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哦了一声,松开手,一边往隔壁的医馆走一边说道:“我们医馆需要一些药材,你跟我来吧。”
柳玉终于发现青年为何眼熟了,不久前在普济医馆里和一个老太说话的小年轻正是青年,原来是普济医馆的人。
他跟着青年来到普济医馆,进去的瞬间就感受到了这家医馆的冷清,那个老太走了,医馆里除了他俩再无他人,似乎连说话都带着回音。
青年看柳玉小心翼翼地跟在自己身后,连步子都不敢迈得太大,一张漂亮的脸布满绯红,也不知是方才羞的还是天气热的。
“你稍等一下,我去请师父出来。”青年说完,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柳玉。
柳玉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杯:“谢谢。”
青年绕过柜台,掀开左侧的布帘走到屋后,他的师父邹大夫正在后院磨药,听他一说,便放下东西,拿来抹布擦了擦手后和他一起回到正堂。
柳玉还背着背篓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连步子都不曾挪动一下,只有茶杯里的水见了底,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一双黝黑的眼睛看了过来。
邹大夫走到桌前,予.Yankee和蔼地对柳玉招了招手:“小兄弟,过来这里。”
柳玉连忙走过去。
青年从他手里拿走茶杯放到桌上,又帮他扶住背篓:“你把背篓放下来,让我师父看看里面有什么药材。”
柳玉配合青年放下背篓。
青年有些吃力,对柳玉笑了笑:“看不出来你这背篓还挺沉的。”
柳玉解释:“我这小半个月来采的药材都在里面了。”
他按照宋殊禹的说法,对不同的药材用了不同的处理方式,然后用不同的布袋装好,总共装了六个布袋,每个布袋都用细绳捆得结结实实。
他和青年一起把六个布袋从背篓里拿出来,解开细绳,将布袋边缘裹上几圈后,依次排列在桌上。
本来邹大夫的表情还很淡定,可瞧见每种药材都经过了不同的处理后,他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伸手捻起其中一样,用指尖磨了磨,又放到鼻下嗅了嗅。
整个过程中,柳玉都忐忑不安极了,生怕自己又闹出一个笑话。
最后,邹大夫把药材放了回去,转而问柳玉:“小兄弟,你这些做法都是谁教的?”
柳玉纠结了一下,如实回答:“我们村里一个大哥教的。”
“不错,应该是个懂药理之人。”邹大夫顿了下,又说,“你看这样,我以市场价把你这些药材全部收了。”
柳玉心中一喜。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邹大夫冷不丁地话锋一转:“但是——”
柳玉一口气卡在半道上,好不容易消散的红逐渐爬上脸颊。
片刻,邹大夫笑道:“一次的量还是太少了,以后麻烦你多上山看看,不管采到多少,只要质量跟得上,我们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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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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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夫上离婚综艺后我爆红了》by浮丘一(id4122348)
周岁和盛明寒结婚两年,一直默默无闻,只有结婚和离婚的时候爆了。
毕竟盛明寒是国内最年轻的双金百花影帝,现象级的国民演员。而周岁在和他结婚之前,是不入流的十八线,只能在小成本网剧和横店群演里来回捡垃圾吃。
偏偏这俩人没什么感情,提到周岁名字时,盛明寒眼底都是冷漠。
盛明寒的粉丝们甚至建了个‘离婚’的超话,每天都有上百万人打卡上班,翘首以盼,等着他们解绑。
·
官宣离婚后,某水果台连夜邀请他们上一台情侣分手综艺。
盛明寒粉丝气愤地在评论区围攻,没想到下一秒就刷到水果台的预告:盛明寒接了。
粉丝傻了:“???”
哥,你没糊涂吧??
