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闻礼无视了我的调皮话,他伸手拍了下梁临的肩膀,笑道:“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怪,但是对我而言你也早就已经是我们的家人了,你跟白白一样,都是我的小孩。”
赵闻礼跟我和梁临又聊了一会儿后,因为不胜酒力,而回去休息了。
佩佩阿姨也不大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她在婚礼仪式进行的时候我就看见她的眼睛有些红了。
后来她回家的时候,我还特意过去抱了抱她,故意问道:“我明天还可以回家吃饭的吧?”
佩佩阿姨笑起来:“胡说什么呢,当然可以了。”
“那你干什么一副,我以后再也不回家的表情啊?”
佩佩阿姨没好气的出€€我:“说得什么胡话,我这是感动。”
我手搭在佩佩阿姨肩膀:“好嘛好嘛感动,那明天中午可以点菜吃草莓蛋糕吗?”
佩佩阿姨气笑道:“草莓蛋糕算什么菜!”
佩佩阿姨离开之前,虽然没有答应我草莓蛋糕,但是我觉得我明天肯定能够吃上她做的蛋糕。
婚礼上酒席还在继续,但接下来应该没有我跟梁临什么事情了,我们这个时候可以直接开溜了。
我在跟梁临眼神交流开溜之前,伸手摸了下我的肚子,示意他我现在肚子有些饿。
梁临非常迅速地给我比了个“了解”的手势。
酒席上没有我跟梁临的餐位,所以我们没有坐在宴厅里填肚子。
我们俩让佣人在厨房盛了不少饭菜,最后搬到了我们俩的房间里去吃。
我跟梁临两个新婚人,在婚礼结束后的第一顿饭竟然是在房间的书桌上吃完的。
吃完后房间还有一些饭菜的味道,我跟梁临又谁也不想收拾。
我把窗户打开透气,又被屋外的带着我家那边院子里的花香给呛得打了个喷嚏。
没一会儿我跟梁临又犯起困来,我把衣服脱了换上睡衣,顾不上洗澡拆头发就直接钻到了被子里。
婚礼进行到结束,我觉它好像跟浪漫没有任何关系。
我跟梁临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天黑下来,房间里灰蒙蒙的一片,只有月光透过一直开着的窗户撒在地板上。
我打了个哈欠,本想凑过去看梁临醒没醒,他的声音沉沉地传了出来:“醒了?”
“嗯,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开灯?”我越过梁临上身,去拧台灯。
台灯打开之后,我才看见我跟梁临睡的被子上摆放着一件款式非常夸张的婚纱。
“……”我差点没撑住压到梁临身上,我质疑,“那是什么东西?”
梁临笑眯眯地说:“我送你八年裙子了,你一条都没有穿过唉。”
“……”我倒吸了一口气,仍旧对那条裙子在意万分,“那是什么东西?”
梁临凑到我眼前来,眼巴巴地看着我:“妹妹。”
“这就是你的惊喜哦?”
梁临突然伸手又把台灯给关掉了。
我在短暂的黑暗过后,又能够看清灰蒙蒙的房间,梁临的身体在月光下暗成一道剪影,像我小的时候常常设想的那种突然闯进别人家恶作剧、或者勾引小孩出门的精怪。
“妹妹,你看下裙子在黑暗中会发光。”
我看了过去,婚纱上撒了一些银光,像是月光反射在某些银丝线上的光线。那隐隐约约的银光在黑暗中起伏着。
“我让人做了好几年。”梁临笑眯眯地告诉我。
他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捧住我的脸,细致地在我脸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吻,他压低嗓子,诱哄我道:“穿一穿嘛好吧?”
我觉得一股热气在自己身体里没头没脑地四处乱撞着,我努了下嘴,笑了梁临一声:“哦,然后你再来帮我脱下?”
梁临闷笑了两声,声音仍旧低沉,诱哄的语气:“不脱也不是不行。”
我倒也不排斥穿裙子,而且这种的日子,我也不介意满足一下梁临对于我穿裙子的这种古怪执念。
我把被我睡乱了的头发拆了下来,还没说话,梁临沉着嗓子笑眯眯地求起人来:“求求你了妹妹,白白,宝宝。”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相比较求人来说,我觉得更像是在撒娇。
我把扎头的皮绳递给梁临:“不会还要让我戴头纱吧?”
梁临说:“如果你想,我其实也是有准备。”
我啧啧:“高跟鞋?”
