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王吻着他,掰开他手心,将那枚红戒指戴回他手指,摁紧。
宴语凉任由咬噬亲吻。
“……”
亲了好一回儿,皇帝的嘴唇又肿了。
而岚王除了略微苍白的脸色与细微喘息外,完美的薄唇毫无变化。
这是为啥。
刚才那通亲难道不是两个人亲的吗?为啥只有他一个人肿???宴语凉很是不解。
唉,算了,人比人气死人。
这就是普通好看的男人与绝色美人的差距吧。
一通疯完,皇帝衣襟散乱。明明是岚王一通揉搓的可他却偏又正人君子一般移开目光。只是眼中有些明亮通透毕竟与从前不同。
宴语凉:“青瞿,咳,朕适才又仔细想了想。”
“与你携手江山,还是朕赚了。”
“毕竟朕本来是想的,若真有人品性绝佳能陪朕一辈子,实在丑点也没什么。可青卿不但文武双全功绩斐然,还是个绝色大美人。嘿,朕这真是历代昏君明君该有的,都应有尽有了。”
“……”
“闭嘴。”
皇帝嘴里吐不出象牙,宴语凉乖乖闭嘴了。
……
隔日清早。
岚王精神已好许多,但宴语凉还是帮他告了病,没有准他去早朝。
“再养养,乖,再养养才能好得快。”
他捏了捏岚王的脸颊,并未觉察是小时候的习惯。
岚王僵住,略无措,从桌上拿了一本折子皱眉翻。
皇帝则捧起粥吹了吹一口口喂饭。
和和美美,关心备至。云飞樱儿默默眼观鼻鼻观心,装没看到。
他俩能看到啥啦?且不说摄政王看折子而皇帝从旁喂饭这场景看着温馨可细想起来却是多么的诡异,完全是胡写小话本才会写的剧情。
就只说这一大清早的甜蜜腻人!唉。病一病,小病胜新婚。
一碗粥快喂完了,宴语凉磨蹭了下没忍住:“青卿,朕再问你个事啊,这事朕想了许久始终不知道该如何问起,就干脆开门见山了。”
“当年……庄薪火老将军之死,是否与朕有关?”
岚王一口粥险些呛出来。
他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和,皱眉不可置信又略嫌弃地看宴语凉,活像是看一个傻子。
宴语凉却自觉这问题得问。
庄薪火是在他锦裕二年出的事,他又是最终获益者,加之他也清楚自己有多狗。
如何能不怀疑自己?
更何况要说他与岚王之间能有何种不可开解要压抑到吐血的恩怨,他寻思着顶天也就不过是杀父之仇了。不可能再大了吧。
总不至于家仇之上还能有国恨,一国的皇帝和摄政王上哪儿有国恨去?
庄青瞿一脸荒谬,好气又好笑。
“阿昭既知道不会有国恨。我庄氏一门忠烈,皆是当年于关外遭遇北漠骑兵伏击身亡。难不成你堂堂一国之君还要卖国求荣、找北漠外族屠戮我大夏忠烈?”
这,很有道理,朕竟无言以对。
“那小庄,那时你家里只有你一个回来,是不是……非常非常难过伤心啊。”
“朕有没有去接你,有没有安慰你?”
“朕纵然再如何铁石心肠,也不会将你置之不理的吧?你要不要抱抱?”
“……”
庄青瞿要了那个抱抱。
眸中光芒明灭,掠过不堪回首回忆,却是紧抱怀中人。
“阿昭就会瞎想,阿昭一直最疼我,怎会置之不理。那时我重伤不醒,阿昭还长跪太庙里替我祈福、为我连着放了七日的心头血。”
宴语凉:“心、心头血?”
“嗯,是被荀长那混账狐狸哄的,狐妖装神弄鬼非说心诚则灵。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同阿昭说。”
“阿昭,我这人其实无趣得很,很多事情不会说、亦不知该如何说起。但若阿昭想知道……”
“都可以问。”
“我不会嫌弃阿昭烦,都会跟你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