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煞星将军后 第1章

  文名:被迫嫁给煞星将军后

  作者:顾三跃

  简介:

  赵夜阑罪奴出身,被三皇子救出,苦心多年将他送上皇位,成了人人喊打的佞臣,谁知竟被那人亲手赐婚给了天煞孤星的大将军燕明庭。

  大将军克父克母克妻克弟克狗,所有人都盼着大将军能早日把赵夜阑克死。

  新婚之夜,红衣卓绝的赵夜阑摸出一把短刀,眼神凌厉:“你要如何?”

  燕明庭紧紧握住他的手,借用他的刀在床头上刻了一个大字——早。

  “虚弱无力,以后每天早起跟我扎马步!”

  “?”

  *

  老百姓们觉得这门亲事真是太好了!

  听说大佞臣每天都在挨打,屋漏要上房修瓦,厨房茅房两手抓,伺候夫君很听话,从此不敢把人骂。

  嘿,大将军属实威武!

  赵夜阑慵懒坐在床边,把玩着短刀,眼尾微扬:“谣言从何而来?”

  “从我这狗嘴里传出来的。”扎着马步的燕明庭拍了拍大腿,“夫人请上座,明儿不必早起。”

  【阅读指南】

  *1v1,HE,心狠手辣清冷病美人受X英俊潇洒偶尔脑回路清奇攻

  *角色三观非作者三观,勿上升真人。

  *架空架空架空,私设很多,勿考据。

  *感谢支持,祝大家阅读愉快,生活顺心!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婚恋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夜阑;燕明庭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强扭的瓜就是甜

  立意:逆境中向阳而生

  VIP强推奖章

  赵夜阑寡情性冷,手段狠辣,是人人喊打的佞臣,却因一道圣旨不得不与天煞孤星的将军成亲。然而这煞星将军有时精明、有时憨傻,叫赵夜阑根本拿他无法,任由他蹬鼻子上脸,最后还不管不顾地闯进了他荒野般的心底,将他从泥沼中拉了出来……

  本文文风诙谐幽默,人物丰满,互动有趣,笑料百出。性格和生活方式截然不同的两人,在同一屋檐下,发生了一系列鸡飞狗跳、啼笑皆非的故事,令人捧腹大笑的同时,又为他们相互救赎的情感所动容。

第1章

  时值二月,春寒料峭,湿润寒冷的空气钻入地下,更是刺骨。几名狱卒暖了点酒,小口小口嘬着,暖暖身体,不敢喝大了,这诏狱里看守的都是要犯,可不敢在大事上马虎。

  暖酒入喉,总要有点东西来佐酒才觉得有滋味,于是话匣子就打开了。从家中吃穿用度到狱中犯人,挨个闲扯了一通,也不知谁聊到了近日外面的传闻。

  “听说了吗?前两日天灾异常,泰山摇动,轰声如雷,有人说这是天谴。”

  此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泰山晃动乃国运之兆,而新皇非嫡非长,母亲原是一个宫女,没有任何势力,最后却是他荣登大宝。登基不到一年,皇位还未坐稳,便出现此等天象,唯恐是上天不满。

  “这事可不兴瞎说,小心传了出去,那可是掉脑袋的事。”一人小声谨慎地说。

  “那皇上可有去祈福?”

  这是惯例,每逢天象异动,天子便会登坛向上天祈福,以示诚意。

  “怎么没有,昨儿才回朝。只是大动没有了,还有些余震,弄得外面人心惶惶的。”

  “那皇上怎么就回朝了?”

