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孟还) 第13章

  李顽年轻气盛,不肯在床上服软,自觉面上无光,非要找补回来。

  好在学习能力不错,尝过一回滋味解了馋,就没那样猴急的样子,揽着曹懿与他亲嘴儿。已有肌肤之亲,再亲起嘴来和以前大不相同,唇齿交缠间带着浓重的欲色,他一边亲,一边去摸曹懿的乳头。

  曹懿还是头一次被人摸这里,那感觉说不出的怪异,心道平平坦坦,有甚好摸的。然而李顽却爱不释手,光摸还不够,拉着曹懿起身,非让人坐自己胯间。

  毛茸茸的脑袋往人身前一凑,却也只知舔舔吸吸,曹懿终于受不住,指挥道:“……轻轻咬一下也是好的,你别一直舔。”

  话音刚落,李顽嘴间用力,叼住奶尖儿狠狠一吸,继而听曹懿的,拿牙不住轻咬,曹懿顿时轻喘一声,整个人酥了半边,抱住李顽结实的肩头。

  李顽无师自通,心道在床上也不是温柔似水就好,原来曹懿喜欢他粗暴一点。当即双手朝下摸,兜住曹懿的屁股狠狠一提,那硬如铁杵的孽障东西抵住穴口,柱身水亮黏腻,混着先前抹上去的脂膏和李顽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弄得曹懿股间一片泥泞。

  第一下还没对准,给滑了出来,曹懿一手扶着李顽的肩膀,一手扶着他下面,艰难地往下吞。

  李顽呼吸粗重,死死盯着二人结合之处,下头一张嘴被撑得边缘发白,感觉动一动就要破掉,待曹懿全部吃下,才呼吸粗重的开口:“如何?”

  曹懿只搂住李顽脖子不说话。

  李顽还当他羞赧,难得看见这样的曹懿,他里头又热又窄,紧紧吸附着李顽的东西,便是现在要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给了。只会纸上谈兵的愣头青从没尝过这样的滋味,当即色欲熏心,精虫上脑,搂住曹懿挺腰送胯,动作大开大合地去干他。

  曹懿骑在李顽身上,被撞得摇摇欲坠,只觉心中所想一点都不假,李顽简直是色中饿鬼,饿中色鬼。

  李顽一手箍住曹懿的腰,一手用力按住他的脖子,头还埋人家肩窝里又亲又啃,床榻被他撞得咣咣乱响,盖过二人干事弄出的动静。

  那声音听得曹懿面红耳赤,不由得庆幸还好今夜没叫人守在外面,不然真是丢了大人。

  他轻轻拽住李顽头发,把他从自己肩头扯开,小声埋怨道:“轻一些,床都要被你弄塌了。”

  李顽满身大汗,俊脸微红,被曹懿这样一说就更加激动。

  “你还冷不。”

  见他摇头,李顽便借着这个姿势把人一提,叫曹懿趴自己身上抱好,非要下床去弄。他把人往墙上一抵,炙热结实的胸口随即压上,那因走路而滑出来的性器沉甸甸地在腿间坠着,曹懿看过去,又用手掌托起,就是这东西插到里面,弄得自己死去活来。

  被他这样专注地看着,李顽简直要受不了,下面的东西颤巍巍立着,冲曹懿手心吐出一小股粘液,吓得曹懿拿手一堵,满脸心有余悸,心说刚得了趣,李顽可别又射了。

  狼崽子瞬间恼羞成怒,扑上去抬起曹懿一条腿,叫他单脚立着,整个人只得挂在自己身上。

  “我没想射!就是……你,你一摸我,我就受不了。”

  粗热的东西再次捅进去,站着的姿势使曹懿感受更加明显,只感觉下头被横着塞进来根粗棍般,当即闷哼一声,却是抱紧李顽,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轻声道:“轻些,慢些,没笑话你。”

  房间里响起怪异水声,像是雨天鞋踩在泥地里,反复落脚提起的黏腻声。

  曹懿被他插得不住喘息,仰起头,眼睛根本不知该看向何处,不满李顽闷头猛干不说话,便轻轻一拧他的耳朵,打趣道:“不是…就,就你会的多?平时,嗯……主意挺多,这会儿,啊,怎么又……又不说话了?”

