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药也是种办法,但那样的时间会更短。”
秦景焕的目光看向一旁低头不语的秦睢,一字一句道:“秦施主所中之毒,乃是一种咒术与毒术相合之物。”
“毒发之后,每次沉睡都会丧失部分记忆,心智也会随之倒退,等到秦施主的记忆倒退到婴儿时,便会无声无息地从睡梦中死去。”
“届时,神佛无医。”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作者是学生党,刚从教室回来orz,实在对不起呜呜呜呜另外,上章修了一下,加了点细节,作者修文狂魔,除非必要提醒其余不必理会,修完的文不会少字数吼!
另另外,本书没有狗血,误会(有了也会很快解开),替身,移情别恋,第三者插足,正经甜文_(:з”∠)_
另另另外进度可能比较慢,因为想把剧情写的尽可能完整,觉得进度慢的也可以等这个副本过去再看哈(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养肥我球球了T^T)
另另另另外,本文开了防盗,购买不足的可以等12个小时之后再看_(:з”∠)_
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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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紫尾貂
“届时,神佛无医。”
秦景焕声音清冷,面容淡漠,虽咫尺之距,却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郁宁捏着茶杯的手抖了抖,他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秦睢,却见他表情并无波动。
秦睢早知道了?
郁宁不知道秦睢现在心里想什么,可他知道自己不想让秦睢死。
郁宁:“我们现在就去。”
秦睢薄唇紧抿,偏头看他一眼。
“不是你们。”秦景焕抬头看他一眼:“是你。”
“我?”郁宁瞪大了眼睛。
“嗯。”秦景焕淡淡道:“秦施主需要留下来,由我亲自替他扎针。”
“时间需要多久?”
秦景焕垂眼:“直到郁施主取回紫尾貂的血回来。”
“也就是说,一直到我回来之前,迟霄都得呆在这里,接受你的治疗,不能睡觉休息。”
“是。所以郁施主速度要快。”秦景焕从怀里掏出两个瓶子递给郁宁:“白色瓶里是灵芝粉,涂抹到新鲜生肉上,便可将之引来。粉瓶用来装尾尖血。”
“另外,山间野兽众多,紫尾貂除了尾尖之外,全身血液都有毒,施主无比小心。若是不能取,便将紫尾貂带回来。”
“知道了。”郁宁说着便要起身,没有丝毫犹豫:“我现在就跟邱大哥去。”
秦睢抬眸,静静地看着他侧脸坚定的轮廓。
“不急,紫尾貂出没于夜间,傍晚再去也不迟。况且,秦施主似乎有话要说。”秦景焕看向对面一直默不作声的秦睢。
“是。”秦睢回神,凤眸冷冷盯着他:“你拿什么来证明你说的话?”
秦景焕也不生气,只道:“秦施主可以按一下自己肋下三寸的位置。”
秦睢按他的话做,然而只是轻轻一按,便觉浑身剧痛,随即‘噗’地吐出一口黑血。
“陛下!”郁宁连忙递过去一杯茶。
秦睢压下喉咙口涌出的腥甜,又问:“你的身份?”
“大夏第九任国师的徒弟。”秦景焕微微颔首:“你的毒还有解毒方子都是他告诉我的。”
“他还是荣亲王的大儿子。”郁宁在一旁小声补充。
秦睢:“所以你早知道?”
“不错。”
“那当日在宫宴时你怎么没说?”郁宁转念一想,觉出不对来。
秦睢受伤失忆不记得,他可是记得清楚,数月前的宫宴上,秦景焕从未提起此事。
“秦施主当时有药压制,虽不能根治,却能延长不少时间。况且,解药的方子秦施主很早就知道了。”
这么说秦睢一直知道自己中毒了?郁宁想起宫里时秦睢身上总是一股熏香的味道,现在想来,可能也是为了掩盖身上的药味。
郁宁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秦睢,却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不由一愣:“怎么了?”
秦睢摇头:“没事。”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原来未来的他并非独行。
秦景焕抬眸淡淡扫了两人一眼,开始赶客:“一切贫道都已告知,两位施主若是无事,便先自行离去吧。等郁施主出发之后,秦施主再来亦可。”
闲坐徒增尴尬,两人便要告辞,刚出了门,郁宁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又想进去。
“你做什么?”秦睢下意识拉住他。
郁宁笑了一下,眼神躲闪:“我有些问题想问问凌光道长。”
他也是刚想起来这事。
既然这位道长验算十分精准,那能不能也帮他算算为什么他每次看着秦睢就忍不住说实话?
