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家门后,我又被娶了回去 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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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见了鬼了

  如祁淮所说,没几日,便有消息传来,游族圣女一脉势力果然已向太子发出求救,在两方势力的合作下,半个月后,圣女被“救出”,那名大首领也被成功“抓获”,送到太子面前。

  虽说那天在小破庙里,大家都已请太子登基,太子与老皇帝一个德行,惯会做样子,非说父亲刚刚过世,山河也还未平,他没有资格。

  话虽如此,新帝的架势俨然已经摆了起来,如今谁不把他当新帝?

  太子也已下令,皇帝驾崩的消息,半个字都不得透露至京都。

  当然了,祁淮必不会叫他得逞,若无意外,再过几日,此时的京都,大概人人都已知晓皇帝驾崩一事。

  在太子口中,害死皇帝的便是大首领阿克汉,他如今并不欲直接杀死阿克汉,将会直接带阿克汉回京,带着俘虏回京,也是一种荣耀,太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大首领被抓之后,那些被抓去的临牧官员也被放了回来,包括广延伯等人。

  但广延伯本就是二皇子的人,落在太子手上能有的好?

  不过这些事儿都与祁知年、祁淮无关,起码表面上的是无关的。

  仗最终确实没打起来,这也是另一个叫祁知年佩服祁淮的地方。

  当年皇帝为了害死英国公一家,不惜牺牲那么多百姓的性命,就连城池丢了也甘愿,其实皇帝只是选择了最便捷且有用的法子,想要不知不觉害死祁家那么多条人命也就只能靠战争,没有战争,也需人为挑起战争。

  于祁淮而言,杀死皇帝却是更难的事,因为皇帝的地位天生高于一切。

  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祁淮却不愿伤害任何一人的性命,谋划至此,最后竟然还真的没有伤及平民的性命,还使得临牧城彻底没了危机。看似简单,其中不知又费了多少祁淮的心力。

  祁知年把自己的感慨告诉祁淮。

  祁淮失笑:“我筹谋至今,只是因为时机此时才成熟罢了。”他在祁知年面前已不介意展露自己的“小人”一面,他直接道,“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我只是个小人而已。”

  “你只是不得不为之,在我心目中,你是真正的君子!”

  祁淮若真的是小人,完全不会顾及无辜百姓。

  祁知年说得异常认真,祁淮笑着抱住他,轻拍他的后背,许久不说话。

  太子到底没有去临牧城,目前驻扎在皇帝驾崩的那座州城,皇帝的遗体也留在那处。大首领被抓后,游族的统领权已经回到圣女手中,圣女依照与太子谈好的初步条件,带领他们的兵士退出临牧城,回到边境以内。

  笼罩临牧城整一年的阴霾此时算是消散。

  两国边境处,原本常有交易往来,百姓们常在此处易物,就是许多大商人都特别带了北地没有的货物在此贩卖,再进了毛皮等物去南方,这一年气氛这样紧张,交易已经停滞许久。

  许是为了表明双方各自的诚意,又是几天后,双方的官员带头易物,百姓们才敢跟着行动,这整一年的对峙,两方的百姓都囤了许多货物要卖,也有很多要向对方买的。

  很快,边境处便又变得热闹起来。

  只要有官府发放的文书,两边守卫验过身,便能像从前那样,直接来往于两城之间。

  游族是游牧民族,除了他们的都城历城,其他地方大多百姓没有固定居所。

  便是历城也是为了方便与临牧城的百姓们易物,效仿京都而建,大体上与京都确实很像,因北地地广人稀,道路比之京都还要宽上几成,行人不如京都多,看起来便格外显得空荡荡的。

