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太好吧?”我不太同意。
“没什么不好的。”梁临从坐垫上站了起来,伸手给我,“来吧,妹妹,我送你回家。”
我还在想偷偷溜回家不太好,梁临弯腰抓住我的手腕,轻轻把我拉了起来:“我待会儿替你跟梁召说,反正他过生日也不好玩。”
梁临说:“你在大堂看见那么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了吗?”
“哪里花枝招展了?”我从垫子上站了起来,因为盘腿久坐腿不舒服,便在原地跺了跺脚。
梁临撇嘴:“反正就是花枝招展。”
我说:“我同学告诉我说,梁召十八岁生日,就会有很多女生想要来参加。”我问,“他们是想要嫁给梁召吗?”
梁临说:“对,梁召以为他自己在选妃呢。”
我“噢”了一声:“所以,你哥哥今天晚上看上谁了,那么她就是你嫂子啦?”
梁临脸上的表情似乎带上了一些嫌弃:“不知道,管他呢。”
“他现在肯定没空顾及别的事情啦。”梁临看我,“所以妹妹,你可以回去休息,而不用等他了。”
我接受了梁临这个建议,在翻回自己家阁楼的时候,有些好奇地向梁提到:“如果梁召给你选好了嫂子,你可以先偷偷告诉我一下是谁吗?我觉得有些好奇。”
梁临脸带为难地答应了我,在我翻回我家阁楼后,还从窗户口那儿塞给了我一块小蛋糕。
我回家之后已经九点多钟了,赵闻礼还没有回来。佩佩阿姨已经进入自己的房间,因为晚上没有吃什么东西,我坐在客厅吃完了梁临塞给我的蛋糕。
洗脸刷牙躺会房间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刚刚吃了个蛋糕,让我感觉肚子有些饱,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睡着。
我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正迷迷糊糊有些困意了之后,又听见了我房间阁楼€€€€€€€€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往阁楼的楼梯口处看去,有些模糊的想着希望不会有老鼠从上面掉下来。如果我房间有老鼠到处蹿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在夜晚发出尖叫声。
但我会努力克制的。
几秒钟后,一只脚先从阁楼出口处探了出来。
我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梁临,你怎么又偷偷跑到别人房间来啊?”
梁临本来在小心翼翼地往楼梯下爬,听见我开口说话,弯下腰望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妹妹,你还没睡啊?”
他从楼梯上跳了下来,跑到我床边站了会儿,最后伸手把我床边的大兔子抱了起来。
他转头四顾了一会儿,抱着我的兔子走到椅子旁,把兔子放到上面摆好坐着,又回了我床边。
“我家太吵了,我今天来跟你睡好不好啊?”梁临说着就钻进了我的被子里。
我往旁边挪了挪,给梁临让出了一点位置,因为已经过了睡觉的点了,让我有些犯困,便忍不住地打了还几个哈欠:“因为家里很多人,所以才吵吗?他们今天晚上都不走吗?”我问。
梁临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侧躺着正对着我睡:“不是,梁召跟我爸妈吵起来了。很烦。”
“为什么要吵架啊?”我不理解,虽然很困,但还是打起精神来关心梁临。
“他们非要给梁召找老婆,梁召不肯呗。”梁临非常随意地说道。
“为什么要强迫梁召跟谁在一起?他不能自己选吗?”我不理解。
梁临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翻了个身,平躺着正对着天花板,含含糊糊地应我:“谁知道呢?”
我问梁临:“那你跟梁今以后也会像梁召这样吗?”
梁临立刻说道:“不可能。”他顿了顿又说,“梁今倒有可能。”
梁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我以后的婚姻大事肯定是自己做主的,放心吧妹妹。”
我因为实在有些困了,就含糊地哦了一声,梁临接下来说的话,我就不太清楚了。
第二天醒过来,梁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了。
我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赵闻礼竟然在餐桌上吃早饭,太久没见赵闻礼让我非常想念他。我连牙也没来得及刷、脸也没来得及洗,就小跑到了餐厅。
“早上好!你忙完啦?!”我兴奋地说道。
赵闻礼看了我一眼,跟我打了声招呼:“早上好。”然后说,“你要不要先去刷牙洗脸,再坐下来跟我一起吃早饭啊?”
我点头:“好的。”
在经过厨房的时候,我往里面探了下脑袋,跟仍旧在厨房忙碌的佩佩阿姨打招呼:“佩佩阿姨早上好!”
佩佩阿姨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早上好,快去刷牙吧。”
我应了一声,快速地进了盥洗室。
洗漱完毕后,我坐到了我的座位上,我一边吃早饭,一边跟赵闻礼分享我最近的生活见闻:“我觉得我最近好像长高啦。”
我抬起手在自己脑袋上比了比。
赵闻礼笑着看我:“是啊,现在每天都比昨天高一点。”
我非常兴奋地问赵闻礼:“那如果我一直这样长下去,会不会变得太高了?”
赵闻礼笑我:“又不想长得太高了吗?你小学的时候还说你要长得比我们家门口那棵树还要高。”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干嘛笑话我。梁临小学的时候也说过要长得跟树一样高呢。”
赵闻礼不置可否地笑看了我一眼。
我便继续跟赵闻礼分享生活:“我昨天晚上去参加梁召的生日宴会啦!”
