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 第20章

第23章 万物燥动

  新年那日,玄度带着印容去了东林方丈的禅院。

  东明大师也在,看到印容后,眼里顿时出现了一丝惊讶,他望向东林方丈,唇边就挂了笑意。

  东林方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印容,温和道:“印容,最近如何?瞧着你长胖了些了。”

  “印容很好,多谢东林方丈关心。”

  东林方丈看了玄度一眼,微笑道:“那就好。下次考核,我要考你的佛经了,可不许再背不出来。”

  “好。”印容点头。

  玄度带着印容离开后,东明大师高兴道:“师兄,你看到了吗,印容那孩子跟刚来时大不一样了。”

  东林方丈笑着点点头:“嗯,肯说话了,眼睛也能看着人了。”

  “你那位小师傅果然没有找错。”

  东林方丈微微笑着点头。

  冬天最麻烦的事要数洗澡了。

  尤其是印容,他还有一头青丝。

  这几日正是化雪的时候,天气冷得让人无法伸手,连呼吸到肺里去的空气都仿佛带着冰渣。

  然而再冷,澡还是要洗的。

  玄度烧了很多热水,他让印容泡在浴桶里,然后他在一旁给他洗头发。

  洗完头发后,他又帮印容洗澡。

  印容一直眼眸润润的看着玄度忙活。

  玄度给他洗完澡后,将他抱出了浴桶,然后迅速给他穿上了衣服。

  “好了,快回房间烤火去。”

  玄度将印容换下的衣服丢进了浴桶里,就着热水开始给他洗衣服。

  “玄度,我的手已经好了,可以自己洗衣服了。”印容道。

  “没事,我一会儿就能洗好,快回书房去背书吧,待会儿我要检查。”

  “哦。”

  印容回到了书房,坐到了火炉旁边。

  坐了半响,印容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红梅树在雪化了后,开出了两朵小红花。

  印容歪着脑袋看了半天,问道:“玄度,为什么只开了两朵啊?”

  玄度仰起头看了看红梅树,摸了摸枝干,笑道:“花开花落自有时,我也说不准为何只开两朵。”

  “或许等它高兴了,它就开满了。”印容道。

  玄度点点头,笑道:“好,那我们就等它高兴。”说完,下意识的牵住了印容有些凉的小手。

  玄度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印容的手背,印容低眉望着,唇角弯了起来。

  白雪几覆几融,唯有青山容颜不改。

  那株乙女红梅在三年后终于花开满树。

  屋里被窗外的雪光映照得清冷明亮,玄度醒了过来。

  怀里的人儿不见了,玄度四处看了看,穿上棉衣起了床。

  他推开房门一看,微凉晨曦中,印容披着一头青丝,系着一件披风正仰着头站在红梅树下。

  玄度看着终于盛开的红梅,微微一笑,“印容。”他叫道。

  印容回头。

  笑容灿若云霞。

  “玄度你看!它终于开花啦!”印容眼尾勾起,眼里仿佛含了细碎明亮的星光,他指着一树红梅花对玄度高兴的喊道。

  这是玄度第一次看到印容露出这样开心的笑。

  玄度看着他灿烂的笑容,觉得他身后那一树红梅花都黯然失色了。

  他眉眼一柔,对印容招了招手。

  印容看到,立刻跑回了他身边。

  “一大早的天这样冷,怎么也不多穿些衣服再出来,冻着了可怎么办,快跟我进去。”

  印容将手塞进了玄度的衣襟里:“冰你!”

  玄度笑着揽过他进了屋。

  屋里烧着银炭,温暖如春。

  印容的手在玄度的胸口捣着乱,企图钻进他的中衣里。

  玄度按住他的手,“过了年就十四岁了,不能这样顽皮了。”

  印容嘟起嘴:“就算我十四岁了,也还是比你小四岁!”

  玄度笑起来,揉了揉他已经长到他胸口的头,“把昨日让你背的那一段背给我听听,背不好,我就要打你手心了。”

  印容眸光流转:“我若背出来了呢?”

  “嗯?”

  “是不是应该有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要你背着我在院子里走三圈。”

  玄度笑起来:“好。”

  最后玄度背着印容在院子里的雪地上绕起圈来。

  印容伏在玄度宽阔结实的背上摸了摸他的光头,问道:“玄度,我重不重?”

  玄度背着他走了两圈了,气不喘脚不停,他笑道:“你应该多吃点饭,好轻的。”

  印容看着玄度的耳朵,一口咬了上去。

  玄度的耳朵极其敏感,顿时浑身一抖一手放开了印容,捂住了耳朵。

  印容笑着从他的背上滑了下来,诧异的发现玄度的耳朵变得通红起来。

  “咦,你的耳朵怎么变得这么红啦?”印容笑道。

  玄度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嗔了印容一眼,“走,进去背书!”

  印容跟在玄度身后一蹦一跳的进了屋,看着玄度拿了一本更厚的经书出来,“先把第一卷 背熟。”

  “那我背熟了,给我什么奖励?”

  玄度叹口气:“我从前背经书可没有人奖励我。”

  印容扭头:“哼,那我不背了。”

  玄度无奈:“你又要什么奖励?”

  “等我背熟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你给我摸摸背。”

  玄度一摸就摸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春天,是个万物复苏,万物燥动的季节。

  快十四岁的印容晚上又要玄度给他摸背了。

  玄度的手很暖,轻轻抚摸他的背时,印容觉得很舒服。

  玄度轻轻摸着他,没一会儿印容就睡着了。

  最近两年,印容再也没有情绪失控过了,偶尔的噩梦惊醒时,玄度总会立刻抱住他安抚他,在他的怀里,印容很快又能再次入眠。

  半窗白月梨云梦,洒了一室清晖。

  破晓时分,印容挨着玄度的肩头,一手搂着他的腰,眼珠不停的游移,不一会儿印容的腰扭了起来,“嗯……嗯……”印容哼了起来。

  玄度睡得迷迷糊糊的,以为印容又做了噩梦,于是侧身抱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一会儿,印容轻哼了一声,果然消停了。

  玄度又睡了半个时辰,如往常一般醒了过来,他坐了起来,看了印容一眼,开始穿衣。

  等他穿好衣服的时候,印容也醒了。

  印容坐了起来,然后看着自己的腿间发了愣。

  “怎么了?”玄度问道。

  “玄度,这、这是什么?”印容指着腿间脏污的白迹问道。

  玄度一看,心中了然。

  他转身从柜子里拿了印容干净的亵裤出来,“换条裤子。”

  “这是什么?我生病了吗?”印容疑惑道。

  “不是的,男孩子长大了就会有,是正常的,不必担心。”

  “你也有吗?为何我从未见过?”

  “有啊,我自己换掉了。”

  印容听到玄度这样说才安下心来。

  可是很快,玄度又遇到新的问题了。

  自那之后,印容开始注意到他自己的那个部位。

  某天早晨起来后,印容拨弄着它,“奇怪,它最近为何总是无故变硬?往常我想尿尿的时候它才会硬,可是现在我又不想尿。”说完,他就看向玄度腿间。

  玄度很无奈,上前捉住他的手,摇头道:“不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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