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122章

  “殿下说的,可是真的?殿下,当真有子嗣了?这这这,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该禀明陛下或皇后娘娘知晓啊。”

  隋衡严肃看他一眼。

  “你若敢胡言乱语,孤立刻就把你发配到北境去。”

  徐桥问:“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若那江国小皇孙,真的是殿下和江国太子的孩子,这仗还怎么打。可三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蓄势待发,真不打的话,又如何收场。

  “孤若想好了,还来找你做什么。”

  隋衡眉目明亮犀利,已经迅速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色。

  虽是喜事一桩,可小崽子身份特殊,他得先处理好眼下局势,做好万全筹谋。

  徐桥道:“不能打,也可不能认输,只能议和了。”

  隋衡立刻否定:“不成。只有一方战败,才会议和。现在这情况,怎么突然议和,你让谁先提出来?就算不打这场仗,孤也不可能把三十万大军的脸面往地上踩。可孤也不想逼他先提,孤不想委屈他。”

  更何况,若真议和,以后一南一北,相隔千里不止,难道让他守活寡么。

  徐桥也没辙了。

  “那殿下想如何?接着打?”

  “可殿下,还能下得去手么?”

  隋衡立时有些不高兴:“孤怎么就下不去手了?难道不是他戏弄孤,欺骗孤在先?”

  徐桥心想。

  您要真下得去手,今日就不会退兵了。

  隋衡道:“这事儿拖不得,你赶紧翻翻书,找找以前类似的案例,给孤参考一下。”

  徐桥:“那殿下?”

  “孤再出去转转,冷静一下。也许忽然灵光闪现,就想到解决办法了。”

  “……”

  江蕴喝了热水,看了会儿书,就又躺下,准备再睡一会儿,等天亮。

  不料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突然感受身后又有人过来了。江蕴甚吃惊,回头,果然见隋衡立在床头。

  “……”

  江蕴本以为,他至少能憋到明日。

  江蕴想到什么,问:“殿下验过了?”

  隋衡高冷的点了下头,然后用眼神示意江蕴往里挪挪。

  江蕴依言做了,隋衡立刻枕臂在外侧躺了,并霸道地将江蕴身上的被子扯过来一半,盖到自己身上。

  江蕴观察着他神色,问:“你验的如何?”

  隋衡没答,反而挑眉问:“你反省的如何了?”

  江蕴无语。

  他明明才离开不到一个时辰。

  隋衡皱眉:“你难道丝毫没有反省?”

  他冷哼声,威胁:“孤的家法,可是很严的,你要敢如此敷衍,孤现在,非得好好惩罚你不可。就先打一下,怎么样?”

  江蕴怕他来真的,便道:“反省了一点点。”

  “哦?”

  隋衡感兴趣地挑眉。

  “你都反省什么了?”

  江蕴支起身,在隋衡未反应过来时,轻轻在他额心吻了下,道:“反省我应该早一点告诉殿下真相的。”

  “殿下到底验的如何了?”

  隋衡脑子还懵着。

  因太久没享受过这种触感了,但他还是板着脸:“的确有胎记不假,不过,你太狡猾太奸诈了,等天亮之后,孤还得另找医官去验验,免得你用诡计欺骗孤。”

  江蕴不奇怪他的疑心。

  但江蕴更担心小家伙的生活问题,便问:“你平日都喂他吃什么?”

第96章 兵戎相见14

  隋衡脑子空白了片刻,继而面不改色回:“自然什么好就喂什么。”

  “那他可能吃饱?”

  “当然。”

  江蕴半信半疑,且以疑居多。

  小家伙自出生以来,就要三个奶娘轮流着喂,半岁之后,每日除了固定奶水之外,都要格外加一碗鹿角汤。

  鹿角汤何等大补之物,寻常东西,吃得再多,功效都及不上鹿角汤一半。他是真担心小家伙会饿着。

  但鹿角是个敏感话题,江蕴现在不大想提及。

  便道:“有一些吃的东西,待会儿你给小家伙带回去吧。”

  隋衡应了。

  两人沉默躺了片刻,隋衡忽问:“你就不想知道,孤打算如何解决这场战事?”

