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儿疯狂在作死的边缘试探,看看老皇帝什么时候忍不住暴露原形hhh
昨天晚上好冷,睡觉的时候我把电暖炉关了,兔宝就冷得站着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然后我只能继续开暖炉给他烤火。他就坐在暖炉旁边,躺一会儿又站起来清理自己,然后两只脚脚站起来,好家伙,他的身影被暖炉的光投射在墙上,我只看到两只巨大的耳朵。。。看着怪吓人的。兔宝的身材真奇怪,有时候看他很小一只,有时候又觉得他是个庞然大物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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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晋江独家
幕天席地睡觉的感觉并不好受,地面又凉又硬,没有帐子被子盖着,林间湿气又重,也是有火烤着才不觉得冷,加上心里有事,尹璁怎么都睡不着。
他数不清自己第几次翻身了,还是没有一点睡意,因为失眠,心脏也不好受,急促有力地跳动着,怎么捂都无济于事。
尹璁像之前几个夜晚那样,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今晚不知怎么回事,不论他多用力深呼吸,心悸的感觉都没有一点缓解的意思。他不信邪地再用力呼吸几次,用力之大,他都觉得自己的呼吸声要吵醒正在睡觉的男人了。
然而也不知是那个男人睡得太沉,还是说其实呼吸声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他竟然没有把人吵醒。尹璁捂着心口看着那个男人沉睡的背影,不知不觉又想起了乾德帝,但是又有些怀疑,乾德帝睡觉的背影是否如此,他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一点印象,明明同床共枕了那么多个月。
而后他才想起来,乾德帝疼爱他,每晚都是抱着他睡,从来只有他背对着乾德帝睡觉,没有乾德帝背对他睡的,所以他会不记得乾德帝睡觉姿势也不出奇。
尹璁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又想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只能将这一切归于睡不着才会胡思乱想。他看着男人的背影,突然冒出来个想法,从白天和那些打劫的壮汉打斗来看,这个男子应该也是会武功的,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叫起来,让他给自己传个功。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尹璁就有些蠢蠢欲动,他实在受够了心悸的折磨,不求能够一劳永逸,只求能够安然平静地度过一个晚上,得过且过。但是正当他张开嘴要叫那个男人起来给他传功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这样真的好么,人家跟自己无亲无故的,只是萍水相逢,他对人家的态度也够恶劣的,这会却要人家给自己传功,人家凭什么给他传啊,他的脸会不会太大了些?而且就算这个男人愿意给他传,万一又要他拿什么来做交换呢,自己能给人家什么?
尹璁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要随便占人家便宜,所以他犹豫了,思考再三,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也许,以后有机会,如果这个男人愿意的话,自己可以跟他学些内功心法,那样再发病的时候,说不定就能自己运功调理了。
这也许是个很好的办法,尹璁想到了解决自己这个老毛病的方式后,心里终于没有那么不安了,他又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安心地睡过去。
他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被萧令听在耳里,萧令听到他沉重急促的呼吸声,不用看都知道他又犯病了,想要转过身看看他要不要紧,却又压抑着不回头去看,怕自己忍不住心疼尹璁,前功尽弃。他就屏息,静静地关注着尹璁的一举一动,看看尹璁今晚能不能像前两个晚上那样自己熬过去,只要尹璁习惯了,那这个坏毛病就能不治而愈。
萧令觉得尹璁的病其实早该好了,之所以还会时不时心悸,是惯性使然,只要把这个坏习惯戒掉,尹璁就能恢复成以前那样。所以他才能放心地袖手旁观,他不能再惯着尹璁,要逼着尹璁一点点改掉。
好在尹璁并没有难受多久,过了好一会儿,萧令就听他的呼吸恢复了平静,应该是睡着了。
确定尹璁已经彻底睡着后,萧令才转过身来看尹璁。只见尹璁背对着火堆,将自己缩成一只虾米,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包袱而睡,背影看起来可怜极了,让他忍不住心软。
在不吵醒尹璁的前提下,萧令轻手轻脚地走到尹璁身后蹲下,伸出手摸了摸尹璁的侧脸,因为有火堆在,即使没有盖被子睡在露天里,尹璁的脸也暖洋洋的。知道尹璁没有被冷到后,萧令才放下心来,看着尹璁因为委屈而嘟着的脸微微出神,半晌才无声笑了笑:这小东西。
见尹璁睡得安稳,萧令担心夜里他会被冷醒,又往火堆里放了不少木柴,确定火不会半夜熄灭后,才和衣对着尹璁的方向躺下,有什么动静也好第一时间发现。
好在他们运气不错,这一晚既没有下雨,也没有遇到野兽和山贼,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尹璁睡醒的时候,发现火堆早已经熄灭了,而原本袁命之躺着睡觉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他刚睡醒总要迷迷瞪瞪好一会儿,这下看到袁命之不在了,吓得马上就清醒了过来。
他发现不仅袁命之不在了,袁命之牵着的那匹马也不在了,就以为袁命之抛下他先走了,心里不禁一紧。而后嗤笑一声,心想袁命之也不过如此,说着要跟自己做朋友一起走什么的,也只是说说而已,才被自己冷言冷语对待一天而已,就放弃了。也是,毕竟像乾德帝那样养了他大半年的人,都能说不要他就不要,他又能对袁命之有什么期待呢?
