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影卫小夫郎揣崽了 第33章

“夯~”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我真是聪(没)明(用),竟然扒掉了老婆的马甲

阿楚:我真是聪(机)明(灵),竟然还藏住了一层马甲

【宝子们,我可能是痴呆了,我刷新了好几次空空如也的评论区,怅然若失,靠在墙边四十五度角望着天空,沉吟着:读者宝贝们真的不喜欢我了,新章节竟然连一条留言都没有……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我没发,我竟然没发!!!(震声拍桌.GIF)】

第25章

卫€€吃惊地捂着自己被卫楚亲到的嘴唇连连朝后退去, 却被躺在他面前的人提早一步伸出手,从他身侧绕到后面,然后按在背上, 用力将他拉了回来。

感受到背上传来的那股大力, 卫€€不禁更加吃惊。

这手劲儿……当真是个姑娘?

也忒恐怖了些。

难不成忠勇侯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了?

不对,她不是达奚慈。

想起自己刚分析出来的、有关于自己这位世子妃的身世,卫€€又迅速打消了这个想法,越发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个小替嫁不同凡响。

卫€€担心碰疼那只搭在自己颈侧的受伤手臂, 只好动作缓慢地往后挪去,没成想又被卫楚拦住,不由分说地拉了回来。

近到一定距离, 胳膊便不好再用力, 卫楚皱着眉头卯劲儿拉扯,却发现卫€€仍是我自岿然不动,侧躺在那里,宛若一条晒在院子里的雄壮咸鱼。

“你躲那么远做什么?”卫楚不满意地瞪他一眼,使劲拍拍枕侧,开口就是近乎于警告的语气,“过来点。”

“阿……你……”卫€€下意识想叫“阿慈”,可又反应过来他并不知晓这小替嫁的名字, 只能一脸惊愕地回望着那双看上去分明已经清醒过来了的眼睛, “你醒了吗?”

哪知卫楚根本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仍旧和卫€€背后的衣裳搏斗着, 嘴巴抿得死紧,看上去非常不高兴。

卫€€无奈地任卫楚揪扯着自己可怜的衣裳, 叹了口气。

……还没醒。

“在我的梦里, 你敢不听我的话?”

卫楚换了个姿势, 撑着手臂,看架势是要起来,被腰侧的伤口一激,他顿时趴回到原处,用小动作掩饰着自己的不方便,似是生怕被一旁的卫€€瞧不起。

“你当心些。”

卫€€瞧出了负伤之人似乎不仅仅只有两条手臂上留了伤口,身上好像也……

“怎的好像我欺负你了一般?”卫楚皮实得很,缓过一口气来后,再次不客气地将人搂紧,指腹压在卫€€的耳垂上不住揉捏,喃喃道,“那天去拜佛的时候,我看到佛祖的耳垂也很好看,和你的一样好看。”

卫€€看着那张微红的面颊,不知为何,便再难移开视线。

“你离我那么远,是也讨厌我吧,”卫楚用指尖描绘着卫€€的眉眼,苦笑着叹了口气,“也是正常的。”

卫€€眉心微蹙,摇摇头,道:“我并未……”

“清济大师说,要我在凌鸣寺外虔心叩首九十九……不是,九百九十九……次,”卫楚自顾自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到了后面,几乎要睡着了,“缘是我罪孽深重……”

卫€€压根儿就没往罪孽那处想,自然也就没有听懂卫楚阖上眼睛后嘟囔的那句话。

只不过前面的这句……已经足够了。

卫楚给他戴砗磲项链的那晚,他并未如此时这般堂而皇之地凝视着卫楚,因此也就没有发现那额头上的红肿与污泥。

原来,竟是……叩首求来的吗。

那凌鸣寺从山脚到山顶,共计九百九十九个白玉阶。

卫楚睡得迷糊,话说得也不甚明白。

实则许是一步一叩首,才能得出这九百九十九的数目吧。

卫€€的呼吸随着重重心事而逐渐放缓,良久,他伸出手,缓缓探向面前早已恢复得光滑如初的白皙额头。

“世子,热水烧好了。”

阿黛在卧房外扣了扣门,旋即轻轻推开,同往日一样自然地进了卧房。

卫€€被吓了一跳,忙心虚地收回了马上就要落在卫楚额际的手指,从床榻上坐起来,朝着阿黛的方向竖起手指:“嘘。”

“是。”阿黛小声应道,继而缩了缩脑袋,吐吐舌头,转身轻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心知阿黛开门进来不会只有一件热水烧好的事情要讲,想着自己左右要弄盆热水来给卫楚洗漱擦身,卫€€给熟睡的人掖好了被角,穿好鞋子起身走了出去,并未察觉到床榻上的人被吵得翻了个身。

阿黛果然等在门边,见卫€€推开门,她急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小声道:“世子,世子妃睡了整整一天?”

卫€€还当是她觉得卫楚懒,下意识反驳道:“哪有,阿慈夜里照看我,着实累坏了,睡一会儿没什么的。”

阿黛担忧地回头望了一眼卧房门,对卫€€口中的“一会儿”表示十分怀疑:“一会儿……”

在世子眼里,十几个时辰也可称为一会儿?

世子妃该不会睡傻吧……

恍然间,阿黛又想起卫€€方才说的那句“阿慈夜里照看我”,瞬间就明白了卫楚仍在熟睡的原因。

她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目光落在自家世子身上反复打量,面上全然是一副欣慰至极的样子,看得卫€€好不自在,可又碍于自己是个“瞎子”,并无立场让阿黛不要再端详他,只能匆匆催促她道:“去打盆温水,不要太烫,我给阿慈擦身……脸。”

还需得确认一下身上有无其他的伤口才是。

阿黛向来伶俐聪慧,自然没有遗漏掉卫€€口中飞快说出来的“擦身”两个字,于是越发语重心长地拍拍卫€€的手臂:“好啊,世子,擦身可真是好啊……”

卫€€:“……”

阿黛转身就要走,忽而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来,对卫€€小声道:“世子,昨日您和世子妃整整一天都在卧房里,奴婢没敢叨扰您……”

卫€€听出她似有言外之意,便问她道:“何事?”

