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 第28章

  “哦€€€€”

  白鲤就这样一路抱着红雀回了主殿卧房,引的无数人侧目,无事闲逛的廿二在路口处远远地瞧见了,惊的手中刻了半截的木块掉在了地上,捡起来后想再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却再看不到两人身影。

  白鲤将红雀放到榻上,脱去他的鞋袜,卸下了那双嵌着硬铁撑的皮靴,红雀的右踝外侧露出一大片淡色的伤疤。

  红雀将脚缩进了被子里盖好,才对白鲤说道:

  “伤到了筋骨,怕是好不了的,也不是很疼,你别管了,总让你抱着也不是个事。”

  “无妨,你轻功那么好,抱起来不累的。”

  “轻功?轻功又不是让人体重变轻!你是傻了么,怎么连这个都……”

  红雀忽然说不下去了,他忽然想起来一件小事,当时自己在训练中脚踝被掉落的巨石撵了过去,摸起来里面已经稀烂了,骨头不知碎成了啥样。那次是身上同样有伤白鲤将自己连夜背回山庄,一路上有几次都能感到他体力不支,却摇摇晃晃地强撑着没有倒下。

  自己也因为流血过多再加上骨碎的剧痛迷迷糊糊的,神志不甚清醒。

  然后,自己好像是对白鲤说了……

  ‘我得赶紧把轻功学会……这样身子就能轻些,不让你背着这么费劲……’

  当时白鲤也正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现在想起来许是因为叛逆,那段时间他待自己嘴上最为不屑,但也只是嘴上。

  他说:‘你下次再伤着,我才不会背你。’

  ……

  想着,红雀忽然轻笑了一声,直弄的白鲤眼中添了几分慌乱。

  “属下……属下说错话了……”

  “沉你也得背着。”红雀戳着白鲤的脸颊说道,只见白鲤一时无措:“主人……能抱着您么,您都这么大了,被人背着当是不如抱着舒服。”

  “也行。”

  一整个下午,红雀几乎没有下床,需要什么都是白鲤帮忙拿过来,偶尔几次出门也都被白鲤抱着怀中,直到晚上即将就寝了,红雀才因为心里惦记着一定不能和白鲤同床共枕,穿好鞋袜准备回到天机楼顶楼上去。

  然而刚走了两步,红雀离开的动作便犹豫了,他发现自己又想念起搂着大哥睡觉时的感觉来,想说什么,却又张不开口。

  说想跟他一起睡觉只是因为不抱着他就睡不着,并无半点别的意思?这话实在开不了口,昨夜说是自己实在困的受不住,慌不择路口不择言,这才去敲了大哥的门,这要是让白鲤知道了自己夜夜都要搂着他才能睡着,那自己的高大威猛的形象可就……

  不对,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早在自己咬手指的时候就碎的一干二净了……

  那也不能承认!肯定会被大哥笑的!

  红雀正沮丧着想要任命地再去天机楼挨上一个夜晚,白鲤却从他的颇为少见的犹豫中猜出了七八。

  早听闻天机楼楼主红雀警惕性极强,数十丈内有人行走都会立刻惊醒,旁人都在赞叹他的武功,只有白鲤听后心中满是心疼:睡觉都警惕成这个样子,即便是四下没人,主人也很难睡踏实吧。

  昨夜红雀抱着个枕头,满脸倦容地找到自己,就足以证明这个猜想了。

  只是,唯一没想到的是,主人在自己怀中竟然睡的那么熟,那么安稳,安稳到自己触到了主人脖颈都依然睡都很甜。

  白鲤看着红雀一步三回头的小动作心里更是心疼,好在早就猜到了,也提起想好了理由。

  不能让雀儿连好觉都睡不了。

  白鲤没注意那个在脑海中几次一闪而过的称谓,拿出下午去地牢中取回来的长链手镣,疾走两步在红雀面前跪下道:“主人,夜间最适合传递情报,还请您绑住属下,以防万一。”

  红雀正发愁这一晚上要怎么挨过,此时忽然眼前一亮,连忙把白鲤扶起,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你说的对,是我疏忽了。”

  红雀说着,咔嚓两声将自己和白鲤拷在了一起。

  白鲤一惊,没想到红雀的动作这么快,有些为难地对红雀道:“主人,您现在就……”

  “嗯,不是你说要绑的吗?”

