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家门后,我又被娶了回去 第114章

  他们俩紧紧挨在一起,坐在火堆旁,火上还架着新烤上的鱼,此处的鱼肥嫩异常,都烤出鱼油来,落进火堆,火焰不停“噼里啪啦”地响。

  小小山洞外,雪花络绎不绝,整个天地间却只有他们俩,雪花飘落的声音也不过就在耳旁。

  祁知年觉得这是他经历过的最美好的夜晚。

  天快亮时,程渠他们终于找到两人。

  祁知年还是不觉得疲累,神采奕奕,这样的日子,他觉得他能跟祁淮永远过下去。

  他还把这个想法告诉祁淮,祁淮心中也很感慨。

  滚滚红尘,真正抛却凡念的人,少之又少,有人为财,有人为权,有人为名,祁知年却是真的什么也不在乎,只要与他在一起就好。

  有情饮水饱。

  这样的人,换作从前,祁淮是要嘲讽的。

  到了如今,他爱上这样的人,甚至也成为这样的人,当然,这份情必须是来自祁知年。

  离开山谷时,祁知年还怪不舍的,屡屡回头去看,祁淮就坐在他身后,保证道:“待闲下来,我们再来,到时我们准备得充分些,在雪地上扎帐篷。”

  “好!!”祁知年光是想想,就觉得美得不成。

  偏偏祁淮好喜欢煞风景,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天地为庐,雪地里,温泉旁,再烤个火,行那事,怕是更有风味。”

  “……”祁知年愣了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红了脸,用力去拧他的手背,低声道,“不要脸!”

  祁淮笑出声,引得程渠他们纷纷看来。

  祁知年更不好意思。

  祁淮又在他耳边说:“我就是这样的人儿,就爱在你面前不要脸,那可怎生是好?你还要我不要?”

  祁知年红着脸,抓住他的手,紧紧与之相握,声音又低又重:“再不要脸,你也是我的!”

  想了想,祁知年再道:“什么样子的你,我都喜欢的……”

  祁淮笑着,低头在他的脸颊轻轻地亲了亲。

  离开山谷后,他们没有再去那圣女的领地,反而是去了另一座小城。

  这也是游族难得有建筑的州城,只是比历城还要小,建筑也更少,稀稀落落的,祁淮在游族的落脚点就在此处。

  一进门,祁知年就看到堂屋主座上,一左一右各坐一人。

  其中女的祁知年认识,是那个圣女!

  男的,哪怕是坐着,也看得出来个子极高,相貌可用一词来形容:器宇轩昂,这就是祁淮的师兄许言吧?

  他们俩坐那儿一动不动,看到他们回来,眼睛使劲儿地眨,却是说也说不出话来。

  祁知年明白了,他们俩也被祁淮点穴了!

  祁知年不由道:“活该!”

  他们俩听了此话,眼睛更是眨得快要抽筋,祁淮道:“师兄与圣女是怎么招待我的,我也只能双倍招待回你们了,程渠,将师兄与圣女挨在一处。”

  “好嘞!”

  程渠上前,将他们俩紧紧推到一起,使得他们俩脸贴脸,身子挨身子。

  祁淮笑眯眯:“我待你们已是很优待,二位还请慢慢享用。”

  说罢,祁淮便领着祁知年去了后头屋子补觉。

  祁知年追问后才知道,为何会如此,也才知道那晚祁淮是怎么被点的穴。

  若不是自己恰好亲了祁淮一口,再碰到那啥,祁淮也会一直这样顿住不能动呢……

  他越发觉得祁淮这么做再没有更好的了!

  不知许言与圣女后来是怎么商量的,反正等祁知年醒来的时候,他们俩已能如常行动。

  祁知年刚从卧房出来,到前头找祁淮,许言师兄便扑过来,拉住他的手臂,眼泪汪汪:“知年小兄弟,师兄我知道错了哇,你快替我求求情,快!”

  许言师兄长得高高大大,这么一扑,哭得梨花带雨的,祁知年都看呆了。

  祁淮冷笑:“别吓坏孩子,出来!”

  “呜呜呜——”许言装哭,死活躲在祁知年身后不愿出来,“你就饶了我这回吧!我真的知错了!”

  祁淮上前,一把将他拉出来:“师兄,我这是为你好,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曾娶妻,我看你与圣女也是郎才女貌,两人早已暗度春风,成亲不正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许言吓得“嗷嗷”直叫:“我可不敢娶那妖女!什么暗度春风!那就是个狐狸精,我就是个炉鼎!”

  祁知年听得迷迷糊糊的,到得这句“炉鼎”,才明白大概是个什么意思。

  祁知年面皮薄,不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祁淮将许言一脚踹出去:“滚回屋里收拾干净,回头我们就上门去提亲!”

  许言哀嚎,到底是老老实实地回了屋子。

  没人了,祁知年急急道:“这样也不好吧,虽然他们俩作弄我们,是不对,但姻缘这种事岂能强求?”

  祁淮这才笑:“早与你说,游族民风开化,圣女压根不在意这些,许言若真不愿意,那晚他早逃了,他心里乐意着呢,我这是在帮他!”