  祁知年与祁淮都作了乔装打扮,两人正闲闲地走在历城街上。

  据说不论是原来的大首领,抑或圣女,都不住在历城,这座城池建出来专为通商用,是以他们俩这一路走来,眼中只有数不清的摊子、铺子。

  因是设在历城中,摊主都是游族人,卖的却多是天|朝之物。

  祁知年也是一路走,一路看,见商品多以吃、用为主,多么奢侈的东西几乎没有,想来那些东西都在大商人的手中,很少见到有卖书与字画的,除此之外,卖得最多的竟是女子所用的胭脂等物。

  他们俩逛着逛着,便被个壮汉拦下,壮汉面上笑容很是憨厚,他指着自己的小摊连声说话。

  很显然,壮汉是把他们当做游牧族人了,毕竟他们俩都穿的游族服饰。

  他说的是游牧族语,祁知年完全听不懂,却知道这是招揽生意的意思,不想被人看出他们是外族人,他便往前两步,装模作样地看向摊上贩卖的东西,结果一看,全是女子所有的胭脂香粉……

  祁淮在他身后笑。

  祁知年回头瞪他一眼,怪谁啊!!

  人家壮汉当然不至于男女不分,向祁知年推荐胭脂香粉,是因为祁知年穿的是女装!

  毕竟他们俩身份特殊,想要光明正大地在人家的地盘逛大街,总要有所遮掩,原本祁知年也与祁淮一般,直接穿上游族服饰即可,偏游族与他们不同,衣服多以皮毛制,没什么精致的绣花与女红,似这样的冬日,男子更是直接穿件厚袍子,外头再斜着裹层皮毛即可。

  问题便出在这里,祁知年太瘦,骨架也偏小,这么裹上去,哪怕粘了胡子,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游族男子。

  祁淮便建议祁知年穿女装。

  祁知年纠结再纠结,为了顺利出来逛街,退而求其次,只好穿了游族女子的服饰。

  女子的服饰,用料与男子一致,只不过下半身的裤子外还又多了条裙子,制作同样较为粗糙。

  祁知年平常穿衣也是如此,长衫就跟裙子似的,祁知年倒也能接受,只是发型也要梳成女子发式,祁知年有些难以接受。

  游族的小娘子,发式皆是长发披散,再编成小辫儿!

  祁知年开始死活不答应,祁淮便道:“那我们就没法出去玩喽!”

  边说,祁淮还边笑,祁知年觉得他就是在幸灾乐祸!气得扑到祁淮背上,用力掐祁淮的肩膀,祁淮差点笑得接不上气,又害怕祁知年掉下来,还要伸手护着他。

  掐得痛快了,祁知年趴在祁淮肩膀上,可怜巴巴道:“那就编小辫儿好了。”

  没办法,他想出去玩啊!

  实不相瞒,小辫儿还是祁淮给编的!

  祁知年有一把好头发,黑而浓密,长发齐腰,祁淮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给他编了半个时辰呢,编好后,戴上游族女子常戴的毛帽子,才能放心大胆地跟着祁淮出来玩。

  祁知年有些不好意思,脖子里还围了条厚毛皮,遮住半张脸,果然一下子就被人家当作女子。

  为了不引人怀疑,祁知年只好从摊上拿了几样胭脂,摊上还有些女子用的簪钗等物,都是汉人女子常用的,但漂亮东西谁不喜欢?这些在游族女子之间,也很受欢迎。

  壮汉见祁知年买东西够爽快,又向他再推荐这些簪钗。

  祁知年僵着脸,祁淮笑着直接扫光人家的摊子。

  壮汉喜笑颜开,帮他们用皮毛包东西,边包边用游族语“呜呜啦啦”地说着什么,祁知年听不懂,祁淮却也“呜呜啦啦”地跟那壮汉说话,熟稔得很。

  离开小摊后,祁知年立即低声问:“你会说游族话啊?”

  “与人打交道,总要学一些。”

  “可他们竟然没有察觉出不对,说明你说得很好啊!”

