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157章

  隋衡将对面小情人反应收在眼底,想到了什么,凑近了些,愉悦道:“你该不会被孤身材所惑,不敢看孤吧?”

  江蕴立刻道:“你无耻。”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孤无耻。”

  隋衡伸展双臂,大剌剌往浴桶壁上一靠,将登徒子做派学了个十成,挑眉道:“不来真的,你当真以为孤只会假把式呢。”

  “说吧,你自己脱,还是孤帮你脱。”

  隋衡故意使坏,掬了把水,往江蕴身上淋,江蕴束在脑后的乌发和发带很快都被打湿,绸质里衣沾了水,也紧贴在肌肤上,仿佛一层透明薄膜。

  江蕴咬牙,羞恼瞪着他,去整理发带,想保持一点太子的端庄,结果刚整理好,旁侧就伸来一只手,直接贱兮兮地把他整条发带扯掉大半。

  隋衡还不要脸的继续煽风点火。

  “左右你这个模样也没法出去见人了,倒不如识趣一些,从了孤。”

  “这些事,成婚之后也是要学的,今日权当提前演练了。”

  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江蕴直接扑上去,用力咬了他一口。

  隋衡轻笑声,趁机把人捞在怀里,道:“咬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江蕴肌骨柔软,平日里摸着便很勾人心魄,何况是入了水。

  隋衡三两下把人剥得干干净净,看着昏暗中,那沾了水珠,如白玉一般无暇的肌肤,哪里还能把持得住,一时只觉这寒冬腊月的天,比酷暑还难熬,哑声道:“孤为你做了一年半的蠢事,因为你的戏弄,冒着大雪,千里迢迢地赶来看你,光马就跑死了两匹,好不容易到了,还被你的谋士各种刁难,这世上再没有比孤更可怜的新郎了,你就不该回报一下孤么?”

  江蕴羞得两颊发烫,将脸埋在他肩上,咬牙道:“你混蛋。”

  隋衡失笑:“更混蛋的事,孤还没开始做呢。”

  “你——”

  “好了,孤尽量轻一些,还不成么?”

  “孤都忍了快两年了,再忍到明年三年,怕还没把你娶回去,就先把自己憋死了。”

  “……”

  这话流氓极了,但触动了江蕴些许衷肠。

  江蕴抬起脸,少了些羞燥,睁着乌黑瞳仁,静静打量着隋衡。想,他这样一个骄傲张扬,视尊严如生命的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原谅他的欺骗与戏弄,为他退让再退让,将最蓬勃的爱意与最热烈的真心捧到他面前,他实在应该感到幸运和幸福的。

  如他所说。

  这天下间,真的没有比他更好的情郎了。

  若不是遇到他,也许,早在一年半以前,他就死在陈都边境的那场山洪里了。

  是他将他留在了世间,让他知道,他也是值得被偏爱的。

  他也只愿为他留在世间。

  只要一想到,余生都能和他在一起,朝夕相对,看天下美景,共万里河山,他心里就像灌了蜜水一般甜。

  江蕴看得太认真,隋衡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孤脸上有东西么?”

  江蕴没说话,抱住他颈,轻轻吻了他一口。隋衡脑子懵了懵,不懂他这翻天覆地的态度是为何,江蕴已经在他耳边,气息温热绵软,像只蛊惑人心的小妖精一般,轻声道:“那殿下就更混蛋一些呀。”

  “也让我瞧瞧,殿下的技术,有没有进步。”

  这话说是烈火烹油也不过分。

  隋衡感觉浑身血液在这一瞬都燃烧了起来,道:“你可真是……要孤的命。”

  红泥小炉温度正好,范周一袭素色宽袍,坐在小小一方酒案后,给自己倒了一盏热酒,细细品着。馋酒是其次,主要是醒神。

  隋国这个太子武力值太高,他担心他打个盹儿的功夫,就会给对方可乘之机。殿下脾气温和,又缺少疼爱,太容易被对方花言巧语蛊惑,上回齐都街头,竟不顾礼仪,当街去亲吻那隋国太子,至今想起那一幕,他仍觉心惊。不消说,肯定是那隋国太子故意引诱在先。万一殿下这回再答应对方更过分要求,就麻烦了。

  刚喝了一口酒,范周就听到房间里传来水声。

  范周算了算时辰,以为自己听错了。

  守卫们自然也听到了,守卫同样觉得很诡异,过来低声禀:“范先生,那隋国太子,似乎又在沐浴。”

  由于隋衡之前的种种“不轨之举”,守卫十分担心隋衡是在耍新的花招。

  范周想了想,道:“让他浴去吧,不必理会。”