  “可是主人,洗漱沐浴……”

  “一起啊。”

  红雀还沉浸在能正大光明和大哥一起睡觉的惊喜里,嘴角挂着嘻嘻的笑意,十分开心地看着白鲤。

  白鲤:……说出口的话还能收回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白鲤: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由于各种原因,本来在明天到停更挪到后天周四,明天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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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抓包

  霜月坐在正厅前听完了四九的汇报,面色又沉重了几分。

  “你说,被红雀软禁的那名影卫是你们的前统领?”

  “正是。”

  四九单膝跪在案前禀道。

  “他与你同届完成训练,成了影卫。且在事发当日被穆庄主下了狱,却没有通告罪名,因此你猜测,正是因为当晚他的身份暴露,被暮云山庄的人发现了。”

  “是。”

  “难怪那晚响应暗号的影卫少了一名……”霜月像是忆起了什么痛苦的事,蹙紧了眉,喃喃地说道。

  “红雀是将人从教习处的地牢中带出的,或许是看了刑审的卷宗,知晓了他的身份,想从他嘴里撬出些聆月宫的消息,这才将他软禁起来,特殊对待。”

  “可是,这只是些推测,还不能完全确定他就是那名失了联络的暗桩。”

  四九面上带了些焦急,正色禀道:

  “宫主,还不止这些,更令属下确信他身份的,是红雀待他的态度,属下那日亲眼见到白鲤被带上手镣,又被红雀亲自押去地牢,显然是红雀耐不住性子照料,想要直接用刑。

  若白鲤当真不是我们的暗桩,怎么也得受上几日的刑罚,可是……红雀不仅挥退了众人,更奇怪的是白鲤才进去不到一个时辰,就被红雀抱了出来!之后,之后属下就看见他们两个人一起吃饭,还坐在一起,还亲了……亲了……”

  四九脸色胀得通红,惹得霜月不禁失笑了片刻,四九的脸色更红,憋了半天才把话说出来:“这,这一定是红雀用了色诱术,用迷药将白鲤迷倒了再从他嘴里套消息出来,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也要,也要……”

  “色诱?”霜月面上露出一丝不满,“我早说了,你行事推测都应当更谨慎些,聆月宫的暗桩,熬刑能力不比暮云山庄的影卫差,论忠心则是更胜一筹,怎会因为区区一个时辰的□□就背叛聆月宫!”

  “可是宫主,红雀那么擅使毒,就连号称百毒不侵的暮云影卫都能被他用毒放倒,这个属下亲自体验过,那种毒简直闻所未闻,发作极快,用内力都挡不住分毫,却又不甚伤身。区区迷惑人心的色\诱之毒,红雀怎可能没有?”

  霜月沉吟片刻,对这□□的说法将信将疑,犹豫地开口道:“可是……我们有什么消息值得红雀费这么大心力?天机楼要我们的消息可以随意探取,有什么机密是非要红雀动手,从一个暗桩口里才有可能探得的呢?”

  “宫主,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江湖上人人都想知道的圣地所在,但这个,除了您,整个聆月宫再无人知晓,红雀想从暗桩身上探得消息,完全是白费力气。”

  “圣地……”霜月猛然站起了身,沉思了片刻忽而自嘲般的冷笑了一声,声音已有些不屑:“说得对,这世上怕是只有圣地所在还不为天机楼所知吧,人都道那是可以得永生的宝贝,挤破了头去争,呵,我本以为红雀是那出尘的,想不到竟也坠入了这俗不可耐的欲求中去,可笑。”

