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前几日王妃刚训斥过他吗?”王溶道:“说不准就是他怀恨在心呗?”
姜善看了王溶一眼,“这话你也信?”
王溶挑了挑眉,眉眼风情流转,“我为什么不信?那老货百般找我们不自在,他倒霉了,我开心还来不及,才不管他是被哪位给算计了呢。”说着,王溶看了姜善一眼。
姜善顿了顿,道:“你莫不是觉得这事是我做的?”
“我可没有这样想。”王溶笑道:“阖府上下谁不知道你是第一个好性的,叫你害人比天上下红雨还难呢。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到你头上。”
姜善看了一眼王溶,道:“什么是谁做的,这事摆明了就是孙管家有心谋害,你以为谁都同你似的多疑?”
王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是这个理儿。”
这件事若不是孙管家做的,最大的嫌疑人便落在了姜善王溶头上,就算是为了自保,他们也得把孙管家的罪名砸死了。
王妃被一个奴才魇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前头来往的人还这么多,王爷亲自下令处置了孙管家,再不许府上人议论这件事。
作者有话说:云献是个长得好看又会撩拨人的高手
第7章 对峙
一直等到深夜,王妃才回转过来,王爷松了一口气,府上诸人也得以歇一歇。姜善和王溶约束了下人之后便各自回去休息。
姜善回到小院里,福康福泰还没歇息,在廊下坐着。两个人争什么东西,笑笑闹闹的。
“做什么呢?”姜善出声,“王妃才出了事,你们还笑的这么开心,怕人抓不着把柄是怎么?”
福康福泰赶紧站起来,给姜善端茶送水。福康一边还道:“孙管家都那样了,还能有谁抓咱们的不是?”
“这事你们都知道了?”姜善进了屋坐下。
“王府就这么大点,有什么事还不传的到处都是。”福康奉上了茶。
姜善端起茶抿了一口,问道:“方才你们俩在抢什么东西?”
福泰刚要说话,福康忙用胳膊拐了他一下,福泰看了一眼福康,连忙不说话了。
姜善看着两个人,道:“你俩瞒着我打什么机锋呢?”
福泰忙凑上去笑道:“我们俩哪敢啊?”
“不敢?”姜善沉了脸色,“方才你们到底在藏什么东西?拿出来!”
见姜善真的动了气,福康福泰不敢再瞒,老老实实的把东西拿了出来。
姜善看去,是一个檀木盒子,里头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一个空盒子?”
姜善不信他俩在抢一个空盒子,仔仔细细的查探一番之后,果然发现了这个盒子的夹层,他把夹层打开,只见里头盛着水,放着许多石头。
姜善拿出来看了,“硝石?”
“是啊,把硝石放进水里就能降温。”福康道:“师父您瞧,这水都结了一层冰呢。”
姜善越发不明白了,他看了看福康又看了看福泰,“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福泰不会撒谎,一听见姜善问话,面上便露了几分出来。
姜善心觉不好,又问道:“跟孙管家的事可有关系?”
这下,连福康的目光都游移了起来。
姜善重重的放下檀木盒子,沉声道:“好啊,你们翅膀硬了,许多事情只管瞒着我!”
福康福泰忙跪下,“徒弟不敢!”
“还不快仔细说来!”
福康福泰对视一眼,又重新低下头去,将他们俩如何拿了白玉菩萨,如何哄骗孙管家的事一一交代了。
“白玉菩萨装在这个盒子里的时候,有冰镇着,瞧着一丝异样也没有。拿出来之后,天一热,一些东西便化开流了出来。”
姜善皱着眉,从头到尾将这事理顺了,又问道:“是谁教你们这么做的?”
“没有旁人,是我俩自己想的。”
“自己想的?”姜善冷笑,“就你们的脑子,想破天也想不出这样的法子。”
姜善目光一凌,“福泰,你说是谁?”
福泰一个激灵,道:“是,是三秋。”
姜善指甲掐着手心,“把三秋给我叫来。”
“师父。”福康急急的叫了一声。
“罢了,”姜善起身道:“我自己去找他。”
天清似水,夜净如银。姜善捡不起眼的小路,一路到了清竹轩。清竹轩院门口并没有挂灯笼,竹梢风动,月影移墙,越发显得幽竹森森。
姜善抬步走进清竹轩,只见里屋烛火透亮,在窗户纸上映出人的轮廓。姜善没有近前,只是站在丛竹边。三秋从屋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竹子边的姜善。
他心里咯噔一声,从台阶上走下来,“师父,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姜善看了三秋一眼,问道:“孙管家的事,是你做的。”
三秋抿了抿嘴,“哪还有什么孙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