  不说还好,他一这样说,李顽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神情微妙,双眼赤红,几乎是立刻就叫曹懿意识到危险,后悔故意说这话招惹李顽。

  只见李顽身下力道放慢,抱着曹懿滚回床上,又与他换了个姿势,叫曹懿面朝下,四肢呈大字型张开,紧紧贴着床榻,这样一来屁股翘起,正好方便李顽€€干的动作。他伏在曹懿身上,扶住下头的东西捅进去,一入到底后,整个人把他缠住,十指交扣,一下又一下,力道十足地干着他。

  曹懿呻吟声骤然变了个调,呜呜咽咽地求饶,只觉得整个人似要被李顽捅穿。

  “慢点……啊,你,你慢点……”

  李顽充耳不闻,发了狠般干他,曹懿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李顽就勾着脖子去亲他。

  “…哼,你总是这样,明明什么都知道,就想着糊弄我,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是这样。”

  李顽恶声恶气,终于揭开一身人皮,在曹懿面前当个没脸没皮的小畜生,他身下东西粗长硬挺,头部还微微上翘,脾气像驴,下面的东西也像驴的,插到里面跟带着钩子似的,将曹懿干得全身软成一滩水,平时那样心高气傲不动声色的一个人,在床上遇见李顽这样不管不顾的混球也只有服软求饶的份。

  “我都给你记着呢……哼,九岁,你不能出府见你娘,便拿我撒气,把我关门外。”

  “李顽……你,你慢点,抱抱我吧。”

  那床榻上叠着的二人一上一下,亲密无间,李顽肩宽腰窄,霸道地压在曹懿身上,隐约瞧见个青筋环绕的东西在曹懿腿间抽出捅进。曹懿受不了地把手背到背后去推他,去被李顽不由分说地抓住,十指交叉着按在床榻上。

  “十岁……人家给你说媒,我都哭着出去找你了,你还藏着不叫我找到。”

  李顽一边干他,一边翻起这些年的旧账,每说一句,便用力一分,房中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竟是盖过曹懿的哭吟。

  曹懿几乎要被李顽干死在床上。

  “李顽,求求你了。”

  “那年为了温如晦,你还训斥我……”李顽越说越委屈,却依旧听曹懿的,把他抱起,换回最初面对面搂抱的姿势。曹懿再顾不得其他的,搂住李顽脖子亲他,迫不及待地去抬腰套弄李顽的东西。

  “我怎么就叫你害怕啦,还说要跟我散了,你这算什么,先打我一巴掌,又给人家个枣说要跟人圆房。”李顽眼圈一红,强忍着眼泪,插在曹懿里头有多快活,心里头就有多难受,当即咬住曹懿的嘴,恶狠狠地亲他,胯下孽物尽数抽出又整根捅入,进出间带出股淅淅沥沥的液体,竟是把先前射进去的东西又都挤了出来。

  曹懿顾不得计较李顽倒打一耙的控诉,被干得说话颠三倒四,求着李顽疼他。

  李顽心里这才舒服些,不情不愿地换回温柔力道,嘴上却不服输:“我不管,等会儿下了床就去立字据,反正你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

  曹懿嗯嗯啊啊地敷衍点头,心说原来这兔崽子惯爱借题发挥,还不动快点。

  当即扶住他肩头,自己蹲在床上,主动在他胯间起落,李顽闷哼一声,被曹懿这样主动一夹,又险些交待,堪堪稳住才没丢人,在床上和曹懿较起劲来,曹懿动他便停,曹懿停他便动,干得曹懿不住大叫,前端性器流水,尽数蹭在李顽块状分明的小腹上。

  曹懿动动停停,不一会儿便小腹绷紧,竟是控制不住地痉挛抽搐,继而重重往下一坐,再没了声音,抱住李顽喘息,前端性器在没被抚慰的情况下,被李顽这愣头青一阵蛮干,就这样出了精。

  待回过神来,却瞧见李顽在哭。

  曹懿有气无力,问他哭什么呀。

  “太……太舒服了,你里头一直吸我。”

  李顽双眼通红,隐隐红丝,额角青筋暴起,显然是爽到极致,有些撑不住,又强忍着动了两下,发抖哀求道:“……我,我想射,还想叫你亲亲我,哎呀我,我不想射…你,你别夹那么厉害,好心肝,好哥哥,你老,老笑话我。”

  他语无伦次,嘴里呜呜咽咽,说曹懿里头又热又软,捂得他快化了,他不想射,求着曹懿抱他亲他。

  “呜呜……人家不想丢人,不想出去,求你了,你亲亲我。”

