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衷默默收起手机。
“回来再说吧,”他放弃挣扎般躺平,“反正上飞机也就没信号了。”
祁月尘应和般点头。
直到登机时虞衷才反应过来。
他由着祁月尘帮他系安全带,狐疑道:“你刚是故意的吧?”
祁月尘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她们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我家门口,她们当然会出现呀。”
“会吗?”祁月尘笑眯眯地。
虞衷泄愤般咬了一下他的手。
“三小时后再理你。”
祁月尘叹了口气,看了眼手机时间,开始倒计时。
飞机轰鸣起飞,窗外风景越来越远,到最后成为渺小的点。
城市被远远抛在脚下。
上午九点,工作日开始的时间。
虞衷掏出拼夕夕买的u型颈枕。
祁月尘收起已经关机的手机。
不远处啼哭的婴儿靠在妈妈怀里渐渐睡着了。
去往北方。
——
他们去的是中国最北的城市,据说在这里夏季能看到极光,不过很罕见。
飞机没法直达,所以还得坐十七小时的火车。
浩瀚的白色风景从车窗快速掠过。
雾凇,雪原,黑色砖瓦上的雪。
次日出现在火车车窗上的六角冰晶。
这就是北国。
车厢暖气开得很足,他靠在祁月尘肩上,迟迟不肯上床睡觉,就那样迷迷糊糊看了好久窗外的风景。
虞衷从未坐过这样漫长的火车。
从小在南方长大,他也从未亲眼见过这样无边无际的雪。
“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和你,”他自言自语般和祁月尘说,“对此我很满意。”
就像完成某种仪式。
祁月尘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柔声说,“睡吧,到了我叫你。”
——
下车后是真实的呵气成霜。虞衷带上了厚厚的手套,裹得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干冽的寒气中兴奋不已。
北方的严寒和南方的湿冷有极大区别,下车的那一瞬间落差非常明显,虞衷最开始还没适应戴着口罩和祁月尘说话,很快就被冻得面颊通红,最后被祁月尘直接拉住戴好了棉口罩。
这里的冬季白昼非常短暂,接他们的司机说下午四点太阳就下山了。街道很安静,路灯下是雪的反光,看上去居然觉得也不太黑,不远处隐约可见俄式建筑,老教堂沉寂着,塔尖是未融化的雪,轮胎碾过积雪,发出沉闷的声音。
虞衷收回视线,和祁月尘建议:“我们可以堆雪人玩。”
这是家那边鲜少会有的娱乐。
祁月尘笑了笑,“先去放行李。”
只是抵达酒店后天空就开始飘雪,等他们收拾好行李,窗外已是鹅毛大雪,没有雨的聒噪,只是静静落着,很快天地相连,白茫茫一片。
“这样的天气出去堆雪人,可能雪人还没堆好,我们已经成为雪人了吧。”虞衷两只手搭在窗边,不无遗憾地说。
“没关系,我们可以呆好几天,什么时候都可以堆。”祁月尘从身后抱住他。
虞衷又看了十几分钟雪天,转过身亲了亲祁月尘下巴,亮着眼睛提议:“游戏里也能堆雪人呢,我们可以试试看。”
他带了switch,原本打算火车上无聊的时候玩。
说完他突然注意到祁月尘脖颈上的玉佩,准确来说那是一个镂空的,手艺很精巧的玉器。
之前祁月尘都会在上床之前摘掉,虞衷也没仔细观察过。
而现在他看清楚了。
虞衷伸手踮起那枚玉器,祁月尘身上独有的那种冷香变得愈发浓烈。
“这是什么?”他很好奇地观察着,发现里面似乎盛有药草。
那种香味的来源。
“玉香囊,我妈给我的,”祁月尘就着这个姿势低头看他,“里面的香草也是她弄的。”
“不过她走了,香草也越来越少,我也不知道怎么制作,时间久了可能就没什么味道了。”他又补充。
虞衷有点不好意思地想,我还以为那是你的体香。
“这是怎么放进去的呀。”他没找到什么机关。
“往上看,有个小孔。”祁月尘看着他的脸,有些心不在焉。
虞衷遵循指示,发现顶部确实有个小孔,香草大概都是从那个地方塞进去的。
“原来是这样。”他赞叹着。
祁月尘食指在他下巴下蹭,轻声说:“喜欢?可以送你。”
然后没等虞衷开口,就低头咬住他的嘴唇。
“GPA3.9,微信发给你了,”他喃喃低语,“现在可以履行诺言吗?”
虞衷的脸唰得一下就红了。
——
窗帘被拉住了。
虞衷在很努力地履行祁月尘曾提出的要求。
雪还在下,很安静,万籁无声,室内暖气却很充足,隐约能听到轻微的水渍声。
单衣撩到胸口出,被他身上洇出的汗水打湿,软趴趴地黏在身上。
虞衷眼角晕出绯红,嘴巴也红红的,四肢关节泛着粉,感觉浑身都在冒热气。
“出不来,”他终于受不了般开口,颤着声音,“我不太会……”
扶在他腰间的手却迟迟没动。
祁月尘在他身后亲他脖颈,用赞赏的语气夸他,“想想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再试试看。”
那种……虞衷实在是做不到。
太大胆了,那些肢体语言。
而且还要被人一直注视着。
虞衷摇了摇头,眼眶泛红地转过头想去亲祁月尘,却始终无法得逞。
“你可以的,试试吧。”同时祁月尘在他耳边诱哄。
虞衷啜泣一声,倒在祁月尘怀里,一只胳膊挡住眼睛,却又被对方拿开。
“乖。”祁月尘柔声哄着他,语气又不容拒绝。
虞衷一脸羞耻欲绝。
……
“好粉,”祁月尘抬起头,舔了舔唇,“宝宝做得很棒。”
虞衷浑身粉艳艳的,喉咙间呜咽一声。
他听到祁月尘又过来了。
唇边冒着热气。
祁月尘垂眸看他,着迷一般:“乖,张口。”
虞衷面上绯红还未褪去,听话地扬起脖子。
……
接下来的一切宛若失控。
他也没想到祁月尘居然准备的那么充分。
什么都带了。
只是到那一步,他感受到的更多的是痛苦。
明明之前还很舒服,可是刚开始的时候……怎么会这么难受。
虞衷浑身湿透,颤着声音去推祁月尘。
脸上还挂有水珠,看上去非常无助。
密密的吻落下,祁月尘放缓声音,安抚着他。
布料被洇出深色的痕迹,那片面积在不停地扩大。
虞衷脚尖绷紧,嘴唇湿软,眼泪不停往下掉,腿肚一片酸软,肚子鼓着,被磨到说不出话。
祁月尘声音那么温柔,欺负他却很凶。
好像他越哭,对方就越兴奋。
只是虞衷也渐渐失去思考能力,也没办法再责怪对方了。
他只能张着嘴巴呼吸,压抑着哭声,任凭祁月尘摆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