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第95章

谈妄也真是跟他说不通,倔的要死。

周简忽然在旁边说:“清清,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你把陆以朝当工具A不就行了吗?”

“需要他的标记,咱花钱买,不欠他的人情还能恶心他。”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多少开放的omega都会买alpha的信息素,一个意思嘛。”

周简是个beta,他没有腺体,但他知道腺体有多重要,那等同于心脏。

谁能在已经在脆弱不堪的心脏上继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续开刀,这不是闹呢吗。

祁砚清实在头疼,他拍了拍周简的肩膀,“我去睡了,你自己去买alpha的信息素用吧。”

周简五官都皱在一起,“没跟你开玩笑!考虑一下……叶威回应了!”

祁砚清站定,懒懒地问了一句:“说什么了。”

周简点开:“是个视频……”

手机里立刻传出叶威的声音,森冷邪肆,语调拖得很慢,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Qing,我这次一定会亲手碾碎你这朵红玫瑰,就让你在我手里完成最后一次绽放。”

周简对这个人就是很恐惧,现在看着这些话都觉得毛骨悚然!

“他不会是想对付你吧?会不会借着比赛的事搞你?碾碎红玫瑰?他还敢这么说话?!”

“那就来啊。”祁砚清冷眸不屑,他打了个哈欠抱着花雕回了爷爷的卧室。

周简跟谈妄坐在沙发上,“谈哥你跟我说句实话,清清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跟以前一模一样。”谈妄收拾着放在茶几上的医药箱,“看好他吧,现在没人拽着他了。”

祁砚清躺在爷爷的床上,蹭了蹭枕头,闻着肥皂味,盖着爷爷盖过的被子。

花雕的尾巴轻轻晃着,一下下扫着祁砚清的手腕。

周围很安静,房间很黑。

祁砚清也就闭了几分钟的眼,他睡不着。

他把花雕抱紧,脸贴着花雕的肚皮,温暖、柔软、催眠似的咕噜声。

他又拢紧被子,躺了很久的被窝还是一片冰凉,他强迫自己睡觉。

他的腺体微微发热,不是发情,就是标记状态。

他总感觉陆以朝还在他身边,闭上眼睛就是他哄骗的话语,虚假的神情。

祁家。

白繁又给周简打了一次电话,还是拉黑状态。

周简把他拉黑了,在三天前。

这几个月他一直都有和周简联系,可现在他得到的消息是搜救队停止了,已经全部撤走了。

白繁眼睛有点红,心头略微不安,是不找了?还是找到砚清的尸体了……

“不睡觉干什么。”祁盛靠过来,看着他手机屏幕,“又是周简,看见他的名字就烦!”

“楚星很久没回家了。”白繁忽然说。

祁盛点了支烟,靠在床头脸色冷沉,“天天跟那个alpha混在一起,让我逮着非得说教一次!怎么家都不回了!”

“别看手机了!一个两个都不省心!”祁盛把白繁的手机扔到床头柜上,“都不听话,公司还得靠我。”

白繁靠在祁盛怀里,觉得这件事越想越奇怪,周简为什么拉黑他? 。

陆以朝回了趟公司处理积压的文件。

助理贾伊送了一杯咖啡进来,看陆总右手有点不对劲,“陆总,您的右手在抖,是怎么了?”

“没事,你出去吧。”陆以朝签好一个名字,用力攥紧拳头又张开甩了几下,骨头缝里的刺痛感才减轻一些。

【陆以朝,你会和危急关头不救你的人在一起吗。】

祁砚清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他脑袋里响起。

他回想着说这话的祁砚清,疏离冷漠的目光,处处透着防备和不信任。

“嘶……”陆以朝用左手掐住右手手腕,腺体又好端端的开始发热,最近他的腺体越来越不稳定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抑制剂,对着后颈稳稳刺进去,急促尖锐的疼痛通过腺体在身体里蔓延,盖过所有感觉。

白兰地信息素不再外溢,他放缓呼吸,让身体逐渐适应这种感觉。

人可以慢慢哄回来,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跟祁砚清纠缠,他不会放手。

祁砚清该恨他,不想见他……那他去追人就好了。

总归是不会放手。

陆以朝眸光深沉,既然祁砚清能在四年前逼着他结婚。

那他就也能哄着祁砚清跟他复婚。

“祁砚清……”他揉着后颈,脑海里全是祁砚清的样子,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腺体,又因为这个名字渐渐发热、刺痛。