赵闻礼点了点头:“嗯,他成年了。”
我说:“昨天梁临家有非常多穿漂亮裙子的女生,梁临告诉我说,梁召会在里面选择一个人成为自己的妻子。”
赵闻礼应了一声,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
我想了想,突然觉得不太好意思起来:“昨天梁临突然跟我表白了,他说他暗恋我。”
“……”赵闻礼不再一直微笑地看着我了,他表情沉静了片刻。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缓慢地应出了一声。
“哦……”赵闻礼问我,“那你觉得你喜欢梁二吗?”
我认真想了想:“我觉得我挺喜欢他的呀。”我说,“而且我昨天还答应了他,要慎重考虑他的感情呢。”
赵闻礼又沉默了一会儿。
我向来觉得赵闻礼有很多的话可以告诉我,遇见什么难题他都能够非常明确地给我解答,没想到他好像有些被这个问题给为难住了。
我疑惑地看了赵闻礼好一会儿。
赵闻礼表情缓慢舒展开来,他看向我的模样带上了一点无奈。
“如果你喜欢梁二呢,而他又喜欢你。”赵闻礼说,“你们可以在没有特别影响彼此的生活下,好好相处一下,好吗?”
“我们一直都有在好好相处啊。”我告诉赵闻礼。
赵闻礼说:“所以可以好好相处一段快乐的时间,而不要去在乎结果是什么样子的好吗?”
我对赵闻礼这个说法有些疑惑。
赵闻礼跟我说:“不管做什么事情,我觉得过程快乐比结果要重要一点,你觉得呢?”
我想了想,反问道:“是跟我打篮球一样吗?”我说,“我打篮球的时候很开心,但是后来因为有些事情让打篮球变得不开心,让我对篮球失望了,那么我还可以去游泳!”
赵闻礼笑了笑:“对,你可以选择游泳。”
赵闻礼把剥好了的鸡蛋递给我:“不管怎么样,我跟佩佩阿姨都会在家里陪着你的。”
我喜欢赵闻礼说的,他跟佩佩阿姨会一直陪着我这件事情。
我伸手接过了赵闻礼递给我的鸡蛋,咬了一口,应了一声:“好的。”
第26章
天气逐渐冷下来,学校里的树叶也掉落了不少。
我们班也开始上起了第二节 的分化课,老师给在讲台上讲alpha给Omega的发热期。
我记得之前赵闻礼有简略地跟我讲过,他说在成年之后,这个发热期算不上频繁。
老师也说:“在成年之前,我们因为自身免疫问题,每隔半年或者好几个月会产生身体发热的现象,这种感觉就像是生病发烧一样。这个时候只要在家卧床休息,等待发热期过去就可以了,通常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那在成年之后,我们就会收到发热期的影响了吗?”
“在成年之前,每当我们感觉到颈后腺体产生轻微灼热的时候,就意味着我们身体要开始散发信息素了,这个时候频率一般不稳定,可能是半年一次也可能是几个月一次。而成年了之后,我们的身体跟激素已经完全熟悉,我们发热期的频率会缓慢稳定为三个月一次。但是于此同时,我们能够控制自己信息素,也就意味着我们也能够主动散发信息素。alpha跟Omega主动散发信息素,也会对彼此造成影响。”
“而信息素会让alpha跟Omega大脑失控。在成年之后长期受信息素影响而无法自控也会严重影响到个人心情。”
我低着头认真地做着笔记,以防梁临的老师又不认真给他讲课,或者他不好好听讲又来问我。
“那这样之后要怎么办呢?”
“这就要讲到临时标记跟永久标记的问题了。”
因为之前同学在教室里讨论过这个问题,我知道临时标记是alpha对着Omega的后颈腺体位置咬伤一口。
但是我不知道:“那永久标记是什么样的啊,老师?”
我的提问引来了班上一阵非常小喧嚣声,我还听见有人偷偷小声笑了起来,好像我不了解这件事情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一样。
老师环视了班上同学一眼,说了一声“安静”,还非常好地替我辩解道:“不懂就问,有什么好笑?我倒是想知道你们这些笑的同学在笑什么,我讲的这些你们都懂了?”
我想就是就是,有什么好笑的。总有人不懂的嘛,比如我觉得梁临可能就不太懂老师说的这些。
可是班上有调皮的学生,在老师不悦的问话中,还笑嘻嘻地回嘴说了一句:“看书看的!”
“看得什么书?”老师非常较真地问了一句,“《生理健康卫生知识》?”
有同学哈哈调笑道:“不正经的书。”
我做笔记的手一顿,突然想到姜依依给我看的小说,上面没有写永久标记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个书算不算是不太正经的书。
老师说:“你们看得那些不正经的书,大部分的内容不是杜撰的,就是过分夸大的,没有任何参考意义。”
“如果你们对性知识,只是来源于那些东西的话,那么听我讲课,以及听到同学提出问题的时候,就不要发出这种笑声,别觉得你们都懂了。”
老师板着脸对着班上同学一顿训之后,在同学们都面面相觑地安静下来后,他才看了我一眼,继续讲解道:“永久性标记意味着alpha跟Omega之间发生了性行为,那他们终生都只会受到彼此的信息素影响。”
我恍然大悟,原来姜依依给我看的那本书上,里面两个主角做的事情就是永久性标记啊。
因为担心姜依依看了“不正经的书”而对老师所说的标记行为产生误解,在放学后,我都没立刻跑去游泳馆游泳,就准备去找姜依依。
找姜依依比较麻烦,因为男校区跟女校区之前有铁门,还有看门的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