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把他的裤子从裆间撕开了。
他傻了,扭头看见温€€也解开了衣服,那一根准备好了,贲张而坚挺,有晶亮的液体从硕大的冠顶渗出,反射着月光。
他自己的也已高高翘起,从撕破的裤子里弹出来,同样渗着可耻的液体。他羞赧地想捂住,可一碰自己却感觉到快乐。
身体的本能在叫嚣:真的,好久没在一起了……
“阿辽给表哥摸摸。好么?”温€€拉着他的手去碰自己,鼓捣着让他一手握住两人的。两根加在一起太粗了,一只手握不住,彼此骤然贴在一起,敏感的薄皮厮磨,让他们全都呻吟出声。
金不戮软得站不住,温€€干脆将他抱起,借势分开他的腿,扶起一条架在自己臂弯上,就着这样的姿势顶了进去。
两人对彼此再熟悉不过,这一顶直戳在要命的点上。金不戮好久没经情事,眼泪都被顶了出来。强烈的刺激和快感让他身体猛弹,精水顷刻喷涌而出,就这样泄了。
一股一股精水喷得够高,溅射到温€€的下颏,弄脏了坚硬的胸膛,也弄湿了两人的腿,弄软了钢铁坚硬的心。
温€€下身快速地挺弄,嘴里还在笑话他:“阿辽直接就射了,爽成这样还说不要呢?”
金不戮恼羞成怒,反手拍打他的后背,却被抱得更紧。他撕扯着,以拉拽当推拒,却将温€€的衣服抓破,在玉般的后背上留下道道红印子。
抽送越发放肆,就着浓烈的抱,水液愈多,两人身下一片泥泞。温€€咬着他的喉结和耳朵胡乱地吻:“乖,就这样。表哥喜欢阿辽吸着我。好好地爱表哥,好宝贝就这样……”
越听到这样的话,金不戮越感到羞耻,下面越缩得紧。温€€被绞得癫狂,一张玉面全部薄粉,忘情地用坚硬的小腹撞他前面,掰扯着他的臀往下压。捏着他的小脸凶悍地吻他,连手指也伸进他的嘴里进进出出,连舌头一起糟蹋。
金不戮的手也被咬住,一根一根被放在温€€嘴里含着,轻轻地舔弄。他哪能受得了,蜷着手,两条长腿一荡一荡,胸前两点硬硬地挺立,蹭在火热坚硬的胸膛上,摩擦得发亮。
他不敢放纵,咬着那根邪恶的手指呜呜咽咽地轻哼。身后的门板吱呀吱呀,响声大到有人走到近前听了听。
金不戮立刻屏住呼息,不敢哼也不敢叫了。外面却又似乎什么人都没有了。
温€€若无其事,只顾埋头欺负他,每一下都整根没入再抽出,叫金不戮轻哼着发抖。薄腰被一把握住,他被半抱着往下面压。外面突然有个声音道:“哟,才回来?”
一门之隔,金不戮身下一紧,咬得温€€轻声“嘶€€€€”又惩罚似的狠狠顶了几下。
金不戮浑身打着抖,听到外面另有个声音回道:“是,才回来。不知温将军回来没有?听说他喝醉了,还没有轿子,和金大侠走在最后面呢。”
他连牙齿都咬紧了,埋在温€€胸前不敢抬头。温€€将他完全抱起,下面持续不停地抽送,逼得他霎时出了满头的汗。
前一个声音又道:“温将军是不是住这套院子?”还喊起来了,“温将军可在此?”
