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紧闭的房门始终没有开启的意思。
?顾沉泡过温泉后腿舒服了一些,勉强睡了一个没有被疼醒的梦。
第二天一早,顾沉出门吃早饭,却发现自己的位置旁边多加了一个椅子,椅子上正坐着楚熠。
楚熠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旅游团的大爷大妈打成了一片,一群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顾沉一坐过来,上次和顾沉搭话的老太太立刻开口:“小伙儿你这个弟弟可真不错,担心你腿疼,大老远的来找你,这样乖巧听话的弟弟不多了。”
另一个老太太说:“你这个表弟竟然比我旅游过的地方都多,什么都玩过,年轻人就是好啊,我要是再年轻三十岁,我肯定也要攀岩试试!唉可惜了,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不然我肯定要把我孙女介绍给他。”
大爷大妈们七嘴八舌的夸着楚熠,顾沉面色平静也不搭话,楚熠讨年长的人喜欢他是知道的。
毕竟长的乖巧讨喜,性格开朗乐观,他当初就是这样被楚熠吸引的。
见顾沉不说话,楚熠有些失落,老太太看到拍了拍顾沉肩膀:“小伙子,不能不理弟弟啊,看你弟弟都难过了。”
顾沉:“……”
楚熠赶紧道:“阿婆没事的,我哥不是不理我,他很在乎我的,就是不太善于表达,你们别说他。”
楚熠说完利落地剥出一颗虾仁讨好的放进顾沉碗里。
顾沉看了楚熠一眼,楚熠眼角弯弯。
吃过早饭,旅游团一行人向寺庙前进。此时天空七零八落的飘了小雪,雪花洋洋洒洒落了人满头。
顾沉双手插在口袋里,棉服外露出的脖颈被冷风吹得通红。楚熠注意到摘下自己的围巾围到顾沉脖颈上:“顾哥,入冬了你要多注意,不然会感冒的。”
顾沉瞄到楚熠脖颈缠着的一截纱布,想到楚熠还是个病人,忽然无法心安理得接受关心。
“你给我戴了你戴什么?”顾沉说伸手想要摘下围巾,楚熠忽然捉住他的手,两只手在一起摩挲了片刻,带来阵阵人体的温暖。
“顾哥我有帽子,你看。”楚熠一低头,羽绒服后硕大的帽子便扣到了头上,他一只手将帽子拉紧,领口提高,只露出一双弯的如同月牙般得眼睛,浅色的瞳孔在注视顾沉时含情脉脉,仿若藏着可以驱散寒冬温暖。
“走吧顾哥。”楚熠握住顾沉的手后就没有再送开,他偷偷将顾沉的手藏在口袋里,指腹不老实的摸过顾沉一寸寸指节。
顾沉任他握着,二人跟着队伍走进寺庙,上山的途中顾沉一直很沉默,直到大队伍走向了那棵他们曾经许过愿挂过同心锁的姻缘树。
导游道:“这棵姻缘树十分灵验,有没有想为孙子孙女求姻缘的也都可以许愿。”
顾沉走到树下停下来,冬天的树干光秃秃的,上面挂满了姻缘树和红色布条,这可苍天大树承载了数不胜数的爱情心愿。
顾沉抽回自己的手,呼出一口哈气,平静开口:“楚熠你知道吗?曾经我也许下过永远,我也想过如果一直牵着你的手一直走到白头多好。”
楚熠心脏一紧,眼神充满愧疚:“我知道,但我让你失望了。”
“是啊,”顾沉抬起头看着树上密密麻麻的同心锁,“你是让我失望了,从你偷偷摘下同心锁的那一刻,我们之间本就不应该有一辈子了。”
“顾哥……”楚熠垂下头,抓住顾沉手腕,再次认错,“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好吗?”
“你道歉的话我听了太多。”
顾沉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钥匙,楚熠看到熟悉的钥匙,脸色一白:“顾哥……”
顾沉寻找着自己的同心锁:“同心锁是要成双成对的,只剩我一把锁在上面还有什么意义,不如解开它。”
“不要,”楚熠抢下顾沉手里的钥匙,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把锁,他祈求道,“顾哥给我一次机会,你别摘下锁,让我把我的锁重新锁回到你旁边好不好?”
不明真相的老太太们看到楚熠急得红了眼睛:,立刻七嘴八舌的劝顾沉:“哎呀,他也就是个小孩,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当哥哥的多多包容,他这是求你什么呢?
你就答应他吧。”
“是啊,这孩子瞧着多可怜,大冬天的怪冷的,你就答应他吧。”
顾沉一言不发地看着楚熠,楚熠也猜不透顾沉此刻的心思,他只知道他不能让顾沉摘锁,他曾经犯的错,摘下来的锁,就应该再由他重新挂回去。
顾沉望了一眼树上足有几千上万的同心锁,双手重新插回到口袋,垂了垂眼眸,随即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
“可以,如果你能找到我的同心锁并挂回去,楚熠我们就和好。”
“这次是真的吗?顾哥这次你不会骗我吗?”
