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影卫有点乖 第24章

  萧逸宸点头,“确定。”

  “好吧。”

  墨染心一横,不就是做饭吗?

  他挽起了袖子,就站在灶台前不动了,先干吗?对,烧火,还有,主子想吃什么啊?

  他蹲下来,边烧火边问,“主子,您想吃什么啊?”

  萧逸宸闲站在那,看他动作,知道他不会做饭,也不为难他,“喝粥吧。”

  墨染松了口气,还好,烧个粥而已,他应该可以。

  舀来一勺水,倒进锅里,等水开的功夫,他又去淘米,想着主子应该喝一碗粥,他弄了整整一碗米,应该是够了。

  萧逸宸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的,一大碗米是想干吗?“少弄一点就行了。”

  墨染停下手,抬头疑惑的看着他,“半碗够喝吗?”

  “够了,煮粥用不了这样多的米。”

  “噢。”

  墨染应了一声,半碗米倒回了米缸,他还是有些不信主子说的,主子千金之躯,从来没有进过庖厨这样的地方,更别说做饭了,他的话能信吗?

  萧逸宸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眉毛微挑,“怎么,不信啊?”

  墨染淘好米,通通倒进了锅里,“信,主子说的我都信。”

  萧逸宸哼笑一声,“那是,不信我你信谁。”

  米粥很快发着咕嘟嘟的响声,墨染起初还给吓了一跳,后面就很镇静的搅着粥了。

  “火有点大了,弄小一点。”萧逸宸站在一旁,抱着手臂指挥。

  墨染又蹲下来,折腾柴火。

  “锅盖拿掉一点,会溢出来。”

  “噢。”

  怎的主子看着好像很会的样子?错觉吗?他暗自想着。

  收拾完柴火,他把锅盖拿稍微开了一点,米粥淡淡的清香飘了出来。

  又煮了好一会儿,米粥出锅了,最简单的白米粥,其余什么也无。

  主要是旁的墨染他也不会做啊。

  两人坐在厨房角落摆着的桌子前,就着一根微弱光芒的蜡烛,喝着小粥。

  一勺煮的软烂的粥下肚,萧逸宸满意了,“煮的不错,至少没糊。”

  比他上一次煮的粥好多了。

  墨染放下汤勺,乖巧道:“主子教导的好。”

  萧逸宸笑了,他懒洋洋的道:“第一次做饭没把厨房点着了,表扬一下。”

  方才他站在那看墨染动作,如临大敌似的,深怕他一个不小心,明天金陵的各大酒楼茶余饭后,满天飞的小话本,就是他€€王府深夜不明原因着火了。

  墨染:“……”

第32章 措手不及

  朝廷休沐三天后,萧逸宸的悠闲日子也到了头,开始了上朝。

  老实说,这几年他上朝的次数寥寥无几,多数时候都在边疆吃土,因而大臣们在朝堂上看到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不适应。

  尤其是吏部尚书董谦,自从几个月前€€王拒婚,又是被罚跪又是被禁足,整个金陵都传得风风雨雨。他女儿本就痴傻,嫁不得好人家,皇帝和€€王两个人的事,牵扯到他的女儿后,他女儿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但他一个吏部尚书而已,他无法做什么,只能尽量给自己的女儿富裕的生活,让她活得快乐一些,嫁不了人便不嫁,他养得起。

  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她能不被凡事所扰,活得无忧无虑。

  现下在朝堂上碰到€€王,他是有些尴尬的,能避则避,尽量不与之接触。

  萧逸宸自然是理解董谦的心态,自己拒了人家女儿的婚,他心里就是有怨也是应该的,既然他避着自己,那就由着他去好了。

  “陛下,臣有事要奏。”

  有人站出来启奏,萧逸宸收了心思,抬眼一看,是丞相孙柏之。

  “奏。”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面的众人。

  孙柏之尽量稳住声音说:“启禀陛下,近日,平遥突发怪病,地方官员来报,已有数百人。”

  孙柏之言毕,朝堂上瞬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众臣面面相觑,脸上皆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皇帝面上沉静,看不出什么来,他沉着声音询问:“什么病?”

  孙柏之低下头,像是不敢直视帝王,“回陛下,尚未得知,只说是和风寒的症状极其相似,伴有发热,”孙柏之话音一转,“但传染性极强,只要是和患病的人有过接触,八成都会得病。”

  “大夫却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患病。”朝堂上哗然一片,孙柏之还是补上了最后一句,也是最为致命的一句。

  “且没有办法治愈。”

  此言一出,顿时卷起了惊涛骇浪。

  有人缩着脖子,冷汗渐生,这症状,这,这不就是……

  皇帝冷眼扫过众人,不怒自威,“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底下众位大臣禁了声,诚惶诚恐的低下了头。

  “怎的现在才报上来?”

