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 第13章

  乐伊眨眨眼,仍旧有些不确信地问道:

  “不是你俩双修……?我还以为你急着拿他采补……”

  红雀:???

  红雀差点被气笑了,“话本看多了吧你!你和赵铃天天双修,也没见他传了多少功力给你啊!”

  “哦€€€€”

  乐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半点脸红都没有,反倒是红雀脸上浮现出一片浅浅的红晕,兴许是被气的。

  乐伊一面提笔写着药方,一面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间停了笔,再次开口道:“那你说的不节制是什么?”

  “喝酒。”

  红雀这才反应过来乐伊为什么想到这去了,不禁有些气闷,乐伊却更加茫然了:“喝酒?你喝酒他怎么能伤成这样?不会是你让他帮你往藏酒阁送酒了吧,那么高,他现在不能用轻功了你不知道吗?你这是苛待,他是跟你有仇还是怎样?不是我看你对其他下属一向挺好的,怎么白鲤伤还没好你就让他为你办这事,你说你非要折磨他也就罢了,伤着了还要我给他治,你知不知道这些药有多……”

  “那是他自己弄的!”

  红雀连忙打断了乐伊的话,听乐伊无谓地指责自己确实有些气不过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不想让白鲤知道自己在他身上花费了太多,红雀能隐约感受到白鲤一直有些不安,总是觉得帮不上忙自己待他好很是吃亏。

  但宠还是要宠的,自己也不愿让白鲤每日惶恐不安,那就不让他知道,偷偷宠好了。

  红雀话音刚落,白鲤看向乐伊已是十分的不快,紧接着十分严肃地开口了:“乐阁主,你不要冤枉主人,是我自己弄伤的。”

  乐伊再次左看看右看看,终究还是信了双方达成一致的口供,想起这几日红雀为白鲤用的那几副价格昂贵的珍惜药草,瞬间转换立场,看着白鲤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道:“你……你怎么就这么糟践你自己的身子,你知不知道主人花了多大……”

  “乐伊!药方写好了吗?”

  红雀一把将乐伊从白鲤面前拉走,抿着嘴盯着他,方才的随性全都转变为了凌厉的威严。乐伊被红雀的表情吓了一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知道红雀是真的生气了,立刻收了所有多余的动作,怯怯地缩成一团:“写……写好了。”

  乐伊说完立刻闭上了嘴,半个字也不再多说。

  “出去熬药。”

  “可是他外伤还没……”

  “出去,他外伤我来处理。”

  “是是是,好好好。”

  乐伊溜的很快,屋内只剩下了红雀和白鲤两人。红雀真被惹怒的时候是十分安静的,情绪非常不易察觉,然而白鲤却感受到了那份凝固在空气中的怒意,仿佛两人早已心意相通一般。

  白鲤感受到了,却不知所措了起来,他想让主人消气,却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记忆中一片空白,没有分毫经验可言。

  最后只得跪在红雀脚边,轻声说道:

  “主人您消消气,您……不必顾及属下的身子,请您随意使用。”

  随后便默默地伏下了身,仿佛等待着主人施为,又像是随时等待听令。

  红雀讶然了片刻,才赶忙将他扶了起来,搂着他坐回到床上。

  “脱衣服。”

  白鲤愣了一下,随即便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慢慢解开自己的上衣,待脱到裤子的时候白鲤的动作顿了一下,还没等白鲤继续,红雀就已经开始解白鲤身上的纱布。

  白鲤心中默默记下,主人喜欢看身下那人带伤。

  红雀看见白鲤跪下时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白鲤虽未明说,但同样曾经身为影卫,红雀知道白鲤这是以为自己要打罚他来出气。

  本想先对白鲤解释,对他说自己怎么可能罚他,更不会舍得用他来出气,非要让自己消气的话,让自己抱一抱其实比什么都管用。

  更何况自己也没愤怒到什么程度,无非是乐伊对白鲤用那种语气说话,再加上他又要说那药多么珍贵,一着急火气就上了头而已。

  然而刚要开口,就看见白鲤身上晕出的红色,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还是治伤要紧,便也顾不上解释,甚至还嫌白鲤脱的太慢,忍不住上手去帮他一起扒。

  白鲤乖乖地让红雀脱下自己的里衣,再解开那些纱布,纱布一层层掀开,扯得刚裂开的伤口有些疼,白鲤只是微微皱了下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主人特地让乐阁主离开,定是因为想要……可是……

  他怎么想也想不通主人是怎么看上自己的,且不说自己并非女子,就算是主人有断袖之好,那也该找个身子柔若无骨的年轻男子来睡着才舒服,自己身体冷硬不说,还比主人大了许多岁……

  难道主人真有什么能从他人身上采补的法子?

