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军总把自己当替身 第32章

  “我猜,是因为.....“慕之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闻鹤音,压着嗓子,用鬼气森森的声音幽幽地说,”那具女.....能说话”

第62章 这种时候还撒谎

  “那具女尸....会说话”

  闻鹤音吓得一个后仰,脑袋磕在马车小窗旁:“啊!!什么啊!?女P会说话?!”

  “哎呀,怎么撞着头了,小心啊。“使坏的慕之明忍俊不禁上前双手扶着闻鹤音脑袋瞧,”磕得重不重啊?”

  “不重,少爷,为什么女尸会说话啊?“闻鹤音问。

  慕之明伸手替闻鹤音揉着撞疼的地方:”那女尸身上应当有没毁掉的线索,而且这个线索很明显,明显到凶犯不惜夜闯京兆府也要将女尸盗出来。”

  “原来如此。“闻鹤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慕之明轻声:”会是什么样的线索呢..”

  “哎呀。“闻鹤音急道,”少爷你就别费那个功夫想了,这女妒已经被人偷走了,就算那线索再明显,我们也无从得知了,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没用啊。”

  慕之明喃喃,“我想不明白的并不是此事。”

  “那还有什么事啊?“闻鹤音问。

  慕之明忽然眸光一凛,他看向闻鹤音,问道:”阿音,你知道京兆府仵作住在何处吗?”

  闻鹤音因之前协助裴寒瑭破案,无意间还真就知道了件作的居所:“知道啊。”

  “快,我们现在去找仵作,你给马夫指路!“慕之明忙道。闻鹤音懵了:”啊?”

  慕之明急道:“来不及解释了,快去。

  “哦,噢噢。”闻鹤音掀帘出了马车,给马夫带路。慕之明深呼吸数下,目光逐渐变得沉着冷静。

  如若那个线索真的很明显,仵作为什么没查出?

  真是他没看见吗?

  还是.....他看见了不愿.....

  京兆府的仵作住在偏辟城郊处,因行事晦气,他无妻无儿无女,茕茕孑立,就连住所都是左右无邻的简陋破旧木屋。

  慕之明和闻鹤音才行至木屋前,突然听到里头传来打斗和喊救命的声音。

  慕之明:“阿音!”

  闻鹤音几步上前,猛地踹开木门,就见破旧桌椅翻倒,一名黑衣人将哭嚎大喊的作作压在地上,右手高举首正要落下。千钧一发之际,闻鹤音飞快冲过去,握住黑衣人手腕,阻下他刺杀的动作,强扭他胳膊,将他拉离仵作。

  黑衣人与闻鹤音贴身过了几招,见不能迅速制服,就不愿纠缠,一脚踹向闻鹤音拉开距离,破窗逃跑,闻鹤音往前追了几步听见慕之明喊他:“阿音!别追了,危险!!”

  闻鹤音脚步一刹,跑回慕之明身旁。

  慕之明抬他胳膊,扭他肩膀,前前后后地看:“有没有伤到”

  “没有!”闻鹤音昂首挺胸,还挺自豪。

  “那就好。”慕之明轻吁口气。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蜷缩在角落吓得肝胆俱裂、瑟瑟发抖的仵

  慕之明原是来兴师问罪的,怎想到会无意间救了仵作一命。而凶犯竟敢在京城脚下屡屡犯案行凶,其这般猖狂大胆,草芥人命,令慕之明怒气填胸、愤懑不平。

  两人上前扶起仵作,又在破旧屋内寻了杯水给他,仵作颤颤巍巍喝了水,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呜呜地哭:“我平日也没得罪人啊,怎么会有人想杀我呢,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慕之明问:“作作,你还记得昨日。你验的那具女尸吗?”

  仵作声音还在抖,断断续续地说:“回大人,小人记得呢。”

  慕之明问:“你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仵作动作一滞,低头眼睛往斜下方撇:“小人,小人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什么,什么东西啊,那死人的东西多阴气啊,小人怎么会藏呢?”

  闻鹤音凶巴巴地说:“你心虚什么?!都这种时候了,还撒谎?!”

  仵作支支吾吾,摇着头。

  慕之明思索片刻问:“是金银,还是首饰?”

  仵作蓦地抬头,瞪眼看着慕之明。

  慕之明好声好气地劝道:“拿出来吧,都招来杀身之祸了何必还藏着掖着,虽你私藏尸首财物难辞其咎,但我会替你向京兆府的裴大人说情的。”

  仵作犹豫片刻,哆哆嘹嗦走到一个缺角的大木箱子前,伸手打开木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锦纹钱袋子,交予慕之明。

  慕之明接过那锦纹钱袋子,打开后见里面有一些碎银和金子以及一枚刻着“元”字的玉扳指,他正准备将那枚扳指拿出来细瞧,闻鹤音忽然凑过来,惊诧地说:“咦?这个钱袋子好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第63章 浑身是伤不念疼

  夜黑风高,乌云蔽月,刑部主事元府。

  内堂厢房里,元报德怒不可遏,一脚踹在跪在他面前禀报的手下肩膀上,大发雷霆:“废物!都是废物!连个作作都杀不死该死的,都怪那个狗和尚!去什么破庙,看什么井!那个歌女也是,我不过和她玩玩罢了,竟然死了,贱婢!废奴!没一件事顺心的!”

