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声刚落,身上裹着的衣服又被扒开了。腿也被掰开,那根坚硬灼热的东西再次顶进了他的体内。
那里还软,润着湿液,让这次的进入异常顺利。
两人是侧着抱在一起的,温€€从背后搂紧了要他,将金不戮顶得发抖。
他的一条腿被撑高,就这样承受新一轮的欢爱,根本躺不稳。明明不喜欢叫的,却被逼得猫咪一般,呜呜咽咽地叫个不停。直到被侵略的吻堵住了嘴,还从唇齿间外泄春声。
浑身汗湿,身体里外全是烫的。这回是真的,“更暖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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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射在山林间。
一如既往,还是温€€先醒来。
与以往的睡醒完全不同。今天,他只闭着眼睛便觉幸福流淌,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脸上,四肢百骸都舒爽。
他感知到怀抱里有个温软柔韧的身体,便用两手紧紧拥牢,腿也给人家缠住。是独属于彼此的昭示,更是不离不弃的证明。
有无限柔情涌上温€€的心底。他睁开眼,低头望住怀里熟睡的爱人。专注看着金不戮睡得嘟嘟的小脸,浓密如鸦翅的睫毛,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地亲他。咬他的脸蛋儿,吸他两片微肿的唇,啄他挺翘倔强的小鼻子。似干涸许久的河床润满春水,高兴满足得眼眶都有些发热。
金不戮终被扰醒,轻轻嗯了一声。蹙着眉,小鸦翅似的睫毛轻轻抖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温€€,对上了那两泓春水似的目光,愣了片刻,似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的两腿还在温€€腰间搭着,臀间有股奇异的酥麻。隐秘的热流还没流干净呢,悄悄地顺着腿根往出淌。
温€€那里又直挺挺的,正滚烫地戳在他臀间。让金不戮立刻想起昨晚那些颠倒和癫狂。
温€€只一看金不戮那失神的样子,没来由地就紧张起来:“阿辽?”
阿辽不愿意?
他昨晚喝醉了才和我那样的?
他……生气了?
其实金不戮只恍惚了一瞬,温€€却觉得自己一年四季都经过,浑身一阵冷热交替,差点吓死了。
待金不戮终于完全转醒,弯着眼睛冲他笑起来。温€€心中骤然轻松,简直感动得要哭。
他只觉此刻比昨晚经历过的高潮还快乐。拥紧了金不戮,深情地唤:“阿辽……!”
昨晚到现在,温€€叫了无数次“阿辽”。热切的,欲望的,野性的……
可现在这声唤,不带任何情欲,甚至连些漂亮的山盟海誓都没有。却带出了心底的热和爱,叫金不戮听得心都痛了。
他动情地抬起头,亲了下温€€的下颏。又伸出手攀住他的脖子,对小€€做个热切的回应。
温€€激动地抱紧了他,胡乱地回亲他的鼻尖,边亲边傻乐:“阿辽这回可把表哥糟蹋了个透,以后不能始乱终弃!”
金不戮气得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发出响响的一声“啵€€€€”,是个惩罚的意思。
温€€傻笑得更厉害了,简直是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冒傻气:“阿辽知道么?小时候你亲我,我就有反应。只要你亲我一下,我一天里脑袋都不会转,身上都是软的。”
温€€小时候的确是被亲傻过几回,金不戮也记得。但露出这副憨女婿的傻样,还是头一次。
这副瞬间弱智十岁的模样,直接将人逗乐。金不戮噗嗤一笑,不慎扯到了唇角的伤。
昨晚一夜,两人的战绩都无比辉煌。
金不戮的唇被吸得发肿,唇角还被啃破了一块。脖子、腰上、腿根,乃至脚腕,更是无数手印吻痕和牙印。
温€€也好不到哪去,身上全是指甲印子,牙印自也不少。肩、背和胳膊尤甚,一道一道,跟被山猫揍了一顿似的。
两人一看彼此的模样,不约而同地笑了。又害羞,又甜蜜,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躲。
温€€还是忍不住,贱兮兮地用指尖碰碰金不戮唇角的咬伤边缘:“弄疼阿辽了,是不是?”
