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煞星将军后 第41章

  赵大人,你莫要生气啦。

  赵夜阑嘴角不自觉浮现起一丝弧度,左顾右盼一圈,才看见燕明庭从旁边的柱子后面走出来。

  “红烧,你帮我看看,你爹爹还在生气吗?”

  “谁是爹爹?”赵夜阑剜了他一眼。

  “自然是你了,你都给它赐名红烧,又不红烧,不就是要养起来吗?”

  燕明庭笑着走到他面前,微微弯身,借着月光打量他着他。

  赵夜阑不躲不闪地回视。

  院里的茉莉花开了,在月光下随着夜风轻轻摇晃着,纯白无瑕,香气弥漫,就跟眼前人似的。

  燕明庭嘴角翘起:“好像是不生气了。”

  赵夜阑轻嗤一声,抱着兔子转身往卧房走去,燕明庭跟在他身后。

  月色下,一前一后两道影子,踩在古朴苍老的走廊里,步步作响。

  赵夜阑站在卧房门前,正欲进屋,侧头看了眼湿/身的燕明庭,眉宇又微不可查地皱了起来,喊道:“覃管家。”

  “老奴在。”覃管家应声而来,脸上笑眯眯的。

  “准备一桶热水。”

  “好咧!”覃管家料事如神地说,“已经烧好了,马上叫人搬过来。”

  “多备一些,你们将军一桶水怕是不够。”赵夜阑嫌弃地看着燕明庭这高大的身躯。

  覃管家脚下一绊:“啊?给将军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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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覃管家:哈?我逆cp啦?

第34章

  卧房里,烛光已经熄灭,安静得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赵夜阑一直没等到对方开口,索性问道:“你在想什么?南疆的事?”

  “嗯。我在想是不是朝中有人弄到了南疆的毒,然后用在了我爹身上。”燕明庭说道。

  南疆人非召不得入京,即使使团来了,也是有禁军严加看守,不可能接触到寻常百姓。而南疆刚向宣朝求和不久,百废待兴,不可能冒险去给老将军下毒,除非有人和南疆合作,或者是暗中从南疆使臣那偷偷弄到了毒。

  “嗯,继续往下查查谁当时与南疆使臣走得近,如果能知道当时朝觐的细节就更好了。”赵夜阑道,“李津羽当时就在现场,说不定能打探出一点东西。”

  “可是要怎么撬开他那张嘴?”

  “等一等,他就会主动送上门来了。”

  燕明庭听到这句话,紧绷的弦总算松了下来,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莞尔一笑:“好,听你的。”

  过了一日,李遇程又找上门来了,这次是算好时辰,特地来堵人的。

  “腿脚好利索了?”赵夜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转头张望一圈,“我看看今天吊在那棵树上好呢?”

  李遇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咬咬牙,色厉内荏道:“少废话,赵夜阑,你敢不敢跟我赌一场?”

  “赌?”赵夜阑挑了下眉,“我不同意。”

  “你为什么不同意?!”

  “同不同意是我的自由。”赵夜阑扭头冲跑出来迎接的高檀说,“小高,送客。”

  “是。”小高得了命令,就把李遇程提溜起来,一路扛到了右相府邸才扔下。

  “哎哟喂。”李遇程摔了个屁股墩,揉揉屁股站起来,指着高檀的背影一顿臭骂,“好你个臭小子,等我报了仇,定要将你扒皮抽筋不可!”

  “哎呀,少爷,你怎么又去招惹赵夜阑了?”小厮急忙出来扶着他,苦口婆心地劝道,“老爷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不要去惹祸,尤其是不要去找赵夜阑的麻烦,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你懂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李遇程一路被搀扶回房,趴在床上,越想越气,捶了下床板,“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赵夜阑往日耀武扬威在朝堂上欺负我爹,现在被贬了还敢当众把我……哼,我已经想到法子报仇了!”

  论文,他肚子里没有一点墨水,自然是比不赢赵夜阑。论武,赵夜阑身边那个小厮,还有凶神恶煞的燕明庭,他是哪个都打不赢。

  所以他决定另辟蹊径——赌!

  赵夜阑的赌技他是亲眼目睹过的,轻轻松松就能赢过去,倒时候只需让赵夜阑压下大赌注,他就可以爽快地报仇了。

  而且,这事就算是燕明庭也没法帮上忙,谁让他们都不会赌呢,哼哼。

  “你去把我的私房钱都拿出来。”李遇程低声吩咐道,“然后拿去找赌坊的伙计……”

  后面接连几天,李遇程都去将军府拦人,回回都被高檀扛回来摔地上,屁股都快摔开花了。

  “你真打算拒绝他吗?”燕明庭手里拿着个胡萝卜,一边喂兔子,一边问道。

  “你觉得呢?”赵夜阑坐在书房里写字。

  “只是缓兵之计吧,你越是不急,他才越会着急忙慌地想拉你去。到时外面的人也都知道是李遇程非要和你赌一场,而不是你刻意为之。”燕明庭说。

  赵夜阑无声点头。

  燕明庭将胡萝卜放到院里,兔子也蹦着离开了书房门口,继续去啃那根胡萝卜去了。

  赵夜阑听见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去洗手。”

  “马上就去。”燕明庭双手背在身后,往他纸上一瞧,“你在写什么呢?”

