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临好烦 第1章

梁临好烦 作者:你爸爸

我讨厌梁临。

作品简介

我小时候喜欢玩偶,喜欢粉红色的小裙子,喜欢跟漂亮的小女生玩。

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同学明嘲暗讽为娘炮。

可是男孩子为什么不能喜欢小裙子?

梁临见到我,也总爱嘲笑我:“妹妹,我给你买小裙子啊。”

梁临好讨厌。

后来我跟梁临分别在一个下雪的冬天分化了。

我分化的时间比较漫长,醒来后家人告诉我,我分化成了A,而隔壁的梁临分化成了O。

梁临后来还是喜欢笑眯眯地叫我“妹妹”,当然有些场合也会红着眼睛叫我“姐姐”。

梁临好烦。

攻受性格都比较娇气,不出意外应该是个日常温馨小甜文。

赵殊白X梁临

标签:竹马竹马 HE 甜文 第一人称 成长

第1章

我小学的时候,非常喜欢小女孩喜欢的东西。

漂亮的玩偶、亮闪闪的裙子,还喜欢跟漂亮的小女生玩。

我家的女佣佩佩阿姨笑着夸我说,这证明我从小就是个头脑灵活的风流子。

佩佩阿姨非常热衷于夸奖我,哪怕我因为贪玩把她的厨房弄得一片狼藉,她也会笑夸我说,我以后可能会是个伟大的料理家。

我觉得这是因为佩佩阿姨爱我,自从母亲因为姐姐离世思虑过度辞世后,是佩佩阿姨把我给带大的,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是把我当成她的儿子一样来爱我。

梁临对佩佩阿姨的看法就非常不同,他在夏天的时候,爬上一棵树死活不想下来。听见我的想法后,有些不屑地告诉我说:“你太天真了。你的佩佩阿姨跟着你们全家从下城搬过来快十多年,你妈死后,她当然想要替代你妈妈的位置。”

我说:“我可以让佩佩阿姨当我妈妈,因为她对我很好。”

梁临说:“等她真的当上你妈后,就会抢走你爸爸,给你生个弟弟,然后就再也不会对你好了,妹妹。”

我讨厌梁临跟我说话的方式,也讨厌他这么叫我。

我单方面在内心宣布跟梁临绝交了。

我父亲赵闻礼跟我讲睡前故事的时候,曾告诉过我一句俗语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想我跟梁临应该就是这样。

他总是喜欢用糟糕的想法,来揣测周围人的想法。

用赵闻礼的话来说,这叫小人之心。

我觉得,很多像这种讨厌的事情,都是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发生。

小学三年级之前一直都是长头发,佩佩阿姨会用很多带着可爱玩偶的头绳给我扎辫子,我很喜欢那些带着玩偶的头绳。

我之前一直跟女生做同桌,也跟女生在一起玩,有一次学校组织儿童剧,我还穿着佩佩阿姨亲手做的裙子参演全程。

三年级下学期的时候,我生了一场病,在家休息了很长时间,再去学校后我的长头发就剪掉了。

病好后回学校的当天我记得是个下雨天,佩佩阿姨约好跟朋友一起看电影,而决定不来学校接我放学。

她在面对我不开心又担忧的表情时,还笑着跟我说:“即使我是个奴隶,我也应该要有自己休息的时间吧?”

我可不敢把佩佩阿姨当成奴隶,便只好自己放学回家。

回家路上我很紧张,害怕会有哪儿冲出来的人,把我抱起来就走,然后我就再也不能见到赵闻礼、也再也不能见到佩佩阿姨。

坏蛋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小孩子。这是梁临告诉我的。

那天,我警惕地撑着我的伞走在放学的路上。

我们同班有个叫高桥飞的高个男生,他突然从后面追过来。

他走过来,把我吓了一跳,差点扔掉我的伞,在雨中拔腿狂奔起来。

直到我听见他问:“赵殊白,你为什么把头发剪掉了啊?”

他还表示,我长头发的时候比较可爱。

我才知道这个人不是来抓小孩的坏蛋,是我的同班同学。我诚实地告诉他说:“长头发有人会把我认成女孩子。”

然后我会因为长得好看,而被坏人带走。

我诚实地告诉高桥飞后,看见他神情呆滞了一会儿:“什么意思?”

