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
白小也实话说：“终于感觉自己的棋艺差不多了，刚开始也不敢过来班门弄斧啊！”
“可别。”柳师兄道：“我的棋艺也就将就能看。”
“什么都会，什么都不精，这点在下棋上也没能突破，还是一个样儿。”
他伸手往对面一指，
“坐吧！”
白小也坐了过去，丝毫不见外，“那正好，您要是太厉害，下起来就没意思了。”
上次匆匆一见，也没怎么深聊。今日这一来，柳师兄才发现白小也这个人的‘妙’处。
听说他和底下的小弟子也玩得很好，转头到了他这里，却也是一副轻松随意的模样。一口一个师兄叫得亲近，全然忘了要跟蒋心实喊的话，不说前辈吧，他怎么也该喊声师叔。
偏生他说得自然，也没让人觉得是故意不尊重，反而还有那么几分亲近感。
“话说回来，今天小师弟怎么没同你一块儿过来。”柳师兄道。
白小也思索着按下棋子，一边道：“他最近像是要晋阶了，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
“什么？”柳师兄倒是不知道这个，闻言立即道：“他同你说的？”
白小也摇了摇头：“我看出来的。”
“瞧着就这两天的事儿，我感觉他身上的灵气很活跃。”
柳师兄显然很诧异，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顿了一下，才说：“这个，就算是灵气活跃，其实也没那么快的。”
白小也微微一笑。
别人可能这个过程会挺长，但顾尘……
顾尘本就是天才，晋阶比旁人轻松和快这点暂且不提，以白小也对空气中灵气的感知便能知晓，的确是快了。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这次也不至于一点儿也不考虑再劳动对方一次。
毕竟将要晋阶的时候，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柳师兄也没就这个问题多说什么，下完一局，他点了点头。
“看来宗门内的弟子们没说错。”
又问：“今日找我，不光是为了下棋吧！”
这是当然。
白小也根本也不藏着自己的小心思，反而光明正大，“不光如此，为了能有理由过来，我还特意学了下棋。”
他这几天学棋以及下遍剑宗无敌手的事情恐怕在剑宗内已经无人不知了，柳师兄听着失笑，“你是小师弟带过来的，自家人，何必这般客气。”
白小也跟着也笑了，“陪您下盘棋，您不高兴么？”
柳师兄道：“高兴。”
白小也：“那不就得了。”
正好，二人的棋局也到了最后。
柳师兄放下棋，显然是没准备再来一局。小道童上来将棋盘收好，在桌上摆上了新茶。
“说吧！”柳师兄说：“哪道符画不好。”
白小也：“都画出来了，关键是太便宜了，我想学一些比较值钱的，也能多换些灵石。”
柳师兄：“……”
柳师兄一脸无奈，探进储物袋里翻了半天，又翻出一枚玉简，“拿走。”
白小也一把接过。
丢给小统看了一眼，对方就说：“没有一张能吃三年的。”
“……”
白小也简直怀疑，他家系统这智商是不是最近有所倒退。
说要一张吃三年只是个说法而以，还真当他刚学会走就能飞了？
从柳师兄那里出来，白小也还没来得及回雪峰，就又被人拉住了。
“来，下一盘。”
白小也一见，是经常一起上大课的朋友们，当即跟着一起去了附近的凉亭。
“怎么了这是？”
“刚从外面回来，瞧见你，便想下一盘。”那人说着，又突然提起：
“话说回来，小也你前段时间天天出宗，去过试练场见识么？”
白小也正琢磨着怎么接这话，却发现这人压根就是随口一说。
因为很快的，其他人就接起了话。
“说起这个，那归云岛的弟子是怎么回事儿？”
“就是，试练场那边去找了那弟子的师尊没？”
先头开口的弟子说：
“去了，说是个普通的内门弟子，自发行为，宗门并不知情。”另一个剑宗弟子说：“这事儿到头，就处罚了那个弟子就行了，归云岛倒是把锅甩得一干二净。”
“呵！”
有个弟子当即嘲讽道：“不用动脑子就知道这肯定跟归云岛有关系，不然那弟子哪里来的地级法宝。”
“人家不承认，你能怎么办。”
“倒也不完全是不承认。”白小也在棋盘上放下一颗旗子，这才慢吞吞道：“他们那天肯定是早有准备，但发起人应该不是宗门内长老级别的人物，至少那人当时不在现场。”
九曲宫的那位长老一眼就瞧出来他是怎么回事，归云岛的长老就算再差，也不至于眼光差到那种地步。
“咦？”有弟子道：“那天你也在？”
白小也：“在。”
这些弟子不知道白小也的推断原因，还当是他们当时只顾着看台上，而白小也四处看过了。
“小也你是真冷静，那种情况，还能想到查看这些。”
“话说那个白小爷也不知道是谁，万法皆通啊！”说着这人一顿，又道：“还有人说人是咱们剑宗的，说看到有剑宗弟子跟他在一起。”
“肯定是胡说八道，我今天刚打趴下一个胡说八道的人。”
白小也：“……”
第26章
白小也早就料到, 自己跟剑宗的关系可能藏不住。甚至于九曲宫的那位长老人他都见过了，也没准备一直藏到底。
但……
他是万万没想到，还会有如今这种场面。
“要我说就是归云岛太捞了, 你看看人家九曲宫。”其他人可不知道白小也的复杂心情，正在高谈：“那位梅长老来的时候，我还当也是冲着白小爷来的, 结果人家就是来剑宗打了声招呼, 转头就回九曲宫了。”
“归云岛不是一直那样么，自从这个岛主上任, 简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这事儿就这么完了，试练场就不追究了？”
“怎么可能。”
“以为丢一个小弟子出来就行了？人是他归云岛的，他不给个交待能成？”
白小也还在琢磨着, 现在有多少人已经跟那位九曲宫的长老一样知道内情了。
那位长老肯定不会保密, 起码比较亲近的宗门会提一句。至于没提的，大部分人应该也听说了那个传言，他曾经跟剑宗的弟子在一起的事情。
“交待肯定是要给交待的吧, 公然把试练场的规矩给打破了，还是故意的,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蒋师兄。”
众人闻声回头一看, 蒋心实正朝这边走过来，朝众人点了点头。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然而谁都知道他是来找白小也的，赶紧下完这盘，便送他们两离开了。
其中一个弟子紧紧的盯着蒋心实腰间的剑, 人走了都还没能回神。
“怎么了？”另一个弟子问。
那弟子脸色发白，“你，你扶我一下, 我突然有个很恐怖的想法。”
其余弟子：“？？？”
“咋了，这是干啥亏心事儿了。”
那弟子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才哆哆嗦嗦的说：“你说那个白小爷，会不会就是小也？”
如今一想，这名字那么相似……
“不可能！”
“就是，小也他根本就没有修为。虽然他的理论知识还挺丰富，但没修为就是没修为。”
“你怎么突然这么想？就因为名字！”
“不，不是。”那弟子总算缓过神了，“我是看到了蒋师兄的剑。”
“剑怎么了？”
有人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传言，说是白小爷经常跟一个剑宗弟子在一起，不是有人故意乱传的么？”
“不，不是。”那弟子说：“我方才突然想起，我也曾经看到过一眼，白小爷是好像跟一个剑宗弟子碰了面，一起往外走。两人都穿着黑袍，也就那么一眼，我先前没在意，但现在想想那人的剑……跟蒋师兄的剑一模一样。”
－
白小也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剑宗内部已经初步掉马了，他正跟着蒋心实一起出宗。
当然不是去试练场，而是准备下山逛逛。
每到试练场的这段时间，有很多的别的宗门弟子，以及大量的散修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