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第57章

余心乐慌忙睁开眼,这才看清,此处并非家中,那是哪里?!

也不是宫里啊!!

余心乐正要往外叫“西园”,忽然,迟钝的大脑中,记忆开始回流,一幕幕逐渐在眼前回放,他、他、他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那竟然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

余心乐脑中也不是特别清明,但他记得很清楚,确实有人用手帮他,因为前几次的梦,他也以为昨夜同样如此,只是做梦,可是脑中确实又有这样的记忆!

到底是真是假?!

余心乐已经顾不上,甚至根本不敢再往前想,到底还发生过什么。

他紧张地僵硬了会儿,小心翼翼爬坐起来,先是分辨屋内的确没有声音,他又悄悄从帐子里探出脑袋,往外看去,没人,他深吸口气,小声叫人:“西园,西园,你在不在……”

西园是程清晖最信任的陪嫁侍女的儿子,与余心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也可以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

本就注意着屋里,一听到声音,西园赶忙跑进来,笑道:“少爷,您醒啦!”

“……这是哪里啊……”

“泰和园啊,这儿就是望月楼六楼内的卧房,昨夜您醉了,方状元将您抱来的,还给您喂了很多解酒的汤,只是您实在难受,就没送您回家。”

“……那他人呢?”

“方状元回宫里当差了。”

余心乐立即问:“什么时候走的?”

“将到子时的时候吧,觉都没睡呢。”

“他走前说什么没有?”

“没有啊,只说他要回去当差,可真辛苦啊,大半夜地还要回去干活,这当官的也真不容易。”

完了。

余心乐赶紧又钻回帐子里,心慌不已,昨夜的事情真的是真的!

他真的拉着人家的手做那种事情了!

赵兄必然是被他吓坏了,不顾是大半夜也要回去!

他又不是傻子,他可是听说过的,除非什么造反的大事,宫门子时准时落钥的,赵兄再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也不可能在那个时候进宫啊!

赵兄分明就是在撒谎。

也分明是被他给吓得落荒而逃。

赵兄是不是觉得他很恶心啊,竟然做出这种事。

余心乐双腿蜷起,抱住膝盖,都快要哭了。

西园觉着不对,隔着帐子问:“少爷,您怎么了?”

“……我没怎么。”余心乐瓮声道。

西园听着觉得他们少爷怎么好像是快要哭了……

房中一时沉寂,刘小武走了进来,大大咧咧地问:“少爷起了没?再不起,上学要迟到了!”

余心乐听到这话,才回过神。

不论多难过,学还是要去上的,这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他也不能让爹娘担心啊,余心乐苦着一张小脸,到底还是掀开帐子,极力平静道:“洗漱穿衣吧。”

饶是刘小武也察觉到不对劲,诧异地看向西园,西园茫然摇头。

余心乐说是洗漱、穿衣,实际全程不在状态,都是西园给他收拾。

收拾好,他随便吃了两块点心,便提着篮子离开望月楼,走出泰和园,上了马车去国子监。

至于赵€€留下的那张纸,早在余心乐醒来开始打滚时,就被震得飘起,直接飘出床帐子,如今还在床底吃灰呢。

第56章 被挑衅

余心乐整天都处在一个恍恍惚惚的状态。

倒是同窗们吃过那顿饭后, 对他异常热情,章景天更是对他嘘寒问暖,他也只能借口说自己酒醉头疼, 大家昨天亲眼见他喝成那样,都信了他的话,还劝他提前回家休息。

余心乐当然不可能提早回家,否则他爹娘肯定要察觉出不对。

他在国子监里苦捱, 也不怎么说话。

下午时,他们要上骑马课, 余心乐心不在焉,骑在马上差点栽倒, 先生也被他给吓到, 再加上同窗们七嘴八舌地一通说,知道余心乐身体不适, 就连先生也劝余心乐回家休息。

余心乐怪过意不去的。

国子监里教骑射的先生,那可是正经的打过仗的军人, 他最佩服这些有真本事的人, 他其实很擅骑射, 一直期待这课呢。

只是他的身体如此, 他留在这里, 其他人也提心吊胆的。

余心乐到底是提前走了。

西园他们守在门口,见他竟然这个时候就出来, 自是很担心, 余心乐只说自己昨晚酒喝多了, 正难受。

他们也不做二想, 立即陪余心乐回去。

到家中, 他两晚没有回家, 虽是知道缘由,他爹娘哪有不担心的,本在外忙碌的爹娘也纷纷回家陪他。

小胡见余少爷提前回家,又不敢拦,便撒腿回宫里禀报。

赵€€在见大臣,挑了个空隙,小胡将此事上报,赵€€不免讶异。

不是说好,今天他去接,怎么人还提前跑了?

难道是不好意思了?生气了?

