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第71章

  马骋在门口站着,一瞧见傅骁玉就上前替了张添的位置,说道:“你去厨房唤人做些醒酒汤,亲自盯着,做好了自己端来,别经他人的手。”

  张添为人木讷,却是一顶一的忠心,闻言点头答应,快步朝着厨房走去。

  屋子里点了蜡烛,马骋走到门口就不往里头去了,说:“主子,您歇着。”

  傅骁玉醉是醉了,脑子却保持着应有的警醒,狐疑地扫了马骋一眼。

  马骋被他看得直起鸡皮疙瘩,把人往屋子里一撂,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傅骁玉:“......?”长胆子了啊这小王八蛋。

  屋子里被烛光照得格外亮堂,傅骁玉摸索到了桌前,自顾自倒了杯茶。

  茶水还温热,马骋向来胆大心细,长得五大三粗的,伺候人的心却是极细的。

  头疼得厉害,像是有个小锤在不断捶打自己的穴位,一想事情就刺刺地疼。

  傅骁玉皱着眉,感受到侧方有人凑了上来,手指顺着自己的脸颊摸到了太阳穴,按压的力度刚好,舒服至极。

  傅骁玉啧了一声,一把将人薅开。

  文乐躲闪不及,倒还真让他推开了,与那过门的珠帘一撞,发出莎啦啦的响声。

  傅骁玉酒醉地看不清人脸,还强撑着自己的气势,说道:“爷成亲了,少来爬床,滚!”

  文乐憋不住笑,抬高了嗓子,说道:“少爷,床铺冷着呢,奴才给您暖暖?”

  傅骁玉看他能看出三个头来,拿着杯子就往他身上砸,说道:“少二皮脸了,马骋!把这个不知羞耻的奴才打断腿赶出去!”

  外头望风的马骋听到喊他立马进院子,听到后头又赶紧出了院子,捂紧了自己的小耳朵。

  主子和少将军玩得可真大。

  什么主子和小奴才的,哎呀,可经不起细想!

  见傅骁玉坐立不稳,文乐上前搂住他,扒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放,不再学那伶人装腔作势,说道:“你好好瞧瞧我是谁?”

  傅骁玉还是看不清人,伸手从文乐的手臂上摸,摸到了臂环,再往上,摸到了玉扳指,最后停留在文乐的脸上,一寸寸的,从眼眸摸到鼻尖,最后停留在唇上。

  傅骁玉压低身子,凑过去与他亲吻,浓烈的酒气在唇齿间散开,连着文乐也像是醉了一般。

  “唔......你还没说我是谁呢?”

  “你是、你是我的小夫君,是刻在我心肝上的印子,叫人疼痒得厉害。”

  文乐被他带着酒气的话弄得面红耳赤,总算是寻到了那唇,用自己的舌/头堵得严严实实。

  作者有话说:

  你是不是男人啊!!!给我搞他啊!!!搞啊!!!(敲碗

  存稿箱:您这里只有这个车轱辘,鳖喊了,当心让读者晓得这里没肉,再骂你。

  ……(捂紧小碗碗

第74章 糟香鹌鹑

  秋老虎十分迅猛,早上也能把人热醒。

  外头乒乒乓乓直响,似有人进屋放置了冰。

  不消一会儿,屋子里就凉快起来。窗户大敞,防蚊虫的草药香气顺着风往屋子里钻。珠帘被风吹得彼此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骁玉眉头微皱,听到动静,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怀里的人。

  傅骁玉猛地睁开眼,把手一松,不料自己坐在床沿,直接往后一倒,摔在了床底,那一堆泛着酒气的衣物中。

  床上那人只着亵衣,听到动静揉了揉眼,翻过身来,用手撑着自己下巴,侧躺着一笑,瞧床底那人。

  “夫人,起这么早?”

  傅骁玉还没回过神,连着四个多月没瞧见的人,竟躺在自己床上。

  傅骁玉起身,差点让衣物又绊倒,上前半步,将那一直带着笑意的小混蛋狠狠地压在床上。

  亲吻从耳后开始往前,像是怕自己梦魇被亲吻的力度碾碎一般,傅骁玉动情,又不敢用力,恨不得在对方脸上都嘬出一个印子来。

  文乐勾着傅骁玉的肩膀,一手捏住那下巴,迫着那处转向最应该去往的战地。

  两人就着草药香味在床铺上亲吻,一会儿文乐觉着不得劲儿,翻身压制傅骁玉,一会儿又觉着撑着手累,揽着对方肩膀压向自己,总归是在整张床上闹腾来闹腾去的。

  文乐嘴唇都有些发麻,喘着粗气把傅骁玉抱得紧紧的,说:“惦记我没?”

  傅骁玉在他侧腰轻拍了一下,说:“骨头缝都惦记疼了。”

  文乐憋不住笑,拉着他一同侧躺在床上。

  傅骁玉憋着话问他,却不想毁了气氛,把家国大事抛在脑后,只管在这张床上的翻云覆雨。

  文乐比他清醒,与他十指紧扣,枕着自己的手臂,把在边关的战事说了说。

  匈奴经上次一战,元气大伤。

  如今朝中已降旨,催文乐回去。

  文乐自然是乐意回去的,不过去往金林和不夜城可是两条路,文乐怕赶不上傅骁玉及冠礼,让思竹穿了自己衣物,整日待在马车里不出去见人,他则骑着毛毛连夜赶路,来了不夜城。

  傅骁玉听到这儿,眉头一皱,起身就要扒文乐的裤子。

  文乐吓了一跳,说道:“呃......现在吗?等、等下,你不给我点准备时间......好、好吧.......”