综艺开拍没几天,就被拍到周岁手上干干净净、而影帝还带着婚戒的路透。
粉丝们:“……”
节目还没播,水果台就放出了预告片段,轰动全网:
周岁坐在沙发上看书,一向冷淡寡言的影帝熟练地帮他削苹果;
周岁在厨房手忙脚乱,影帝让他出去玩,然后戴上小熊围裙给大家做三荤二素一汤。
还被拍到盛明寒短信页面给周岁的备注:亲亲、老婆。
“……”
唯粉们脚趾抓地、强撑着没投敌,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了节目结束。
然而完结直播时,节目组无意中拍到盛明寒喝醉酒,缠着周岁非要老婆抱抱,还委屈巴巴地控诉:只有我这么爱你,你一点都不想我。
信息量过荷,全网爆炸。
周岁怎么都没想到,结婚时全娱乐圈没有一个人真心祝福,离婚后反而被全网催复婚,成了热度最高的全民cp。
还是粉丝们一人随五块二,不复合都收不了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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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寒(怼黑粉):你没事吧,没事就吃点溜溜梅,别耽误我追老婆了。
第23章 嫉妒都偏袒柳玉!(一更)
邹大夫说以市场价收下柳玉的全部药材,这个市场价自然和柳玉平时打包卖出药草的价格不一样,且不说每味药材都有不同的价格,还会按重量计算。
就柳玉这一沉甸甸的背篓来看,少说得有二十斤。
柳玉帮青年把六个布袋的药材全部搬到柜台上。
只见青年动作熟练地把六袋药材依次排列开,随后拿来小秤、算盘以及账本,把账本一翻,再把其中一部分的药材往小秤上一放,另一只手便噼里啪啦地拨起了算珠。
柳玉第一次看到这种阵仗,有些看呆了。
青年拨完算珠,抬眼发现柳玉双目微微圆睁,看得格外认真,不由得噗嗤一笑,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柳玉回神,答道:“我叫柳玉。”
“我叫文南。”文南说着,视线朝隔了挂帘的后院方向歪了一下,他师父叮嘱完就回去接着磨药了,“方才与你说话的那位是我们普济医馆的坐馆大夫,也是我师父。”
柳玉哦了一声。
文南又说:“他姓邹,他称他邹大夫便是。”
柳玉道了声好的。
文南听了柳玉的回答,忍不住多看了柳玉两眼。
他心想柳玉真是白,比他家里那个从未出门晒过太阳的姐姐都白,衬得那双又黑又亮的眼仁儿格外引人注目,里面水灵灵的,仿佛透着一层清澈的泉水。
如今好看的小孩不少,可像柳玉这样看着听话乖巧还讨人喜欢的小孩就少得可怜了。
回想到不久前隔壁邵氏医馆对待柳玉的恶劣态度,文南在忙碌的间隙多说了几句:“之前在邵氏医馆里赶你走的那个人是邵家的远亲,他大字不识一个,也不懂药理相关的事,是被邵家二少硬塞进去,才在里面干着打杂的活儿,他那种人惯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仗着有邵家二少给他撑腰,没少做得罪人的事,咱们惹不起躲得起,你以后尽量绕着他走。”
邵家二少?
柳玉觉得这几个字很耳熟,认真想了想才想起来他还没从柳春华家里搬走时,经常听卢连才说起一个叫邵家二少的人。
卢连才说卲家在桐溪县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有权有势,不仅和县长大人沾亲带故,还认识京城里的人。
而卲家二少是整个卲家当中最得宠的孩子,光是老夫人送到他手里的铺子都要用两只手来数。
原来是卢连才的朋友。
柳玉想完,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今后会当心一些的,谢谢文南哥。”
文南用了好些时间才把账算出来,这期间,一直没有人进入医馆,倒是进出隔壁邵氏医馆的人络绎不绝。
柳玉心有疑惑,却不敢多问。
文南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局面,面不改色地收好药材,他让柳玉稍等一下,自己转身去了里屋,再出来时,把装药材的布袋连同八吊钱一起递给了柳玉:“你清点一下。”
柳玉没想到仅一背篓的药材就能卖这么多钱,接过布袋和钱后,手上的重量一下子变沉了。
直到背着背篓走出普济医馆,柳玉都仿佛走在云端一般。
八吊钱太多了,他不好放在身上,便用剩下的布袋裹成一团后塞在背篓底部,再找文南拿了一些不值钱的野薄荷覆盖在背篓表面。
八吊钱的重量自然没有二十斤的药材沉,可柳玉的步伐比来时慢了不少,也谨慎了不少,他在医馆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转身朝一个方向走了。
卲氏医馆里,不久前把柳玉赶走的胡为正靠在柜台边看着外面,瞧见柳玉走远,他撇了撇嘴。
看来隔壁医馆的人还真把那个人的药材全部收了。
一个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农民,一背篓不知在哪儿捡的便宜药材,隔壁医馆的人居然敢收。
不过想想也对。
隔壁医馆的进货渠道全被他们家二少搅黄了,放眼整个桐溪县,只有他们卲氏医馆的药材最为齐全,隔壁医馆也就配在一些散农手里收收药材了。
……
卢连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迈出书院大门,走下阶梯时,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邵哥。”他扬声喊道,“让你们久等了。”
树荫下的卲文鸿一脸不耐,拿着折扇用力扇了几下:“知道我们久等还这么磨蹭?你是故意的吧?”
“没没没……”卢连才连忙摇头解释,“都怪我娘让我带了太多东西,一时半会儿收拾不完,但我把我娘给你的东西先拿出来了,应该被你书童放在你屋里了。”
卲文鸿闻言,难看的脸色终于有所好转,他将折扇一合,顺手敲在卢连才的脑袋上,嘴上却道:“自作多情,我缺你家那点东西吗?以后叫你娘别带那些有的没的了,我还懒得去扔。”
任谁听到这种话都会不舒服,卢连才也不例外,尽管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邵文鸿如此贬低,却仍旧羞得两耳通红,垂下的双手默默攥紧成拳。
他很想说你不要的话把东西全部还给我,我还不稀罕给你。
可他哪儿敢这么说?
邵文鸿包了一辆马车,几人上车后,马车载着他们晃晃悠悠地向第二集 市附近的菊香书肆驶去。
路上,同行的人询问邵文鸿:“邵哥,你不是认识京城里的人吗?可有听说那边有什么新政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