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枭一把揪住老者扔向刺客。
“噗!”
是利剑刺穿的声音。
见此情景,知县目眦尽裂:“阉狗!你€€€€”
话未说尽,便捂住胸口,气急攻心,“哇”的吐出口血来,随即昏死过去。
魏山阙端坐于马车前,将裴长缨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
“速战速决。”免得吵醒小孩儿。
说着,长鞭一甩一收之间直接要了两个刺客的命!
一场密谋多日的刺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被彻底按灭。
确认马车没沾染血迹,魏山阙抬抬手,车队继续前行。
灵枭处理完那一地血腥后,翻身上马,赶到马车边,压低声音道:“督主,刺客身上没有任何印记。”
魏山阙闭着眼睛淡淡道:“尚礼县知县意图刺杀谋害本督主,罪加一等。”
想要他命的人多的是,从一开始他便没有让手下留活口,管他是谁,一并安到知县身上便是。
上了官道,马车便平顺很多,裴长缨是被烤肉的香味诱醒的。
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魏山阙正单手拿了个烤鸡腿,在他鼻子前轻轻晃动。
裴长缨也不客气,直接一口咬了上去,然后接过烤鸡腿。
“我一觉睡了这么久?”
天都黑了。
“嗯,见你睡的沉便没叫你。”
魏山阙也拿起一只鸡腿吃了起来。
一个吃的狼吞虎咽活像饿了三天,一个吃的慢条斯理十分斯文。
啃完了一个鸡腿,裴长缨的油手又伸向鸡翅:“督主你这样要是在军营里吃饭,八成是要饿肚子的。”
每次他爹和兄长们都在家吃饭的时候,他才夹了两筷子菜,碟子里就基本见底了。
魏山阙道:“不会,他们不敢与我抢。”
也是,谁敢抢,那就是东厂办案现场。
这般想着,裴长缨把自己给逗笑了,他把这场景描述给魏山阙听。
魏山阙笑着摇头,倒是会想。
“对了,拦路的那些人呢?”吃饱了,裴长缨终于想起来睡着前发生的事情。
“都走了。”
裴长缨还在思考他们选在城外求情的原因:“他们是不是知道,如果在城里求情,百姓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魏山阙“唔”了一声:“我觉得你猜测的在理。”
得到肯定,裴长缨自己也点点头,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番子们轮流警戒,灵枭拿了个馒头扔进囚车里。
吐血晕倒的知县,醒来后口不能言,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灵枭拇指按在剑上,微微一抬,利剑的寒芒在月光下越发阴冷,他低声道:“要么你自己安静,要么我帮你安静。”
待知县吃完馒头,灵枭又扔了块湿布进去:“把自己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了,要是让小公子看出点异端来,你就活不到京城了。”
好在知县的衣服是黑色,不然还得给他找身衣服。
第19章 乱了阵脚
魏山阙将知县连同一干罪状移交给刑部。
“这次,你可要看管好了。”
刑部尚书眼皮一跳,追了上去:“此人又有什么问题,还请督主明示。”
“他没什么问题。”
知县没问题,那为何要他看管好?
处理完知县的事情,魏山阙进宫去接裴长缨。
刚回京歇了一夜,小皇帝便召裴长缨入宫,说是久不练武,怕生疏了。
其实就是想听听此次南下赈灾发生了什么事,他嫌魏山阙说的太公事公办、太简短了。
“皇上你是没见到,督主他振臂一呼,声音穿透千里,直接就把动乱的人群给镇住了!”
“哇,真的吗,好厉害啊!”
声透千里……
这形容已经不是夸张二字能概括的了。
魏山阙示意宫人通报。
原本凑成一团一个说书一个听书的人立马分开。
拉开马步,乖乖站好。
魏山阙也不戳破:“陛下,天色不早,臣来接长缨回去。”
小皇帝恋恋不舍地放裴长缨出宫,还不忘嘱咐魏山阙:“魏卿,明日你早朝就带长缨进宫吧?”
不等魏山阙说话,裴长缨就小脸一垮。
魏山阙莞尔:“陛下,这小子早晨练武后还要睡个回笼觉,不然站着都能睡着。”
小皇帝意外道:“长缨这般惫懒吗?”
第一次被人说惫懒的裴长缨:……
他起那么早,睡个回笼觉,怎么就惫懒了!
“朕一般寅时起,子时睡。”
中午还要午睡,晚上早早便睡了的裴长缨:……
好吧,他确实是个惫懒人物。
马车上,裴长缨忍不住问:“师父,我是不是太懒了些?”
魏山阙轻弹了下他的脑门:“你每日练武,学习兵法,哪里懒了?皇帝那般勤奋是为了早日亲政,摆脱太后的压制。”
裴长缨似懂非懂:“可是没听说太后干涉朝政啊?”
左相都是太后的人,还要如何干涉?太后这人既要揽权,又要名声。
有东厂在外承担了坏名头,吸引注意力,民间谁会注意到太后?
不过这些,裴长缨无须知晓,待他扫清了路,再送小孩入军营,雏鹰搏击长空,不过是时间问题。
“幼帝尚未亲政,太后想等他再大些,选些自己的人进宫,尤其这皇后必须是她的人。”
裴长缨叹息道:“被选中的女子真可怜,成为了博弈的棋子,皇上也是辛苦,以后吃点心的时候,我少抢几块好了。”
魏山阙勾唇笑道:“皇上应当不缺你那几块点心。”
每次同裴长缨一起吃东西,小皇帝都会多吃几口,或许是抢着吃的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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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脸色很差的找到魏山阙。
那个知县死了。
就在他提审时,在他面前突然面色铁青断了气,仵作验过后,说是窒息而死。
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仿佛在讥讽他一般。
魏山阙也有些意外,略一思索道:“大人,你的阵脚乱了。”
刑部尚书眉头紧皱,脸色紧绷:“魏督主若是知道什么,还请明示,不要再藏着掖着了!”
第20章 比试
魏山阙不慌不忙地让番子看茶。
“我只知刑部有钉子,但不知是谁。有这等本事,却为太后所用,真是可惜了。”
“你知道你不早说?”刑部尚书气恼不已:“现在不是可惜别人的时候!”
魏山阙端起茶喝了一口,今年的新茶口感还是差了些。
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此等人才,不在东厂,自然是可惜的。
见他这样悠闲,刑部尚书气得不行:“我去找陛下!”
“且慢。”魏山阙道:“你这阵脚乱了。”
刑部尚书急道:“你到底打什么哑谜€€€€”
他猛地抬头:“你是说?”
魏山阙道:“我说什么了?”
刑部尚书摇头:“督主不曾说过什么。”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去。
裴长缨自屏风后探出头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每一个字他都听懂了,但连贯起来,又一脸茫然。
魏山阙道:“今日无事,我带你出去打猎?”
“好啊!”裴长缨闻言立马把问题抛诸脑后。
他扭头去找灵枭:“灵枭灵枭,今天咱们出去打猎,上次我比你少了一只山鸡,这次我要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