我张嘴想告诉他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他却先问道:“你是男孩子啊?”

我说:“对啊。”

高桥飞显得更加吃惊起来了,他伸手指了下我的伞,又指了下我身后的书包,最后指了下我脚上的雨鞋:“你是男孩子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我顺着他的视线,前后左右地看了自己一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比较喜欢这个颜色,特意让佩佩阿姨给我买的。”

他难以置信:“你还穿裙子!”

我点了下头,确实穿过裙子。

他转身就走了,连再见都没跟我说,他就走了。

我觉得他不太礼貌,独自回家的路上便不太开心。

到家附近的时候,听见梁临在后面喊我的名字,我转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没忍住噌噌回跑过去,因为踩到好几个水坑,裤子上沾了不少泥点。

我站在梁临面前问他:“梁临,我有什么问题吗?”

他上下端详了我片刻,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随后告诉我说:“你裤腿上沾上泥点了。”

我皱了下鼻子。

梁临点了下头:“还有什么问题吗?”

梁临说话没说到重点,我问他:“为什么男孩子不能喜欢粉红色的东西,不能喜欢裙子、玩偶啊?”

梁临闻言往后小退了半步,这会儿好像才认真端详起我全身来了,他脸上带着点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你穿着像个小女生啊。”

“哪里像?”我辩驳。

梁临伸手戳了戳我的粉色花伞:“这个啊,我妹梁今有一柄一模一样的。”

“你妹妹有,我为什么不能有?”我不理解。

梁临继续端详我,一边点头一边继续恍然大悟:“梁今也喜欢吃糖,吃到牙疼也跟你一样哇哇大哭。”

我底气不足地辩解:“我没有哇哇大哭,而且上次你摔跤也哭鼻子了。”

梁临不理我的辩解,继续说:“梁今也喜欢毛绒绒的玩偶,也喜欢粉色的衣服。别人不理她的时候,她也会生气想哭。”

我说:“我才没有这样。”

梁临说:“你就是个小女生啊,赵殊白。”

虽然没有道理,但是我就是因此生起气来,并且决定这段时间都不要再理梁临了。

他找我去我们的秘密基地玩游戏,我也不要再去了。

梁临得完结论后,给我取了个我非常不喜欢的外号:“那我以后叫你妹妹好嘛?”

“妹妹。”

“不好。”我板着脸拒绝。

第2章

我觉得梁临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慢慢变得讨厌起来的。

就跟我班上的很多男同学一样。

三年级期末考试的时候,班上已经有很多个男生偷偷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

我每次经过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会发出非常夸张的大笑声。

我开始还有些疑惑,直到我的同桌告诉我,说班上的高桥飞说我是个娘炮。

我个那时候尚不知道娘炮是什么意思,问了同桌,同桌解释道:“就是说一个人很娘吧?”

“一个人很娘,为什么要被说啊?”我不理解。

同桌也说不清楚这里面的逻辑,只跟我分析说:“反正在背后议论别人,应该不是什么很好的词语吧?”

我认同了同桌的观点。某次我经过他们的时候,他们又哄堂大笑起来,我被这种笑声激怒了:“你们在笑什么?!”

因为愤怒,我的声音很大,而又因为小学时候声带还没发育,声音大起来就更显得嗓音尖细。

这种尖戏嗓音,让他们的笑声更加嚣张了起来。

我气得脸颊微微发热,他们人群中最高个的高桥飞当着我的面,开始嘲笑我说:“娘炮!”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击他,气得浑身都在发热。

下午放学回家之后,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佩佩阿姨身后。唉声叹气地向她传递我的烦恼。

佩佩阿姨看起来有些无奈,她问我:“小少爷,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我看向佩佩阿姨,因为父亲工作繁忙,家中很多事情都只有佩佩阿姨能做。我每次看到她,她不是在厨房忙碌、就是在花园忙碌,或跟各种清洁工具作斗争。

我突然不想把我巨大的烦恼告诉她了,我觉她已经够忙了,我不应该再让她承受这么沉重的烦恼。

我唉声叹气地摇头。

佩佩阿姨弯下身,她让我张嘴。我“啊”得张开自己嘴巴,并且含糊不清地问她要做什么。

佩佩阿姨看我牙齿,再直起身子:“大牙刚长出来了一些,最近还是不能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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