  “那方才,那位大哥跟你说的什么呀?”祁知年又问。

  祁淮却道:“秘密。”

  “……这都能秘密?”祁知年拉住他的手,“告诉我么,告诉我,告诉我嘛——”

  “撒娇卖乖都无用。”

  祁知年生气,甩开他的手,祁淮又拉回手中,笑道:“好了好了,我告诉你,摊主问我你可是我娘子,说我们俩极为相配,我说还未成亲呢,摊主便道那簪钗做聘礼极好,你一定会喜欢,也一定愿意嫁给我,还祝我们俩新婚快乐。”

  “……”

  祁淮捏捏他的手心:“我可是都老实说了,那你到底愿不愿意嫁我?”

  祁知年脸色微红,不好意思说话。

  祁淮再道:“不说话?我便当是默认了?”

  祁知年难得“呸”了声:“想娶我,才没有那么容易呢!连对儿大雁也没有,做梦!”

  说完,祁知年就甩开手,慌忙先跑了。

  祁淮笑着追上去,再拉住他的手,指着前方:“前头有个茶馆,我们先去歇歇脚?”

  “哼。”祁知年用言语表明他没有那样好哄。

  祁淮笑:“那里可有游族特有的奶茶,旁的地方都喝不着,你不是惦记了好几日?”

  “……”祁知年纠结。

  祁淮拉着他上前:“喝了我就去给你猎大雁,要多少就多少,如何?”

  不说这个还好,越说,祁知年越觉得脸上烫,他竟然主动跟祁淮要大雁,偏这时一旁还有摊主在朝他们俩“呜呜啦啦”,祁淮回了几句。

  祁知年赶紧问:“他又说什么?”

  “他问我,可是惹得娘子不高兴了,我说是,问他哪里有大雁猎呢。”

  “你、你——”祁知年是觉得这样的私密的事,怎么能与外人言呢!

  顿时就更不好意思,却又不能否认,他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是啊,被人们当作是一对儿,他就好高兴。

  只是游族人的性子也太过外向,就他们站在这儿的片刻功夫,又有人与祁淮搭话。

  祁淮回完话,憋笑告诉祁知年:“人家问我们俩是不是闹别扭,叫我好好哄你呢。”他再捏捏祁知年的手心,“要怎么哄才愿意与我去喝茶?”

  “……”

  “难不成要我在这里亲你?”

  说着,祁淮作势要弯腰。

  祁知年吓得赶紧往前跑,祁淮笑出声,大步追上他。

  他们俩走进茶楼,找了临窗的位子坐下,很快便有伙计前来招呼,问他们要喝什么,祁知年听不懂,都是祁淮在与他说话,祁知年四处打量,见茶楼里,竟然有半数之人在喝中原的叶茶,他很惊讶。

  祁淮点好茶饮,见他这般,低声解释:“历城就在边境处,这里的人受我朝影响颇重,很爱喝叶茶,是以茶叶在此处很好卖。”

  祁知年连连点头,又发现还有零星几人穿的汉族服饰呢!还都很精致!

  祁淮再解释:“昂贵的汉族服饰做工繁复,精美异常,与他们的服饰截然不同,自然得外族喜欢,此处售价比京中要贵上至少三成,家境富庶之人才能买得这样的衣服穿,有许多大商人做的便是这样的生意。”

  祁知年也算是开了眼界,甚至他都想参与进这样的生意中,想必很赚。

  他再侧耳倾听,那几名穿汉族服饰的人,还极爱说些蹩脚汉话,旁边的人似乎还很追捧,他们便也很得意,祁知年见状,低头偷偷地笑,他觉得他们都非常可爱!

  祁淮也笑。

  说也奇怪,他这些年也常来历城,这样的场景见过不下十数回,可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仔细地观察过,总是匆匆经过,他也从来不曾觉繿筟得这场景有什么值得记住的。

  可祁知年看得这样欢喜,他便也觉得这番人间百态极有意思。

  可见,重要的,始终是身边的人。

  因为可爱的祁知年,世间万物也都跟着可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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