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秦睢,自己的屁股现在一定又红又肿,太丢人了!
“疼才长记性。”秦睢冷笑一声,见郁宁低着头不说话,不由低头看了他一眼。
长睫微湿,眼睛似乎也有点红。
秦睢不知道是自己关心则乱还是真的下手重了,一边替郁宁揉着伤处,语气也不由放缓,“以后再不许这样。”
“知道了。”郁宁倒也没多想,所谓的眼睛红纯属疼痛带来的生理反应,然而此刻秦睢正在他伤处缓缓揉弄的大手却不禁让他感到脸红,低声道:“你别、别揉了……这还在书房呢……”
“意思是回去就可以了?”秦睢松了手,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不可以。”郁宁凶巴巴地拒绝道。
他的屁股才刚好没几天,现在又遭了这样的罪,得多养养。
颇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秦睢倒也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虽然那天的欢愉确实让他食髓知味,不过一切还是看郁宁的想法。
“等、等回去再说。”郁宁看他一副失落的表情,不禁又有些不忍心,摸摸鼻子咬牙许下承诺,又踮起脚在秦睢唇上亲了一口。
秦睢不禁唇角微勾,正要亲回去,忽地听见门口传来一道隐含怒气的声音。
“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
两人回头,就看见紫英道长那张气的比他衣服还紫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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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线索
察觉到门口紫英道长不善的目光,郁宁连忙松开手,然而秦睢却是搂紧了他的腰,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没人告诉过道长,打扰小夫妻亲热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么?”
秦睢眉峰微挑,目光微冷。
紫英道长面色冷漠:“那就要问问两位施主为何在我这修道之人的清修之所做这些事了。”
“好了,快把我放开。”郁宁小声催促着秦睢,在他身旁站定。
到底是他们理亏,郁宁连忙向紫英道长道歉,硬着头皮道:“道长误会了,我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来,他扶了我一把而已。”
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郁宁是信了。
紫英道长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他原本只打算看一眼情况就走,现下也跟着帮他们一起找书,顺便监督两人不要在这藏书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三人一连找了两天,郁宁甚至看了一些讲阵法的书,跟着紫英道长学了点简单的阵法,可惜对于那位虚隐道长,依旧没什么线索。
到了第三天早上,郁宁不禁有些着急起来,在找了一上午也没有头绪之后,他打算去虚隐国师的房间碰碰运气。
然而人刚走到门口,身后紫英道长就如同鬼魅一般飘过来:“施主这是要做什么?贫道劝您还是不要瞎走动为好。”
“这是哪里啊?我就是瞎走走。”郁宁挠挠头,故作不知。
“既如此,施主还是回去吧。”紫英道长看破不说破,倒也没有揭穿。
郁宁冲他笑了一下,随即赶紧回了藏书阁。藏书阁里此时只有秦睢还在翻书,听见动静也没抬头,只问他:“怎么样?”
“被堵回来了。”郁宁垂头丧气,看着身前低着头的秦睢,旋即双眸一亮。
“陛下……”郁宁黏糊糊地蹭过去,将脑袋靠在秦睢肩上。
“怎么了?”秦睢捏了捏他的脸,视线又落回手里的书上。
“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郁宁嘿嘿笑了两声,随即凑到秦睢耳侧,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让朕一个皇帝去做这些,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秦睢面色难看,手里的书几乎要被他捏烂。
“便宜行事嘛,又没人知道。”郁宁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见秦睢依旧毫无波澜,又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没用。”秦睢依旧沉着张脸。
郁宁咬了咬牙,凑过去在秦睢耳边说了句话。
秦睢表情这才有所波动,眉峰微挑,道:“两日一次。”
郁宁:“……”
“您砍价砍的未免有点太厉害了吧?”
郁宁气的不行,松口道:“一月两次。”
他本来说的是只有一次的。
“两日一次。”秦睢表情纹丝不动。
“两周一次。”郁宁努力讨价还价。
“两日一次。”
“……一周两次,不能再多了。”郁宁欲哭无泪地退到最后的底线,凑在秦睢耳边小声卖可怜。
“行吧。”秦睢十分勉强地答应了郁宁的要求,唇角却勾起一抹弧度。
见他答应,郁宁才松了口气,丝毫没有意识到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他为了给秦睢找解药,求秦睢去引来紫英道长,结果他还要去答应那些羞耻的条件求着秦睢答应。
只怕郁宁反应过来之后,还要生好一阵子气。
“那现在就开始吧。”郁宁出门看了眼门外,发现两个道童已经出门了,连忙催着秦睢开始。
他来这了两天,两个小道童每天都是这时候出去的,现下人不在院子,应该已经出去了。
秦睢勉强点点头,站起身,抽出了腰上佩的短剑,敷衍地砍上了一旁的桌子。
“不好了不好了!紫英道长救命啊!”