  “抄抄书罢了,怎么,有问题?”

  “你都闲到抄书了,就不肯给我画幅大像吗?”燕明庭贼心不死地问,抬起头看向挂在房中的山景画,指了指上面的小人,“这幅画非常妙,可是如果这画里的人能再大些,就更妙了。”

  “庸俗。”

  “你就庸俗一回又如何?”

  “不行就是不行。”赵夜阑放下笔,将他推到门外,锁上门,折回去继续安静地抄书。

  “就画一画嘛。”窗外露出个脑袋,可怜巴巴地说。

  “休想。”赵夜阑走过去将窗子合上,总算听不见任何噪声了。

  “我出银子就是了,你开个价吧。”屋顶一块瓦片被揭开,透进点阳光。

  赵夜阑抬起头,盯着那张聒噪至极的脸,咬牙切齿道:“燕明庭,你再吵我一下试试。”

  “你就如何?”

  赵夜阑抬袖,手伸进了袖中。

  燕明庭眼皮一颤,迅速别开脸,弩/箭的箭矢从他脸颊边擦过。

  他放声笑了起来:“不错嘛,方向准头控制得很好,进步很快,不愧是我的好徒弟。”

  话音刚落,又是一箭射了过来,当真是好生无情哦。

  转眼到了休沐的日子,赵夜阑晾着李遇程好几日,总算肯答应他,与他好好赌一局。

  李遇程喜出望外,连忙雇轿送他一同去赌坊,摩拳擦掌,势要将出一口恶气。

  燕明庭在校场内得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地往赌坊赶去,何翠章和钟越红也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

  三人到的时候,赌坊里已经围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聚在中间最大的那张赌桌旁,兴致勃勃地观看李遇程和赵夜阑的赌局。

  燕明庭费了好半天劲,才从一众兴奋的赌徒里挤进去,看见赵夜阑风度翩翩地坐在位子上,脸色却并不好看,反倒是李遇程得意地摇着扇子,桌前一堆银子。

  “现在情况如何?”他问一旁的百姓。

  “赵夜阑输惨咯!”

  “我看这李遇程是有备而来,一直不肯松口,赌得越来越大了,好刺激!”

  “想看赵夜阑输得倾家荡产!”

  “李遇程输了也很意思,这两人谁输都好看哈哈哈!”

  “不如我们来赌一赌,看看今日是谁胜谁负吧!”

  燕明庭又往前挤了几步,才终于来到赵夜阑身边,两人对视一眼,他义正词严道:“赵夜阑,跟我回去,我今天可不会把剑让你拿去做赌注了。”

  一听这话,其他人纷纷笑出了声,上次赵夜阑把燕明庭的剑给输了,还成了赌坊里的一大笑话呢,现在笑话又来了。

  李遇程更是得意,眼睛滴溜转了转,目光落在燕明庭身上的那把剑,道:“赵夜阑,就赌上那把剑如何?”

  赵夜阑抬眸:“那你又用什么赌注呢?”

  李遇程将面前所有银子往前一推:“全部。”

  四周一片惊呼声,都迫不及待地看好戏了。

  “不行。”燕明庭拒绝,奈何赵夜阑动作更快,将他的佩剑抽出去,往桌上一摆:“成交。”

  李遇程顿时一喜,暗中给庄家使了个眼色,而后得意地看着他们二人。

  “大人,不要赌剑啊!”何翠章和钟越红站在后排,奋力喊道,“那可是将军的宝贝!”

  “你们闭嘴。”李遇程喊道,“既然已经压在赌桌上了,岂有拿回去的道理,你们说是不是?”

  “就是啊,愿赌服输!”赌徒们齐声附和。

  开盅后,赵夜阑面如土色,李遇程欣喜地往前扒拉银子,随后拿起燕明庭的那把剑,嫌弃地瞅了一眼,就将其扔给小厮:“拿回去交给厨子吧。”

  何翠章和钟越红恼怒不已,一时不知是该气李遇程,还是该气赵夜阑。

  “你看你干的好事!”燕明庭斥责道,赵夜阑垂着头一声不吭。

  见状,李遇程报复心愈发旺盛,一定要这二人倾家荡产!

  “咱们也别一点一点的玩了,干脆来把大的如何?难道你不想赢回来吗?”

  赵夜阑问:“多大?”

  “赌上全部身家的生死局。”李遇程道。

  小厮赶紧拉住他,小声说:“少爷,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呀,不是只打算赢他一点,让他丢丢脸就收手嘛?”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都这时候了,还收什么手,李遇程将他甩开,直视着赵夜阑,“赵夜阑,我就问你一句,你敢不敢?”

  对赌徒最受用的便是激将法了,赵夜阑眼神一闪:“有何不敢,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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