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睁了睁眼,感觉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手却缓缓地从钱包最深层拿了一张卡出来。
江淇文以为是他自己的,想实在不行只能叫柳生取一下,定睛一看,却是自己的卡。
可江淇文确信自己的卡在桌子上。
“你偷我的卡?”江淇文说。
“没有!”柳生否认,“之前你卡丢了,捡到的人给你送寝室了,但你不是已经有新卡了……我就留下了。”
“还随身带在身边?”江淇文诧异地笑了。
“怎么不说话?又要退出系统了?”
“你每天勾我,我不仅带在身边,”柳生一脸微醺,面无表情却语出惊人,“我晚上还拿着它撸呢。”
江淇文听了一秒,缓了一秒。
转头就冲保安室喊:
“叔,定睛一看,我们好像走错学校了,添麻烦了。”
柳生:?
柳生真的仔细去看学校那几个大字。
江淇文拦了辆出租车,拉着他就走。
柳生被他吓得节节败退。
“去哪儿。”
“哪能让太太自己撸呢。”江淇文拉他的手,“简直€€€€太怠慢了。”
第79章 小变态
到酒店之后,柳生已经在车上被亲迷糊了。还是江淇文拖着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拎了出来,又用小臂护着柳生的头,伺候大小姐下车。
推开门,前台小姐姐本来在玩手机,看到柳生几乎挂在了江淇文身上,瞬间警觉起来。
我长得很像人**吗?江淇文想。
“……同学,”前台一脸担忧地问柳生,“你认识他吗?”柳生所答非所问,拍拍胸脯,“我成年了!”
江淇文:“人家问你认不认识我。”
“认识?”柳生一脸天然呆,“什么是认识?”
“就是,”江淇文耐心解释,“我们是什么关系?”
柳生再次语出惊人:“炮友嘛。”
前台一脸黑线。
“不过……”柳生耍起酒疯来,抱住江淇文的腰,“我暗恋你好久了,你这个负心汉呜呜呜呜呜……”
前台要在一阵窒息中三两下办好手续,递过房卡:“二楼最里侧的房间,电梯在右手侧。”
被江淇文捞着,柳生头重脚轻地走过地毯,终于进到了房间。跑进去的柳生立刻躺在床上,滚过去又滚回来,把自己滚成一个被子卷。柳生因为之前穿着女装,所以在室友回来前换了一套,江淇文却是还穿着那套正装在身上,看着柳在床上生倒着还要盯着他的一张脸,莫名觉得热得不行。他几乎是有些粗暴地宽了宽领带。
柳生红扑扑的小脸看起来更兴奋了:“你想干嘛?”
“你说呢?”江淇文说。
“直接来吗?”柳生瘪嘴,“一点情趣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江淇文不服,又缓缓露出一个痞笑,“我们都可以试一遍。你见过的,没见过的,你写进文里的……”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柳生突然问。
“只要你相信,就会。”江淇文说,“我们年龄相仿,爱好一致,以后工作可能也在一个领域,会的。”
“只要……我爱你。”柳生补充,“我……爱你。”
江淇文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个虚拟语气,以及不知道是重复还是陈述的第二个“我爱你”。
他只知道自己快烧起来了。
江淇文突然俯下身去,“醉话?你的长岛冰茶是水货,我知道你酒量不行,让调酒师给你换了不少冰红茶。”
“我醉了……”柳生双手捂住脸,又突然拿开,笑嘻嘻的,“我装的。”
一时间江淇文不知道哪句才是真的,难道一点仅剩的酒精也能让他醉成这样吗?
算了,都差不多。
“你喜欢……”江淇文问,“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一点?”
柳生不解,还是那副懵了吧唧的样子,“啊?”
