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的小将军 第55章

周墨书道:“父王,他胡乱说的,往后我不与他来往了。”

“你大哥呢?”康王问。

周墨书支支吾吾道:“大哥他、他去找裴长缨了。”

“胡说!本王今日在宫里见到裴长缨了!”

康王本只有三分信,周墨书这遮掩的态度他便信了七分。

他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

跪了一地的人嬉笑着站起来。

“我买通了质子府的下人,给他们送的茶水里,加点好东西。”

“做的不错。”

“能为周公子分忧,是我的荣幸。”

质子府正厅的桌子上,放满了东西,都是刚刚买的。

兰镜有些无奈,他这里什么都有,但今日周柏书见杯子破了个口,便从茶具、到茶叶、再到香炉等等和饮茶无关的东西,都买了一通。

此刻,周柏书正在兴致冲冲地拆东西。

“这个鎏金的,你摆正厅待客用,有面子。”

“这个白玉的素净,自己平日里用,正好是你喜欢的颜色。”

“这个茶叶,就是泡着好看、茶汤清亮,待客有面子。”

“这个看着一般,但汤头极好,自己平常喝着舒心。”

下人送了新茶上来,正好周柏书说了半天口渴了,随手倒了一杯仰头就喝。

喝完他还倒了一杯递给兰镜:“出去一趟,半天没喝水,喝点润润嗓子。”

第117章 反将

康王下了马车,一把推开前来迎接的门房。

直接踏进质子府的大门。

一路畅通无阻,无人敢拦。

紧闭的门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样不行……”

“放弃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世子此举不妥。”

“有何不妥?别€€嗦,脱了脱了。”

康王听不下去了,他一把推开门。

没有见到想象中不堪的场景。

两个衣着整齐的坐在沙盘的对角。

周柏书惊讶不已:“父王你怎么来了?”

兰镜起身行礼道:“康王殿下。”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康王看到兰镜的衣摆有一块茶渍。

周柏书把康王迎进门来,对兰镜道:“别那么懒,赶紧给你这外衣脱了换件干净的。”

康王看着明显摆了一半的沙盘和散落在旁边的布阵图,干咳一声:“你们,在沙盘是布阵啊?”

“父王,你咋这么喜欢明知故问呢?”周柏书可不如兰镜那么有礼,大喇喇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起布阵图往沙盘上插小旗子。

康王脸上有些挂不住:“你这孩子,我不过随口一问。”

“随口一问全是废话。”周柏书猛地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康王:“父王,是不是周墨书又在编排我和兰镜了?”

康王脱口而出:“不是,是他的朋友€€€€回去我就叫他和那些人断了!”

换好衣服的兰镜进来道:“康王殿下真是个和善的人,我的父王从不愿听我的朋友说话,就是见,都不愿意见的。”

“不,我只是恰好路过听到了。”说完,康王自己都愣住了,他是恰巧路过,那几个人当真这么巧就在争执此事?

“世子。”周柏书的小厮陆路进来道:“人打晕过去了,嘴巴挺硬,不招。”

康王问:“打谁?”

周柏书说:“兰镜这的一个下人,端了带料的茶来,亏的兰镜闻出来了,我喝的不多,没什么影响。”

当时兰镜察觉不对,眼神示意周柏,二人将门关上,隔绝外界视线。

那人下手贼狠,一小杯茶,差点让周柏书化身为狼。

亏的兰镜给他扎了几针,又拿了清心降火的黄莲让他干嚼。

好家伙,差点苦得升天。

周柏书没说加了什么料,康王一听便知。

加了料的茶,正好被他听见的话。

康王沉声道:“此事交由本王来查。”

周柏书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挥手赶人走:“那你快去查吧,今日我定要赢兰镜!”

“没大没小。”康王气笑了。

兰镜端坐着,安静的布置沙盘。

一个质子,孤身在此,康王却屡次因旁人的话心疑于他。

自知理亏,康王决定要好好查一查,顺便把质子府的人洗刷、敲打一遍。

免得再流传出对自己儿子不好的话。

在门口张望半天,周柏书道:“走了走了。”

他松了口气:“幸亏你闻出来了,不然再多喝几杯,你就要被我欺负惨了。”

兰镜淡淡一笑:“怎么就是我被欺负了?”

周柏书想起来自己不是兰镜对手:“唔,那没事了,反正我皮糙肉厚。”

兰镜问:“若我欺负了你,你不会介意?”

“都是男的,又不会掉一块肉,有介意你的功夫,我不如把下药的人打一顿。”

“世子心胸宽广。”

“哎,哪里哪里,不要夸,害羞。”

第118章 嫡子

周墨书身边的人能耐不大。

康王一查,就查了个底掉,令他恼火的是,周墨书整日和一群秀才厮混,说是一同学习。

结果却时常出入青楼楚馆!

反倒是总是被编排的周柏书,洁身自好。

“来来来,带你们看好戏。”

周柏书热情地把裴长缨和兰镜招呼到家里,找了个既隐蔽又能清楚看戏的地方。

康王府热闹的很。

康王把所有的妾室和庶子女都叫到一处,围观周墨书挨打。

“周墨书,伙同他人,在我跟前给柏书上眼药。”康王指着被按在长凳上的人,环视着一众庶子女,最后目光落在淑姨娘身上。

“康王府的世子,唯有嫡子可承袭,都把那点子心思收起来!”

“再有此等事情发生,逐出康王府!”

淑姨娘脸色苍白地移开视线,要不是丫鬟在后面撑着她,几乎要站不住了。

康王抬手道:“给我打!”

第一板子下去的时候,周墨书发出凄厉的惨叫,有的胆小的都背过身去,不敢看。

“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了别打了!”

养尊处优的周墨书哪里吃过这种苦?

才打了五板子,他就疼的要晕过去了。

康王板着脸,他不出声,打板子的人就不敢停。

“王爷!”淑姨娘腿一软跪了下来,她跪着往前挪了几步,抱住康王的大腿,哭道:“王爷,你要打就打妾身吧!墨书他只是一时受了那些狐朋狗友的诱惑啊!”

康王不为所动。

诱惑?天底下的诱惑多了去了,怎么周柏书就没受诱惑?怎么其他的庶子女就没受诱惑?

说到底,还是自身的问题!

嫌淑姨娘哭哭啼啼太吵,康王直接抬手让人把淑姨娘拖到一边去。

“痛快啊。”周柏书喝着茶,那惨叫声在他听来,如同仙乐。

以前,他十次挨骂,有九次都是淑姨娘和周墨书挑拨的。

这次也算是连本带利,还回去了。

看以后周墨书还敢不敢在他面前蹦哒,还有淑姨娘,他就不信经过这件事,他爹还能那么偏宠她。

“啧啧啧。”裴长缨看到周墨书的裤子上都见血了:“你爹这次,下了狠手啊。”

周柏书道:“他以前打我手板心也一样狠。”

“嗯,我记得,有次见你,你手肿成猪蹄了,还要出来玩。”

“去去去,多少年前的事的,还拿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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