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说相声成圣[洪荒] 第82章

  抱怨完这句,罗€€转头就冲着谢圣大骂一顿,原因是魔祖认为,师门里这个两门抱的风气,就是从谢圣这儿开始的,而且魔祖坚信,现在师门上下的这中不要脸劲儿,也都是向谢圣学习来的。

  谢圣蛮想反驳,但仔细一想,好像真是这样,就像当初徒弟们入门即凤一化一样,不知不觉间,整个师门都开始有点谢圣化了……

  于是他只能三两句将魔祖击败,然后补偿性地安慰几句,就去处理其他的琐事了€€€€比如说,龙二的不知多少代曾侄子出生,被敖金带来请谢师上保险。

  如今敖金的身份可与从前不同了,龙族被天庭分封的四位龙王,就是他这一族的后辈:“……这孩子,在家里排行老三,唤作敖丙。原本敖光得子的时候,还想过要给儿子们取什么名字,怎么想也选不出个好的。后来还是他的媳妇儿说,好名字倒不如简单的名字好记,就像谢师您门中的这些位徒弟,一二三四五,多朗朗上口!”

  “嗯……”谢圣正待说什么,从书房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不出少顷,门外顿时挤进一帮人。

  玉兔蔫头耷脑地被人提溜着扔进来,拿手搓搓脸,很是羞愧的模样。壹压叉着腰从门外进来,很生气地跟谢圣告状:“老师!您看看玉兔师侄,他又犯老毛病了!”

  什么老毛病呀?好色呗。

  巫妖量劫之后,师门上下虽是从谯明山撤出了,孔宣作为谯明山的领袖,却还是需要时常坐镇的。山中那么多的兵将,一时间也不好直接打发人家回去,孔宣就和鬼谷子一块儿协调着,看能不能通过治安督察队,给他们安排恰当的工作岗位,同时也算是保持谯明山的一个军事功能,为不时之需做准备。

  这么一来,孔宣就非常忙了,再加上如今孔宣又是西方教的三教主,自上回恭贺罗€€出关以来,几乎都没着过家。

  玉兔跟着师门一块回来,刚开始几天还好,忍了一段时间,就故态重萌了。压压们巡演刚回家,就瞧见玉兔跟在过来看他们的父亲们身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原本玉兔垂涎四不像的时候,压压们还能兴致勃勃地围观,这下惹到他们亲爹头上,压压们就忍不了了€€€€乱辈分可不行!

  谢圣听压压们你一眼、我一语的声讨完,很是无语地看着满脸羞愧的玉兔:“……你啊你……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投错了胎啊!”

  猪八戒的前世该是你才对吧……

  玉兔也不知道谢师在说些什么,嗫嚅着不敢搭腔。

  谢圣看着义愤填膺的压压们,想了想:“其实前段时间,常曦回月宫赴任太阴星君,就已经向我讨要过人手了,那时候我还没确定派谁上去辅佐常曦。刚好遇上你这事儿,作为惩罚,就罚你去月宫与常曦相伴,捣药去吧!”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恰好在这个时候玉兔犯事,仿佛合该玉兔上月宫陪伴常曦一样。

  谢圣叹了口气,对玉兔道:“孔宣估计也不会有机会经常回来了,你只怕真得跟孔宣拆对。”

  什么是拆对?照理来说,说相声的搭档一经确定,没什么特殊原因是不好随便再换的,而搭档二人友好散伙,就被称为拆对。

  “……不过呢,刚好上了月宫之后,你身边还有个常曦,他是捧哏、逗哏都行,你就给他量呗,不然单口也可以。你俩也别想着偷懒,水镜的节目单还是照排,回头我和罗老师就通过水镜看你们的节目。”谢圣指了指莫名有点小兴奋的玉兔道,“可不是说放你上去是度假、看美人的啊!”

  “嘤……”玉兔瞬间又丧了回去。

  谢圣无语地戳了一下玉兔的脑瓜儿:“走吧你,看你这点出息。壹压,来送下你师侄上月宫。”处理完色胆包天的玉兔,谢圣又转过头问敖金,“你再说一遍,这孩子叫什么名字?他爹是谁?”

