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晕药,迷迷糊糊地靠在顾从絮怀里,伸出酸疼的手腕给他看:“我的手也疼。”
顾从絮彻底得到相重镜后,整个人欢喜得不行,他搂着相重镜,伸出手捏着相重镜的手腕,身上的满足之色根本遮都遮不住。
“那我给你揉揉。”
相重镜“嗯”了一声,又蹭了蹭他的肩膀:“还要缠。”
顾从絮:“……”
他要对相重镜一喝药就要缠彻底习惯了,从善如流地将相重镜放倒在榻上,化为小龙乱七八糟地缠在相重镜的身上,最后将龙脑袋枕在相重镜的颈窝,亲昵地蹭了蹭他。
感觉自己浑身都被缠满了,哼哼唧唧的相重镜这才终于满意了,他用掌心抚摸着顾从絮的脑袋,好像要将当年那个没有完成的抚摸补全。
顾从絮被抚摸地微微仰头去蹭他的掌心,眼睛都舒服地眯了起来。
相重镜抚摸了一会,药效很快就生效,但他还记得自己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是他绞尽脑汁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着急地去揪顾从絮的龙角:“三更,从絮,我记起来了龙骨在哪里了,但又忘记了,唔,从絮,你帮我想一想。”
顾从絮:“……”
顾从絮哭笑不得,他哪里知道,相重镜这是在说胡话?
相重镜越来越焦急,连自己双腿不能动弹的事都忘记了,一门心思只想记起来那重要的龙骨去哪里了。
顾从絮缠在他腰上的龙身轻轻缠紧了点,轻声哄他:“先不想,你先睡一会。”
“不行。”相重镜茫然看着他的眼睛,好像是在梦呓,“从絮会疼。”
顾从絮一愣。
相重镜说:“不想从絮疼。”
顾从絮眸间的神色更软了些,仰着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
相重镜颠三倒四只会说“从絮会疼”“要找到龙骨”“龙骨去哪里啦”这几句话,把顾从絮闹得不行。
最后,顾从絮无奈化为人身抱着他,哄骗他:“啊,我记起来龙骨在哪里了,等你睡一觉醒来后我们就去找,好吗?”
相重镜一听,果不其然放了心,抱着顾从絮的脖子欢喜地点点头:“好。”
有了顾从絮的保证,相重镜放心地将噩梦忘了个一干二净,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相重镜药劲过去,饱受摧残的腰和双腿也因那灵药终于有了知觉,只是传上脑海的却是一阵又一阵的酸痛。
相重镜刚一翻身就疼得眉头一皱,拽着顾从絮袖子的手猛地握紧,差点将那龙鳞化作的黑袍给撕开。
他一动正在闭眸压制三毒的顾从絮立刻睁开眼睛,忙不迭地道:“疼?”
相重镜抿直唇,显得极其冷淡,只是耳垂上浮现一抹薄红。
“你有多过分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还是说你喜欢听我夸你器大活好,差点把我弄死在榻上?”
顾从絮癖好极其特殊,不仅喜欢咬人绑人,还喜欢听身下人说话,昨晚在榻上相重镜在榻上被逼着说了许多破廉耻的骚话,现在想想恨不得一剑将他龙角给削了。
“不怪我。”顾从絮满脸无辜,“你总是喜欢抓我龙角,我忍不住。”
相重镜诧异看着他:“龙角到底怎么了?”
顾从絮道:“会让我更亢奋。”
相重镜:“……”
相重镜恼羞成怒,他一被逼得狠了没东西抓,便泄愤似的握住顾从絮的龙角,妄图让他缓一点。
只是他才刚抓住,顾从絮反倒更狠了。
没想到是这个缘故。
“你为何不早说?!”
顾从絮道:“我以为你喜欢。”
相重镜:“……”
相重镜无法反驳这句话,有气无力地偏过头,嘀咕道:“算了。”
反正爽都爽了,罪也遭了,再说多余的也没什么意思。
顾从絮见他不气了,心满意足地将他抱在怀里,眯着眼睛道:“我还想要。”
“想要什么?”相重镜面无表情,“想要我死?”
顾从絮:“……”
顾从絮小声嘀咕:“我没有。”
大概是昨晚相重镜被逼得将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现在连害羞都没精力了,他像是又寻回了之前那逢人就撩拨的自信,哪怕浑身像是被恶龙碾过去似的酸痛,也要强撑着坐在顾从絮怀里,伸出手勾着恶龙的下巴。
顾从絮的竖瞳倏地一缩,眸子炽热盯着他。
“看什么?”相重镜有恃无恐,勾唇露出一抹放肆倨傲的笑,“我就在这里,你想要就来要。”
顾从絮艰难吞了吞口水。
他昨晚第一次开荤,加上相重镜总是握着他的龙角,让他有些失控,按着相重镜盯着那漂亮如琉璃的眼睛里终于因为自己落下源源不断的泪珠,听着耳畔那嘶哑的求饶和哭泣,非但没有丝毫停止,反而前所未有地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