乓乓乓的敲门声透过门板贯到金不戮的后背,配合着下方的欺负,让他整个人都湿透了。他将长腿紧张地缠住,温€€却坏心眼地用指尖勾挠他的上颚,下身更是没一刻停。水声、摩擦声暧昧地此起彼伏,连门板都在颤抖。
就这样,他瞬间破功,发着痒发着抖抽着气,第二回 泄了。
外面还在敲门。温€€突然十分冷静地对外说:“回来了,多谢吴将军关心。在下醉酒失礼,就要歇了。”
这句语调平稳,简直听不出说话人在干嘛。那把沉稳的嗓音却像妖娆的蛇,借着一波一波震动从两人连接处一直窜上金不戮的尾椎骨。
他在迷乱中抬头,星眸水汪汪地闪动,叫人心尖儿发痒。外面的人应了声就走了。温€€更来了劲,将他往里抱,到了假山旁又翻过来抵着顶了数十下,也跟着泄了。
假山旁是一汪浅池,月色正好,将池面照得如同明镜。金不戮趴在山石上,正能看见一双浪荡的倒影。
影中他们抱着,摞着,缠着,紧紧相贴,毫无间隙。皎洁的胴体铺着细汗,在月光下闪动着靡靡的光。
温€€也发现了此地妙处,微微抬起了身体,胸前的金锁片随着动作摆荡。羞人的连接处更是展露无遗,他在他的里面,他紧紧地咬着他,湿漉漉的液体挂满他和他,将一切间隙全部抹除。
体内未完全疲软的那一根又硬起来了,就着如此的姿势里外抽送。温€€故意大幅动作,让那根完全地进出。按着金不戮的肩,掰着他的小脸,让他躲不成也逃不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蜜色的身体被索要,被侵犯。
视觉和触觉合而为一,埋在体内的感受更加分明,金不戮被鼓捣得腿都合不拢了,大腿根轻轻地打颤。他勉强地拨开湿漉漉的头发,强支着身体仰起头,长而好看的脖颈在月光下是一道勾人心魄的弧。
温€€却显露出惊慌,紧紧地将他抱紧,压堵在岩石上。让他的背贴住他的胸口,用火热的手掌垫在下方,怕岩石扎到他,护着他却也是拦着他。
幕天席地里全是两人的气息,在热流的搅动里,金不戮感觉到颈肩处落下一滴滴温热的水,带着清新的苦咸味道,似雨滴投湖那般晕开了。
身下的狂热还未断,发沙的声音已响在耳边,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温柔的埋怨:
“阿辽又要走么?不要走,好阿辽不要走……阿辽你什么时候肯回来啊……”
第447章 431. 儿子回家
一场热烈的欢爱在中秋的圆月下开始,没有轻易结束的时候。
两人又缠着抱着折腾了一晚上,从假山边到水池旁,从水池旁又到房间里。连床都没上去,在地上就滚到一起,不知是酒劲让人疯狂还是人借酒劲释放。
做到最后,金不戮乏得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天将亮未亮之时,朦胧感觉到流水的声音,有人为他清洁了身体,擦拭了水滴,整理了湿漉漉的乱发。全程都在吻他,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和头发,将他抱上床去休息。
一觉睡到天大亮,他和温€€是一起醒来的。
许是温€€先醒却没起床也说不定,总之,金不戮坐起的那一刻,温€€也跟着一同起身。笑着吻吻他的眼皮,帮他穿衣服。
昨天的衣服早扯得一缕一缕不能穿了,温€€找了件自己的素色袍子给金不戮穿上。袍子大了些,金不戮穿起来咣当咣当的,是有仙家之洒脱,却一看就是“穿别人的衣裳”。
他因这小节好生羞赧。温€€似他肚里的蛔虫般,只是笑笑,一句让他不好意思的话都没说。贴心地帮他挽了袖子,腰间也为他多系了一圈带子,将那宽大的衣服在身后折了一下,掐住腰正好合身。
金不戮怕痒,被人一弄腰有些想笑。他的头发略刚硬,昨晚洗后睡得太酣畅,而今睁开眼一看,滚得乱蓬蓬一只小狮子似的,配上清晨刚醒的懵懂笑眸,真真可爱极了。
温€€一看便乐,忍不住在如云乌发上轻轻一吻,以十指代梳,爱怜地为他梳起了头发。长长的十指穿过发丝带来缠绵的温凉,让金不戮轻轻闭上眼睛,仿佛还没醒。
温€€似能读懂他的心一般,在身后道:“等束好头发,阿辽就又要走了,对不对?”