  他嘴上哀求,胯下却毫不客气,按住曹懿死死钉在床上,活似怀里这个人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脚蹬着床塌,铆足了劲往里进,把曹懿干得连连呻吟。

  初时还记着什么九浅一深、摆若鳗行,到了最后不管不顾,全凭本能,又咬牙苦撑着捅了近数百下,继而眉头紧皱,终是抵不过鱼水之欢的快意,狼狈地射在曹懿体内。

  二人倒在床上,搂抱着平复急促的呼吸。

  李顽抱着曹懿不撒手,居然还在默默流泪,又亲又蹭,眼泪糊了他一脖子。

  曹懿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方才沉浸情欲中的放浪神态,干咳一声,掩饰道:“会的花样还挺多,都跟谁学的。”

  李顽没吭声,却是抱着曹懿,非让他躺自己身上,身下半软的东西借着精水的润滑,磨磨蹭蹭又塞了回去。

  曹懿羞赧挣扎,小声道:“干什么啊你,还不拿出来。”

  “不要……就要放进去,我喜欢你这处,以后要天天同这里亲热。”

  曹懿满脸通红,却是任李顽欺负。

  李顽不许他动,半晌过后,才故作淡定道:“……看人家这样弄过,别的我也会呢,下次咱们试试。”他附在曹懿耳边,嘀嘀咕咕,听得曹懿面红耳赤,把李顽往旁边一推,受不了道:“别说了,也不嫌害臊。”

  李顽没吭声,却是耳尖一红,抱紧曹懿。

  曹懿累得全身酸痛,身下一片狼藉,二人都没力气去换,凑合着躺在床上,四目相对间,曹懿温声道:“以后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耍赖,也别把气撒旁人身上。”

  李顽不高兴道:“那你也不许泼我冷水,你明知道我吃软不吃硬,就想你哄我,眼里就只有我,即便是训斥,那也得训完了抱抱我,你抱抱我我就不生气了。”

  曹懿无奈一笑,只觉气氛正好,刚要开口,李顽却又吱哇乱叫着扑上来:“不许说不许说,有什么事通通他日再议!今天是咱们圆房的大好日子,什么都不许说!”

  他一边撒娇,一边把又硬挺起来的性器插进曹懿体内,整个人压在曹懿身上,挺着腰去干他,说要把刚才说的花活儿都玩上一遍。

  曹懿先前还笑话李顽丢人,却没想到他挨过第一次后在床上竟这般天赋异禀,当即叫苦不迭,被干得嗯嗯啊啊语无伦次,就算想说什么,也是彻底说不出了。

第21章

  李顽活了快十九年,还是第一次尝到这样的滋味,爽得腰眼发麻,大脑一片空白,只凭借着本能抱紧曹懿,双掌托住他两瓣肥肥的屁股,使劲往里捅。

  下面躺着的那人呻吟断断续续,一揪李顽头发,叫他慢点轻点。

  李顽呜呜啊啊直哭,噙着眼泪,咬着牙发狠,哀求道:“慢不了……你且忍忍,求,求你啦,我下头难受,求求你,好哥哥,好心肝,你疼疼我,以后我都听你的。”他语无伦次,又捉着曹懿的脸去亲他,嗦着曹懿的舌头,跟小时候吃糖般舔来舔去。

  只要曹懿稍微露出些挣扎的意思,李顽喉咙中便发出一阵低沉的威胁恐吓之声,胯下力道更加狠厉,直把曹懿干得软在床上,受不了道:“你,你是小狗?发这,这声音是要吓唬谁…还想咬人呀你?”

  “我不是小狗,我是你相公,不过……”

  李顽扶着他换了个姿势,叫曹懿侧躺在床上,自己躺在他后头挺身入巷,捞起曹懿一条腿,前后动个不停。

  那冤家一样的人从后头凑上来,贴着曹懿耳根亲他,笑道:“你让我当小狗,我就当小狗,小狗都要撒尿占地盘,我要当小狗,求求你了,让我当回小狗吧。”

  曹懿被干得双眼失神,听不得李顽满口混账话,穴里狠狠一夹,李顽登时受不住地停下,死死掐着曹懿的腰,险些丢人,爽得又想哭了。待忍下眼泪,守住精关,才恼羞成怒地往曹懿身上一翻,又把那狰狞粗壮的孽障东西捅进去狂插猛捣。

