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景应道,然后赶紧去办了。
可是谁知,苏景去到太后宫里掌事的公公那里一问,却是听说当日值差的几个宫女太监,竟然都无故失踪了。
当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想要知晓那日发生了何事,也无从追寻。
不过幸而苏景先前便在太后寝宫内买通了一个小宫女,那小宫女几经周折,竟然是帮苏景找到了一个漏网之鱼,是当日看守宫门的一个小太监。
将那小太监带去了宫内的一处偏殿,萧烬已然在那等候。
刚被抓去之后,小太监就先被狠狠的打了一顿,最后只能倒在地上抽搐。
他吓得不轻,口中一直喊着求饶,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哭着喊着求皇上饶命。
萧烬令人停下来,然后让人将那壶毒酒呈了上来,使了个眼色,便让人将那壶毒酒强行灌进了小太监的口中。
小太监眼神中满是惊恐之色,拼命挣扎着,可还是被灌进了大半毒酒。
不出一会儿,他便腹中剧痛,倒在地板上不停的口吐鲜血。
整个偏殿内都充满了那股浓重刺鼻的血腥味道,小太监被人扯着头发仰起头来。
萧静冷冷的看过来,“朕问你,那日谢妃€€的毒酒有多少?可有你方才€€进去的那么多?”
小太监痛的五官挣狞,话也说不利索,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像是已然神志不清。
他剧烈的挣扎了一下,竟是生生将牵连住头发的那块头皮扯了下来,然后在地上翻滚扑腾着,溅落了满地的鲜血。
萧烬提步走过去,走到那小太监面前,踩住他的后背,用力一压。
只听得咔嚓咔嚓的骨裂声响起,小太监的脊柱骨被生生踩断,他口中涌出了更多的鲜血出来,终于无力挣扎了,像是条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冲粗气的喘着,连痛呼都不会了。
“朕再问你一遍,谢妃那日究竟€€下去了多少毒酒?朕知你对太后衷心,但你若是再不答,朕会让你临死之前也受尽折磨痛苦,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太监趴在地上张了张嘴巴,气息微弱的说了些什么。
苏景连忙低伏下身子来听。
那小太监话刚说完,便直接断了气。
萧烬收回脚来,明黄的龙袍下面沾染上了不少血迹赃物,他浑然不觉。
“苏景,他刚刚说了什么?”
苏景仍然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微微抬起头来看了皇上一眼,明显的很是惊恐犹豫。
萧烬声音中带了怒意,“苏景,朕问你话呢!快说,如实禀报!”
苏景道,“回......回皇上的话......那小太监说,谢妃娘娘他只被灌进去了一小杯毒酒而已......因为......因
为太后有令,不可伤他性命......”
“你说什么?”
萧烬猛然回过身来,“不可伤他性命?不伤他性命!太后若是赐他毒酒,为何不伤他性命?苏景,你说!”
萧烬胸中被一股怒火灼烈的燃烧着,烧的他眼眶通红,五脏六腑都要被烧成灰烬了,连带着太阳穴也突突突地跳着,像是要从中炸裂开来。
真是可笑,他担忧了整整一天一夜,连早朝都推了,一直不眠不休的守在他床旁边,竟是等来这样一个结果。
苏景听出萧烬语气中带着盛怒,刚刚萧烬将那小太监的骨头狠狠碾碎的时候,瞧着就像是有些癫狂了。
“皇上,奴才,奴才不知......”
“你不知朕知!朕告诉你,那是因为他谢朝歌与太后暗中密谋,不过是给朕上演了一出苦肉计罢了,以此
来获取朕的信任!他们把朕当什么?是把朕当成傻子一样耍吗!作者有话说
粗长粗长就是又粗又长
第35章 把白妃拉下去,打入大牢(粗长)
谢朝歌在一阵尖锐的刺痛中睁开眼睛,他恍然的眨了眨眼,然后用力的张大嘴巴呼吸。
可纵使如此,腹中的那股疼痛还是几乎要了他的命。
“娘娘,你醒了!来人呐,快来人呐,娘娘醒了!”
小棉一直在床旁边守着,听到小棉的呼喊后,柳晟和其他的太医们急匆匆的就从外殿之中赶了过来,见谢朝歌醒了都很是欣喜,连忙过来替他把脉。
想来可能是因为先前吃的药起了作用,所以谢朝歌才会醒过来,但体内的毒还是没有完全解开。
见谢朝歌额头上,疼出了一层薄汗,脸色也发白,柳晟说道,“娘娘,这解毒过程是会比较痛苦的,所幸您中的毒并不深,只要挨过这一阵儿便会好些。”
谢朝歌虚弱的点点头,他只记得自己昏迷之前还是在太后的寝宫,这一再睁开眼睛,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上。
太后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呢?又是谁把自己送回来的?
可是谢朝歌现在身体疼的厉害,浑身止不住的在发抖。
柳晟见状,便让人去给谢朝歌又煎了副能够缓解疼痛的药来。
随后,柳晟和其他的太医先回去了太医院,谢朝歌如今已经醒了,他们就回太医院研制药物去了。
小棉见自家娘娘疼成这个样子,眼泪不禁又冒了出来。
“娘娘,太后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您?您又没有招惹到太后,若不是南藩王及时把您从太后寝宫中送回来的话,您怕是已经……已经......”
小棉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想到什么似的又道,“娘娘,南藩王说你醒了之后,要奴婢去给他传个信儿的,奴婢就先去了。”
谢朝歌有些怔怔的点了点头,他没有想到,竟然是弈承哥哥去救了自己吗?