也就这两种原因,赵€€倒没想到,那张纸,余心乐压根没看到!

只可惜余心乐在家里,他总不能直接找到余府去,前朝那些余孽尚未找到,他的性命还不安全,他不安全,也就还不能公开与余心乐一同出现。

至于翻个院墙什么的,倒也简单。

但他也怕这样反倒更要吓到余心乐。

赵€€也只能暂且作罢,打算次日悄悄出宫,直接去国子监找人。

余心乐此时亦是很焦灼。

他想主动去找赵兄解释清楚,却又害怕自己如今于赵兄而言就是洪水猛兽,不论怎么说,他还是叫刘小武去了趟桂花胡同,院门是关着的,说明赵兄这会儿在宫里当差呢。

上次已是去过一回,他总不能再直接找到宫门口吧。

还是那句话,皇宫又不是他的家!

他烦躁的同时,也希望赵兄能来找他,又叫刘小武专门去望吉书斋等,等了一天,也没人来找他。

余心乐更为沮丧,他觉得,他快要失去赵兄这个好朋友了。

程清晖与余安和看儿子这般魂不守舍,当然不放心,特地将西园叫去问话,西园也很纳闷:“少爷昨天还一直好好的,跟国子监各位同窗吃饭,席间热闹极了,也没发现任何异常,少爷喝得有些多,散席后便直接睡了。”

“少爷今早才这般?”

“是,少爷昨晚确实喝得有点多。”

程清晖不信只是喝多,她养的儿子,她能不知道?

她忽然问:“西园,你老实交代,少爷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西园唬了一跳,赶紧摇头:“万万没有!少爷从来没跟任何小娘子来往!”

“没骗我?你要敢骗我,我告诉你娘!”

“夫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见他那样,也不像骗人,程清晖也很无奈,只好叫西园先回去。

余安和不在意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烦恼跟秘密,咱们儿子知道分寸,就连陛下都喜欢,你怕什么?”

“你懂什么!”程清晖瞪他一眼,亲自去给儿子做吃的,指望能哄哄儿子高兴。

余心乐吃光他娘做的饭,心情却没有好一点,人还蔫蔫的。

程清晖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她当初还没嫁给余安和之前,她爹想办法让她偷偷见了一面余安和,余安和生得极好,她一下就相中了,从此也有些魂不守舍的,很怕成亲前出意外,两人没法成亲。

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年轻人,哪个不慕少艾呢?

她觉得,她宝贝儿子肯定是看上谁了。

看样子,也不是李家小姐,她也不会再捣鼓着撮合他们俩,反正只要是她儿子喜欢的,她也喜欢。

她更是相信她儿子的眼光。

这么一想,程清晖反倒又高兴起来,觉得来京城确实好。

次日,余心乐尽力打起精神去国子监上学,上午便是射箭课。

余心乐心情虽不好,脑子已是清醒不少,昨天没有表现好,今天肯定要好好表现。射箭课算是比较大的课,教他们的先生,同样是现役军人,据说还是个副将呢,全天下,也只有国子监能请到这样的老师。

这名副将平常都在军营里练兵,每个月也就来三回给他们上课。

是以,他们的课是两个课堂的学生一起上。

余心乐的这个课堂,平均年纪在十八岁,余心乐最小。

另一个课堂,平均年纪在二十岁。

别看也就两三岁的差别,二十弱冠,另一个课堂的学生看他们这群,就跟看孩子一样,便有股优越感,气势颇有些高高在上,尤其是余心乐,这个被陛下亲赐过“明澈”名号的人,他们不时用眼光瞟过,心里是很不服气的。

余心乐昨天没好好上课,唯恐漏了什么,正认真听那位副将说话呢,压根就没注意,倒是章景天注意到,他动了动,将那些人的视线挡住。

副将点名叫一位郑姓男子出列,叫他给大家表演一个箭穿铜钱,大家立即喊好。

章景天低声给余心乐解释:“郑公子尤擅骑射,他能直接用箭射穿铜钱!据说已经练到能同时射穿两枚!”

“这样啊。”余心乐点点头,并不以为然。

章景天以为余心乐不懂这些,所以意识不到其中厉害之处,不过他也没有与余心乐说太多,他又告诉余心乐:“他名郑宇,是郑太妃的侄子。”

郑太妃是谁?余心乐不认识,他“哦”了声,也懒得细问。

章景天同样没有说太多,只是叫余心乐知道他名字罢了,郑太妃原先是王贵妃那一派的,死抱王贵妃大腿,是以先帝时,郑家很风光。

新帝登基,这些剩下的太妃,他也没有杀谁,全部交给颜太后处置。

这些年下来,颜太后早就心如止水,爱恨都没有,曾对她有一点恩的,她便将那几名太妃纷纷放回家,由家中供养,好让她们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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