“可以都试试。”江淇文不给他回答的机会,就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柳生眼前一黑。
嘴里是侵略感满满的舌头在横冲直撞,突如其来的窒息却让精神更加亢奋。柳生几乎无法呼吸,却仍不安分,在床尾向上伸出手解他的领带。
然后一颗扣子,两颗……
“好久没做了。”良久,江淇文才喘息道,“今天可以进去了吧。”
“要不要先洗澡。”柳生喘了一会儿,小声嘀咕。
“一起?”江淇文问。
柳生没说话,算是默认。然后在自己在衣服被脱之前,拉住了江淇文的手,卷起袖子,给他看了看手臂上的一道淤青。
“亲亲。”柳生在对方关切的眼神下说,“亲亲就不疼。”
江淇文照做了,没有多问。
柳生的被子卷被拆了,人也乖乖把手举起来,叫江淇文把套头卫衣脱了。
一片淤紫又露出来。江淇文手颤抖着继续向上剥,看见一片又一片这样的伤痕。
柳生抿抿嘴,局促道,“不疼的。”
江淇文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吻,末了才问,“辩论那天,你回家了?”
“……”柳生眼睛一转,露出一个笑,只是说,“你以后要是当公务员,我可没法陪你了。”
江淇文想了一下当公务员的必备条件,看他不说,也没有细问。
他想起在柳生桌子上匆匆掠过一眼就被他收起来的法院传票。他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后来柳生和他说,原告也会收到传票。
“都了结了?”江淇文问。
柳生低眉,“嗯。”
“那不想了。”
“嗯。”
江淇文把他身上的衣物除净,迎面抱了起来,一直走到浴室里。
热水冲在两人身上,从二人紧贴的赤裸肌肤上滑下来。柳生感觉自己被抱得很高,但依旧有什么顶到自己的屁股。
两人都呼吸一滞。
柳生吵着要下去,落地后没站稳,晕乎乎地半跪了下去。一抬头,就是刚刚的始作俑者直挺挺地立着,几乎要戳到自己的鼻尖。
柳生第一次见江淇文的表弟,吓得差点坐在地上。向后仰的身体让他又一抬头,就看见江淇文忍饥受饿的目光。
这次江淇文没有急切地扶他,而是就那样看着,俯视着,审视着。
野心,觊觎,贪求。
柳生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
他被那目光钉死在地上了。
“太太。”江淇文轻声唤他。
是邀请吗?是鼓励吗?
……
“宝贝儿,”江淇文仰起头,用力闭上双眼,“你这是要给我上刑啊。”
柳生慢慢地退了出去。
“怎么了,”江淇文以为自己让他不舒服了,关切道,“是不是……”
“你好烦,只让我自己动。”柳生声音软得像糖。
江淇文看着他,想确认他的意思。
“你用不着忍。你不是问我吗?我喜欢……粗暴一点的。”柳生看他,又别开目光,“受不了我就挠你。”
江淇文关上水,低头看了一会儿,语气再无抱歉之感:“张嘴。”
柳生在巨大的压迫感之下喘了口气,乖乖仰头,张大了嘴。
江淇文把它塞满,再无克制地挺身了几下,爽得头皮直发麻。可怜柳生被噎得呜咽,泛红的眼角有半滴泪掉下来,又含上更新鲜的泪水望着自己。
江淇文在等他的反应,一瞥,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小柳生更有精神了。
“小变态。”江淇文笑了。
第80章 礼成
他抓了张纸,匆匆把柳生的嘴擦干净,就把人抱了出去,扔在床上。江淇文一手和他两手十指相扣,就把柳生的双手举了起来。他吻过身上每一处大的、小的、新的、旧的伤痕。
江淇文怕弄疼他,吻得很轻。
柳生却说:“你ooc了。”
江淇文会意,在每个淤青上面啃咬、舔吻、厮磨。
柳生一下又一下地吃痛,却在疼痛中感到释怀。
疼痛是最令人安心的情绪。
“在我脏的时候爱我,我干净时人人爱我。”肖斯塔科维奇如是说。
江淇文来接他了,到以前的自己再也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