他还以为,还以为......
那先前留在宫内照顾自己的人,以及给自己喂药的人,难道也是弈承哥哥吗?
身体内那种被撕扯的感觉再度袭来,谢朝歌没法再意识清醒的想些什么,只能蜷缩在床上,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他口中还满是那种鲜红黏腻的血腥味儿,随着阵痛,一下下的翻滚上涌着,感觉又是想要吐出血来了。
小棉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谢朝歌正缩在床上,手中紧紧的攥着被褥,指尖已经泛白,身体不停发抖,可还是抵挡不住那股疼痛。
小棉赶紧上去把药碗凑过去。
“娘娘,柳太医说这是能够止疼的药,您快先€€了吧。”
可床上的谢朝歌冷汗淋漓,有几缕发丝凌乱的黏在了脸颊上,眉头紧蹙,一双眼眸也是水汪汪的睁大了,眼眶通红着,看起来像是在痛苦的竭力隐忍着。
小棉还没来得及把床上的谢朝歌扶起来,就听见流殇宫外有人走进来,竟然是白妃白宣颜。
白宣颜先前来流殇宫时,被人赶了出去,他几分震惊几分嫉恨,便去到了太后的寝宫哭诉了一番。
谁知太后却不以为意,告诉他那流殇宫现在是铁定去不得的,皇上现在说不定正拿那个谢妃宝贝着呢,让白宣颜不要去招惹。
可白宣颜听了这话,却更加气不过了。
太后往常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如今怎么也向着那个谢朝歌说话了。
太后便将实情告诉了他,说自己赐了谢朝歌毒酒。
“虽然皇上不是哀家亲生的,但哀家也算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母妃去世的事情,哀家不知道他查出了多少,但他必定已经猜到是与相国府和哀家有关。”
太后有些古怪的笑着,“可纵是如此,竟然还要把那仇人之子纳入自己的后宫,别以为哀家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谢家是哀家手下的人,那他谢朝歌也只能是哀家的人,如若不是的话,哀家便会让他痛不欲生!”
白宣颜这才了然,也不禁开心起来。
“原来太后娘娘早有谋略,倒是颜儿不知短浅了。”
太后又道,“颜儿,哀家与你父亲白大人筹划些事情已久,如今眼见着快要事成,所以近日/你还是收敛些好。万事都要小心,不要落了人把柄。哀家交代你的事情,你都记住了吗?”
白宣颜的心思却早已经飘到了那流殇宫去。
他心想,谢朝歌既然已经被赐了毒酒,那说不定趁着这个机会就会直接一命呜呼,这样是再好不过了!
如果谢朝歌真的能就此被铲除的话,那他在这后宫之中也就没有什么威胁了。
他相信皇上不过是瞧着谢朝歌有几分妖艳姿色,所以一时被魅惑住了而已,只要谢朝歌死了,皇上肯定会更加宠爱他的,他一定能够宠冠六宫!
想到这儿,白宣颜不禁掩着口鼻笑起来,眉眼之间的得意之色再难隐藏。
“颜儿,颜儿。”
太后又唤了两声,白宣颜才连忙起身行礼回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颜儿都记下了。”
可白宣颜到底是得意过了头,刚出了太后的寝宫,他就直接来到了流殇宫。
果不其然,流殇宫外守护的侍卫已经被人撤了,皇上也不在这里了,难道是里面的人已经回天乏术了吗?
白宣颜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急匆匆的就迈进了流殇宫内。
谁知却见到谢朝歌居然已经醒了,还被他那个小宫女扶着,正要€€药呢。
白宣颜一股怒火急攻上心头,大步走过去。
“你......你怎么醒了?你怎么会醒了呢?你不是被太后赐了毒酒吗?怎么这么快就治好了!”
小棉瞪了白宣颜一眼,说道,“回白妃娘娘的话,是皇上让太医院的太医们竭力救治,我家娘娘昏迷了两天一夜,这才刚刚醒过来呢。”
白宣颜却是气急败坏的走上前去,猛的将小棉手中的那个药碗直接夺过来,摔到了地上。
晔啦一声,药碗碎裂,里面的药汤也随之四处飞溅。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没死就算了,也不能这么快就被治好了吧!”
白宣颜看着床上刚刚苏醒过来的谢朝歌,一副苍白脆弱的病态美人模样,让人瞧见肯定会激起怜惜保护欲,恨不得把这美人据为己有。
果然是就连病着,都知道怎么勾人!
小棉手里的药碗被人抢走,她家娘娘连一口都还没€€呢,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煎好的药汤。
小棉声音大了些,“那是因为我家娘娘人美心善,福大命大,老天爷都不收呢!不像是那阴沟里的老鼠臭虫,心肠那么歹毒,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说不定哪天就会遭到报应,直接被打入那十八层地狱!”
啪的一声脆响,白宣颜直接扬手给了小棉一巴掌。
他被小棉气得浑身发抖,厉声道,“你不过是个下人,竟敢这么含沙射影的侮辱我!我看你跟你家主子一样,都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骨头!”
谢朝歌没有€€到那止疼的药物,又因为解药的药效发作,只感觉浑身都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似的,要将他的骨髓都吸食干净。
他疼得有些意识模糊了,可是听到了白宣颜的这句话,却突然就扬起了眼睛,看着白宣颜。
他是有娘生没娘养,他的娘亲,在他六岁时就因病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