  霜月慢慢踱了圈步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惜啊,圣地的永生远不是江湖上传的那样,与其说是个宝贝,倒不如说是恶咒更为恰当……遮月,你再去试探那人最后一次,若是察觉他确有背叛,或是觉得留着他有任何风险,直接杀了也无妨。”

  “属下领命。”

  四九见宫主竟唤了自己的名字,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跪正行了一礼,却被霜月款款俯下身搀扶了起来。

  “抱歉,本来暮云山庄已灭,该让你回来享些清福的,不想红雀竟如此精通毒理,或许他……可以帮我们破了那圣地的恶咒。只能麻烦你再多潜入几天了。”

  “属下不觉麻烦,只是,再过几日红雀应当会为影卫们分派任务了,到时监管应比现在严得多,属下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回宫复命了。”

  “嗯,我知道了,记住,你的性命是第一位的,若出了任何变故,先保下自己的性命。”

  “是,属下感念宫主恩典。”

  霜月望着四九悄然离去的背影,神情有些黯然,身形略显疲态,她抚上右手腕间带着的一串手环,眼神更加坚毅。

  等把红雀捉住,逼或是骗他解开圣地的恶咒,聆月宫和暮云山庄百年的恩怨才算是真正了结了。

  表哥也不算是白死了……

  霜月将那支手链握的更紧了些。

  天机楼的一处屋内,水声轻响中混合着几点柴火噼啪,整个屋子中都弥漫着蒸腾的水汽。透过氤氲的水雾,隐约可见两个人影在浴池边站立,偶尔还能听见几声细碎的铁链响动声。

  不多时,雾气散开了些,逐渐能窥见屋内的全貌。浴池并不大,但容下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红雀靠在池边,闭目享受着热气的蒸腾,一日的疲累渐渐消散。

  很久没泡过热水澡了……

  从前做影卫时都是下到河里随便洗洗,即便后来建了天机楼有了这个浴池也几乎不用,每次都是用凉水草草冲洗一下,一手还要一直握满了刀片才安心。

  从未像现在这般放松地在热水中泡着,任由精神松懈。

  唯一一点不太完美的是……

  白鲤他一直背对着自己!入浴时口口声声说着服侍自己去衣,结果刚脱完外袍就一直盯着地面看,到最后甚至闭上了眼睛,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了半天才把衣服脱净。

  等进了池子,白鲤说是要服侍自己,结果自己没出声,他就一直站在自己身侧两步远的位置,背对着自己。

  站着。

  池□□,边上有一圈供人坐靠的浅沿,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水都将将到胸口以下的位置,泡久了也不会气闷。

  白鲤身上的伤大都好全了,血痂脱落下来的地方长出白嫩的新肉,与边上深色的有些粗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界限。

  背上几乎全是鞭痕,除了刚擦出来的一道斜斜地红着,其余都已露出了新肉。大臂和腰侧还有几枚烙痕,已经被祛疤的药褪的快看不出了。只有肩胛上的一块。刚将他接出来时那块几乎是个血洞了,现在也已结了痂,再过几天也要好全了。

  不愧是影卫的身子,恢复的如此快。红雀不知该不该因此庆幸。

  目光渐渐向下移去,正落到了白鲤的尾部。

  浴池的水很清,两人都这般静止着,没有丝毫动作,水面几乎没有波纹,水下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白鲤紧实的尾部微微翘挺,没有一丝赘肉,此时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地夹着,更显得……

  红雀脑子嗡的一下,周围的池水像是烧开了,浑身开始发烫。

  红雀被自己的反应惊了一下。

  这个反应……我……我不会是……

  惊诧间,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攀上了白鲤的脖颈,另一手绕过腰侧一路从那结实的胸膛,水光倒映出天色,岁月一片静好。

  感受着指下皮肤的轻颤,红雀只觉得更加控制不住自己,划地盘一般没做什么了白鲤的脖子以上紧实的肌肉,手也逐渐摸到了脖子以上,还没摸到,却忽然被白鲤一把握住了。

  “主人……别……”

  白鲤的声音颤抖的厉害,红雀一愣,理智又找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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