  白鲤忽然想起乐伊刚刚的话,心里又升起一股莫名的期许来。

  或许主人是真的喜欢自己的身子……白鲤想要确认一下,他问红雀:“主人……您……亲过属下?”

第18章 无理

  “主人……您亲过属下?”

  白鲤的声音炸雷一般地在耳畔响起,红雀一下僵直了身子,盯着白鲤许久后,艰难地说出两个字:“没有!”

  红雀下意识地否认,连自己都没明白过来为何。

  红雀正在想解药的事,白鲤如今经脉又受损了几成,甚至比之前还要严重,经脉伤成这个样子,不知道解毒时会有什么影响,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会不会更痛了几分……

  一边想一边伸手去解白鲤的外衣,露出里面被血水染红的纱布,红雀的眼睛微微刺痛了一下,忽然听白鲤说道:“主人,您对属下做什么都可以,属下一定心甘情愿地受着,您不必顾及属下的感受。”

  红雀下意识地问道:

  “很疼也不在乎吗?”指的自然是解毒。

  白鲤脸颊微微泛红:

  “是。”

  指尖却死死按进了床褥里。

  红雀没注意到白鲤到异样,丝毫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地方去了,然而得到答案到他并没有放松多少,反而是白鲤这样到顺从,让红雀更加不想伤害他,弄疼他。一股酸涩到心疼从心间传到指尖,红雀解着纱布的动作不觉间又慢了几分。

  “其实……”良久,红雀再次开口,他发现自己一点不想骗白鲤,哪怕是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再说,自己当时确实只是想喂他药而已,解释一下大哥会理解的吧……

  “对,我是亲了你,但我只是想给你喂药而已,你当时中了困井,神志不清不肯喝药,我就只能那样喂你……”

  说着,红雀觉得脸颊微微发烫,却又不知为何,下意识地将这种感觉忽略掉了。

  白鲤偏过头去掩下那一闪而过的难受。

  果然是自己多想了……但自己一个无用之人,为何会无故受着这些恩惠,继续留在主人身边呢?

  等他缓过神来,红雀已经开始解那些的纱布。

  然而出乎白鲤意料的是,红雀虽然面上急切,动作却十分轻柔,好像生怕弄疼自己一般,丝毫没受那种时候急躁的影响。白鲤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实在不知道,就这一点小伤有什么值得主人上心的地方。

  待红雀摸向白鲤的臀腿处时,即便白鲤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也依然僵直了身子,他能感到自己本能地抗拒,毕竟这不是理应发生在男子身上的事。片刻后那紧绷的肌肉松了下来,白鲤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生出更多的抵触情绪,甚至隐隐对这份未知有了几分好奇,几分期待。

  然而腰侧和臀部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肌肉又明显说明,这期待分明不是来源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本身,而是源于身前这个人。

  似乎只是因为红雀,自己才不会抵触。

  红雀立刻注意到了白鲤的紧张,忙停下了动作,皱了下眉道:“可是弄疼了?”

  “回主人,属下无事,主人不必顾及属下的感受。”

  然而红雀更加不满了,他用手指点着白鲤胸膛上没有伤的一处,用力一戳,“不必顾及,那就是已经弄疼了,知道疼还给自己弄出这么多伤来!”

  红雀的手指贴着白鲤的肌肤向下划去,又在腰侧一处刚裂开的伤口旁停了下来,手指顺着那绷紧的肌肉轮廓滑动,一下一下地点着胸腹间几处渗着血的伤口下方完好的肌肤道:“你看看你弄的,这,这,还有这里,这道伤口有多深你不可能不知道,你要是全弄裂了那得……唉……”

  红雀说完轻叹一声,他想起来白鲤先前有受过比这重得多的伤时也没有皱一下眉的时候,无论这伤疼不疼,他都不在乎的吧。虽说自己看着心疼,但他不在乎的话,这么说他也没什么效果。

  “那得多疼啊……”

  白鲤闻言失神了片刻,他本以为主人会说,要是全弄裂了,那得休养多久才能继续为主人办事,或者为主人使用。然而主人说的是那得有多疼……心里一暖,忍不住说道:“主人,您不必顾及属下的身子,属下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不影响您使用的。”

  “白鲤!我不是你主人!我这么做不是因为要你赶紧养好伤为我办什么事!”

