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驾崩前给朕娶的男妻 第55章

“你看我做什么?”姚永昶推了万年喜一把,却被死死抓住双手。

“阿昶,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乖一些?”

“我、我什么时候不乖了?我跟你说,这都是正常的应酬!如果没有今晚这场应酬,我们能拿到这间铺唔€€€€”

他话未说完,已经被人掀翻在软榻上。

万年喜从姚永昶身后骑上去,大手死死掐住底下人的脖颈,叫他一动不能动,然后俯身凑至耳边,嘶哑低沉。

“既然好声好气对你不管用,那便从今日起立个规矩,你去一趟青楼楚馆,我便往死里操你一次。”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人突然变得陌生,嘴里还说着污秽不堪的话,姚永昶愣了几瞬,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身后的人剥了外衣。

“万年喜!你这是以下犯上!我是你主子!我是为了谁!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唔!你、你要做什么……”

另一辆马车里,赵赫抓着顾潋的手指头把玩,“叫他们欠你两个人情,你想让他们拿什么来还?”

顾潋今晚好像心情不错,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笑意,“若打南疆,必然先充盈国库,当然,万老板愿意捐多少就是多少,剩下的,算作我借的。”

赵赫:“……”

姚永昶和万年喜还不知他们被顾潋算计得家底都没了,正躲在马车里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到时定个期限,十年二十年,总能还清。”顾潋微微塌下肩膀,突然问道:“今日是泡药酒的日子吗?”

自然不是,泡药酒的日子还有两天呢,但赵赫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顺着点头,“是。”

“那你今晚有什么事,是不能耽误的?”

两人对视片刻,赵赫凑过去,几乎是用气音一字一字往外吐,“自然是,怕你一个人泡药酒不安全,我陪你泡。”

寂静内室中传出两道水声,赵赫拧了张热帕子搭在顾潋裸露的肩头,将人逼到浴桶角落。

“那两个清倌,哪个能歌?哪个善舞?”

顾潋刚泡进药酒,意识尚且清晰,想了会儿回道:“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你的记性一向好,莫不是怕我吃醋才骗我的?”

顾潋被困在赵赫双臂之间,一抬头便是坠着水珠的刀削下颌,他捧了一捧热水浇到赵赫胸前,深陷的锁骨立马存了两湾清泉。

“我也不是什么人什么事都记着的,无关的人,自然也会忘。”

“那我呢?”赵赫学着顾潋的样子,鞠了些水放在顾潋锁骨上,手指头在锁骨边缘来回摩挲,“你今日找那婆子来演戏,是想哄我高兴么?”

顾潋撩水的动作一顿,“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那些嬷嬷宫女,的确找到过两个,但都已经死了。”赵赫低头咬顾潋的唇角,干燥的双唇相接,离开时粘起一小块皮肉,“你再怎么快,还能比凌霄阁更厉害么?”

顾潋稳住心跳,抬眼看去,“那你高兴么?”

“我当然高兴。”赵赫说着执起顾潋的双手,在他指尖上亲了一口,看着手指上几个不起眼的小孔,心疼得很,“那虎头鞋是你缝的?”

顾潋没否认,为了演的更像,那些虎头鞋没找熟练的婆子来做,他也的确上手缝了两针,扎了两个洞后便放弃了,剩下的都是交由顾洋缝的。

“顾潋,你也听那婆子说了,虎头鞋都是娘亲缝给幼子的,你给我缝了虎头鞋,那你便是我的娘亲……”

顾潋:“???”

“……送给我的人,往后我必定会更加珍惜你。”

这时顾潋已经微醺,额头抵在赵赫胸前,想起方才赵赫要他当娘亲的话,吃吃笑开。

“顾潋,你醉了。”赵赫陪顾潋泡了许多次药酒,一瞧顾潋双颊酡红的模样便知道什么情况。

他低下头,沿着顾潋的耳鬓厮磨,“再泡会儿,再泡会儿我们便出去,今天还有事不能耽误。”

“叩叩……”

赵赫闻声看去,眸光微闪,似是不悦这个时候被人打搅。

“叩叩……”外头又敲了几下。

“听见了。”赵赫从浴桶中站起身,先是把顾潋擦干塞进被窝里,才不急不慢穿好衣裳,打开后窗钻出去。

暗卫倒挂在屋檐上,一见赵赫,急急开口:“主子,南疆那边有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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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洋: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感觉有一道母爱的光辉照耀着我。

第57章 顾潋,朕的皇后

“昭王要以宁世子失踪为由领兵上京,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孟不获把手里的铜钱往桌上一丢,神神叨叨道:“老夫我倒要算算他能打到哪!”

说罢摆弄片刻,神色却渐渐凝重。

顾潋问道:“可是算出什么了?”

孟不获缓缓摇头,“竟不是什么好兆头。”

“何意?”

“不妙,不妙……”孟不获眉间褶子皱成一道深深的沟壑,拿起铜钱重新演算片刻,深深叹气,“这是九死一生之局,那一线生机在于一个人,若是有位将星横空出世,坐镇军中,便可大获全胜。”

顾潋低头思忖片刻,低声重复:“将星?”

然后他抬起头来,十分诚恳地问道:“太师,你看我像不像那个将星?”

孟不获:“……”

“恕老夫直言,顾丞还是老老实实当个文曲星吧。”

顾潋:“……”

“朝中不能没有你啊顾丞!”

