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坐的马车,也是阮久的。
这回坐的马车,是行宫里给预备的。
最好的东西肯定是给阮久的,算阮久骑马,马车也路跟着、预备着,恐怕什么时候想坐马车。
整个上午,柳宣都沉浸在这种看似杂『乱』无序的思绪中。
只扯出个来,所有的情都明晰起来。
来不放在心上的那琐,其实都是有人帮打点过的结果。
既看不上,却又嫉妒阮久的无忧无虑,其实阮久不傻,只是不在朋友面前耍心机,更不会用那阴损招数。
说来说去,其实阮久什么也不欠。
宫宴上调换位置的情,阮久不知道,算账,也该找那个随风倒的老太监算账。
算阮久有错于,到这时候也算是还清楚,甚至还绰绰有余了。
没有了。柳宣握了握空落落的心。
此生难得的友情和真心没有了,被算计着,拿去给虚无缥缈的仕途铺路了。
正午时分,队伍在片草原上停下。
阮久翻身下马,使劲在原地蹦了蹦,然上前掀开马车帘子,把马车里的小狼和小狗都牵下来。
那时柳宣也正掀开帘子下马车,抬眼便看见这幕,心中闷得喘不过气来。
换了三个畜生坐在阮久的马车上。
它们在马车里都憋坏了,阮久牵,它们争先恐地往下跳。
而阮久不知道在马车里看见了什么,时间连眼睛都睁大了:“是谁!”
三只狼或狗的脑袋上各挨了下。
“是谁在马车里……”
这时,格图鲁已经架起火堆,准备生火煮饭了,阮久便没有把那个词大声地嚷出来。
这太影响别人的食欲了。
阮久拍拍狗和狼,轻声训斥:“中间不是停过次吗?为什么那个时候不……”
自动停顿。
“下午你们三个自己走路。”
阮久喊了声“小猪”,赫连诛安排好中午的署,过去了。
“软啾。”
“你牵着它们,我进去……”阮久把三个坏东西交给,自己用衣袖掩着鼻子,连扯了十来张草纸,上了马车。
不多时,阮久忙脚『乱』地跳出来了。
“快,小猪,丢到哪里?”
赫连诛指了个方向,阮久拔腿跑,跑到很远的地方,险踩中杂草掩埋之下的堆“陷阱”。
阮久顿了顿,嫌弃地把东西往那上面丢,跑回来乌兰弄点水给洗。
赫连诛牵着狼和狗,站在原地看着,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笑。
不经间,余光瞥见站在面的柳宣,赫连诛登时收敛了笑,板着脸,用狼族划分配偶、显示占有欲的阴鸷目光瞪过去。
柳宣躲了下,绕到自己的马车面去了。
鏖兀的早春来得晚,而且们是在往西边走,越走越冷,越走越萧索,只有枯草掩埋下,星半点的绿。
在草地上临时铺了毡布,供人休息。
阮久盘腿坐在上面,三只小狼或小狗蹲在面前,接受训话。
“不可以做那种情,怎么可以……嗯?”
每只都€€下脸。
“听懂了‘汪’声。”
它们肯定是听不懂的,只是听见阮久“汪”了声,也跟着“汪”了声。
名叫馒的小狼也不例外,也会“汪”,低低的声。
随乌兰端着木托盘过来,把饭菜摆在毡布上:“王,可以吃饭了。”
乌兰再走了趟,拿来三个碗,放在较远的地方,三只小动物认得碗,自动过去了
阮久自己吃着,还看看“别人”。
“米饭,不能吃别人碗里的,你自己碗里的还没吃多少呢,不可以!你怎么这么坏啊?”
阮久实在是喊不住吃疯了的小狗,无奈地转回,看见赫连诛飞快地自己碗里夹了块肉走。
阮久眼睁睁看着口吃掉自己的肉。
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