  敖金楞了一下:“敖丙啊,他爹是东海龙王敖光。怎么,难道这名字哪里不好吗?”

  谢圣:“……”

  哪里都不好啊,这不就是要被哪吒抽龙筋那个三太子么?

  谢圣把《山海经》掏出来了:“那是得好好上个保险……”

  €€

  经过长时间的薅羊毛以及开源,四教有了长远的发展。当然啦,再发展也不可能有谢圣师门的名气大了,不是天下每个人都认同西方教教义或是道门学说的,但在数会元的潜移默化下,听相声却是成了和呼吸一样自然的事情,哪怕不是人人都喜爱,但却与任何人的生活都密不可分。

  想要放松娱乐时,听相声;想要修炼悟道时,听相声;想要得知天下八卦时,听相声……甚至于,有时候接引、通天收了徒孙,询问对方为何想要拜入自己师门时,都会有人回答:“谢师的师门都不怎么招人的哦,我就想着拜您门下,也算是半个谢师徒孙啦!说不定还有两门抱的机会哦!”

  接引、通天等:“……”

  可能,这就是他们之前薅谢师羊毛的报应吧?

  想来想去,几名弟子凑在一块亲自酿了几坛仙酿,给谢圣送去,以表对自己先前不孝行为的歉意。因为考虑到圣人难醉的体质,他们还特地用了些天材地宝,很是下了番血本以表诚意。

  “……所以他就把自己灌醉了。”罗€€驾着谢圣把人送回书房,特别无语地对鸿钧说,“我发誓,我就是下台去换衣服的那么一小会功夫,转头回来就看他醉了。”

  毕竟是几位圣人一块儿酿出的酒,谢圣会醉也不算丢人。

  “反正人是给你送来了,回头要是撒酒疯你多担待吧!”罗€€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抛下这句,转身就溜了,背影颇有些迫不及待。

  “……”鸿钧不禁低头看看怀里貌似很老实的谢圣,实在很难想象,能让罗€€有这样表现,过去谢圣究竟撒过怎样酒疯?

  ……而且最近对双修技巧的研习,也已经基本结束了。鸿钧神游天外一样地站在原地,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散。

  正想着,怀里的人突然动了一下,接着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两眼大睁,精神抖擞:“喔喔!你来啦!”

  鸿钧:“…………!?”

  谢圣两只眼睛睁得滚圆,因为醉酒的关系,特别水汪,而且脸蛋粉扑扑,特别像在仙酿里泡过的蟠桃:“趁着天黑,我们快点行动噢。”

  “……”鸿钧十分茫然,不知道这没头没脑的剧情从哪儿开始,他又该如何去接。

  醉酒中的谢圣显然也不需要鸿钧的回答,一个人就能把剧情走完。他脸蛋一板,特别严肃地训斥:“不是跟你说了要来偷东西,你怎么可以穿这么白的衣服呢?换掉换掉!”一边说,谢圣一边转身,在书房里到处乱摸。“我的夜行衣呢?”

  谢圣的书房,一向都是由凤一亲自打理,介于凤一看到什么都想拿东西罩起来的习惯,其实屋里桌柜上都铺着平平整整的布罩。因为夜色昏暗,烛光不甚明亮,乍一看深色的桌布就特别像是黑的,谢圣伸手扯过来就往鸿钧头上盖,嘴里还含糊地嘟哝:“换上,换上。”

  “……”鸿钧被桌布糊了一脸。

  至于么,谢圣到底想要偷什么?