  亵裤被扒了下来,文乐紧闭着眼,眼皮还在微微颤动,任由那人掰开自己的腿。

  半天没动静,文乐悄咪咪睁开眼睛,只瞧傅骁玉铁青着一张脸,穿着单衣往外走去,似找人吩咐了什么。

  文乐身上就着一件亵衣,下半身不着半缕。他坐在床铺上,看着傅骁玉在屏风外的影子,又低头瞧了瞧小文乐。

  都坦诚相见了,怎么还带嫌弃的呢?

  是咱们小文乐不够直还是小文乐不够硬了?

  文乐垂头嘟囔着对小文乐说了几句话,听到关门声,立马翻过身,屁股蛋对着那人。

  傅骁玉进来,就瞧见文乐侧过身的模样。去边关这四个月,似乎又长高一些,如今个子差不多到他眉间了。只要低低头就能寻着他的唇,给予一个吻。

  鲜衣怒马少年时,傅骁玉这才稍微意识到,他喜欢的那个崽子已经脱去了少年的青涩,如今已有了成年人的身形。

  手顺着膝弯往上,摸到了侧腰。

  文乐一抖,伸手推开了他,说:“你不是不喜欢吗,不喜欢摸我干嘛,摸你喜欢的去。”

  傅骁玉一乐,这横醋吃的。

  他强硬地抱住文乐的腿,分开那膝盖。冰凉的药膏被他捂热了,一点点上在腿根处。

  文乐骑马骑惯了,却从未这般赶过路。再好的骑术,也难免被这颠簸折腾。

  一路过来,怕误了时间,几乎没怎么休息过。那细嫩的腿根磨破了皮,红肿得不行。

  文乐感觉下头冰冰凉凉的,悄咪咪地扭头看,只见傅骁玉披散着头发,亵衣半解,大半个胸膛露在外头。

  四个月不见,血气方刚的男儿憋得够呛。刚刚都摸到底下了,傅骁玉愣是收了手去拿药,回来伺候自己的心肝。

  文乐原本大张着腿任由他伺候,被他这么细致地上药弄得耳根有些泛红。

  上好了药,傅骁玉擦擦手上的药膏,一抬头就发现了文乐的红耳朵。他把耳畔的发往后别去,说道:“脸红什么?”

  文乐不肯说话,把一旁不知道谁的衣物掀起来,遮住了自己的脸。

  傅骁玉凑到那衣摆处,脑袋往上一寸一寸地蹭,总算在薄薄的衣物中,寻到了文乐像小狗一般湿漉漉的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看他。

  衣物很薄,外头的光渗过布料透进来。脸上的表情,无所遁形。

  傅骁玉难掩爱意,与文乐在衣服底下接了一个黏糊糊的吻。

  直到太阳高升,两人才收拾着起了床。

  院子已经完全被张添接管,更有马骋监督,文乐还是担心自己偷溜的事情传出去,不敢出院子。

  毕竟这一溜,往严重了说,就是欺君大罪。

  桌上放的菜都不是一个菜系,什么都有,文乐挑了一个糟香鹌鹑吃,味道有点咸,就着喝了两口米粥。

  傅骁玉在一旁给他把菜里的姜片挑出去,半晌没动自己的碗。

  “对了,差点忘了。”文乐突然想起来什么,喝完最后一口粥,往自己的衣物里翻了翻,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傅骁玉,“这是祖君让我给你的。”

  傅骁玉拆了信,挑眉。

  文乐探头探脑的,光明正大地偷看,冷不丁看到一句话,嘟囔着说:“什么让你好好照顾我,明明我也照顾你了的!说得好像我还是小孩儿似的。”

  傅骁玉一边看信,一边给他挑姜片,点点头说:“对,我家夫君都娶妻了,怎么会是小孩儿呢。”

  看完了信,傅骁玉又将纸叠了回去,收捡好,说道:“祖君给我取了字。”

  文乐眨巴眨巴眼睛,说:“真的?叫什么?”

  傅骁玉笑笑,说:“不磷。”

  文乐合着眼想了一阵,笑眯眯地说:“高兴了吧,祖君还没见过你就喜欢你了,亲自给你取了字。”

  当初镇国将军前来金林,偷摸着寻到傅骁玉,让他与文乐成亲摆脱皇帝束缚的事情,傅骁玉还未曾给文乐说过。

  现在两人关系甚好,说了反倒不美了。

  傅骁玉捏捏文乐脸颊,从他亵衣里瞧见一处红痕,伸手一碰,立刻被文乐推开了。

  文乐把衣服收紧,说道:“别耍流氓啊!当心我叫了!”

  傅骁玉注意力被引开,弯着眼睛问:“你怎么叫?”

  文乐琢磨一番,吼道:“姐夫,我们这么做是不对的。”

  傅骁玉:“......?”

  抱着一身新衣服进屋的马骋,听到这句话脚步不停,一个扭头就往回走,差点把自己脖子甩断。

  呜呜呜呜这般痛苦为何不是思竹来承受。

  远在颠沛路上的思竹:啊嚏€€€€

  傅骁玉来不夜城还有别的人要结识,不能每日都在屋子里呆着。与文乐在屋子里歇了两日,总算是预备着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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