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侍卫带球跑 第20章

林榭顿一顿,轻轻覆住他手,语气温和地同他商量:“不如这样,阿却唤我一声相公,相公也好疼疼你,送些银子与你使,如何?”

沈却没回应,假装若无其事地按紧了被褥。

“说不了话,手语也可以,”林榭一副很大度的模样,“唤一句,给你十两银子。”

沈却像是有些恼了,忍不住抬手:“我不是小唱!”

他一抬手,那条还没来得及收进褥子里的亵绊便露出来了。

林榭眼尖得很,一眼便发现了,那亵绊一头已经被沈却拉进了被褥里去,再迟一刻,他恐怕就看不见了。

他眼疾手快地将那条亵绊拽出来,沈却瞪大了眼,扑过去抢,可碍于那被褥底下空空荡荡的,他的动作也不敢大了。

他不敢起身,自然也就抢不过眼前这泼皮无赖,就在他迟疑之际,林榭已经把那亵绊带到了明灯下去瞧,只一眼,他便明白了。

“我说你藏什么呢,”林榭的笑容看起来就便不怀好意,“方才梦见谁了?”

他手里拽着那块薄布,缓身上榻,而后一点点欺近,他知道沈却不愿意看,可他却故意将那条“罪证”在沈却眼前晃了晃。

沈却又羞又恼,一把夺过那亵绊,而后迅速往被褥里一塞。

他力道不轻,林榭被他拽地往前一倾,可这人却一点劲力也不肯用,反而故意栽倒在沈却怀里,把头埋在他胸前,低声笑起来。

笑完了他又撩拨一句:“你身上好软。”

沈却恨他这样轻浮的调侃,手一动,便要把他推回去,可还不等他推,便听见身上那人又幽幽来了一句:“你尽管推,推得我不高兴了,就掀了被褥,把你赶到院里去,要你光着屁股站在雪里让人笑话。”

眼前人是个没脸没皮的登徒子,沈却信他说到做到,于是便不敢再推了,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

沈却忍辱负重地由着他躺在怀里,林榭却翻个身,仰面朝天看着他。

“一张苦瓜脸,”林榭评价道,随后又伸出食指,将他的嘴角往上推,“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若不是怕他报复,沈却定要应了。

他不仅仅是讨厌,还恨不得把他踢进雪里,在面门上踹几脚,打得他鼻青脸肿才好。

“你笑一笑,”林榭强迫他,“我想看你的酒靥。”

沈却不肯笑,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衣襟里摸出一只平安符来,怒着一张脸,狠狠往他身上一砸。

那平安符是用软布包裹着的,又很轻,就是重重打在人身上,也打不疼人。

林榭看上去半点也不意外,拈起那枚平安符,明红色的短穗绕在他指间:“我说我的平安符哪儿去了,原来是让你又偷回去了,你这人好没风度,已经送了人的东西,怎么还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沈却瞪着他,手势里带着怒意:“这是我今日在殿下房里捡到的!”

“是了,”林榭还是一副坦然模样,“不然你要到哪里去捡?”

这人总能轻而易举地挑起沈却的火气,他分明看得懂他的意思,却还要颠三倒四地扯谎来戏弄他。

他就是故意,就是无赖,可偏偏沈却却拿他毫无办法。

见他气结,林榭眼角一弯,而后懒懒地直起身子,伸一把懒腰,紧接着才缓缓转过身去,双手捧起了沈却的脸。

“我也不想的,只是你总是不听话,脾气又差,”他说的仿若被欺负、被威胁的人是他自己,“你再瞪我,下回落在王爷那儿的,恐怕就不只是平安符了。”

沈却微微向后一缩,目光一颤,他是真的怕了。

在那只平安符出现在王爷寝殿里之前,他心里都还存着几分侥幸的心思。

这么多年来,他几次途逢险境,又几次都化险为夷。

他以为最差不过一个“死”字,以为林榭或许并不会把事情闹到王爷跟前去,他像个孩子一样,因为怕极了,便只好在心里编个谎来骗自己。

骗自己一切都会有转机,他也不会走上那条绝路。

但如今,他不得不清醒,也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林榭看见他一点点地收回目光,眼睫一寸寸落下去,看似温顺了,可林榭心里知道,他还是倔,还是不愿意。

不过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要得到手。

眼前人要是愿意,那便是锦上添花,若是不愿,他也非要强求不可!

他已经忍了够久了,看见这哑巴侍立一旁,看他弯腰俯身,革带束紧了那一把细腰,单薄绸料贴在他身上,令他不禁联想到那衣料覆盖下琥珀般的肌肤。

他日日都忍着,想身边这哑巴想到要疯,如今终于吃到手,便不是一次两次便能尽兴的。

……

小哑巴不算白,后背上却连一点痣也没有,像一块火候烧恰到好处的无瑕釉面,挣起来时肌骨变化,便会撑出那对漂亮的肩胛骨来。

林榭尚未尽兴,便见这哑巴忽然拼死地挣起来,几次被他压下去,又锲而不舍地伸手把住床沿。

“你想逃去哪儿?”林榭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不悦,“都做到这份上了,逃也来不及了。”

沈却却企图翻过身,一副想说话的样子。

林榭看他那副可怜模样,乌黑的长发散下来,软软地搭在那濡湿的里衣上,背上被他咬出一片斑驳,想是疼极了,这哑巴连眼眶都是红的,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一下,终于松了力道,让他能手语。

沈却急匆匆地同他比划:“我想解手。”

林榭像是没看懂,微微一偏头,目光却落在他被自己咬破的下唇上。

“我想解手!”他再次重复,眼圈越来越红,像要哭了。

发泄过后,林榭的语气温和起来,还是那副笑脸,多了几分情|欲与餮足:“嗯,你解吧。”

沈却目光下移,落在他身上,他眼下半个身子都被林榭牢牢压着,又几乎脱了力,根本走不了。

“看什么?”林榭眉眼再度一弯,“还想去哪?就在这儿解。”

沈却瞪着他,目光里几分吃惊,几分羞恼。

“别怕,”林榭笑道,“我不嫌你,干嘛不动,用我帮你把尿么?”