顾潋坐直身子,瞅了眼桌上的铜钱,“吕肃已死,我大哥还未找到,朝中又有谁能担得起‘将星’一名?”

“非也非也,老夫说了,这将星,是横空出世的。”

“横空出世?”顾潋有些不解,如何才算横空出世?莫不是什么从未见过的人?

“轰!”

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顾潋同孟不获对视一眼,两人一同走出去。

“这是?”孟不获指了指天边。

只见青天白日里起了一道雷,再抬头看去,头顶竟隐约飘着一只金龙,片刻之后倏地往太和殿落去,紧接着太和殿上方便出现几道浓烟。

“不好!”顾潋提起衣角往外跑,赵赫还在太和殿!

等一路狂奔到殿门外,顾潋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迎上扑面而来的烟雾,捂着鼻子咳嗽了几声。

“走水了!走水了!”里头有人在喊,顾潋神色一凛,不顾旁人阻拦,跟在救火的小太监身后闯了进去,进去后才发现殿内压根没有走水,那些浓烟也不知是从何而来,起的急散的也快,这会儿殿中只剩雾蒙蒙的一片。

赵赫就背对着众人站在雾蒙蒙中。

“呵,朕不过是沉睡十年,赵沣便如此嚣张,甚至要骑到朕的脑袋上,他当朕是什么?”赵赫的声音浑厚有力,细听下还自带回响。

“当年赵沣将朕丢进枯井中,朕不慎着了道,修为几乎散尽,好在朕的龙神还在,用了十年时间终于苏醒,现在朕便要同他将这恩怨好好了结!”

顾潋:“……”

这时一旁的顾洋突然跪倒在地,高声大喊:“臣顾洋誓死守护皇上!”

顾潋:“……”

王德忠有样学样:“老奴誓死守护皇上!”

一个人跪,一片人全都跟着跪下去,齐声喊着:“臣誓死守护皇上!”

“这一次,属于朕的,朕要全部拿回来。” 他缓缓转身,看见一群俯跪的人中站着一个顾潋,脸上邪魅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睥睨众生的眼神变得清澈许多,高高扬起的下巴也微微收起。

顾潋盯着赵赫看了会儿,缓缓跪下,“臣顾潋,誓死守护€€€€”

“呃顾€€€€皇后!”情急之中,赵赫上前一步扶起顾潋,而后将双手背至身后,故作高冷,“皇后,到朕身边来。”

顾潋依言走过去,走得近了才发现赵赫今日穿了一身雀羽缂丝团龙袍,鬓发一丝不苟梳进发冠中,不怒自威,演的不错。

“朕浑浑噩噩整十年,皆因赵沣,朕母后生产而亡,也皆因赵沣,朕的皇后……”赵赫似乎在皇后这个新的称谓中得了不一样的乐趣,他看向顾潋,眼中深情款款,“朕的皇后年少失怙孑然一身,全是因为赵沣,朕想饶他一命,谁知他竟敢直接撞上来?”

顾潋被赵赫一声声皇后叫的满心羞耻,抿着嘴撇过脑袋躲开赵赫炽热的眼神。

“宣,太师孟不获,枢密使祁崧,御骑军钱江议事。”赵赫吩咐完,又转向顾潋,小意诱哄,“皇后忙了一天,可是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

“好。”顾潋点头应了,走出去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转身将礼仪做全,“多谢皇上。”

赵赫飘飘然,矜持地咳嗽一声,“其他人也都退下吧,顾洋,送你家少爷回招英殿。”

走出太和殿,顾潋先是朝四周看看,又抬头望天,直到被日头照的睁不开眼,才缓缓移开。

“这次的话本,可是姚永写的?”

顾洋摇头:“皇上说了,瞧不上姚大人的话本,于是自己写了一个,皇上还给这次的话本取了个响亮的名字。”

“什么名字?”

“横,空,出,世!”

顾潋喃喃道:“将星?”

“少爷,什么将星?”

“没事。”顾潋朝宫门走去,“我们去见一见姚永。”

顾潋从未见过谁的卧房中铺金设银,可偏偏姚永昶躺在嵌金箔的梨花大床上时一点违和感都无。

“顾潋……”床上的人奄奄一息,抬手拨开挂满东珠的床帐,声音像敲了一口破锣,“顾潋,你来看我了?”

顾潋先是将屋中挂的字画瞧了一遍,才走到姚永昶跟前,微微一笑,“姚永,你可听说了?皇上醒了。”

“啊?皇上醒了?”姚永昶咬紧牙关往上一蹿,半靠在床头看向顾潋,担心中带些八卦,“那你同万凌霄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要断个干净?”

“那个再说,我今日来找你是为其他事。”顾潋今日似乎十分贴心,取过一个软枕塞到姚永昶腰后,让他好受些。

姚永昶更加感动,“顾潋,你今日怎么这么关心我?总叫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的确。”顾潋收起笑容,脸上挂着化不开的忧愁。

“你还不知,赵沣以赵宁失踪未由,竟要亲自率兵来京讨个说法,人已经出了南疆,再过几日便要兵临丰城,先帝征战十年,几乎民不聊生,这才刚刚过去不久,尚未国安民富,难不成又要兵连祸结肝髓流野?”

“什么?”姚永已经顾不得听什么八卦,眉头紧皱,只剩担忧,“赵沣他到底想做什么?”

“所以我这回来找你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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