  二人本就回来得晚,待云消雨歇时外头已隐隐瞧见光亮,屋中尽是暧昧腥臊气味,李顽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曹懿躺在李顽身上,就这样凑合着睡。曹懿一沾李顽胸口就立即睡去,不知睡了多久,又感觉李顽把他扶起,喂了几口粥,他闭着眼,任李顽拿被子把他卷起抱到一旁,蚕豆大枣进来收拾床铺。

  曹懿脸红得厉害,还是觉得睡着了好,当即双眼紧闭,继续装睡,李顽手却不老实,伸到被子里来摸他。

  他一边听着蚕豆大枣说话,一边被李顽摸,那细长有力的手指伸到昨夜被过度的使用的地方一阵翻搅,还坏心眼地屈起指节顶弄,曹懿食髓知味地咬着唇忍耐。待屋中只剩下他二人时,李顽又粗喘着凑过来,抱着他往床上躺,胯下东西精神抖擞,吐着水,曹懿还来不及说话,李顽就又捅进来,不知疲倦地动着。

  二人在房中待了两天两夜,第三天一早,曹懿眼下发青,足下发虚着摸出门,看见床就害怕,要不是李顽发起烧,当真要死在床上。

  说来也是奇耻大辱,先前李顽在添香客栈借酒消愁,偏还要打开窗户吹风,若吹风也就罢了,行房前非要裹着单衣出去捡冰碴子玩花活,那布衣一裹,下头自是光着屁股。

  行房时出身热汗,又非要冬日里,一丝不挂地搂着曹懿去床下弄,还不知节制,抱住人撒欢撒了两天。

  这桩桩件件加在一起,第三天一早,李顽刚睁眼,还未来得及搂住曹懿温存,便觉手脚无力,头晕眼花,曹懿强撑着一摸,才发现李顽这是感染风寒。

  大夫来时李顽正嫌难堪,藏在被中不肯出来,只想把脸皮摘下,等大夫一走,再把脸皮贴上,又想埋曹懿怀里,气恼地大喊大叫,曹懿能跑能跳,他先病倒在床,真是丢死人了。

  这下可好,李家上下人尽皆知,李顽到现在依然身娇体弱,是个离了曹公子就要死要活的主。

  事后连大伯都忍不住来劝,说顽儿哥自幼身体不好,叫曹懿悠着点。他神情古怪,还当李顽是下头的那个,被曹懿弄得下不来床,气得曹懿只想不顾风度破口大骂。

  彼时李顽喝下药已好过不少,在房中听见,登时恼羞成怒,龇牙咧嘴着冲出来,将大伯吓跑了。

  曹懿将他哄回床上,棉被一卷,李顽两个眼睛乌溜溜地盯着他,可怜道:“你怎么不跟我一起躺进来,人家想和你抱着,今日就不去巡店嘛,圆房第二天,你都不陪着我。”

  曹懿礼貌提醒:“第三天。”

  李顽:“……”

  他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神情:“和你天天待在一起都不够,哪还管什么三天四天的。”见曹懿只笑不说话,僵持半晌,妥协道:“好嘛,你要去哪里,让蚕豆大枣跟着,最好不要见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圆房第二…第三天,你见别的野男人我要不高兴的。”

  曹懿心道:那自然是去收拾你搞出的乱摊子。

  然而嘴上却连连答应,吩咐蚕豆大枣去备车,又将李顽哄睡着,这才出门。

  他前脚出门,李顽后脚睁眼,从床上翻身而起,清楚曹懿定是去见温如晦,谁叫温如晦官职在身,纵是个清官,那也是权职在手,曹懿怕他那夜上门,得罪了温如晦。

  李顽嫌麻烦地啧了声,有些烦躁,这不知好歹的书呆子是个变数,而他讨厌这种掌控不住,任人拿捏的感觉,一时间想不出个好办法让温如晦永远闭嘴,只觉棘手。

  曹懿到时,温如晦正被当地乡绅围着,一脸焦头烂额之态,见曹懿来了,登时心不在焉,将人打发走。

  院子里又落个冷清,温如晦连小厮都没留,曹懿倒是想叫蚕豆大枣在旁候着,知今日前来瞒不过李顽,将他二人留下,也好当个人证,以免李顽又乱吃醋,见状只好叫他二人出去等。

  二人四目相对,已不复往昔,竟比之上次李顽捣乱还要尴尬几分。

  温如晦突然满脸通红,继而面色古怪,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找出个破香炉点上,不敢正眼瞧曹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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