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像之前总是拿“双修”撩拨别人的不是他相重镜一样。
满秋狭认真看着相重镜的脸,像是看出了什么,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相重镜看到他震惊的表情,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重镜,你该不会是……”满秋狭试探着道,“没学过云雨道法吧?”
相重镜:“……”
相重镜咬牙切齿道:“劳烦,我是个正常男人。”
满秋狭:“那你还纠结什么?”
相重镜被他搅和得有气无力,只能无奈道:“满大人,满药师,您能好好养伤吗,别操这种乱七八糟的心了行不行?”
满秋狭疑惑看着他:“为何叫我药师?我对药并不精通。”
相重镜:“……”
相重镜瞪他:“睡觉吧你。”
满秋狭若有所思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自从他替相重镜救下易郡庭后,相重镜对他的态度隐约有些变化。
好像彻底将他当成自己人了,和他说话也毫不客气,带着点莫名的亲昵和信任。
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满秋狭突然激动,垂死病中惊坐起,觉得自己还能再替相剑尊挨几刀。
相重镜本来打算将顾从絮拽起来找龙骨,但顾从絮却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直接封印了灵台进入了沉睡,龙身中的三毒也随着他缓慢的呼吸安静地蛰伏。
相重镜觉得有些古怪,轻轻唤他:“三更?从絮?”
顾从絮没有丝毫反应,连呼吸都轻得要命。
相重镜吓得不轻,抖着手将灵力探入顾从絮的经脉中,发现他不像是单纯的昏睡,倒像是冬眠,体内经脉灵力速度极其慢。
相重镜在床榻边坐了许久,猜出顾从絮应该是发现自己同他亲热会将三毒留在他体内,这才封印灵台陷入冬眠。
他看了顾从絮乖顺的睡颜许久,轻骂一声:“傻龙。”
既然龙骨和相重镜剩下的神魂在一起,相重镜也没把顾从絮强行喊起来,反而带着琼廿一孤身去九州各地寻龙骨。
他灵力恢复,速度极快,几乎只用了短短四天便走遍整个九州。
空手而归。
满秋狭已经在这个世间恢复了伤势,正在画室里涂涂画画,一旁全是恶龙美人图,上面还隐约有朱砂笔写下的批注,不知是什么意思。
相重镜回去的时候,满秋狭难得没有去门口接他,专心致志画着美人图。
相重镜先去看了一眼顾从絮,发现他还在睡,便放琼廿一去双衔城玩,去寻满秋狭。
满秋狭百忙之中看了他一眼,饱了眼福后,挑眉道:“怎么,还是没有消息?”
相重镜点头:“我用阵法在九州各地搜寻,依然没寻到丝毫关于神魂和龙骨的气息。”
相重镜的阵法无人能及,就算有人将龙骨据为己有,也能用阵法搜寻出来。
既然用阵法都寻不到,那便是真的没有。
相重镜坐在满秋狭身边看他画画,他本就把满秋狭当成好友,再加上知晓此人是千年前药师的转世,对他更加包容了。
瞧见草图上的美人和恶龙,相重镜也没生气,微微挑眉道:“这几日你就在画这种东西?”
满秋狭随口道:“嗯,明日就要截稿了。”
相重镜:“???”
相重镜:“什么东西?”
“哦。”满秋狭一点都不怕相重镜生气,道,“宋有秋写了一堆《香儿和恶龙》的话本,我闲着无事就帮他画书皮和小画,上回鼓捣的已经印出来了,在无尽道都卖疯了,你要拿一本瞧瞧吗?”
相重镜:“……”
相重镜好一会才消化满秋狭所说的意思,他微微一笑,丹田的幽火倏地冒了出来,将他半张脸照得微微发红。
“好啊。”相重镜温柔地说,“拿给我。”
满秋狭见他并没有排斥,立刻抬手一招,一旁一面墙的书架被直接掀开蒙着的布——那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话本。
满秋狭十分大方:“喏,去挑吧。”
相重镜:“……”
相重镜的手指握得咔咔作响,幽火受他牵引正要一把火将那些话本全都烧了,但在火苗即将吞噬书架时,相重镜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了手。
满秋狭不在乎话本会不会被烧,还在那埋头赶稿——反正被烧了他就找宋有秋再要一堆就是,只要相重镜烧得开心就好。
只是他画完了一张图,没听到熟悉的烈火声,疑惑抬起头就看到相重镜正站在书架旁,皱着眉头抽出一本话本翻看。
满秋狭:“……”
满秋狭诧异:“怎么了?不烧?”
相重镜干咳一声,将几本不一样的话本塞到袖子里,回头道:“饶过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