两次了,楚熠被顾沉骗怕了。也许顾沉在报复他,毕竟他曾经骗顾哥那么多次,可这两次他已经尝够被欺骗,被给予希望又被打碎希望的滋味。
原来这么痛,当初的顾哥又是怎么忍受的,所以他不怪顾沉,他只是怕了,怕顾哥并不想和他和他,欺骗只是想拖延他,拖延光他们之间的感情。
顾沉直视楚熠的眼睛,攥紧了口袋里的东西,语气笃定:“是真的。”
“好!”楚熠像是突然充满了力量,先是跑到寺庙那边花了重金包下了姻缘树一整天,又搬来梯子凭借记忆在曾经挂同心锁树枝的周围翻找起来。
楚熠打了鸡血,翻找速度飞快,第一根树枝算数翻找完时,只用了半个小时。
他计算着照这种速度,一下午就能找到顾哥的同心锁。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无论他把姻缘树翻找多少遍,他都找不到顾沉的同心锁。
一棵树上上万把同心锁,找起来谈何容易,期间有大爷大妈想帮楚熠一起找,都被楚熠拒绝了,他自己犯的错,他想自己赎。
顾沉始终一言不发地看着楚熠,雪花纷纷落下,不知不觉飘了楚熠满头、满身。三个小时后,楚熠依旧没有找到顾沉的同心锁,他面颊在冷风中冻得通红,双手也在不断碰冰凉的铁锁同时僵硬疼痛,手指连回弯都费力。
即使自己被冻成了雪人,他也不忘给陪他坐在外面顾沉买了暖宝宝和热奶茶。
天色渐暗,楚熠一无所获来到顾沉身边,他搓了搓手,瑟瑟发抖:“顾哥你先回去吧,天太冷了,我留下继续找。”
顾沉看着楚熠脸色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冻红色,将手里的暖宝宝塞到他手中,二人指尖接触刹那,顾沉指尖轻轻一颤,楚熠手指比雪还要冷。
“时间不早了,找不到就算了,回去吧。”
楚熠推开顾沉的手,态度坚决的摇头:“顾哥,我还没找到,我不能走。”
顾沉沉默算片刻,开口道:“我又没有设置期限,明天后天来找都是可以的,今天回去。”
“顾哥……我不冷没事……”
顾沉拧起眉头,提高了音量:“楚熠!”
见顾沉不高兴了,楚熠也只好听话:“好,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楚熠一直在嘀咕着什么,顾沉凑近了听,听到楚熠说的是:“怎么会没有呢,我记得就是在那啊……为什么会没有?”
顾沉捏着口袋里的物体,一言不发。
回到酒店,直到晚饭过后,楚熠脸上的冻伤红还没有退掉。
顾沉有些在意,却忍住了什么都没说。直到睡前他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起楚熠找同心锁时焦急认真的神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叹气一声,穿上外套去楼下的药店卖了膏药,来到楚熠门前。
顾沉攥紧药膏,按动门铃,然而等了许久,都不见楚熠开门。
顾沉想到吃饭时楚熠满脸的心不在焉,立刻到前台询问楚熠。
前台小哥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他啊,三个小时前就急匆匆的出去了,往寺庙的方向去了。”
顾沉在心里骂了楚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死心眼了,叫了一辆车直奔寺庙。
晚上十点,大雪未停。
寺庙内静谧无人,仿若听得到雪落在房顶的声音。
顾沉赶到姻缘树前时,只见昏黄的灯光下,青年现在梯子上,一遍又一遍地翻找着树干上冰凉的同心锁。
他不解地嘀咕着:“为什么会没有呢?”
“我记得就是在这里啊。”
楚熠飞快地抹了一把眼睛,气的一拳垂在树上,树枝震动雪落了他满头。
他声音颤抖:“我不会记错啊,明明是这里,找不到怎么办,就差最后顾哥就会跟我和好了……”
顾沉捏紧拳头,快步上前一把将梯子上的楚熠拉下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跟我回去。”
楚熠浑身冰凉,仿若冬日寒冰,连点热乎的人气儿都没有了。他眼眶微红,坚决抽回自己的手:“我不回去,顾哥我已经数了五千三百二十七把锁了,还有十根树枝,”他指着最上方,距离地面足足有五六米的位置,“说不定寺庙工作人员把你挂的锁挪到了高处,低处用来给新游客挂!”
“你怎么死心眼!哪个工作人员这么闲还挪锁头,就是扔了都不会挪掉,别找了你想冻死在这吗?你知不知你现在什么样子!”顾沉心脏胀痛,瞧着楚熠脸漂亮的脸蛋上被冻出的血丝儿,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没事儿顾哥,我冻不坏的,”楚熠唇色苍白,眼神偏执又执拗,俨然一副今天找不到同心锁就不会回去的神态。
顾沉深吸口气:“够了!别找了!”
“不行,”楚熠再次爬上梯子,双眼通红,瞪大着眼睛数着上面的同心锁,灯光昏暗没一会儿眼睛就不舒服的流出了泪来。
顾沉觉得楚熠疯了,他再次将楚熠拽下来,一脚踢翻了梯子。
梯子落地摔成了两截,楚熠一愣,急得团团转:“顾哥你干什么啊,梯子坏了我还怎么找!”
“找什么,不找了!”顾沉从口袋里拿出写着顾沉名字的同心锁摔在楚熠面前,“锁在我这儿,你上哪找,你就是把树砍了你也找不到!”
楚熠看着脚下的锁,激动的情绪渐渐平静,他蹲下来小心捡起同心锁,盯着脸色难看的顾沉看了许久,艰难地开口:“顾哥……这算什么?考验我吗?”
一瞬间楚熠都想通了,为什么盛池会在他要找顾沉时及时出现,为什么盛池肯透露顾哥的行踪,并且提醒他要带着同心锁来,原来这一切都是顾哥安排好的。
顾沉闭了闭眼睛:“是,我有心结,最后的心结在这里。我想看看你对我的决心,楚熠我们不一样,我担心很多,我们能否长久的未来,你对我是否有长性。”
楚熠沉默了许久,看着顾沉的眼眶也越来越红,仿佛是被人欺负的委屈小狗。
顾沉主动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放软了语气:“我没想到你会做到这一步,我们回去吧,小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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