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前怀了殿下的崽 第6章

  再加上他五官俊朗,贵气天成,看着令人赏心悦目。

  “今日我可得好好表现,别让殿下扫了兴才是。”十方开口道。

  李熠闻言笑了笑道:“兄长能陪着孤,孤已经很高兴了。”

  李熠话虽然这么说,十方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常年修行,原本并没什么争强好胜的心思,但今日难得陪李熠来参加马会,若是有可能,他当然还是希望能陪李熠赢个彩头回去。

  毕竟将来等他出了家之后,恐怕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今日,就当是他出家前,送给李熠的礼物吧。

  马会的地点定在离京城不远处的一个校场内。

  那校场原是巡防营训练用的,后来废弃了,被人改成了马场,京城这帮勋贵公子,每年都会聚在那儿办个一两次马会。

  若论京城的贵公子,李熠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所以这帮勋贵子弟为了讲排场,每年都想邀请李熠参加,只是一般人没这样的面子,请不来人。

  算起来,这数年的工夫太子也只参加过一次,还很不客气地挑了全场,闹得场面很复杂。

  不过尽管如此,这帮勋贵子弟也依旧不愿放弃排场,年年都要邀请李熠。

  今年凌小侯爷能将人请了来,可算是在勋贵子弟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诸位公子哥围着凌知渊,将他好好夸赞了一番。

  “快看,太子殿下来了。”会场中,不知是谁眼尖,远远便看到了李熠。

  众人闻声看去,便见李熠和十方并肩而来,两人身上一个穿着靛蓝色的武服,另一人穿着深黑色的武服,走在一起看上去倒是真像两兄弟一般。

  “殿下身边那个就是十方师父吧?”有人问道。

  “乖乖……他和殿下不和的传闻,果然是假的?”另一人道。

  “人都一起来了那肯定是……不攻自破啊!”那人又道。

  “凌小侯爷,你和太子殿下熟,那个十方你见过吗?”旁边的人问道。

  凌知渊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片刻后勉强笑道:“自然见过。”

  “哎那你说说,他和太子殿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开始八卦李熠和十方的事情。

  这马会说是竞技,实际上更多的成分是娱乐和放松,所以花样很多。

  依着规矩,每场比赛都会有彩头,李熠作为马会现场地位最尊贵的人,这第一场比赛的彩头自然要由他来出。

  众人似乎都对这彩头颇感兴趣,不过李熠可没什么心思精心准备,来的时候便让霍言声随手拿了柄镶金的短刀。

  “这可太没新意了,凌小侯爷,你和太子殿下不是熟吗?你去说说,让殿下赏个随身带着的物件做彩头,咱们也好争一争啊,这短刀可就没劲了。”有人怂恿道。

  另一人道:“殿下来了之后一直和十方师父说话,眼睛就没往别处瞧过。”

  “你们别说,这十方小师父长得还真挺俊……”有人又道。

  凌知渊闻言略一恍神,突然就想起了那日李熠埋头专心制香的场景。

  谁能想到太子殿下竟会为了这个十方,亲手制香……

  凌知渊收敛了思绪,从座位上起身,径直朝李熠走了过去。

  李熠正和十方说话呢,被人打断后略有些不快,但因为有十方在场,所以他还是“耐心”地看向了凌知渊。

  “殿下,您难得来一次马会,这一场又是头场,能不能赏个别的彩头给咱们?”凌知渊朝李熠行了个礼道:“几年前陛下来马会的时候,可是赏了一块随身带着的玉佩做彩头呢。”

  李熠闻言面上带着浅笑,朝凌知渊问道:“凌小侯爷想让孤赏什么?”

  凌知渊尚是第一次在李熠面上见到笑意,当即一怔。

  随后他目光落在李熠头上的白玉簪子上……

  这簪子相比玉佩来说更为贴身,代表的意义也更紧要。

  往年陛下来马场时既然赏赐的是玉佩,那今日若是能讨了太子殿下这簪子做彩头,面子可就大了去了。

  “殿下……可否赏这支白玉簪子?”凌知渊开口道。

  他此话一出,李熠面上的笑容顿时便淡了几分。

  这簪子虽不算贵重,却算是贴身之物,自没有随意赏人的道理。

  凌知渊这要求,不止是有些唐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僭越了。

  若是从前,李熠可不会计较面子不面子的,但今日十方在场……

  “罢了,给你便是。”李熠随手取下簪子,扔给了凌知渊。

  凌知渊大喜过望,忙接过那簪子捧在手里。

  旁边的十方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在他看来,朝人要簪子做彩头,这举动着实有些不太礼貌。毕竟发簪也属于“衣冠”的一部分,这不等于当众让人“脱衣服”吗?

  凌知渊这人也太不识好歹了!

  “多谢殿下。”凌知渊忙谢恩。

  “你可拿仔细了。”一旁的十方突然开口道。

  凌知渊看向十方,不解道:“十方师父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这簪子一会儿我要替殿下赢回来,你可莫要损坏了。”十方淡淡开口道。

  众人闻言不由齐齐看向十方,都一脸惊讶!