郁宁浑身是戏,脸上带着慌乱,看见前方大步走来的紫英,连忙捉住他的袖子:“道长救命!陛下他、他毒发了!”
“他如今怎么样?”紫英道长神色一紧,不过他担忧的不是秦睢的身体,而是那些书。
这毒发作的症状他是知道的,万一秦睢发起疯把藏书阁的书都毁了怎么办?
果然不出紫英道长所料,他们进去时,秦睢已经在劈那张书桌了。
紫英道长看了眼周围,见书没事,不由松了口气,他快步去阻止秦睢,同时吩咐郁宁:“你去将地毯上的书都收起来。快!”
“哦哦,好。”郁宁装模作样地蹲下捡书,趁着俩人缠斗的功夫,一步步往门口退去,临出门时,他看了眼屋内的情景。
这位紫英道长的功夫倒是十分不错,手握拂尘,竟也能与手拿短剑的秦睢打个不相上下。
只是他到底顾忌着那些书,势弱被秦睢压了一头。
时间紧迫,郁宁借着秦睢引开紫英之后,便很快跑去了雾隐道长的房间。
不同于第一次来,这次再看门上已然加了锁,幸而郁宁随身带着削铁如泥的匕首,干脆利落地将锁砍断,推门进去。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想后果了,能找到些线索,便是让郁宁在这道观里当一年道士也是愿意的。
郁宁推门进去,打量了一下四周,便奔着画符的桌子去了。
这屋里的陈设似乎被人有意保持,像是昨天还有人居住过一般。
翻了半天符纸,郁宁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四处摸了摸,又往可能藏匿东西的地方找了找,依旧一无所获。
郁宁有心再细细寻找,可时间不等人,他听着打斗声在院子里响起,就知道紫英道长多半已经知道他们的目的了。
在哪儿呢……总不可能在墙上吧。
郁宁心中不免焦急,想起之前秦睢宫里的机关,索性也顺着墙摸索起来,结果还真被他找到一个凸起之处。
那东西跟皇宫里的构造一模一样,只不过更隐蔽一些,在床后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郁宁一按,墙根处的某块地砖向下沉,一个空格子暴露在视线之中。
格子里装着一本书,一个册子,还有一朵新鲜的花。
郁宁眸光一亮,连忙蹲下来两书和花都装进怀里。
这格子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打开了,那书上都蒙了一层尘土,花像是刚摘下来一样新鲜,十分神奇。
郁宁本能觉得这花十分重要,因此也放得格外小心。
他刚将东西装好,门就砰的一声被撞开了,郁宁连忙触碰机关将格子关闭,若无其事的整理好衣服,这才转身看向门口。
“施主此举,未免太过无礼。”紫英冷着张脸进来,先是确定房间内并没有什么损坏,才道:“此乃家师仙逝之处,恕贫道不能接受,请您速速离开道观,这里不欢迎无理之人。”
这话已经说的十分不客气了,不过郁宁也能理解,毕竟他们无礼在先。
“实在对不住道长,不过我美弄坏这屋里的东西,你可以查一下。”
郁宁连连道歉,看了眼他身后的秦睢,就要绕过人出去,不想紫英道长却是沉着脸道:“将你怀中的东西拿出来。”
郁宁脚步一顿,故作茫然:“道长误会了,我没找到我要的东西,也没有拿这屋里的物品,不信您可以数一数,看有没有少什么。”
他这样确定地否认,紫英不禁皱了皱眉,只道:“贫道的推演不会有错,施主还是快点拿出来。”
“磨磨唧唧做什么,便是拿了又怎样?”秦睢皱眉看了半天,终是不顾郁宁的眼神示意,上前欲带郁宁走。
紫英道长分毫不让:“那施主怕是不能走出这道观了。”
怕两人这次真打起来,郁宁连忙拦下秦睢,咬了咬牙,将怀里的书册都拿出来。
“没有了,就这些。”他故意隐去那朵花的事。
若这真是他要找的东西,想必紫英道长应该也会让他带走。
紫英刚接过来,书里就掉出一封信,他打开信看了看,神色不由一愣。
“里边都写了什么?是不是解药的线索。”郁宁好奇地凑过去,却又被秦睢拉回来站好。
“是师父的临终嘱托。”
紫英面色复杂,将第一张信纸递给郁宁。
郁宁看完才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雾隐国师早算出会有今日,已经提前将一味解药和一些解药的位置写了出来,信中还包括虚隐师叔的一些线索。
第二页想来是对紫英道长的一些嘱托,郁宁也没问他要过来看。
郁宁听见解药二字心中一喜,连忙将怀里的花拿出来,问他:“这便是那味解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