  “因为国师算了一卦,要解此难,需得——”那人说着压低了声音,其他几人迅速将脑袋凑过去,听见他讳莫如深地说道,“这事可太荒唐了,居然需要左相和燕大将军……”

  话未说完,外面守门的人突然跑进来通传:“左相来了。”

  几人面色一紧,赶紧打住话题,眼疾手快地将酒壶藏起来,战战兢兢地看向黑暗的入口。

  看守将门打开,一点光亮落在地面上,一双白靴踏着那点光走进来,没入黑暗里。

  脚步声不轻不重,却无端让在场人都紧张了起来,生怕自己喘气的声音大了,惊着了这位殿前大红人。

  左相赵夜阑,无人知其来历,待世人发现他的存在时,已到了争夺皇位的白热化阶段,几位皇子各显神通,而赵夜阑却隐在三皇子身后,助他斗垮前太子和其他皇子,其间的喋血细节已无从考究,但不顺应天命的皇位向来沾满鲜血,想来也知道这位在背后做了多少腌臜事。

  新皇登基后,毫不掩饰对他的宠信,加官进爵,金银珠宝赏赐无数,已然是当朝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要说老百姓大多只是听闻赵夜阑的恶名,私下骂一骂而已,并没有什么机会可以目睹真容,但诏狱里的这些狱卒,却已经与他快是老相识了。

  诏狱里的审讯手段繁多又阴狠,可谓是酷刑遍地,寻常人进来,光是踏进门就开始两股战战,偏偏这赵夜阑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对酷刑的了解甚至比他们这群看守的狱卒还要多,审讯时简直如同阎王在世,不死也叫人扒了几层皮。

  人还未走近,潮湿阴冷的空气中就飘来馥郁的异香,狱卒们忍不住想勾鼻多嗅几下,又唯恐以下犯上,只好规规矩矩地候在原地。

  少顷,一身锦衣的赵夜阑便立在他们身前,身姿倨傲地巡视着四周。

  一个刚来不久的狱卒有些害怕,平时听不少人提过这赵夜阑干过的坏事,一数一箩筐,他既是畏惧,又是好奇,心惊胆战地抬头觑了一眼,整个人却愣在原地。

  只见来人容貌昳丽,一双眼睛如同皎月,无端吸引人沉迷,却又藏着说不清的晦影,令人难以靠近。清冷孤高,赛雪欺霜般不似凡人,与这烛火微亮臭气熏天的牢房格格不入。

  竟是比那京城第一公子还要好看,狱卒暗自腹诽道。

  “赵大人,今日来又是想要审谁啊?”牢头见过他多次,毕恭毕敬地上前询问,脸上的肉笑得直打颤,僵硬得很。

  赵夜阑眉头微蹙,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掩住口鼻。

  牢头立即明白过来,这位是又开始嫌弃环境湿臭了,以往每次来,身上都带着不同的奇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从窑子里出来呢。

  他假意用手扇了扇周围的空气,迎着赵夜阑往里面走去:“不知赵大人可否带了令牌?”

  话落,赵夜阑从怀中掏出皇上的令牌:“我去见见余钧良,你们在这候着。”

  众人得了令,熟门熟路地领他过去,然后默默退下。

  牢房里的人躺在地上,蓬头垢面,见着外面的人,倏地爬起来,双手抓着栏杆,咬牙切齿道:“赵夜阑,你害我!”

  “余大人慎言,你我共事一场,我为何要害你?”

  赵夜阑微微一笑,脸上看不出一丝痕迹,但余钧良就是恼他这副模样。

  当初是赵夜阑来拉拢他,加入三皇子一党,许诺了荣华富贵,谁知现在连官位都不保,还被赵夜阑告了一个谋反的罪名。

  “皇上呢,我要见皇上!我是冤枉的!”余钧良大声喊道,双手不断击打栏杆。

  “余大人你这是何苦,明明大好前程摆在眼前,怎么就老糊涂,非要和前太子密谋呢?”赵夜阑说。

  “我没有密谋!分明是你让我去别苑探望前太子的!”余钧良额头青筋直跳,恨不得冲出去撕烂他的嘴,“你这个小人,竟敢污蔑我!等我出去了,一定不会让你好死!”

