惚,他想去抱着祁砚清,想亲他的腺体,亲亲他身上的疤痕。
陆以朝攥紧拳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声,他忍着不出去,浑身的刺痛和难以遏制的妄想让他痛苦,也让他欢愉。
他应该是发情了。
他更像是被祁砚清标记了。
谈妄又留了一些alpha的抑制剂,叮嘱陆以朝,“这个不能频繁使用,你要实在觉得不对劲,就去做个检查。”
陆以朝抽着烟,“不用,我就是忍不了祁砚清的信息素,身体没事。”
谈妄笑着说:“他现在已经习惯了你的信息素,你们两人又有标记,他会在生理上越来越依赖你,这是受不了了?”
陆以朝皱着眉头,“他现在也不喜欢你的信息素了。”
谈妄没搭理他这句话,问道:“他现在应该说了不少之前的话吧。”
陆以朝不说话了。
“那些刺扎到自己身上不轻松吧?”谈妄神情带笑,“你就珍惜现在吧,如果不是砚清生病了,他最在意的东西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他只会不要你,不会让你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谈妄也点了支烟,“真不在乎你的话,你那些话根本伤不到他。”
陆以朝闷头抽烟,“不用你再提醒一次!”
“那不行,我得让你也多疼一次。”
陆以朝被怼的哑口无言,偏偏又一句都反驳不了。
现代舞比赛现场。
文柏坐在后台看着沈谭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沈谭舟捏着眉心,忍了一会儿才说:“你有alpha抑制剂吗?”
“啥啊?我一个omega这么会有这个……你不是吧?!”文柏忽然瞪大眼睛,“我去问问周简!”
文柏赶紧跑到另一边。
沈谭舟从刚才就觉得自己不对劲,可是不应该啊……
“舟神,好久不见。”叶威站到他面前,“不舒服啊?那这可不是输比赛的理由哦。”
沈谭舟冷漠地看着他,“我未必会输,你未必会赢。”
叶威笑起来,“刚才有位裁判临时发情了,该不会是影响到你了吧?”
沈谭舟往右侧看去,果然……
“刚才我们都在那个地方,舟神有点弱了,这么轻松就被影响了,我可还好好的。”
沈谭舟愣了几秒,“是你让那个裁判发情的。”
“有证据吗?”叶威嘴里嚼着口香糖,目光阴森森的,脸上那道疤痕骇人。
他压低身体和沈谭舟说:“我只是觉得,带点欲望的舞蹈更有冲击力,很早就想和发情的alpha比一比了,感谢舟神给我这个机会。”
“叶威,单凭这一点,你就永远都比不上祁砚清。”沈谭舟目光灼灼,“学着他找人挑战、踢馆,你可真无聊。”
叶威也有发情的症状,体温极高,“今天带舟神跳一场最爽的舞。”
另一边文柏找到周简,“你有alpha抑制剂吗?沈谭舟不对劲!”
“我一个beta你跟我要开玩笑吗。”周简皱眉,“我看看我认识谁……等我一下!”
他盯着前面那个黑色身影,今天带钟深白来看比赛的,现在钟深白被一位老前辈拦住了,正在聊天。
周简朝他挥手,钟深白看到了,几句结束了对话,走过来问他:“怎么了周哥?”
“你有alpha抑制剂吧!给我一支!”
钟深白眯眼看向他的脖子,“beta也能用?你也……”
“快点给我!”
钟深白从包里翻出来,挺委屈的,“周哥好凶啊。”
沈谭舟注射过抑制剂后,就在后台休息。
文柏给他扇着风,“还好吧?你们alpha也这么容易发情啊……易感期不是挺少见的吗。”
alpha也会被影响,会被动发情。如果没有及时解决或者扼制,很有可能发展成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