  这是另一个更敏感的话题。

  三十万大军仍横陈在暮云关下,多待一天,便多消耗一天军粮,即使隋衡是太子,也不能如此劳民伤财,拿战争当儿戏。

  此事必定要有一个结果。

  而他身为江国太子,也不可能主动将暮云关让出,置江国利益和江南数十万百姓不顾。

  江蕴便问:“殿下打算如何解决?”

  隋衡冷漠道:“如何解决,是孤的事,和你有关系么?”

  说完,隋衡心里又有些堵,伸臂把人捞进怀里,咬牙切齿:“江容与,你可真会给孤出难题。”

  江蕴眼睛一弯,于暗夜中,专注望着他:“殿下觉得是难题,是不是意味着,殿下对我这个伪君子心软了?”

  隋衡没答,而是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江蕴一时不懂他的意思。

  隋衡道:“右手。”

  江蕴没有动,问:“殿下要看什么?”

  隋衡沉默着。

  好一会儿,道:“你明知故问。”

  江蕴嘴角轻一扬,伸臂,回抱住他强韧有力的腰,道:“我没事,你不用看。”

  隋衡仰头望着帐顶,眼睛于黑暗中慢慢泛起红。

  两人肌肤相贴,江蕴感觉到,他胸腔在轻轻震颤,一怔,道:“我真的没事。”

  “你当然没事,有事的是孤。”

  隋衡声音含恨。

  “那样欺骗孤,戏弄孤,很好玩是不是?”

  “看着孤站在对面,一点都没有怀疑,一点都没有识破你的身份,还兴致盎然的和你会晤,和你比试,你觉得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江容与,你真的太可恶太可恨了。孤告诉你,孤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更不会心疼你,你活该疼,活该受罪。”

  “孤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这样一个可恶又可恨的人。当日,孤就该不管你,自己从崖底逃生。”

  隋衡轻轻喘息着,他胸腔内仿佛有一股巨大的洪流在翻涌,想冲破那狭窄胸腔的束缚,奔涌而出。

  江蕴伸出手指,试探着,往他脸上摸去。

  轻软指腹刚触到他眼角,便被隋衡勒令:“拿开。”

  “不许碰孤。”

  江蕴收回手,感受到指腹沾染的潮意,便环住他颈,低头,唇角轻轻一点,吻在了那同样沾着潮意的眼睛上,用舌尖将他眼角的湿意一点点舔干净。

  “对不起。”

  江蕴很轻很轻地道了句,接着,又去吻他另一只眼睛。

  隋衡感受那冰凉柔软带着浅淡莲香的气息,从眼睛开始,一路拂过他眼角、眼窝,再往下,至脸颊、唇、颈,缠绵流连,勾魂摄魄,再也忍不住,掐住掌间那截纤瘦腰肢,反身压下,把人按在衾枕间,冷声道:“你又想给孤下圈套,让孤糊里糊涂地任由你摆布,是不是?”

  那个春日,也是如此,他像一只美艳的小妖孽一般,破天荒勾引他,和他说着令人感动的情话,诱他沉沦,诱他迷失,而后趁他迷失之际,逃走了。

  “告诉你,孤不会再受你蛊惑了。”

  隋衡抽了手,再度扬长而去。

  江蕴彻底没了睡意,揉了揉被他攥得有些发疼的手腕,想起来看会儿书,隋衡忽又折回来,阴着脸伸出手:“东西。”

  接近黎明时,隋衡回到了隋军大营。

  徐桥正打着哈欠、两眼乌青的翻书,见隋衡脸色阴郁地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匣子,奇道:“殿下去哪里转了?”

  “附近。”

  徐桥看着那凭空多出的匣子,有些不敢相信:“殿下难道……又去对面了?”这一来一往,得多少程路,还一夜跑两趟。

  “什么对面?”

  “江国大营。”

  隋衡坚决否认。

  “孤去哪里作甚?给自己添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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