金不戮低头去捉衣服带子,没有回答。
温€€的手指劲长,温柔地缠绕:“仗打完了,阿辽要去忙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金不戮抠着手指,慢吞吞道:“我发誓过的一万件功德还没做够呢。”
温€€轻轻地笑了,束好头发,俯身越过了肩膀看他。倾吐着流云一般的气息,刷在金不戮的耳垂,温温热热的:“乖阿辽,以往你行侠仗义,最多时一次救过多少人?”
若说人最多的一次,当属金不戮在沧州救过的一支商队。那商队被厉害的马贼跟了,他单人上去挑了一帮土匪。算一算,从匪刀下救了十好几口人呢。
他像叙述家常一样,低声对温€€说了。温€€从背后揽着他,一下一下地啄他耳垂,笑笑地道:“阿辽真是厉害。对了,你一定听过了凡先生的故事。了凡先生和你一样,也立志要做许多功德。后来他升了官,减免治下赋税,得金甲神托梦告诉他所行功德已经够了。因为一次免税全县得益,实在是比得上千万件功德。”
这说的是大学问家袁了凡做善事的故事。金不戮本次北上求援成功,将战时缩短六成,比起袁了凡减免税赋也不差。
如果功德真的可以计量,止战之功何止一万?受惠的可是千千万万生灵。
温€€道:“而今你我北国走了一趟,阿辽之功早做够了,对不对?”
金不戮倔强道:“可那不是我一个人做的。”
温€€转到他对面,轻轻拢住他的两只手:“却是和我一起做的€€€€这么一件大功德,受惠超过一万之数。如此好事,阿辽肯不肯算我一个?”
是了,一场求援,拯救天下苍生早日远离战火,是他们两人一起做的。两人互为攻防,精诚合作,缺一不可。金不戮万不能把温€€的功劳抹去半分,更不能忽视他们在千里冰原中的相濡以沫。
他和他,分不开的。
温€€已下了床,弯腰帮他拿靴子,边拿边道:“阿辽,我有个想法。”
金不戮怕他问些难以回答的问题,噌地从床上跳起,接过靴子跳着脚地穿:“我,我今日便要启程回南海了。我,南海还要照顾一下。”
温€€不阻他,也不同他抢靴子,只坐回床边笑笑地看着:“我的想法是,重整孤山派。”
穿了一半靴子的脚直接踏在地上,金不戮愣在那了。
温€€分明瞧见了他那吃惊的样子,却不做任何趁虚而入的表示,温柔又诚恳地道:“重整孤山派一定是灵虚真人和顾大侠的心愿,我知阿辽你也有此心,不如便从你我开始做这件事吧。孤山北辰大殿焕然一新,顾大侠肯定高兴,届时莅临赐训也是说不定的。”
重整孤山,这是多少孤山派弟子的心愿。
顾白当然想做此事,还曾一度尝试做过,可惜收效甚微。
金不戮当然也想。但按照他的想法是做完一万件功德再重建明月山庄,最后才有资格做这件事。
纵然他立了大功,完成了一万件功德,也成了大英雄。可别的不说,单单从最实际的来讲,金家堡哪来那么多钱呢。
明月山庄何其富丽堂皇,重建起来耗费巨大。若要重建,相信万字行、三十二路乃至天下朋友都不会袖手旁观。但金不戮想贡献最大的那一份,到那时,重振自己的门派就有心无力了。
温€€何其懂他又何其乖巧,用这件心窝子上的事让两人再聚前缘。以维摩宗之财力物力,帮金不戮重整门派自然不在话下。
这番好事想一想便令人心动,金不戮却还是强定心思道:“还是要在重建明月山庄后再议。”
温€€胸有成竹地笑了:“我知阿辽心诚,但先建孤山更加合适。”
金不戮吃惊而困惑地睁大了星眸。
温€€真诚道:“重建明月山庄,我自然也想出人出力,但冒昧出手,爨庄主未必能接受。所以我们先建好孤山,而后以孤山的名义重建明月山庄。物耗人力全部由我暗中支援,好不好?”