  “且看有没有这么一天呢。”赵夜阑笑着将一个卷轴扔进去,“看看吧,看完画个押。”

  余钧良蹲下去,展开卷轴,上面细数了自己曾犯过的罪行,但都罪不至抄家灭族。

  “这是何意?”

  “你以为皇上对你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吗?”赵夜阑道。

  余钧良双手一颤,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罪行,诸如招妓行贿,连酒后说的胡话都被记录在册,面色大骇:“你、你们……但我绝没有谋反!”

  “可你确实去见了前太子,还在当晚回来念道‘宣和宫殿,冷烟衰草’,宣和殿如今是皇上的藏书阁,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那只是一时喝了酒,随口吟诗两首!你居然派人跟踪我到这个地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要见皇上!”

  “皇上事务繁忙,没空来这里瞧你。你若现在签字画押,省了审讯之苦,我也会留你家人一条生路。毕竟,你犯得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赵夜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仔细欣赏着他痛苦挣扎的神情,嘴角缓缓绽放出一个笑容。

  良久,余钧良才哑声道:“笔呢?”

  “出来匆忙,没来得及带笔。”赵夜阑走到一旁,随手从墙上的刑具架上取下一柄短剑,再次扔了进去,“这个如何?”

  余钧良颤抖着手,在指尖划出血痕,滴在罪状上。

  “赵夜阑,我还有一事不解,你可否解我惑?”

  “你说。”

  “我自问和你和睦相处,你为何要害我?”

  赵夜阑并不答,直到余钧良开始不耐烦,一双充血的眼睛看向他时,犹如逼急的疯狗,却又被囚困在笼子里,徒劳挣扎。

  见他这副模样,赵夜阑才稍稍满意,启唇:“先皇在世时,曾以谋反的罪名,诛安庆侯满门,牵涉两万余人。你,便是刽子手之一。”

  余钧良心神一震:“你是安庆侯的后人?”

  “并不是。”赵夜阑摇摇头,走近道,“我是你爹。”

  余钧良静默片片刻,勃然大怒,冲着他一通辱骂,赵夜阑闲散地听着,好似在听曲一般,勾了勾嘴角,在他嗓子嘶哑后,提醒道:“时间不多了,没想到余大人最后一程居然一直在念着我,实在是荣幸之至。”

  “赵夜阑,你不得好死!”

  “那我一定会带着尊夫人和稚子幼女一起去黄泉下面探望你的。”

  余钧良哑火了。

  在外等候的狱卒们,听见里面的大呼小叫,想要进去看看情况,又怕误了事,降罪下来,可不是他们能担得起的。

  惶惶之际,里面的声音终于停下来了,随后听见赵夜阑说了声“来人”,他们才有序地进去,看见余钧良已自尽于牢房中,脖子处血流汨汨。

  牢头琢磨着这赵大人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连专门负责审讯的人都不用召唤,直接隔着牢门就把人给弄死了,真是高。

  狱卒把门打开后,赵夜阑走进去,捡起沾了血的罪状,手帕捂鼻,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把这收拾了。”

  新来的狱卒看了眼他的背影,心惊肉跳的,可惜那么漂亮一双手,真是杀人于无形啊。

  外面不比下面暖和多少,赵夜阑一走出来,就有太监上前来为他披衣:“赵大人身子骨弱,可千万别着凉了。”

  “无事。”赵夜阑咳嗽了两声,将罪状交给他,“拿去交给皇上吧。”

  “皇上在偏殿,召您去见一见呢。”

  “我先回府换身衣裳吧,冲撞了龙体可就不好了。”

  太监见他鞋面上几滴红点,手也从罪状上沾了些未干的血,正低头随意地擦拭着,有种诡异的美感,他尖声笑了笑:“成,那就劳烦赵大人多跑一趟了。”

  赵夜阑淡然一笑,坐上轿后,仅有的一点笑容立即消散不见,闭目养神了一会,才回到府中。

  虽然已出年关,但天气并没有转暖,加之他畏寒,回房净手后,便坐在炭火炉旁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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