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和白月光he 第19章

“督主,这位是哪家的公子?”有人在寒暄完之后顺道问了一句。

谢景庭只简单道:“是我府上的孩子。”

府上的孩子,有好几种可能性,谢景庭不愿意多说,那人也没有多问。

兰泽还不知晓为何要办宴礼,他在旁边坐着,耳朵竖起来,听了一耳朵才知道,是因为前些日子谢景庭把人抓进诏狱。

宴礼是老侯爷写信托人所办,替阮云鹤向谢景庭赔罪。

所以今日谢景庭算是主角。

很快阮云鹤带着那一群小纨绔过来,人算是来齐了。阮云鹤就坐在他们对面的位置,兰泽抬眼就能看到人。

“如雪哥,还劳烦你过来一趟。”阮云鹤这般说,在谢景庭面前倒是没有喝酒,语气略有些歉意,以茶代酒敬了谢景庭。

谢景庭说“无妨”,面前的杯子没有动。

兰泽在一旁瞅着,他不喜欢这般的场面,桌上摆放的有点心和茶水,他很想吃,但是谢景庭没说让他吃,他于是不敢乱碰。

因为他在谢景庭这一桌,所以饭菜都是素的,兰泽对素菜没什么兴趣。

“饿了?”谢景庭温声问他,兰泽下意识地点头,他点完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他只想着吃点心一样。

谢景庭挑了两个兔子形状的点心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兰泽没有多想,给他他便吃,点心是糯米糍做成的,带着温热,里面是软糯的山楂沙。

他吃了两个兔子点心,其他的谢景庭没有放他盘子里,他就没有乱拿。

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引得谢景庭看他一眼,他以为自己嘴巴上又沾的有东西,下意识地摸了摸。

谢景庭收回了视线。

兰泽坐了将近小半个时辰,没一会阮云鹤出去了,谢景庭也出去了。

殿中只剩下他和学堂里的那群少爷。

今日谢景庭带他出来,难免引人好奇,有两名天天跟着阮云鹤的少年到了他旁边。

“兰泽,你和督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说你是督主捡的,督主为何要带你个下人过来。”

少年生的虎头虎脑,说话比较率直,直接问了出来。

两人趴在兰泽的小桌上,兰泽觉得有些烦,他有些不高兴,心里怀疑考试那日兴许便是阮云鹤他们几个做的。

他慢吞吞地回复:“你们若是想知道,去问督主便是了。”

“若是能问督主,我们还来找你做什么。”

“你若是不说,我们晚些便告诉督主你上次出去和我们喝酒了。”

兰泽这个时候聪明了些,上次阮云鹤才被抓进诏狱,他不信他们会主动和谢景庭说这件事。

何况就算说了,也是阮云鹤让他过去的。

“那你们去说。”兰泽把两人打发走。

谢景庭好一会没有回来,兰泽偷吃了两块点心,宴上的茶水也很好喝。他坐不住,于是出了正殿。

原先他明明看见谢景庭是朝着这边方向走的,如今没有看到人影。

侯府多假山流水,廊亭修建的弯弯绕绕,这边晚上非常安静,兰泽绕了一圈发现自己迷路了。

他左右瞅了瞅,喊了一声“督主”,没有人回应他。

兰泽没有找到人,这边黑漆漆的有点吓人,若是他没有回去,谢景庭应该会让常卿过来找他。

两边假山上生着墨绿的青苔纹路,兰泽穿的这身衣裳在黑暗环境中也非常显眼,淡粉色勾勒出来一截极细的腰肢,那双眼四处瞅着,留意着脚下的路。

前面也不是回去的路,兰泽打算还是找个显眼的地方等着,他在假山处折返,树叶沙沙地晃动,他闻到了浅淡的酒气。

兰泽没有来得及回头,腰肢突然传来极大的力道,他险些叫出声,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世子……你做什么?”兰泽向后撞上一片硬邦邦的胸膛,阮云鹤常年待在边疆,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硬的,胳膊揽着他的腰肢,酒气直朝他脖颈处扑。

“好香。”阮云鹤轻轻地嗅了下兰泽的脖颈,兰泽脖颈处的一片皮肤立刻红了,他下意识地挣扎,阮云鹤两条胳膊宛如铁臂,越挣扎反而越紧。

难不成阮云鹤还在生上回的气,明明是阮云鹤自己答应的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兰泽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里没人,若是阮云鹤把他拖下去,没人能救他。

“世子,你看清楚,我是兰泽,你先松开。”

“督主兴许一会就过来了。”

“兰泽,你知不知道你那天做了什么?”阮云鹤这般问他,那一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动,气息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脸颊。

这是知道他是谁,兰泽因为着急脸颊上红通通的,他对上阮云鹤的双眼,那一双眼是深茶色,此时露出几分危险来,倒映着他慌乱的神情。

兰泽不知道,他有点害怕,小声道:“若是奴才做错了什么,改日会向世子赔罪,世子……你先放开奴才……”

“若是督主知晓了,兴许会再把世子抓进诏狱。

兰泽不得不搬出来谢景庭,他手腕被握着有些疼,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他听到了极轻的一声笑。

“若是你和他说了,兴许他会把你送到侯府。”

“如雪哥向来冷心冷情,你不是在宫中待了几日,还不清楚督主的性子?”