尹璁不想再为他人分心了,也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继续前进,反正他这几天下来已经习惯自己一个人了,有没有袁命之都无所谓了,说不定没有他缠着,自己还能走快点。
他生着闷气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起身就往前面的路走去,今天只剩他一个人,他要在天黑之前离开这座山,不然到了晚上他没有火折子,天黑了就麻烦了。
然而他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跟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袁命之遇上,袁命之一手拎着两个水囊,一手牵着还在嚼草的马,见他要走了,就诧异地问道:“小璁,你怎么早就要出发了吗,我以为你还要多睡一会儿的,就没有叫你起来。”
尹璁看到袁命之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突然释然下来,他没想到袁命之居然还没有走,并没有抛下自己,虽然看他还是那么不顺眼,但已经比昨天习惯多了。
即使这样,尹璁面对袁命之的时候态度还是不怎么好,尖酸刻薄地对人家说:“不然呢,难道要睡到天黑再出发啊,我可不像你优哉游哉的,我还要赶路呢!”
袁命之还是像昨天那么好脾气,仿佛一点都不在乎尹璁对他凶巴巴的,笑着问道:“小璁是在责怪我没有叫你起来吗?我见时间还早,想要你多休息一会儿,就先带着马儿去吃草喝水了,还在河边打了两壶水回来今天赶路喝。对了,昨晚你没有洗漱,要不要也去河边洗把脸,精神一些。”
尹璁接受了他的说法,哼了一声发号施令道:“那就带我过去吧。”
袁命之好脾气地笑了笑,牵着马带他往河边走去。
穿过一片林子,尹璁果然看到了一条河,想到自己昨晚没洗澡,他就浑身不舒服,想要跳进去把自己洗白白再继续赶路。但是想到袁命之在看着,而且天刚亮没多久,太阳都没升起来,初秋还是有些凉的,他不敢贸然跳下河水里洗澡,就怕着凉生病,到时候可没人照顾他,受苦的还是自己,就忍住了。
他蹲在河边用手捧了一把水往脸上扑,清凉的河水激得他一个哆嗦,什么困意恼意都没有了,只觉得神清气爽。唯一不方便的就是他手边没有可以擦脸的毛巾帕子,他满脸水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抬起手,用手背将脸上的水抹去。
可惜效果甚微,不过好歹能睁开眼了,尹璁刚睁眼,就看到眼前出现条帕子,他抬头一看,原来是袁命之递给他的,就抿起了嘴,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袁命之的好意。
袁命之见他久久不接过,就好心提醒他说:“用手帕擦会更干净些,你拿去擦吧,这是干净的。”
尹璁见他都这么诚心诚意地贴心了,便接受了他的好意,拿过手帕擦干净脸上的水。擦完之后,他想把手帕还给袁命之,但又想到手帕被自己弄脏了,就放到水里漂了漂,拧干之后才还给人家。
萧令看着他的举动,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后在尹璁将手帕还给自己的时候收起脸上的笑容,自然地接过尹璁洗干净的手帕。
经过这事,尹璁对他的态度就没有之前那么恶劣了,估计是已经接受了他的存在,感觉到了有他在的好处,再出发的时候,也不像之前那样嫌弃他跟着自己了。
萧令看尹璁背着小包袱走在前面,比起昨天,他似乎多了些活力,走着走着,还会蹦€€一下,或者被飞过的蝴蝶和小虫子吸引,加快速度追赶它们。萧令看到这样的尹璁,觉得似乎也不错,就由着尹璁去了,只是在他跑得快的时候,喊他一下,让他慢点跑别摔了,虽然尹璁并不会听他的话就是了。
尹璁今天心情莫名地好,比昨天还要好,明明刚起床的时候还生着闷气,却因为看到袁命之还没有走之后,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以至于在袁命之面前放飞自我地跑来跑去。还是听到袁命之跟他说话,他才想起来他后面还跟着个男人,同时收敛了一下自己爱玩的天性。
走了一段路,尹璁觉得饿了,便停下来从胡淑妃给他缝的荷包里掏出画竹七夕那天给他做的巧果。巧果是饼干,可以放一段时间,到现在都没有坏,刚好给尹璁赶路饿了吃。
他吃了两个,想起来身后的袁命之一大早也没吃东西就陪他赶路了,就有些讪讪的,不知道该不该给人家吃一些。他倒不是吝啬这几个饼子,只是有些难以开口,总觉得自己一开口,袁命之会觉得自己已经将他当做朋友,更加得寸进尺地赖着自己了。
但是让人家饿肚子跟着自己走也怪不好意思的,尹璁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回过头,用不是很好的态度对袁命之喊道:“喂,你要不要吃东西?”
果然,就看到袁命之一脸遇到什么新鲜事那样看着自己,问道:“小璁要给东西我吃吗,是什么东西?”
尹璁就把荷包里装着的巧果都放到他面前,一副你爱吃不吃的神情,没想到袁命之也不挑,随手拿了两个,笑着对他说:“谢谢小璁。”
见他只拿了两个,尹璁就忍不住关心地多问一句:“你吃两个能吃饱吗?”
袁命之一边慢条斯理地尝着他给他的巧果,一边应道:“足以,剩下的还是留给小璁吃,毕竟不知要走多久,才能走出这片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