这是要通过孤山派暗中支援明月山庄。就算是爨莫扬回来,可能会拒绝维摩宗相助,却又如何能拒绝孤山派的金不戮呢?
金不戮被这法子镇住,想了想却又觉得不对付:“你要我和莫扬哥都接受维摩宗的资助?”
温€€笑道:“怎么就是接受维摩宗的资助了?我不光是维摩宗的人,还是孤山的孩子呢!”
金不戮道:“小€€你有此心意,我真的高兴。但你固然有可能是孤山的孩子,却更是天下皆知的维摩宗大宗主。”
温€€怔了一怔,那番沉着精明褪去了,眼中闪过惊慌:“阿辽,你不想我继续做维摩宗的宗主了?”
金不戮笑了:“我在你身边许久,岂不知你一心想守住两位师父的基业?又岂不知你花了多少心血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怎么会要求你舍弃一切。
“只是我的事想要自己去做,重建孤山派更要自己去完成。若假手于人,纵然我救过千万无辜百姓、被人人知晓了名字,也万万算不得英雄。因此我的那份心意不能接受你的代替,更不能接受维摩宗从中资助。”
阿辽算不得英雄,那我自己呢?
温€€眨眨眼睛,有些孩子气地想问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握住了金不戮的手,将爱人揽在怀里:“我家阿辽是个万人敬仰、事事亲为的大侠,怎么就不是英雄了?我发誓绝对没有看轻你的意思,你不想接受我绝不勉强。”
金不戮抬起星眸细细地望着温€€:“你真的明白?”
他不光是不愿接受维摩宗资助,还是孤山派和金家堡唯一的当家人,有自己的大事要做,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追随温€€去遍天南海北。而温€€身为维摩宗主人自然有万机要理,金不戮也断不忍让他做一个不肖之徒。只怕从此以后两人各有所务,聚少离多。
更遑论两人现在名声赫赫,在一起不光是他们两人的事,更是震惊天下与各自门派的大事。
分开与不分开,似乎不再是当下最要紧的议题。各自有着各自的身份和命运,才是两人不得不重新面对的。
这番未尽之意,温€€自然明白。金不戮望着他了然澄澈的黑眸,道:“以后或许……你我只能做一对朋友了。”
温€€噗嗤地笑出来:“朋友?见面就上床的朋友?”
这人三句里没两句正经,都什么时候了还插科打诨。金不戮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在温€€背后狠锤了两记,却被攥住手笼在怀里了。
温€€不说那些分别离开之态,只静静地拥着他:“阿辽,我自然知道你有大事要做。但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这辈子认定你了,永远永远等着你。”
怎会不记得?
少年时心意初定,只回想便让人不愿醒来了。
金不戮靠在温€€怀中,向往地回忆道:“我们也说过,要永永远远地在一起,永永远远地不分开。”
“没错。”温€€笑着握紧他的手,“而今时移世易,但我心不改。”
一如小时候无数次历险却不放弃,更如千百次挺身而出护在最前面,温€€郑重道:“阿辽信我,纵然有千万阻隔,只要我们有心,一切事都有办法。”
金不戮静静望着他许久,最后道了句:“请小朝明送雪球回金家堡玩两天吧。”
温€€的高兴肉眼可见:“好!这就安排儿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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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了凡先生做功德确有其传闻,了凡先生还亲著《了凡四训》,中心思想是“人好,运气一定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