陆以朝用力按了几下,又继续工作。

第二天一早,陆以朝就带着自己做好的早餐去了祁爷爷家。

到的时候天刚微微亮,客厅里响着低低的咳嗽声。

陆以朝正要推门进去,就看到谈妄和祁砚清坐在沙发上。

连成片的玻璃门,他看得很清楚。

“我看看,37°9,低烧。”谈妄看着体温计。

祁砚清看起来脸色不太好,透着灰白,薄唇干裂发青。

“昨天晚上怎么了?”谈妄问他。

“没怎么啊咳……”祁砚清靠着沙发,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睡不着,头疼。”

谈妄用掌心贴了贴他的脑袋,声音温柔,“那今天晚上把安眠药吃上,休息很重要……”

“谈哥,我觉得是标记的原因。”祁砚清用力搓着后颈,病殃殃地咳着。

“咳咳……我没办法忽略标记,我很清楚我腺体上还有陆以朝的东西,我需要陆以朝的信息素,就好像我没跟陆以朝分开。”

谈妄没说话,这就是标记,alpha和omega会依赖对方。

标记不会主导人的情感,就有可能发生你在心理上无比排斥这段关系,可在生理上想要无限接近的情况。

只要标记存在,就永远有无形的触角在涌动,试图从腺体探入身体,散开无数丝丝缕缕的触角,将两人紧密联系在一起。

“熬过去就好了,最开始的戒断反应一定会难受。”

祁砚清却摇了摇头,“我不想等了,我现在就要洗掉标记。”

他一刻都受不了了。

一个完全不爱他的人,凭什么在他身上留下标记。

谈妄:“砚清,陆以朝没你想的那么多糟糕,我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可我真的不想要了。”祁砚清放在后颈的手无意识地掐着皮肉。

谈妄拉过他的手,用信息素让他冷静下来。

“这个标记让我觉得很恶心。”祁砚清眉头紧皱,“让我睡不着,让我太清楚这是陆以朝的气味了。”

“我可以给你打阻隔针,先封闭腺体,让你好好休息。”

“我要洗掉。”祁砚清再次坚定地说,“你不给我做这个手术,我能找别人做……”

“祁砚清你别胡闹了!”谈妄语气严厉,眼神锐利。

想到别人都在睡觉,他又压低声音:“太危险了,洗标记你受不住!可以打阻隔针,完全能切断你们之间的感应。”

“我要洗,给我安排手术。”

祁砚清身体陷在沙发里,脸上挂着薄汗,乌黑的长发散在脑后,整个人显得很脆弱,但是每个字都无比清晰坚定。?

第88章 “我来安排手术。”

谈妄给祁砚清热了一杯牛奶让他捂手。

然后坐在他面前,压低身体跟他平视,温和的语气像平时做心理辅导。

“砚清,我明白你的想法,你想跟陆以朝彻底了断,他让你痛苦也让你难堪,他让你受了很多伤,你要放手我表示理解,也很支持你这个决定。”

祁砚清断断续续地咳着,垂着眼皮不说话。

“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勉强算你哥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不适合清洗标记,你的腺体很脆弱,很有可能手术刀碰到的一瞬就会碎裂。”

谈妄释放出信息素,声音让人有安全感,沉沉的很好听。

祁砚清握紧杯子,紧抿着苍白的唇,像是想说话。

谈妄继续说:“你说你不在乎,那我们呢,周简、楚星、潭舟、文柏还有南眠,还有你的粉丝,这么多人在等着一个健康的祁砚清。”

谈妄揉着祁砚清的长发,让他抬头,认真地询问他的想法,“你还决定要不顾生命安全,去做这个手术吗?”

祁砚清看起来有些脆弱,用力抓着杯子,指腹泛白。

过了很久,才传来他的声音,微微发哑。

“我还是想洗……谈哥,我总会想起我是被抛弃的那个人,很久了。”

祁砚清思绪有些混乱,右耳又开始出现怦怦怦的声音,他右手捂着耳朵,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太真切了。

“都希望我按照某种样子生活,可我不想,我不后悔被标记,也不后悔洗标记,都是我的决定。”

祁砚清看向谈妄,笑了一下,眸色很亮,鼻尖痣给他的笑添了风采。

“我对不起你们的关心,可我一定会尽力撑下来,你们好不容易把我拉回来,我没道理作践自己。”

祁砚清咳了几声,单手撑着发热的额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他慢慢说。

“但我觉得就算我死了,在我的墓碑上写……这只鸟至死不肯归巢,听起来也不错。”

对上祁砚清的笑眼,谈妄叹了口气,这结果他已经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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