  孙柏之毕恭毕敬道:“回陛下,因为接近新年,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直到元旦过了,他们才报……”

  孙柏之还没说完,就被皇帝冷呵着打断,“糊涂。”

  皇帝气不打一处来,一帮子蠢材,越是拖着,越能引起恐慌。

  “这么大的事,还瞒着不上报,啊?”要不是手边没有称手的物件,皇帝早就想砸下去了,一群糟心的玩意儿。

  地下哗啦啦的跪到了一片,“陛下息怒。”

  皇帝平复了半天,才堪堪将怒火压下。

  “最早什么时候发现的?”

  丞相抬头,“回陛下,腊月初,就有迹象了。”

  “起初当是风寒,几副药下去,半点作用都不起,直到后面出现了发高热的现象,才意识到了不对劲。严重些的,过几天,人便……没了。”

  恐慌在朝堂上蔓延,方才的猜想被应证,这症状,十有八九便是瘟疫了?

  大梁以前是闹过瘟疫的,梁仁帝年间,也是腊月,冀州突发瘟疫,起初并没有很重视,直到有一个镇子八成人都染上了瘟疫,人心惶惶,死亡无数,压不住了冀州太守才上报京城。

  这对本就不强盛的大梁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梁仁帝大怒,斩了当时的冀州太守,火速封锁了冀州,从京城调任官员,派太医院一众太医前往冀州,历经六个多月,直至次年五月,夏天的到来,瘟疫才得以控制。

  皇帝自然知晓那一年带给了大梁多么大的损失,若不是文帝留下的过厚的家底,又加上仁帝前期休养生息,大力发展,攒下了不少银子,才撑过了那场突如其来的瘟疫。

  否则,大梁的江山可就不稳了。

  想及此,皇帝的眉头皱成个川字,但他还是缓声道:“都起来,说一说该如何办才好?”

  众人起身,都面面相看,谁也不想做那个出头鸟。

  直到太傅高博出列,才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陛下,臣认为应该尽快将平遥封锁起来,避免瘟疫扩散,传到其他地方。”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礼部尚书卫钧不以为然,他站出来道:“陛下,臣认为此举欠妥,平遥乃贸易繁荣之地,来往商客极多,倘若在不明情况下,贸然封锁平遥,引起不满是小,大梁的根基恐受影响啊。”

  太傅虽已年过花甲,却是精神矍铄,挺直腰板在朝堂上据理力争的样子,不减当年。

  “陛下,就像礼部尚书所说,平遥往来人数众多,但若不趁早封锁,引发更多的人被传染,那就不值当了。”

  礼部尚书愤然反驳,“现下情况并不清楚,这个病是不是瘟疫还两说,贸然封锁平遥,只会带来恐慌。”

  吏部尚书董谦也出声道:“陛下,臣也认为不该轻易封锁平遥。”

  太傅还想说什么,他被这两个人的论调给气的胡子差点都飞起来,皇帝就出了声。

  “卫钧和董谦说得在理,”他看向了太傅,“太傅啊,封锁平遥可没有那么简单,”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不是上下嘴皮子一动,说封就能封的。”

  太傅欲言却止,他了解皇帝,皇帝仍是皇子时,他便是他的老师,他看着他登基至今,知道皇帝的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便退了回去,不再言语。

  皇帝缓和了目光,“卫钧,说说你的想法。”

  卫钧清了清嗓子,从容道:“陛下,臣认为应该先派人前去查明情况,最好太医院的太医随行,若真的很严重,再封锁平遥也不迟。”

  皇帝面色很是凝重,此次情况不容乐观,但正如魏钧所说,具体什么样的情况还得派人前去查明情况,才好做定夺。

  那么,派谁去好呢?

  皇帝略微思索着,须臾,他开口道:“就按魏钧所说的办,那么,”皇帝延长了尾音,“众卿家有谁自愿前去的吗?”

  这……

  一众臣子恨不得把脸埋进地下去,深怕皇帝一眼过去,就把自己派去了平遥。

  那地方现在可是在遭瘟啊,一个不小心染上了,官运断在那里不说,说不定还有性命威胁,谁脑子有问题,才会自动请愿去平遥。

  皇帝的目光逡巡在底下的每一个臣子身上,视线所到之处,每个人都抖着个身子不敢和他对视。

  他就知道,这些人没一个是愿意去平遥的。

  他的目光来到了他的几个儿子身上,他们倒是比那群臣子好些,都挺直身子站着,目光也不闪躲。

  老大身为太子,身负江山社稷的重任,不可冒险。他将站在首位的萧北宁排除在外。

  老四胸无大志,也无手段,定是处理不了平遥的瘟疫,他在心里摇头,否决了萧以安。

  他的目光来到了萧逸宸身上,只有他了,就算是他不喜这个儿子,也承认他的能力是极强的,否则也不会短短四年间,打造出那样一支军队。

  处理瘟疫这样的事,交给他,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若是将瘟疫防控住了,那对整个大梁来说是好事,若是没有防控住,导致扩散了,那就……

  他打定主意,“卫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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