  “好的吧……”既然祁淮这样说,祁知年也就不再多问。

  不等许言出去,次日圣女倒是先上门来,带了一大堆的礼物,一部分是用作赔礼用,圣女正式对祁知年、祁淮道歉。

  说实话,当时是非常生气,祁知年甚至觉得自己永远无法原谅这个妖女。

  事情过去后,倒还好,毕竟开始也只是个误会,圣女后来与许言师兄作弄他们,说到底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不过他们的性子便是如此,喜欢玩闹。

  祁知年此时心情再好不过,当然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为难对方,很大方地收下圣女的礼物,这事儿便算过去。

  却没想到圣女还有一部分礼物,是给许言的。

  圣女大言不惭:“我允许你入我帐中,做我男宠!”

  祁淮低头笑,许言却是涨得面色通红,大声道:“我们中原可没有这种说法!我们中原讲究的是一心一意!”

  圣女更是反驳:“这是真当我外国人什么也不懂?你们中原人,不是最兴那三妻四妾?让你做我男宠,那是给你脸了!这叫男女公平!”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两人很快就吵了起来,祁知年旁观了会儿,纳闷地问祁淮:“许师兄若是不愿意,拒绝即可,何必还要这么吵呢?”

  “是啊,你说这是为何?”

  祁知年“啊”了声,笑得眼睛弯弯:“我懂了。”

  看来许师兄还确实对这位圣女有意啊!!

  后来也不知道许言与圣女是怎么商量的,突然地,他们便邀请祁知年与祁淮去参加他们的洞房礼。

  祁知年目瞪口呆:“还有这么个礼?”

  圣女哼声道:“那是,本圣女一声令下,多少美男子扑上来!洞房礼也是常举行的!”

  “……”祁知年咋舌,很是感慨游族的民风之开化,再看许师兄,脸都快绿了。

  祁淮笑出声,明显是在幸灾乐祸。

  许言却已无心力上来找茬,回头不知又与圣女商量什么去了。

  傍晚时分,他们再次回到圣女的领地。

  再来这里,心境不同,祁知年也终于能好好欣赏一番,大小不一的帐篷置在雪地,顶上蒙了雪,落进夕阳的余晖里,像一个个可爱的雪人。

  圣女的族人们似是已经知道她今夜要与许师兄办什么洞房礼,祁知年曾经也进过的属于圣女的帐篷,被布置得更喜庆,许言早已被拉去换衣裳,至于祁知年与祁淮,有侍女带他们去参观。

  天渐渐黑了,族人们很快就点燃无数的篝火,映照得整片草原都亮堂堂的。

  换好新衣的圣女走了出来,踩上一把椅子,高举手中酒杯,用游族话慷慨激昂地说了些话,族人们纷纷叫好,祁知年虽然听不懂,但也觉得很欢乐,加上他本来心情就好,也跟着叫好,祁淮则是笑出声。

  圣女仰头,将那酒一饮而尽,又转身对许言说了什么。

  许言不情不愿地也喝了。

  随后圣女便跳下椅子,拽着许言直直走到篝火旁,祁知年正不解,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已经有人开始敲鼓、奏乐,是很轻快、喜庆的曲子,身边的族人们更是欢呼几声,接着便手拉手地开始转起圈,祁知年还未反应过来,左手也已被人抓住,他低呼,祁淮赶忙抓住他的右手,他们俩已经被拽着一同转圈。

  再看圣女站在正中央,也跳起了舞,她飞速地在原地旋转,满头小辫儿都飞了起来。

  她还笑着伸手给许言,硬将许言也拉来一起跳。

  大家围着他们俩又唱又跳,祁知年由开始的纳闷,到后来的乐在其中。

  他跳来跳去,摆手摆得比任何人都积极,还使劲儿地摇着手中祁淮的手,祁淮纵容地看着他笑,随他拉着晃,跳到一半时,圣女便拉着许言去了帐篷内。

  气氛更见热烈,很显然大家都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

  众人这时终于松开手,开始自由地跳舞,却不忘鼓掌、唱歌、叫好。

  祁知年笑出声,扑上前去抱住祁淮,两人抱在一起,也在篝火旁旋转。

  直到祁知年转得头都晕了,祁淮忽然将他抱起来,转身离去。

  “嗯?我们要去哪里?”

  祁淮大步抱着他走进另一个大红色的帐篷,祁知年还记得,这是他们昨夜“洞房”过的地方。

  祁淮直直走到床畔,将祁知年小心放到床上,笑道:“我们也凑个热闹,一同行个洞房礼。”

  “……可是我们昨晚洞房过了哎。”祁知年小声道。

  “洞房,自是不嫌少的。”

  祁知年瞪圆了眼睛。

  “此时想来,我们也该学学游族的民风。”

  “例如?”

  “例如,日日洞房礼,夜夜做新郎?”

  “……”

  眼看着祁淮已经倾身覆来,祁知年伸手撑住他的身体,问他:“那你要夜夜与谁做新郎!”

  “你说呢?”

  “所以我要问你呀!圣女虽是常做新娘,却都不是同一个人呢!”祁知年在意的是这个。

  祁淮笑出声,低头便堵住他的嘴,直将祁知年亲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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