这些日子以来郁宁悄悄试了很多遍,发现只有看见秦睢那双眼睛时他才会忍不住说出心里的想法……就像入了魔似的。
他有意躲闪,虽说中招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都是在刀尖上行走,一步行差踏错就会踏入万丈深渊。
说完他敲了敲门:“道长,我还有些事想问问您,不知道您有没有空?”
“若是自身的问题,郁施主便请回吧。”秦景焕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声音更显空寂:“缘法自由天定,但等柳暗花明。”
郁宁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可秦景焕明显不打算再见他了,他转身,正对上身后秦睢低着头默默盯着他的目光。
郁宁被看的心里发毛:“怎么了?”
秦睢收回目光,也不等郁宁,快步向前走:“饿了。”
“那咱们快回去吧,邱大嫂应该快做好饭了。”快到中午,郁宁也没深想,真以为他饿了,连忙快步跟上。
秦睢:“……”
.
邱树在文家大门外等着,看见两人出来连忙起身。
他声音里带着关切:“怎么样了?”
“一言难尽,大邱哥,你能和我一起进趟山吗?”没有秦睢跟着进山,郁宁自然盯上了捕猎好手邱树。
简略地解释了一番,郁宁叹道:“总之,咱们需要找到紫尾貂,取血救人。”
“紫尾貂?浑身带毒的紫尾貂?”哪想到他话音刚落,邱树就忍不住一声惊叹。
郁宁一愣:“怎么了?”
“那东西七年前就近乎绝迹了。”邱树神情复杂:“它的皮毛极珍贵,但沾了一点自己的血就会腐蚀,只有森林里最好的猎人才能捕捉到。”
顿了顿,邱树声音里带着点自豪:“我父亲就捕到过一只,要不是这些年我没在林子里碰到过,保准也能捉到一只。”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郁宁道:“今晚咱们就去,可以吗?”
邱树叹了口气:“可那玩意儿不好找啊。”
郁宁想起那瓶灵芝粉,松了口气:“这个不用担心,我这有引它出来的东西。”
.
时间不等人,俩人当天晚上就去了。
临走时秦睢将人送到山脚,望了眼阴沉的山头,他低头看着身前的郁宁,叫了他一声。
郁宁回头,脸上竟还带着笑:“怎么了?”
“没事。”秦睢咽下想说的话,只道:“保护好自己。”
“好!”郁宁点点头,又道:“迟霄,你也是。”
他说完也没留恋,跟着邱树就上了山。
秦睢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才转身走了。
山上。
两人走到半山腰时天已经黑透了,郁宁跟着邱树跌跌撞撞地走,一直到他在山间某处停下。
不远处有条河流。
“就在这附近吧。”邱树认真地观察周围,带着郁宁找了一处隐秘的埋伏点,又将准备好的涂满灵芝粉的生肉放在不远处的河畔,在附近挖好了陷阱。
“我爹就是在这边遇到的那只紫尾貂。”邱树道:“野兽也是要喝水的,我看过了,这附近这里的水质最干净,紫尾貂挑剔,定会来这里。”
“大邱哥真厉害。”郁宁适时夸赞,随即裹紧了披风。
山里的夜寒冷彻骨,他们既是埋伏,又不可能打草惊蛇,所以生火和活动都是不可能的。
俩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紫尾貂来。
“沈兄弟,这个你拿着吧。”邱树递给他一个羊皮袋,里边装了热水,“好歹能暖和点。”
“这是大嫂准备的吧,大邱哥你自己……”郁宁话没说完,水袋就被塞到怀里。
邱树冲他笑了一下,笑容质朴:“拿着吧。我还有呢,这是你大嫂给你弄的。”
“大恩不言谢。”郁宁接过水袋,暗下决心要好好报答这好心的一家人。
只是水袋的温度没撑两个时辰也就凉了,郁宁埋在草丛里,哪怕裹着披风,也有小虫在身上爬来爬去,有个还差点钻到郁宁眼睛里。
郁宁发誓他从没有这么煎熬过,最关键的是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打草惊蛇,让那紫尾貂听见动静跑了,身上痒也不敢挠。幸而来时邱树就给他棉花塞进双耳,好歹没有真钻进身体里。
俩人等了大半夜,郁宁撑不住睡着了一次,醒了之后就再没敢睡了。
一直等到天蒙蒙亮,邱树才察觉到一丝不一样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