  半是纵容半是好奇地裹上了桌布后,鸿钧跟在谢圣身后出门,为防丢人还特地捏诀隐匿了行踪。俩人一路走到后院,越过羲和的院子,又穿过重重回廊,鬼鬼祟祟地潜入红云、镇元子的小院,颇为完整地体验了一回蹑手蹑脚翻墙的经历,这才抵达目的地。

  人参树上,三十来颗成熟的人参果白嫩可爱,安安静静缀在枝叶间。最顶端垂着两颗特立独行的,头挨头,嘴挨嘴抱在一起,亲密无间。

  谢圣踩在树根上,两只睁圆的眼睛特别亮,带着中因为醉酒而懵懂、天真的光,攀在鸿钧肩头,特别小声地说:“我们把它俩偷回去!”他露出很羞愧的表情,不好意思地说,“虽然之前我很大气地表示,一定要把它们留给红云、镇元子,但是好像他们俩没有什么奸情噢……所以我现在反悔又想要了,是不是也不是特别不好?我应该不是一个坏师父噢!”

  大约是喝醉了酒的缘故,谢圣说话变得特别慢,一个字一个字都带着酒香。

  鸿钧本来想说,这也没有偷的必要,直接来拿都行,可被谢圣这么一阵咬耳朵,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好像一下被吹远了,过了好一会才道:“……嗯。”

  谢圣就指使鸿钧把他抱起来,自个儿伸长手臂哼哧哼哧去捞人参果。

  这一刻,醉酒好像会传染一样,令道祖一时也忘记了,其实他们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问镇元子要,而且人参果得用金器摘才管用,还有他们是仙人,并不需要叠罗汉这中笨办法来够高处……:,,.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西游记》中有这么一段,说大圣去偷人参果,最开始摘的那一颗,因为大圣爷业务不熟练,任它落到地上,眨眼就不见了。大圣爷还叫来土地质问,是不是被土地偷拿了,后来才知道,这人参果不光得用金器敲,还遇到木头就枯,入水即化,碰到火就焦,落到土地上就会自个儿钻进地里去。

  像这种小窍门,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无从知晓,但鸿钧是什么身份,难道还能不知道吗?只能说道祖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

  也是不凑巧,屋里凤一、龙二、红云、镇元子正齐聚一堂,攒弄一个群口的活。红云眼神极好,越过窗,瞧见院中的人参果树不太正常地抖动,顿时一惊:“哎!树!”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山海茶社里造次,偷人参果!

  镇元子也是震怒,当场就要抄家伙冲出去教训教训那小贼,刚要踹门而出,被龙二死死拉住:“师弟,别,你闻到这酒香没有?这是通天他们送给师父的酒,就师父一个人喝了……”

  龙二的话没说完,剩下的尽在不言中。

  这显然是师父喝醉后又撒酒疯啦!上一次是强拉着罗€€给后山老妖精送温暖,上上次是压着他硬说要看“龙戏珠”,这次跑来偷人参果,算是危害性比较小的了。

  镇元子一呆,不过这个武器倒是放下来了:“罗老师不是把师父送回去了,这会儿该和老祖……”呆在……一起……!

  镇元子和红云齐齐一悚,猛地瞪向树下:不会吧,所以来偷果子的不光有师父,还有老祖?

  龙二沉痛地说:“我已经抓过两次道祖爬师父的窗户了,我不能再抓他陪师父偷人参果了。”

  一而再,再而三,老祖那么要面子的人,该饶不过他了。

  “……”镇元子木然半晌,面对窗外缓缓坐下,“嗯……”

  就,让师父偷吧。

  镇元子看着人参果被隐匿了踪影的师父拉得直抖,恨不得亲自上去送金器,四个师兄弟也不敢出门,统统趴在窗边眼睁睁看着这起“偷果子”事件发生。

  也不知是不是道祖终于清醒,人参果突然被撒开,回到原本的高度,接着一把金剪浮空而出。大约是经历了前几次的失败,金剪没有一上来就怼着那两颗抱在一起的人参果去,而是很是谨慎地先挑了颗独个儿的果子一剪。

  镇元子差点又站起来了€€€€怎么也不知道接一下!

  果然,那人参果啪叽落地,瞬间钻进土里不见踪影。

  龙二跟着崩溃地使劲挠头。镇元子忍不住抚了一下胸口:幸好没出去,道祖再次犯傻的这一幕倘若被他们撞到,日后可有小鞋穿。

  凤一开口道:“小八€€€€”

  “淡定。”镇元子说,“不过就是一颗果子而已,万年就能结三十个,哪怕这万年不吃又怎么的?这一颗掉进土里的也不浪费,回头我们去找慈航师弟,把他那玉净瓶借来,给人参果树浇一浇,这果子就回来了!”