阿黛瞅了眼卧房门,确认关得严严实实地,才小声道:“世子,昨儿安茹小姐来找您。”

卫€€拂了拂衣袖,不在意道:“安茹来找我是常事,并不稀奇。”

“吼,世子,若说平常不是稀奇,可昨儿个,”阿黛神秘兮兮地凑得离卫€€更近些,像是生怕被屋中的人听去一丝半点,“安茹小姐可是带着司小姐过来的。”

“什么司小姐。”完全没印象。

“就是那个卢阜城的司家,侯爷的异姓兄弟司大人的掌上明珠啊,”阿黛做了个鄙夷的表情,字里行间都透着对方来者不善的意味,“司小姐越发|漂亮了。”

说这话的时候,阿黛极是咬牙切齿,不过转念想起了卫楚的那张足以漠视世间一切美貌的脸,她又得意起来,“可跟世子妃比起来,那可真就是不值一提了。”

“那是自然。”

卫€€也颇为得意地扬起头,却听阿黛疑惑道:“世子知晓世子妃的模样?”

糟。

卫€€清了清嗓子,“我的人,自当是最好的。”

阿黛的好奇心涌了上来:“世子,如今看来,您的身体恢复得越发好了,侯爷和长公主殿下定然会要您在身体康健后迎娶侧妃,毕竟您将袭爵……府中也不可能只有……”

“我只要阿慈一个,”卫€€打断她的话,“旁的一概没想法。”

“可是若是让世子妃一人绵延子嗣,恐……”

卫€€皱眉道:“谁说人生在世就一定要绵延子嗣?”

阿黛惋惜地看着自家世子爷的清隽侧脸:“但世子若是不给长公主殿下生个孙儿,长公主殿下怕是会很失望的。”

“生子太痛苦了。”回忆起戏命口中所说的自己母后所付出的惨痛代价,卫€€不敢再去想。

更何况,光是瞧见屋中榻上那人手臂上的血痕,他就已经觉得心头酸楚,若真的十月怀胎受尽磨难,他岂不是会心如刀绞。

“我与阿慈,那是一种灵魂的契合,旁人可能不会明白,但在我这儿……”卫€€此言是有感而发,但主要是想让阿黛委婉地传话给姑母,让她们彻底死了这条给自己纳侧妃的心:

“无论阿慈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我都只认定她了。”

缩在被子里的卫楚徐徐睁开眼睛,半天才回过神来,轻眨了一下。

没一会儿,卧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紧接着卫€€抬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端盆的阿黛。

卫楚腰侧的创口已经在这十几个时辰的休憩中好转了许多,虽并非大好,但至少不再流血,伤口处也不再生疼灼烫。

见卫€€进来,他迅速从榻上起身,穿上鞋子快步走过来,“世子怎的出门了?”

卫€€的思绪还停留在卫楚抱着他的那一幕,此时见半个时辰前亲过自己的人再度靠拢了过来,心跳不禁急剧加速。

“我,我,我困了,想歇下了。”

卫€€摸索着桌案的边缘,脚下的步伐被心情驱使得跌跌撞撞,仓皇着栽倒进被窝里后,便再一动都不动了。

******

卫楚的底子毕竟是不错,加之经常受伤的缘故,让他对痛楚的耐受力变得极强,甚至只要伤口有愈合的迹象,在卫楚的认知里,他的身体便算是恢复正常了。

但卫楚能恢复得如此迅速,还是全仗着他偷偷藏起来的那瓶上好的金疮药。

想起金疮药的来历,卫楚总是觉得十分挫败。

之前在后山,他被那鬼影般的少年打得吐血昏厥后,醒来就发现了身边多了个精致的小瓷瓶。

瞧着无论是药瓶还是药粉,品质都极好,卫楚便留了下来,此番若不是因为伤得实在太重,怕是还不曾想起这瓶药粉。

见卫楚这几日的脸色越来越好,未能成功给他擦身的卫€€自然也想不到他的腰侧还有一处血淋淋的伤口,只当卫楚两只手臂上的伤完全愈合后,也就罢了。

伤处既已痊愈,应当也有精力接受考验了。

卫€€靠在软枕上,伸手抓住了床幔上的流苏,漫不经心地晃荡着,余光默默打量起了那坐在桌案前,托着下巴赏花的卫楚。

花瓶里是卫楚今日从阿黛的手中讨来的、养在温棚里的花,只有几支,不过足以让他觉得满足。

得了花后,他就紧忙抱着瓶子回到了卧房,然后坐在凳上专心欣赏了起来,一看就是俩时辰。

眼睛一眨不眨的样子,着实像瞧见了肉粒饭的疯狂元宵。

“阿慈,你若是得空的话,可否帮我将桌案上的画本子拿来。”

那画本子是戏命昨日回京后,特意给他带来的,上面每一页都是用薄刃刻出来的栩栩如生的动物,正适合卫€€这种“盲眼”的人消磨时间。

“好。”

卫楚回头看了一眼书架边的宽大桌案,抬腿朝那处走了过去。

卫€€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卫楚垂眸看向桌面的神色。

桌案上的画本子边上,有一封他提前放置在侧的书信,正是卫€€亲自临摹的忠勇侯的笔迹,与真迹几乎一般无二,完全能够以假乱真。

若她真的是达奚慈,便绝不可能不主动同他提及纸上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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