  “少爷。”那手下苦口婆心劝道,“还是把这事和老爷夫人说吧,让夫人去求求霍大人,他可是狴犴司之首,定有办法妥善解决此事的。”

  “不行!!这事要是被舅舅知道了,他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元报德气急败坏,手放在嘴边,不停地咬着指甲,“你看清了吗?那个去找件作的人是燕国公世子慕之明,不是京兆府的人”

  “对。”手下点点头。

  元报德沉思片刻,说:“我们先等等,再看看动静,燕国公世子和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告发我?而且他现在助贤王党争,必定要拉拢各方势力,那我舅舅这根高枝他定会竭尽全力去攀的”

  黑云压城,不多时,天空下起了阴雨,风大雨斜,给这寂静深夜增了一丝寒意。

  燕国么府,采薇和闻鹤音立于书斋门口,采薇担忧道:“少爷怎么不歇息呀,你俩这是去哪了?少爷为何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斋里,谁都不理呢?”

  一天发生太多事,闻鹤音解释不来也解释不清,他心焦地扒在门口,想透过门缝里瞧见慕之明在做什么。

  其实慕之明什么也没做。

  他端坐在书案前,静静看着案桌上那只染了些暗红血迹的锦纹钱袋。

  方才在路。上,闻鹤音蓦地想起这钱袋是何物。

  “是那个,元什么,元家之子,元报德的钱袋!”闻鹤音肯定地说,“他还说他舅舅是什么什么狴犴司之首!”

  慕之明听见这句话,呼吸蓦地一滞。

  狴犴司之首五个字,犹如枯骨利爪的五根手指,一根一根慢慢地扎进慕之明胸膛,绞其血肉,剜其白骨。

  因为前世,彻查慕家谋逆一案的,正是狴犴司。

  奉皇太子傅启旨意,带人抄了慕家,给慕博仁套上枷锁将其投入大牢,并把慕家三族流放苦寒之地的人,就是狴犴司之首,霍辛!

  狴犴司由晋太祖创立,最初是为了打压贪官污吏、乱臣贼子所设,定下了明辨是非、秉而断之规。

  历经几个朝代,其权利之高,势力之大,令所有文官武将胆寒。

  更有句说法,叫宁愿得罪如来佛,不愿得罪狴犴司。

  慕之明问闻鹤音为何会认得元报德,闻鹤音于是将那日贤王封王庆贺宴上所经历的事一一说给慕之明听。

  于是一瞬,慕之明什么都明白了。

  前世,同样在贤王封王贺宴上,闻鹤音偶遇元报德。

  后来慕家被狴犴司抄家,闻鹤音想起那日捡锦纹钱袋一事,记起元报德提及他舅舅是狴犴司之首,因此费尽心思寻到元家,希望元报德能救慕之明一命。

  他说:“只要你救我家少爷,我什么都愿意做。

  于是,寒冬腊月,冷巷破衫,呜咽隐在雪落霜降声中,谁人嘴角破裂却含着笑,浑身是伤却不念疼,只是在想:这样定能免去少爷流放之苦了吧。

  后来的后来....

  桃杏沾雨,芳菲春意的那日。

  身着靛蓝侍卫衣的少年手里攥着鸟蛋,身姿如劲风般刮进屋内,对慕之明朗声笑道:”少爷喊我啊?我刚在庭院的杨柳树上掏鸟蛋呢!”

  燕国公府,书斋门口,采薇问扒着门缝、使劲往里瞧的闻鹤音:“看见什么了吗?”

  闻鹤音后退一步,泄气:“没,什么都看不见。”

  采薇想了想,去后厨端来一盘桂花奶酥酪和一壶热茶,将其交予闻鹤音:“去吧,给少爷送去,劝他早些睡,劝不动至少不能让少爷饿肚子。”

  “好。“闻鹤音点点头,接过后敲响书斋的门。 ”进来。“慕之明的声音传来,闻鹤音应声推门而入,见书斋光线晦暗不明,只有案桌前燃着两支蜡烛,而慕之明坐在书桌前,桌上正放着今日他们寻见的那锦纹钱袋。

  慕之明见闻鹤音端着糕点清茶,笑道:”采薇姐让你送来的”

  闻鹤音点点头,将糕点清茶放下,问:“少爷,你为什么不歇息呀?”

  慕之明答:“我在思考事情。”

  “还想什么啊?“闻鹤音说,”案子不是破了吗?我们明早把这钱袋子交给裴寒瑭,让他去把凶犯给抓起来,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慕之明犹豫:“可是”

  闻鹤音:“可是什么?”

  慕之明抬头,看向闻鹤音:“可是京兆府,当真会去抓人吗?”

  闻鹤音不解:啊?证据确凿,为什么,不抓?

  慕之明长长地叹口气:“阿.....凶犯的舅舅乃手握重权的狴犴司之首,霍辛,此人狠厉专政,曾是皇上贴身亲卫,深得皇上器重赏识。此事若是闹起来,不管是因为血缘还是为了自己的颜面,霍辛都绝对不会任由凶犯被缉拿的。这京兆府,当真敢和狴犴司作对吗?这起凶案,当真不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吗?这证据交出去,当真还能存于世上吗?”

  “啊这”

  闻鹤音挠挠头,思索着慕之明的话,他迟疑片刻,说,“我不知道京兆府敢不敢和狴犴司作对,但我相信裴寒”

  慕之明微怔,看着闻鹤音,不可思议地眨眨眼。

  闻鹤音结结巴巴地说:“我就....就觉得....裴寒瑭是个仗义执言的人,他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慕之明忍不住轻声笑出声,他忽而定心,道:“好,既然阿音你信他,那我也信他,明日请裴大人来府上谈谈吧。”

  “嗯。“闻鹤音点点头。 ”对了。“慕之明又道,”把顾将军也请来吧,他劳心费神整整一日,定也想知道此案真相。”

第64章 你这是见色忘友

  阴雨下了一夜,清晨放晴,风凉暑气收,厌举行露。顾赫炎和裴寒瑭在燕国公府前相遇。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