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撩过的高岭之花成亲了 第2章

  沈无事:“是。”

  沈权叹了口气,沉吟道:“燃儿也该成家了吧。”

  “……”这个话题真是来得猝不及防。

  沈权换上一副慈祥的面孔,关心道:“有心上人吗?”

  沈无事:“……”

  沈权又道:“我看李员外家的大小姐不错,温柔贤惠,知书达理。”

  沈无事:“……爹爹莫不是在说笑?”

  谁不知道李家小姐前段时间把去她家提亲的人打残了。一个七尺高的大壮汉子,被她打得哇哇叫。

  沈权轻咳一声,很有威严道:“李家书香世家,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爹心里有数。”

  沈无事也轻咳一声,很有主意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哦?”沈权显然不太相信,怀疑地打量了眼儿子。

  “真的,”沈无事熟络地坐在他爹身边,满脸真诚,“认识了挺长时间。”

  沈权掀开茶盖,盖子轻轻碰着杯沿,发出陶瓷相互碰撞的声音:“哪家姑娘啊?”

  沈无事支支吾吾:“那个……豫王府……”

  沈权瞪儿子:“怎么突然搬出豫王府?”

  沈无事想着该怎么说。

  沈权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立刻就清楚了怎么回事:“编,你就继续编!以为搬出豫王府就能掩饰自己往花街柳巷跑的事实了?”

  沈无事:“……”

  沈权胡子一瞪:“以后少去那些烟花场所!别让我再听到和谁谁私会的事。”

  沈权:“哦。”

  “还有,把殷勤阁乱七八糟的东西全给我扔了!”

  沈无事:“那孩儿先去扔东西了。”

  沈权挥挥手,示意人下去。

  深秋天气早已转凉,微风吹过,满池残荷摇摇曳曳。池子旁是一片小枫林,这个季节枫叶开得正好,漫目红色,倒别有一番风味。

  沈无事有两个书房,三宝殿和殷勤阁。前者全是让人头疼的经书秘籍,后者则是他喜欢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殷勤阁里,小厮们可心疼坏了,满世界地找药和纱布。他们公子细皮嫩肉的,起码要包十层啊!

  沈无事环视房间,愣了一下,问:“阿福呢?”

  一小厮低声道:“公子忘了吗?阿福被公子押在春宵楼了。”

  沈无事卧槽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的贴身小厮还在春宵楼里押着。

  前些天去春宵楼,结账时发现忘了拿银子。阿福便含着泪请求留下,并撕心裂肺地让自己快走,生生营造出一种生离死别的气氛。

  ……沈无事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风风火火地前去赎人。

  与此同时,豫王府内。

  一侍卫不要命般地冲进来:“王爷不好了!沈公子又进春宵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章

  屋内的男子面色清冷,淡淡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侍卫显然对王爷的反应不满意,又重复了一遍。

  豫王殿下终于掀起眼帘,惜字如金道:“哪个沈公子?”

  侍卫:“清明门少主沈无事。”

  豫王殿下淡淡道:“你不说本王都忘了有这么个人。”

  “……”王爷您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要不是你成天在纸上写人家名字我们也不会发现你们之间的奸情啊。

  过了会儿,豫王殿下不在意地问:“沈无事在春宵阁做什么?”

  侍卫:“嫖!”

  裴诀:“……春宵楼不是春风楼。”

  侍卫只好实事求是地说出一个特别平淡的剧情:“沈公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豫王殿下没有任何反应。

  该侍卫又稍加渲染,恶毒补充道:“他们还挨得很近。”

  豫王殿下的脸立刻冷了好几度。

  侍卫握拳,很替他家主子打抱不平:“由于那个人看向沈无事的眼神里充满了眷恋,所以属下合理怀疑他们要在春宵阁开雅间!”

  裴诀:“……”

  侍卫搓了搓手,自告奋勇:“需要拆散吗?”

  裴诀抬眼,淡淡道:“你很闲?”

  侍卫正色道:“属下不闲,府里有一大堆杂事。”

  裴诀:“那就是本王看上去很闲?”

  侍卫:“王爷自然日理万机。”

  裴诀:“所以一个沈无事怎么样和本王有关系?”

