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名远播的大佞臣原来是个美强惨 第149章

陆惊澜的脚步很重,甚至盖住了陆沉烟离开的声音。

赵嫣没有看陆惊澜一眼。

陆惊澜走近,伸手解开赵嫣腕子上的禁锢,那双腕子被捆缚足有两日,已渐伤痕累累,麻木不堪,软弱无力地垂了下来。

陆惊澜将赵嫣揽进怀中,扔开了剑鞘,带血的剑鞘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赵长宁,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赵嫣没有说话,陆惊澜红着眼睛,将赵嫣重新压覆在塌上,凶狠带着血气的吻落下来,赵嫣咬紧牙关,却被陆惊澜掐住了脖颈,艰难地喘息。

男人趁机攻城掠地,口中带着辛辣灼烈的酒味,擒住身下人殷红柔软的唇舌纠缠夺取,盯着赵嫣的眼瞳像神志烧尽的兽。

赵嫣被推搡在床榻上,破旧的下摆被野蛮撕碎,裸呈的胸前斑斑点点缀上青紫色的吻痕,纤细的腰身落进男人的掌心被弯折玩弄,脚踝上细细的锁链晃动发出凄厉的哀鸣。

赵嫣上下牙关紧紧合上,似要咬下来陆惊澜肩上的软肉,唇齿被血晕染,铁锈的味道倒灌进了咽喉。

陆惊澜吃了疼,任由赵嫣将他的肩咬的血肉模糊。

他与赵长宁之间,已注定不死不休。

赵嫣的唇上沾了血,猩红的唇映着苍白的脸,像披一张冶艳的画皮,画皮剥落后的白骨上早已刻满骇人的刀痕。

这世道人人活的像恶鬼。

“陆惊澜,我从未想过自己能活下来。”

陆惊澜身上裹携着浓重的酒气,盯着赵嫣冷笑道,“赵长宁,这世上谁还会信你?”

赵嫣惨笑出声,连咳不止,几日的折辱将他心神磨碎,绷紧的弦骤断,呕出一口浓稠的血,衣衫不整歪倒在了床榻上。

陆惊澜此时真正清醒了过来,冷漠的眼瞳罕见有些茫然,他的手指触碰到赵嫣唇上鲜红的颜色,像是触碰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

从来握剑的手颤抖的拢不住那片被他亲自撕碎的暗青衣襟。

深夜的医馆中。

一头发花白的布衣老翁打着蒲扇,在药炉旁撑着头小憩,医馆诊脉的柜台处有一扎着羊角辫的小童勉强睁着眼睛,手中拨弄着算盘,进出一天的收账。

子时,医馆的红木门被人从外踢开。

小童困倦地看去,见一高大俊朗的黑衣青年怀中拿外衫裹着一人,看不清面貌,只能看到一截苍白纤细的脚踝,脚踝上泛一圈青色的淤痕。

“先生,有人来求医。”

小童喊了一声,头发花白的老翁蹒跚走来,捻须道,“你这怀中的姑娘,是生了何病?”

青年面无表情道,“不是姑娘。”

老翁摇头,“是我老眼昏花了。既然不是姑娘便好办些。”

老翁引青年入了内室。

青年将怀中裹着的人放在医馆的塌上,老翁细目瞧去,见这孱弱的公子衣衫齐整,显然是有人精细打理过,年纪约莫二三十岁,却已是病重之兆,可惜这一副好皮相。

老翁的手落在那病公子的手腕上,正欲把脉,忽又道,“这位公子手臂上的伤从何处来?”

黑衣青年不答。

老翁边诊脉边问道,“他是你何人?”

黑衣青年不答。

老翁此时已诊过脉,摇头对黑衣青年道,“老朽这医馆无能为力。”

黑衣青年腰间的利剑猛至老翁的脖颈处。

老翁摇头,“老朽都这把年纪了,能治则治,治不了的你要了我的命也没有办法。”

陆惊澜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为何难治?”

老翁道,“这位公子的病根少说有五六年,平日咳血,畏寒,早有油尽灯枯之兆。身边必有良医续命,才能活到今日。”

陆惊澜问,“病根从何处来?”

老翁摇头,“老朽医术不精,不知这病从何来。”

第一百三十章

赵嫣失踪了。

刘府中的人不能大张旗鼓去找。

刘燕卿知道是什么人劫走了赵嫣。

擅使剑,又能与赵嫣牵扯上关系的人,除了陆家的人还能有谁。

陆惊澜剑术奇高,派去的护卫无一生还,只要他想,刘府接到的消息便是三十三具尸体。

相郡出入的关隘因北方流民涌入的原因盘核严查,陆惊澜带着一身沉疴的赵嫣走不了太远。赵嫣的身体离不开药,陆惊澜若不想让他死,势必会与医馆有联系。

刘府的人从赵嫣失踪的时候便开始盯着相郡各处医馆的动向。

赵嫣被劫走的第三日子夜,守着巷口一处医馆的探子同刘府传了音信。

刘燕卿问道,“可有派人跟着?”

黑衣密探回,“二人离开医馆后,入了李家京郊的荒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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