  果然,白鲤依旧屏蔽了那句话,片刻后茫然地问道:“那主人……为何要关心属下的伤势?”

  红雀被这话问的一噎,立时就有些火气,他想起了白鲤发现自己受伤时那种关切的神态,事情就发生在今天上午,白鲤为自己缠的绷带还在身上,他那份焦急的神情与小心翼翼的动作也依然历历在目。

  怎么,你关心我的伤势就可以,我关心你的伤势还得找个理由?

  去你的理由!

  红雀没花任何心思去想什么说得通的理由,只愤愤地将涂好了药的纱布往白鲤的伤口上一按,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霸道:“我就是心疼你!不行吗?”

  白鲤被红雀眼中的火光烧的一愣,伤口处又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不由得皱了下眉,闷哼了一声,神态中流露出些许脆弱。

  红雀回过神来,忙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轻声道:

  “抱歉,我轻些。”

  当红雀将白鲤的裤脚卷了上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只见白鲤腿上崩裂的伤口更多,也更深,血已经顺着小腿汇聚到脚腕处,影卫愈伤能力强,现在只剩下了道道干枯的血痕。即便如此,红雀也还是心疼的要命。

  红雀抿着嘴为白鲤上药,半晌才憋出一句白鲤当年经常对自己说的话来:“你……就知道逞强!”

  连语气都学的很像,除了话尾那一点微乎其微的哽咽。

  待到红雀将白鲤腿上的伤口仔细检查过,再重新上药包扎好后,已经到了深夜。

  这时,房门被极轻地敲了几声,白鲤整个身子瞬间就绷紧了,红雀能感知到门外那人是乐伊,轻轻搂了白鲤在怀中解释了几句,轻轻拍着他僵直的后背,直到白鲤渐渐放松了下来,才对门外说道:“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乐伊探进头来左右瞧了瞧,仍旧有些担惊受怕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药碗。他不明白楼主花了这么多钱,还亲自去帮白鲤采药,却就是不肯说出来。

  红雀对白鲤的好乐伊全都看在眼里,然而红雀这个闷声不吭的做法让乐伊想想就觉得憋屈,看着都替红雀着急。

  楼主不把他为白鲤做的事说出来,让白鲤知道,他怎么能追得到人呢!

  想当年自己追赵铃的时候,那可是……咳。

  乐伊越来越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吐不快,然而偏偏就是不能说,把他憋的十分难受,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让白鲤‘无意间’听说,或是暗示白鲤什么,不然楼主他得猴年马月才能把人追到手啊!

  红雀看着那碗棕褐色的药汁,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几年过去了,如今的自己已经能通过气味辨别出其中几味草药,麸炒贝红,细钱草……然而那气味却还是一样的苦涩,一如当年白鲤喂给自己的一般。

  过往的一幕幕在红雀脑海中渐次展开,似乎少了点什么……红雀趁乐伊正在虑药,忽然站起身来道:“稍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说完便翻窗出去,来到了天机楼休憩的茶室,从冰鉴里拿出了一叠掺着碎冰的樱桃。

  白鲤端着药碗,经脉中的不适又强烈了几分,却迟迟不肯将药汁喝下。

  乐伊见他回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窗外,就知道他是在等红雀回来,却不知这有什么可等的。

  红雀就说去拿个东西,都没说是拿给白鲤的还是他自己的,也没说是需要等他回来才能喝药,明明白鲤经脉中的不适喝了药就能缓解一二,他偏偏要多等那么几刻。

  乐伊默默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毕竟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咳,虽然刚刚楼主没承认他和白鲤的关系,但也没否认啊……瞧自己方才刚说了白鲤两句,楼主那护崽般的小眼神……啧,有戏,有戏……

  然而乐伊随即又想起了楼主之前那做好事不留名的行为,忽然觉得有些吐血。这样下去啥时候才能成啊……要不自己还是帮这俩人添一把火候……?到时候还能蹭一把喜糖?

  乐伊正在组织语言跃跃欲试,就听白鲤抢先说道:“乐阁主,你说实话,主人给我用的药是不是特别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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