沈却气结,一脚踢在他心口,却被林榭一把抓住脚踝,他指甲盖修的很齐、很圆,尾趾上一点小痣,若非是凑近了仔细瞧,实在是难以发现。

林榭托着他脚心,在他脚背上浅浅地贴了一下。

沈却很震惊,拼了命地把脚往回缩。

不止他震惊,就连林榭自己也很惊讶,往日里就是床伴的脚,再白嫩再干净,他也不会生出这种念头,更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今日……真是昏了头了。

“去,”林榭终于肯松开他,“解你的手。”

沈却也真是急了,不然也不能同他开口,赤着脚下床,又从床底的角落里取出一只尿盆来。

林榭都没瞧清楚,一晃眼,便见那小哑巴跑到一面纸屏风后头,很快那屏风上映出的人影便蹲下了,却一直没传出声音来。

他心里一跳,这才注意到他拿的是女人用的尿盆,而不是夜壶。

可沈却身上物件分明齐齐全全的,只不过是身下多了一处隐秘,可他看起来分明还是男人。

怎么会、会是蹲着尿的?

屏风后的人大抵是觉得难为情,硬是又憋了半晌,到最后着实是忍不了了,林榭才听得从那后头传出几点€€€€€€€€的水声。

林榭顿时整个人又躁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jj爆炸。

€€€€€€€€

第二十三章 (倒v开始)

直到拂晓时分, 林榭才意犹未尽地合上衣襟,又撑手在榻边, 俯身在沈却额发上落下一吻。

“我过几日再来, ”林榭的声音很低、很沉,带几分玩味的笑意,“别太想我。”

沈却连个白眼都不愿给, 偏过头,脸埋进褥子里去, 不肯搭理他。

他怎么可能会想他?他恨不得将他扒皮抽骨, 恨不得他死,沈却长这么大,还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

就连他那面目可憎的阿爷, 如今也在如梭岁月里, 变得逐渐模糊起来。

可林榭却当着他的面,将他仅剩下的那点自尊都给踩碎了, 他把他比戏子、当小唱, 用那最低劣下作的手段威胁他,逼他顺从。

倘若不是还有殿下吊着他心里那根弦, 沈却就是拼死了, 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听得房门被关上的动静, 那人的脚步声似乎也走远了,沈却这才咬着牙爬起来, 就着一桶冷水擦洗了身子,然后合衣倒在榻上。

床榻上让两人弄得一团乱,沈却实在没气力再爬起来收了, 只能由着它乱着。

又因为害怕误了上值的时辰, 沈却睁着眼不敢睡, 可到最后混混沌沌的,竟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熬不住睡着了。

沈却一连做了好几个噩梦,梦里他不是被恶狼叼住了后颈,便是让黑熊踩在了脚底,无论他如何挣扎,也无法脱身。

最后他又坠进了那幽邃黑€€的海水里,沈却没见过海,只知道四周一片死寂,睁眼便是那深不见底的幽蓝,他挣不动了,心里浮现出几分绝望的颓靡。

他不停地下坠,越坠越深,直到最后再也见不到一丝光,窒息感和那冰冷的海水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了。

“大人,”海面上似乎有人在喊,“大人?”

那道声音闷闷的,仿若来自于千里之外。

直到听见有人推门而入的动静时,沈却才觉心跳一紧,下一刻,他半个身子都从榻上弹了起来。

好疼……他不自觉地拧起眉,全身都疼,像是让那黑熊的爪子一遍又一遍地碾过了,骨头缝里都泛着酸。

远志端捧着热水走进来,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大人,您没事吧?方才我在外头喊了好几声,都没听见您应。”

沈却皱一皱眉,忙手语问他:“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辰时一刻。”

沈却心里一个激灵,他们王府里的这些亲卫,往日里天不亮便要去校场练功锻体,他从来风雨无阻,就算是偶有一点头疼脑热的,他也从不敢缺席。

见他脸色更差了,远志忙将水盆放在几案上:“大人先不忙起,今日殿下给亲卫们都允了假,王爷体恤大人们多有家室,正月初二的日子,大多都要陪着妻儿回岳家省亲的。”

沈却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他这会儿醒全了,才发觉嗓子眼里干渴得厉害,手上动了动,原本想叫远志去替他倒杯茶水来。

可忽然他又瞥见了身下那一床的狼藉,他睡得迷糊了,那件薄薄的单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隐隐约约透出脖颈与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咬痕。

沈却连忙拢紧了衣襟,可那衣襟太低了,拢得再紧,也遮不住他颈上的痕迹。

他看向远志,远志眼里没有好奇,反而像是看见了什么稀松平常的事儿。

是了,沈却想起来,他从前是跟着那小戏子的,徐思仙上哪儿都带着他,这样的场景,他自然已经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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