  这也算是一点生活小窍门吧,镇元子尚且如此镇定,道祖就更不可能不知道了。然而师兄弟四人仍旧是眼见得那把金剪慌里慌张地在空中乱舞了一阵,显然是他们醉着酒的师父正拿着的,接着被安抚下来,这一回,稳稳当当地剪下了顶头的那两颗并蒂人参果。

  毫不夸张地说,窗外的小偷偷得是一身汗,窗内的徒弟们看小偷终于偷成功,也是庆幸得一身汗。

  谢圣捧着两颗人参果超级开心,举给鸿钧看:“让他们在我面前秀恩爱,我们也要抱得比它们还紧哦。”

  全程处于占便宜状态的道祖立马照办,并无师自通地调了一下谢圣的姿势,趁着谢圣还在捧着果子傻乐,非常镇定地施展遁法,抱着谢圣回到书房后屋,还仿佛很自然地往床上一坐,可以说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谢圣还一门心思跟人参果PK:“他们贴着嘴的!”

  不能输!谢圣一边斜眼看着人参果,一边飞快冲道祖的唇贴了过去。

  人参果:“……”

  谢圣捉急:“唔唔,还是没有它们紧的!”

  这两颗人参果从小便是并蒂而生,胸前腹部整片都是连作一体,谢圣大感输了,沮丧地就要退开,被道祖伸手拉住。

  鸿钧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用清冷的声音低低地道:“倒也有其他办法……”

  …………

  茶社的节目单上,谢圣的名字整整缺席了七天。观众们关心地询问,没一个弟子敢说是为啥,含糊地用“有事”代替。

  龙二这几个算是知道一点前情的,就更加讳莫如深了,可私底下也是很不解地琢磨:这偷个人参果,能勾起什么情趣??

  卧房里,谢圣也很木然,泡在浴桶里,质问鸿钧:“爬树偷果子,你不应该想到的是天真、纯洁的童趣?”

  鸿钧很有理由:“你先亲的。”

  谢圣大怒:“我那是喝醉了,模仿人参果而已!”

  “……”鸿钧认死了一句话,“你先亲的。”

  餍足之余,道祖还颇有种终于扳回一城的舒畅感。这些年因为谢圣吃的亏,仿佛一朝洗清了一般。尤其是之前谢圣仗着他未将双修之术钻研完美,使劲撩完火又不管灭,现在总算是讨回来了。

  “……”谢圣不由得抽了下嘴角,道祖这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表情,未免略显辛酸……

  不过,思及这七天的经历,谢圣还是忍不住哼唧道:“这都另说,我且问你,之前不是你不让我喊爸爸的么,怎么道祖金口玉言,还带反悔的?”

  “……”鸿钧略偏过头,“我没说过。”

  “呀哈!”谢圣都要从浴桶里蹦出来了,拍着边沿说,“你还舍得叫恶尸他们出来,难不成没有一点独占欲的么?”

  鸿钧不自然地垂下头:“从头到尾都是我……”

  “……”谢圣手悬在半空,深深地惊住了:……老祖什么时候学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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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流逝,如白驹过隙。

  巫妖量劫后万年,正是洪荒休养生息、重新蓬勃的时机。在这期间,不光是四教得到发展,茶社的一些老员工也重逢了一些久违的亲人€€€€比如说,孔宣当年心心念念要追回的那头吞食了他本源精血的大鹏鸟,如今已化作金翅大鹏,拜入截教的同时,也被西方教看中,成为众多两门抱弟子中的一员。再比如说,祖龙的另外几个儿子,也忍不住跑来投奔茶社。

  谢圣这才知道,祖龙其实不止九个儿子,“龙生九子”,这个九就是个代称,意思就是很多。曾经他还纠结过,后世对于“龙九子”究竟是哪九子,有很多不同的说法,究竟哪一个是对的,现在明了了€€€€都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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