  范周不紧不慢饮了第二口酒。

  只要人老实待在里面,跑不到殿下屋里,就是洗一晚上,洗掉一层皮,他也懒得管,暮云关条件虽然艰苦了些,热水还是能管够的。

  一直到接近天亮,房间内水声方停止。

  蜡烛已经燃尽,屏风后一片昏暗,江蕴伏在隋衡肩上,玉带早不知散落到何处,乌发湿淋淋贴在颈窝间和光洁如玉削的后背上,几乎已经失去意识,但齿仍咬着隋衡肩头肌肉。

  浴桶里的水,被折腾的只剩了半桶。

  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是水泽和散落的里衣,屏风上的墨梅画都被打湿一大片。

  为了不惊动外面,江蕴整个过程都咬在隋衡身上,隋衡两侧肩都各多了一排整齐牙印,不少地方都破皮见了血。

  当然,身上其他地方也没少被咬。

  不过和这一夜得到的飨足和快感相比,这点小伤,实在算不得什么,甚至还刺激了他偾张的血脉。

  隋衡精神前所未有的抖擞,自己先出去,拢上衣袍,换了灯芯,点亮灯,才取了浴巾过来,将江蕴轻抱出来,放到床帐内。

  江蕴睡得很安稳,即使躺到了枕间,手臂仍环着隋衡的腰不放。

  一年多不见,小情人肌肤还是这般娇弱敏感,只不过与他的身体更合拍了,也不知是不是孕育子嗣的缘故。

  思及此,隋衡心尖再度忍不住一阵痒,跟被猫爪子挠过一般。

  “孤真是快等不到明年三月了。”

  “不过,三月是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也是我们相识的时节,你应当会喜欢的。”

  隋衡美滋滋自言自语了两句,便起身去办正事,马上就要天亮了,他得设法把人送回去,不能露馅了。

  范周喝了一夜小酒,眼见着黎明将至,这夜总算安稳度过,没出什么差池,心情也放松许多。

  就是隋衡当真洗了一夜澡的事,让范周觉得有些古怪,甚至有些怀疑,这隋国太子,怕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或隐疾。

  所以当隋衡意气风发从房内出来的时候,范周看向隋衡的眼神很是诡异。

  好在隋衡说出来的话很中听。“大婚还有许多事要忙,孤不便久留,待取了庚帖,孤就立刻返回隋都了,容与那边,就劳烦先生代孤说一声吧。孤想,礼仪为大,在成婚前,我们还是不见面为好。”

  这于范周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

  “殿下能以大局为重,实在太好不过。”

  庚帖不是寻常物,不能随便假手外人,范周便亲自去准备。

  没了范周这尊门神,隋衡要离开房间就容易多了,用了个障眼法引开门口护卫,就带着江蕴离开房间,往江蕴居住的宫室而去。

  江蕴显然早做了布置,宫室外撤了一半守卫。

  隋衡没敢从正门进,依旧如法炮制,引开护卫,从后窗翻了进去。

  隋衡堪称行云流水完成一连串动作,刚松一口气,就忽听外头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并伴着公孙羊的声音。

  “范先生。”

  隋衡没料到范周发现的这么快,情急之下,看见不远处的书案,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先掀开桌布,躲了进去。

  刚蹲下,隋衡就忽然觉得不对,转头,就见角落里,一个小团子,也躲在那儿,正歪着脑袋,一双宝石般漂亮的眼睛,冷冰冰地盯着他看。

  隋衡:“……”

  一想到自己狼狈翻窗而入,且更狼狈钻到桌子底下的一幕,可能已经被小崽子看到,隋衡顿觉十分心虚。

  公孙羊和范周一道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众宫人奶娘。

  两人一个为寻睡着睡着突然不见的小皇孙,一个为寻离奇消失的隋衡,且同时将目标锁定到了江蕴居住的宫室。

  公孙羊心急如焚,范周怒不可遏。

  隋衡有些头皮发麻,看了眼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小团子,急中生智,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琉璃球塞到了小团子手里。

  “孤特意从隋都给你带的,看看,喜欢么?”

  江诺看了眼琉璃球,又看了眼这个不靠谱的爹,还是面无表情瞅着隋衡。

  隋衡不要脸道:“要是喜欢,待会儿你就主动出去,行不行?”

第128章 青梅之约12

  小江诺乌黑眼珠在琉璃球和便宜爹之间逡梭不定。

  琉璃球很漂亮,足有拳头大小,剔透的圆球中心,雕着一只很威武的海东青,到了夜里,还会发出五彩光芒。

  这是北方小国进贡的,据说用一种当地才有的稀罕琉璃烧制而成,水火不侵,还扛打抗摔,十分适宜赏玩。

  隋衡临出发前,特意让嵇安从库房里翻出来的,想着送给小崽子,缓解一下父子关系。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偏让他在这种狼狈情况下遇着了小崽子。

  小江诺从未见过这样的玩具,眼珠一转,不由多瞄了两眼,但依旧高冷地作出不被便宜爹收买的姿态。

  隋衡注意到,小崽子虽然故作高冷,可手指却紧紧攥着琉璃球,并没有松开的意思,显然对他这礼物很满意。

  要是正常情况下,说不定已经让他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而且小崽子还很聪明。

  知道琉璃球会发光,特意往怀里藏了藏,不让那光露出来,引起外头人注意。

  “到底行不行?”

  隋衡用口型问。

  公孙羊与范周已经达到帘幕后,近在咫尺,下一刻很可能要冲进里面来,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抓现行,他堂堂隋国太子、青狼营统帅威严何存。

  范周和公孙羊焦灼站在帘幕后。

  未经传召直接闯进来已经是失礼,所以两人都没敢擅自进入帘幕里。

  两人只是隔着帘幕,恭声唤了声殿下。

  里面许久没有动静,很不寻常,就在两人犹疑要不要直接越矩冲进去的时候,帘幕一角,忽然轻轻动了动。

  一个尚穿着狐绒睡袍的小团子,从帘幕后一点点挪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只大大的琉璃球。

  “小皇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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