  他一个弱不禁风的出家之人,竟打算上场去赢这个彩头?

  开什么玩笑!

第6章 晋江独家发表

  凌知渊此前并没有仔细打量过十方,他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李熠身上,压根没心思分出来给别人。如今他目光总算落到了十方身上,才发觉那帮公子哥此前对十方的溢美之词竟毫不夸张。

  用俊美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十方,甚至远远不够。

  十方的长相自是无可挑剔,但他更出众的却是那一身清冷出尘的气质。

  尤其是凌知渊这样常年混迹在勋贵子弟中的公子哥,这些年来什么样惊艳的人没见过?但那些人惊艳归惊艳,气质上却难免沾染了太多世俗之气。

  十方却不同,他常年在山上清修,那份冷清早已浸到了骨子里。

  凌知渊目光在十方身上停留片刻,心中蓦地一酸,竟生出了几分自惭形秽的感觉。

  更让他惊讶的是,十方这样一个不沾世俗的人,为了李熠那支簪子,竟要下场去夺彩头。

  十方这决定,不止凌知渊惊讶,李熠更惊讶。

  “兄长,你不必如此。”李熠看向十方,开口道。

  “放心。”十方朝李熠淡淡一笑,开口道:“若是赢不回来,我头上这支簪子便送你了。”

  李熠闻言心中一动,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自然知道十方这话只是表面上的意思,知道十方是看不惯凌知渊的所作所为,所以想替他“出气”。可即便如此,李熠心中还是忍不住生出了几分乱七八糟的念头。

  “马场上尘土飞扬,我不想让你为了我沾染。”李熠道。

  十方闻言却淡淡一笑,心道我为了你红尘都入了,还怕什么灰尘?

  这马会的头一场比武,比的是骑射。

  马场的中央的高台上,摆了一圈鸡蛋大的果子,共计二十一枚。比赛的规则是,参赛之人轮流骑马绕场一周,射掉果子最多的人,便可夺得头彩。

  这骑射比的既有马上功夫,还有射箭的准头。

  当然,这样的场合再加上是头一场,对参赛之人的心态要求也非常高。

  十方起身去领了马和弓箭,便排在队伍里等着上场。

  众人见十方竟然要参赛,都惊讶不已。

  在场的人人都知道十方是半个出家人,常年在山上清修,怎么看也不像是会骑射的样子。不过众人倒是都挺乐意看他出场,毕竟这比赛本也是娱乐的成分更高一些,看十方总比看那帮公子哥要有意思的多。

  “十方师父这小身板,常年在庙里吃素,我真怕他上不去马。”看热闹的人中有人调侃道。

  “上不去马人家至少还敢试试,你怂得连场都不敢上呢。”旁边的人道。

  那人忙辩解道:“我不是怂,这一场凌小侯爷要了太子殿下的簪子做彩头,他是什么心思你没看出来?你没见骑射好的那几位都很自觉的没上场吗?大家摆明了想成全凌小侯爷,不跟他争罢了。”

  “我咋没看出来他有这份心思?”旁人的人道。

  如今太子到了适婚的年纪,京中勋贵之家能排上号的,难免暗地里都会生出几分心思。再加上大宴朝又不避讳男风,就连当今皇后都是个男子,所以凌小侯爷有这份心思倒也不奇怪。

  若是平日里,他这份心思自然是要藏起来的,但此番凌知渊先是请来了人,后又被李熠那笑意恍了神,一时有些忘形便没藏好。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整日跟他厮混的这些勋贵子弟,想必私下里没少玩笑此事,自然能猜到他的心思。

  经他一提醒,旁边的人才反应过来,他打眼一看,参赛的人中果然没几个骑射好的,显然这头彩非凌知渊莫属了。

  “凌小侯爷对太子殿下……当真有那个心思?”他低声问道。

  “是不是你不会看?”那人不耐烦地道:“也对,你进了场眼珠子就瞪着人家小师父看了,自然没工夫看别人。”

  “小师父好看我多看几眼怎么了?”

  “看吧,到时候太子殿下挖了你的眼睛,让你看个够……”

  两人说话间,比赛便开始了。

  上场的人一连三五个,各个都表现平平。

  其中成绩最好的一个,二十一枚果子也只中了十二枚。

  眼看到凌知渊了,他突然绕后几步,走向十方开口道:“十方师父,我跟你换个位置吧,今日太阳烈,你是出家人不比我常年在外头奔波这么皮实,仔细晒得中了暑气。”

  十方闻言淡淡一笑,也不推辞,开口道:“那便多谢凌小侯爷了。”

  十方说罢将手里的马缰递给了凌知渊,走到了最前头,伸手牵住了凌知渊的马。

  场上的人很快跑完了一圈,下一个便轮到他了。

  李熠立在不远处看着十方,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暗暗握紧了拳头。

  随后,便见十方拽着马缰欲翻身上马,但不知为何他脚下踩了个空,竟没上去。

  围观的众人万万没想到他连马都上不去,不由发出了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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