阮云鹤随意地说完,视线略微垂着,怀里的少年依旧在挣扎,身上柔软温热,像是一些他曾经见过的草原上的食草小动物。

很容易便被抓住,毫无反抗能力,只能敞开柔软的肚皮示弱求饶。

“我脸上的牙印,兰泽,是你那天咬的。”阮云鹤这么说,目光落在兰泽白净小巧的耳垂上。

兰泽察觉到了什么,他身体略微僵硬,在阮云鹤的犬牙碰到他的耳垂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脑海里浮现出来许久以前的记忆。

男人给他念诗,念完之后将他抱在腿上,揽着他的腰肢,语气依旧寻常。

“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啪”地一下,兰泽心跳的格外快,手腕传来火辣辣的力道,他被困在阮云鹤怀里,阮云鹤脸上多了几道手印。

力道太重,阮云鹤的脸偏了些许。

兰泽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对上阮云鹤那双眼睛,里面隐隐笼罩着一层郁色,吓得兰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小公子。”恰好这个时候,常卿过来找他。

兰泽听到了常卿的声音,慌忙地应了一声,他甚至不敢去看阮云鹤,自己擦了擦耳垂,跟着常卿走了。

腰上隐隐泛疼,兰泽手腕红了一圈,他匆忙地回到正殿,谢景庭人已经在位子上。

他方进正殿,谢景庭便朝他看过来,目光落在他被咬的耳垂处略微停顿。

*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章 丢人

兰泽掌心里冒出来一层冷汗,他和对面的阮云鹤对上视线,阮云鹤隔着半空盯着他,盯了他片刻之后收回了视线。

谢景庭在一旁道:“兰泽,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方才出去做什么了。”

兰泽心脏还在跳着,他此番得罪了阮云鹤,日后他还如何在书院待。

他回复谢景庭道:“方才奴才见督主一直没有回来,就出去寻督主了,没有找到督主,反而迷了路。”

“这般。”谢景庭没有多问,在他盘子里又夹了两块点心。

兰泽略有些心不在焉,他此时有些后悔,不应该对阮云鹤动手……阮云鹤喝多了。

若是阮云鹤也能像他一样醒了就会忘记醉酒时的事就好了。

这自然不可能,接下来宴席上,阮云鹤没有什么动静,只是时不时地朝着他的方向看一眼,目光如有实质。

兰泽因为阮云鹤的视线而心惊胆战,他越想越害怕,回去路上魂不守舍。

若是阮云鹤想针对他,他想起来上次考试时落水,还有那扇上锁的门。

他不想自己成日出状况……到时候兴许会被赶出国子监。

兰泽险些忍不住想跟谢景庭说,可他若是跟谢景庭说了,谢景庭会不会像上次那般把他送去给阮云鹤。

毕竟……谢景庭提醒过他,让他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兰泽?”谢景庭又喊了他一声。

兰泽这才回过神来,谢景庭正看着他,语气称得上温和,“你有心事?”

兰泽摇摇头,对谢景庭道:“督主,奴才没事。”

“奴才有一件事骗了督主。”兰泽犹豫半天,他忍不住道:“督主,奴才和阮世子的关系没有那么好。”

这般……他现在认错,若是阮云鹤真的对他做什么,到时候他再求谢景庭,兴许谢景庭会搭理他。

“我知晓了,”谢景庭嗓音平和,微凉覆盖着薄茧的手指蹭过他的耳垂,问他道:“这是被狗咬了?”

兰泽咬着唇,他原本只是害怕,如今谢景庭这般问,他莫名又觉得有几分委屈。

他未曾招惹过阮云鹤。

“是奴才不小心碰到的。”兰泽略微别过脸,他有些不自在,撒谎撒的拙劣,耳垂上的牙印应当不怎么明显才是。

马车晃晃悠悠,谢景庭问他道:“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磕到?”

兰泽正要说没有,他抬头对上谢景庭的目光,谢景庭眼底像是蕴着平静深邃的海面,他莫名有些怕,话音到嘴边不敢说了。

这般……兰泽脑海里浮现出来一些画面。小的时候,有些恩客喜欢上了娘亲,会质问娘亲为何还要见别人。

谢景庭温和道:“兰泽,你手腕是怎么回事?”

兰泽露出来的手腕这会已经发青,一看便知是被人用力握出来的。

他下意识地想要藏手腕,这会已经没有办法藏,细白的手指扣着自己袖子边缘,低着脑袋道:“督主大人,这是奴才……不小心磕出来的。”

这回是谢景庭要多管闲事,兰泽原本没有要告状的打算,他又忍不住担心,若是谢景庭知道了呢,会不会把他送到阮云鹤那里去。

谢景庭看出来了他心中所想,对他道:“你不必担心,若是阮江壁所为,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兰泽情不自禁地微颤,谢景庭从暗格里拿出来了淤药,芍药花的药瓶,药瓶看起来似乎有些年代了。

他甚至觉得有些像前朝的东西。

谢景庭用手帕擦过他的耳垂,兰泽感觉耳垂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微微侧脸,脸颊蹭过谢景庭的手指,好像是他在朝谢景庭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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