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第99章

然后就噗通一声扎进湖里了。

阮久还没反应过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他就这么不想见到自己吗?

连夜跳湖逃跑?

阮久呆呆的,看了一眼格图鲁。

格图鲁举起双手,自证清白:“王后, 我……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阮久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

赫连诛好像不会水。

上回在大梁宫中,他为了阮久跳进水里, 最后还是阮久把他给捞上来的。

阮久一激灵, 快步上前,把狗和狼和马都交给格图鲁,要下去捞人。

可他才挽起衣摆, 一脚踏进水里, 只听见哗啦一声, 赫连诛就从水里站起来了。

湖里的水根本就不深, 才到赫连诛的胸口。

阮久踩着水,表情呆滞, 原来你们鏖兀的湖都这么浅的吗?

日光明亮,照在青绿葱郁的草地上, 赫连诛抹了把脸, 却总觉得眼前还有水珠抹不干净。

他用湿漉漉的衣袖擦,自然是擦不干净的。

他用双手一下一下地抹着脸,搓得眼睛都红了, 却仍旧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阮久,生怕他跑了。

而阮久就站在他对面,被他欣喜若狂的目光看得不太舒服,低头把自己漂在水面上的衣摆捞起来, 拧干水。

赫连诛舍不得移开目光,就站在原地盯着他瞧了许久,最后“嗷”地嚎了一嗓子,他像是一只小动物,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喜欢。

赫连诛“嗷呜嗷呜”地踩着水花跑向他,阮久有点害怕,怕这个小狗扑过来把自己压死,于是弯着腰躲开赫连诛要抱住的他的双手,转身要跑。

可惜没能躲开,阮久被赫连诛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腰。

赫连诛已是狂喜,抱着他在水里转圈,踩起一圈的水花,把岸边的草地都湿透了。

他大声向随从们宣布:“这是我的王后!这是我的巧那!”

他用汉话喊了一遍,怕随从们听不懂,又用鏖兀话喊了一遍。

想了想,又怕他们听不清,于是再喊了一遍。

最后他把这句话用汉话和鏖兀话各自喊了五六遍。

随从们都低着头,没脸再看。

赫连诛抱着比他还高的阮久,却十分轻巧。他抬头望着阮久,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好像雪山上的雪水渐渐融化,化作涓涓细流;好像他整个人都躺在春日里小绵羊剃下来的羊毛上,暖融融、软乎乎的。

一撮羊毛飘进他心里,变成一颗种子。

赫连诛是个还不通人事的小狼崽,动物和人不一样,动物从来不委屈自己,他现在是怎么想的,就是怎么做的。

他把阮久稍放下来一些,抬起头,“啾”的一声,在他脸颊边亲了一口。

一口尚且不够,他对准阮久的脸颊,又嘬了一大口。

像狼吃人。

阮久使劲打他踢他,他也不松开。

他是小狼,他什么都不懂得。

*

赫连诛捂着脸坐在马车里,面前是板着小脸的阮久。

阮久生气了。

因为他使劲嘬阮久的脸的时候,在阮久脸上磕了个牙印。

不是他的牙太尖,就是阮久的脸太软了。

阮久小心地用指尖碰了碰脸,刚才乌兰给他抹过药了,所以赫连诛提醒他:“你不要把药给抹掉了。”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阮久就生气,气得给他没捂住的半边脸又来了一拳。

“你闭嘴。”

“好,软啾……”

“你闭嘴!”

赫连诛紧紧抿着嘴,不敢再说话了。

但他看见阮久就高兴,看见生气的阮久也高兴,忍不住笑,也忍不住话。

才安静没几息,他就又忘了阮久的话,道:“脸上有牙印也很好看。”

阮久瞥了他一眼:“放屁!”

“我没有。”赫连诛傻笑,“我很喜欢。软啾很好,我给软啾盖章了。”

他无时不刻不在用莫名其妙的话、向阮久发射爱心和粉红泡泡,被包围的阮久实在是受不了了,哀嚎一声,掀开马车帘子:“格图鲁,停车,我要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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