  侍卫:“……王爷说的是。”

  过了几秒,裴诀淡淡道:“和一个男人在春宵阁?”

  侍卫重新换上了之前的痛心表情,生怕王爷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对,拉拉扯扯!”

  裴诀:“嗯,知道了。”

  该侍卫被刚才那么一问,压下去的激情又重新澎湃了起来:“王爷,需要属下拆散吗?”

  裴诀眉头微皱,显然很不赞同这种粗暴的做法:“拆散做什么?”

  侍卫小心翼翼道:“可是沈公子有段时间没找过您了。”

  裴诀:“难怪这段时间本王心情不错。”

  ……王爷您醒醒,您这段时间压根儿没心情啊。

  以前沈无事隔三差五来王府一次,形式包括但不仅限于翻墙钻洞。王爷虽仍摆着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但明眼人都能察觉到王爷心情很好。

  心情好了,就对手下特别善良。因此王府上下恨不得把沈无事供奉起来。

  这几天沈无事没来,王爷心情明显差了一大截,一直冷着脸,连皇宫的晚宴都推了。

  而且今天是唯一一次说这么多话。还是和沈公子有关的话题。

  裴诀:“眼不见为净,省的本王心烦。”

  ……但属下认为不是这样的。我们一致认为您这段时间特别烦,特别容易暴躁。

  侍卫抱拳:“属下会继续盯着的!”

  裴诀淡淡地扔了句:“盯他做什么?”

  “……”不是您之前暗示我们盯的吗?

  裴诀:“退下,以后都不用盯了。”

  “是。”

  心上人总是拈花惹草,绯闻不断,豫王殿下频频惨遭失恋,心里异常烦躁。

  然而春宵楼里却其乐融融。

  春宵楼是王城最大的酒楼,一楼吃酒,二楼住宿,平日里生意红火,人多得坐都坐不下。这几日却生意惨淡,坐客寥寥无几。

  春宵楼的人日日夜夜盼望着沈无事赶紧赎人。楼里的这位大爷白长了大个子,什么都不会做,吃得还贼多。打不过,说不得,话重了眼眶子里全是泪,要落不落的,影响做生意。

  来春宵楼吃酒的人看到有壮士坐在椅子上泫然欲泣,纷纷被吓得退了回去。

  真是倒了八百年血霉。春宵楼没生意,小二们无事可做,坐在凳子上蔫里吧唧地嗑瓜子。

  当沈无事进门时,全体成员像看到救星一样,恨不得全体起立。

  沈无事被这架势吓得发怵。

  “公子!”沉浸在悲伤中的阿福身形一颤,顶着新长的下巴扑过来。

  沈无事快速闪身,躲过了攻击。

  沈无事看着阿福红润的脸,张了张口:“你受委屈了。”

  ……受委屈的是我们好不好?全春宵楼里的人都委屈得嗑不下去瓜子了。

  沈无事带着自家小厮找春宵楼的掌柜付银子。

  春宵楼掌柜啪啪打着算盘:“之前饭钱是五十两,在我这里住了几天,伙食费一百两,住宿费二百两,打碎三个盘子五个花瓶五十两,影响我做生意就不追究了,一共四百两。”

  ……艰苦卓绝小半年,一朝变得很缺钱。沈无事摸着瘪了的钱袋,心情沉重地回到清明门。

  殷勤阁的桌子上摆放着不久前要来的药草。沈无事捻起一根尝了尝,过了会儿,在纸上写下:味甘,回味微苦。

  各种各样的小瓷瓶悬挂在架子上,瓶身标着潦草的黑体小字,一晃架子就叮叮当当的响。窗户没关紧,时不时有风吹进来,小瓷瓶互相碰撞响个不停。

  沈无事耐心地把晒干的木头状东西磨成粉,凑近嗅了嗅,表情专注。

  “燃儿。”门被推开,夏沅荷端着小点心来看儿子。

  沈无事把自己的宝贝药草护好,和他娘划清界限:“你别过来,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为了区区紫珊瑚珠抛弃我的事!”

  夏沅荷:“……”

  “你太不厚道了,”沈无事谴责道,“你让我对长得好看的女人失去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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