金不戮轻轻“嘶€€€€”了一声,秀眉微蹙。
温€€自责,却也很甜蜜:“看来还是弄疼了。”
金不戮躲在他怀里,长长的睫毛扇呀扇的:“因为是小€€,所以没关系。”
刚苏醒的嗓音,外加昨夜癫狂,让他这句话显得潮湿、沙哑,和缠绵。
温€€听得心头跳个不停,凑金不戮耳边吹热气:“表哥这么厉害哇?”
见怀里的人要恼,赶紧保证:“下次表哥一定轻轻的。”
金不戮白他一眼:“还有下次?下次就是我来了!”
温€€没想阿辽还有这样的野望呢,着实一愣。但很快便坦然道:“好。”
金不戮只是随口一说,哪想到小€€如此反应,不由闪烁着眸光确认:“……真的?”
“当然是真的。”
送上嘴边的肥肉不要,就太不算个男人了。
金不戮自然是个男人,还是个刚刚开过荤的男人呢。
他欣喜若狂,学着温€€坏坏地一笑,一根手指抬起小€€线条完美的下巴:“那大爷我现在就要!”
温€€简直有点傻了,没想他家阿辽如此知行合一。眨巴了眨巴眼睛,突然大义凛然了:“好啊!阿辽想要,表哥自然会给!”
他只犹豫了那么一下,便将金不戮端着抱到自己身上坐好。他自己则大字型躺在下面,一副献祭的姿态。
金不戮猛然骑上小€€的身体,也是激动异常。纵然一张腿又有奇怪的感觉和东西流出,也顾不得了。
湿乎乎地亲亲小€€这里,摸摸小€€那里。手里摆弄着昨晚让他欲仙欲死的那根东西,激动极了。
胯下是一匹诱人的绸缎,他便是一枚小小的红箭。蓄势待发,叫嚣着要刺破和征服。
可是,金不戮鼓捣了半天,却只是在那鼓捣,一直没有下文。最后干脆愣在那,眨巴着眼,满脸的无措。
温€€“献身如归”半晌,连眼都闭上了。光是被摸得火大,却半天不见其他动静。抬脸一看,阿辽正目瞪口呆呢。胸口前的金锁片晃呀晃的,衬得他的小脸也泛着金色的光芒,让那困惑的表情更可爱了。
顺着往下看,本该准备好的部位还在腿间软软地趴着,似乎也跟着一起困惑了。
这要换成温€€,早受不了了。
现在他躺着等被上,下面已经直挺挺的,马上就要硬爆。别说若是换个位置在上面了。
可阿辽却在那困惑住了!
温€€看得哈哈大笑,碰碰金不戮那软软的可爱部位,又揉揉他小巧浑圆的臀尖:“我家阿辽临阵害怕了?”
金不戮十分地不甘。低着头,红着脸,咬着唇,从眼角紧张地瞥着他。宛如斗败的小公鸡,打死也不肯承认。刚才张扬着说要上一把的气势,早没了。
温€€被他这般一看,小腹那股邪火又窜了起来。一个凌厉的翻身便将他压在身下:“阿辽别挣扎了。我师父早说过啦,每个人这辈子都有座无法逾越的高峰嘛!”
晨光穿过早春的山林,照下朦胧的、仙境般的曲折微光。
微光中一阵急促的失了节奏的喘息,两人再一次融入彼此。
树梢,有两只喜鹊鸣叫。
第287章 276. 动荡的水声
大年初二,温、金两人在小山岗折腾了一上午,还抱着睡了一小觉。临下山时已接近正午,又出了点麻烦€€€€
金不戮不肯穿衣服。
昨晚一夜,今天早晨大半天,两个人翻云覆雨全是靠那几件衣服垫着的。衣服湿了干,干了又湿,皱得已经没眼看了。还有大片大片的可疑痕迹。
金不戮只看着那衣服,羞得眼角都发红。
温€€亲亲他粉红的眼角和微肿的嘴角,告诉他不急,表哥生堆火便烤干了。
烘干一看,水是干了。其他的么……
一片片晶晶亮亮的可疑痕迹,如明镜似的。简直就是昭告世人昨晚的癫狂淫事。
温€€从北而来,身上穿了件薄棉服。金不戮从南而来,走得匆忙,衣服很单薄。
按照温€€的想法,打算给阿辽把他自己的棉服裹上,套两层。结果这一片片的,别说穿,金不戮当场就想把衣服毁尸灭迹,要穿着小衣服就这么下山。
“那不行,昨晚你有表哥抱着的,还一直在动。现在这样子下山,小风一吹还不着凉?”