“那不行,我怕你穿得不舒服。”
“你还真想过呢。”
梁临已经在我说话间从床上爬起来,把那个巨大的婚纱给拿了起来。
那玩意看起来竟然还挺沉的。
“我的尺码啊?”我问。
“嗯,”梁临顿了顿,“订婚后那段时间开始定做的,前一个月怕你又长了会穿的不合适,还特意又量了几次,让她们最后修改了一下。”
“什么时候量的啊?”我走到了床下。
梁临已经举着婚纱走到了我面前,他把婚纱在我面前比了比,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用手掌量的。”
“那能准吗?”我表示怀疑。
梁临笑了两声:“骗你的。前段时间佣人不是说要做春装吗,我让她抄了一份数据给我。”
我把自己身上的睡衣给脱掉了,示意梁临把裙子拿来。
“你一个人穿不了,我来帮你穿。”梁临抱着裙子在我前面蹲下。
我有些无奈:“为什么不能从头上穿起,得从脚下穿起?”
梁临蹲在我脚边,在莹白的月光下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这样比较好穿一些。”
我表示怀疑,梁临脸上表情却非常正经。
随后他的手指摸到了我的脚踝,简短地说了一声:“抬脚。”
我顺着他的力道抬起了脚,脚踩进了裙子里面。
梁临的手指带着婚纱上提,碰到了我的小腿肚,他缓慢地站起身,把厚重的婚纱托了起来。
他躬着身子,手指拽着裙子边沿滑过我的胯骨,触碰到我腰腹时候,他顿了顿,而后又往上提了一寸。
“抬手。”梁临表情严肃一丝不苟,像是那种老式裁缝店里古板的老裁缝。
我抬起我的双手,梁临手指捧着我的手腕,把我的胳膊塞进了婚纱薄纱袖子里。
等他把我整个人都塞进了他的婚纱里,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还是像个在端详自己新剪裁出的作品的老裁缝。
我侧头,把自己被婚纱压住的头发从身后衣服里面剥了出来,我把头发剥到了我胸前,随后抬起眼睛看了梁临一眼。
我感觉梁临非常明显地呼吸一顿,他嘴唇微动了几下。
我转过身,背对梁临:“后背绑上。”我说。
隔了几秒后,梁临的手指触碰到我的后背。
婚纱后背的绳子复杂,梁临的手指在我背后反复穿梭了几分钟,我们两个在漆黑的房间内,就这么相顾无言地站了几分钟。
“好了。”梁临脚步声又往后挪了几步。
我把我放在胸前的头发重新放回后背,转身看梁临,他站在灰暗中神色莫名地看了好一会儿。
我抬手往后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头发绑起来。”我又道。
梁临毫无怨言地又走过来,帮我绑起了头发,梁临的盘发手法不及发型师的十分之一,他把我的头发扎的松松垮垮的,左颊边的一点头发,因为没有扎紧直接掉了下来。
我微微一低头,它们就会挡住我的光线。
我也不计较梁临十年如一日的糟糕绑头发手法,用手指把颊边的落发别到了耳后去。
梁临手掌在我颈后贴了贴,低声道:“绑好了。”
我哦了一声,梁临一个轻盈的吻就落在我的后颈处,随后在我肌肤上挪移,移到腺体位置时,我能感觉他的呼吸变重了,他重重吸了一口气。
随后他的呼吸缓慢地离远,我能够听见他往后走了好几步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他,竟然发现他笔直地坐在床上,他沉默地坐在床沿,抬起眼睛盯着我。
月光照得他一半脸带着光辉,另一半脸藏在阴影中。
他仰起头伸手缓慢地解开自己领口的两颗扣子,喉结在月光下非常明显的滚动了一圈。
我垂眸看了下把自己完全包起来的婚纱,随后提起婚纱两边的裙摆,走到窗旁的书桌上。
中午时候懒得收拾的剩饭菜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桌子在月光下看起来干净整洁。
我面对着梁临的方向坐上了书桌,看着他问道:“好看吗?”
“好看。”梁临坐在床上,缓慢地回答我。
我对着他勾了下手指:“过来。”
第94章
婚纱的裙子繁琐厚重,梁临站在桌前隔着裙子抵住我的膝盖。
我问梁临裙子脱不脱。
梁临没有回答我,他手指扯到裙摆,把裙子缓慢地往上拉了一段距离,随后胳膊就直接就伸进了裙摆里面:“不急。”
“你想做什么?”我觉得好笑,配合地问道。
我话音才落下来,梁临突然抓着我的膝盖把我往他的放下拉了一段。
因为猝不及防,我差点直接滑到桌子下面去,最后隔着裙子用腿勾住了梁临的后腰,才勉强艰难地稳在桌子上。
梁临也因此嵌进了我的裙子里面。
“干什么?”我笑他。
梁临躬下身子,贴近我的脸,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好一会儿后,他露出一个坏主意得逞般的笑容:“拆礼物。”
我哦了一声,抬起胳膊直接挂到了梁临的脖子上:“快拆。”
梁临非常烦人,他脱裙子的动作比穿裙子要慢了数十倍不止,而且他的手又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