温€€的智力又回来了,还仿佛长大十岁,给金不戮下甜蜜霸道的命令,真跟个哥哥似的。
但这命令还不如不下。金不戮只听“一直在动”几个字,眼见着脸都要熟了。温€€的霸道立刻破功,赶紧换成一通好哄:“阿辽乖,快把棉服穿上。”
“好阿辽,快穿衣服嘛。要是冻着了,表哥要心疼死啦€€€€”
又哄又劝,答应帮金不戮挡着,不叫人看见那几片白白亮亮的。还许诺进了城给他买几件新衣裳,这才把人哄得愿意穿衣服了。
温€€把金不戮用两人的衣服捂严实,里三层外三层,如包裹一个稀世宝贝。他自己罗手素心经已到境界,不怎么怕冷怕热,便只穿一件小衫。两人一边穿,一边亲亲抱抱。磨磨蹭蹭,腻腻歪歪,搞了好久才把衣服穿妥。
到最后,温€€长臂一舒,一把将爱人托抱起来,准备下山。
却听金不戮在怀里“嘶€€€€”
温€€抱金不戮,自小到大都没变过姿势。跟抱小猫小狗似的,又像托着个宝。单手托着他的屁股和大腿,另一手护着他的腰,让他坐自己臂弯上。从来没什么不对付。
可这一回,两人昨晚一宿的颠鸾倒凤,金不戮受力的全是那几处地方。温€€练功勤奋,手臂比小时候更加舒长有力,还十分结实,一根铜棍子似的。
这样的金不戮,这样的部位,往结实得铁棒槌般的手臂上一坐,还能舒服了?
温€€立刻也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哈哈笑着将金不戮往横放,两手捞着他的背和膝弯,打横抱着他。
还朝人家耳朵吹热气:“你表哥厉害得很,是不是?”
金不戮羞死了。觉得这抱姿过于不威风,小小挣扎了几下。
温€€赶紧将人抱紧了,不准他下来:“谁让我家阿辽这么厉害,一个人还会上山了。现在就得被表哥抱下山,没得商量!”
还往起颠人。吓得金不戮抱着他的脖子,老老实实再也不乱动。
温€€以为终于可以往山下走,不想金不戮又喊住了他,要他帮忙拿拐杖。
远处的确是有金不戮的拐杖,倒在地上,就在酒葫芦的旁边。但温€€现在打横抱人,用的是两手。实在不舍得放下阿辽再去弯腰捡那根破棍。嗤了一声:“不要了。下山后表哥给阿辽买新的。”
金不戮不乐意,非要那根拐杖。若是温€€不肯帮着捡,他就要下去自己捡。
温€€气得在金不戮耳垂咬了一口:“故意折腾表哥是不是?这破棍子比你表哥还亲了。”
他抱着金不戮走到拐杖跟前。脚尖踩了一下,让那拐杖弹起来。再一踢,伸出几根手指将蹦过来的拐杖捞住。没有弯腰也不需将金不戮放下,就将它拿手里了。
拐杖进了手,温€€仔细端详。
这还是金不戮好久以前用的那根,似乎从姑苏江宅那事后就没换过。这么多年过去,这拐杖也有不少修补调整的痕迹,随着金不戮长高还加长了一截,却再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用手一摸,握柄光滑,在根部还有个小小凹坑,正好方便握着,合手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