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事忙道:“喂!”因为手被拉到胸口,而且还有往下的趋势。
裴诀耿耿于怀:“刚才为何不看?”
沈无事:“……”
沈无事撇撇嘴,不在意道:“谁还没有,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裴诀:“你有时候可是稀罕的很。”
“闭嘴!!!”沈无事一下子炸毛了,脸涨得通红,让人怀疑能滴下血来。
裴诀轻笑,没再继续逗。
“对了,”沈无事别别扭扭地拉着他,“对你说件事。”
“嗯?”
沈无事把那日在凌寒拿出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裴诀轻笑。
沈无事:“……这是什么反应?笑什么?”
裴诀刮刮鼻子:“笑你想这么多做什么。”
沈无事挺了挺胸膛,叹了口气:“没办法,我这人比较成熟稳重热心肠。”
裴诀:“那待本王为何不热心?”
沈无事搂着他脖子,鼻尖轻挨着鼻尖,和他争辩:“我何时不热心了?”
裴诀:“正好,有一处需要你热心帮忙一下。”
沈无事脸一红,抬手打他脑袋。……怎么这么不要脸?
“皇上那边自然有数,”裴诀捉住他手腕,“皇兄除了独宠一人,见色忘义,偏爱压榨官员,喜好占便宜,其他方面似乎还可以。”
……这样说自己哥哥真的好吗?
沈无事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裴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嗯?”沈无事不解地看着他,被告知了一句笑起来太过好看又被重新堵住唇。
曾几何时,他们在一起还是很纯洁的。现在调戏一下要被睡,亲一下也要被睡,笑一下也要被睡。
……往事如烟,人生艰难。
第70章
次日,裴诀被召进宫,一进御书房就看到了熟悉的鸟笼。
皇上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面不改色地谈起北边的兵变。
北撅称得上是周围附属国比较大的,一直以来恭恭敬敬,并无二心。殊不知忍辱负重,蛰伏已久。
在北撅看来,王城统治区皆风土富饶,享受着四海进贡,和来自四方的吹捧和赞美。皇帝年纪轻轻能有什么定性,早就在一片繁荣和吹嘘中迷失了。
驻北的王老将军是两朝老臣,劳苦功高,颇得皇上信任。
看上去无懈可击,但王老将军有个不成器的草包儿子,混迹在江南一带,仗着家里的势力,在一个偏僻的小城里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三年前城里新上任了一位小县官,初入官场,善恶分明,锋芒毕露,第一刀就拿他下手。
草包这下怕了,求爷爷告奶奶地四处奔波。他爹劳苦功高,保了他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发配到蛮荒之地。
谁能想到在路上被人暗杀了。王老将军听闻消息就眼前一黑。
虽然杀手被乱剑砍死,但一直耿耿于怀,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再加上北撅的煽风点火,咬了咬牙反了。
但事实上,王城这边一直没有被表面的繁华麻痹,皇帝深知静水深流之下,暗波涌动。
裴琰表面看起来不作为,暗中不动声色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绊脚石,这些年羽翼丰满,更加强大,比以前更不好对付。
所有的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朝中谁人有二心,一清二楚。
裴琰将往年汇报军务的时间提前,把驻北的王老将军召了回来。
王老将军怀疑事情败露,踌躇不定,连夜传书问了安插在王城的眼线,一切如常。他是跟着先皇征战沙场的,劳苦功高,裴琰一向敬重他。再加上妻女老小都在王城,安排好北疆的一切后,就动了身回王城。
谁料踏进皇宫直接被软禁,将军府早就被封锁,他传到府里的所有消息无一不到了裴琰那儿。
驻北将士以主将被扣为由,发动兵变。西北边境的军队调去北边应战,王城这边自然得派去自己的人稳定军心,思来想去,豫王是最好的人选。裴诀之前在那边待过几年,和将士们都很熟,在他们之间的威望很高。
裴琰:“明日便要出发。”
裴诀领命,告退回了王府。
沈无事起得很迟,揉着酸痛的腰,决心一定要好好正家风,振夫纲。
所以当裴诀推门而入,沈无事没有理他,给他个下马威。
裴诀走了过去,挠了挠他的下巴:“当真不和本王和好了?”
沈无事从鼻子里出了口气。
裴诀慢悠悠道:“今天进了趟宫。”
沈无事好奇心起:“怎么了?”
裴诀不语。
沈无事没节操地滚到人怀里,宣布道:“先和好两分钟。”
裴诀详细给他说了一番反军之事。
“这样啊。”沈无事若有所思。
裴诀抱住他,以为两人和好了,点了点他的鼻子:“所以说这段时间,北边可能又要不得安宁。”
沈无事点点头,然后咕噜咕噜滚出人的怀抱,立马变脸,一副十辈子不想理他的模样。
裴诀:“……”
裴诀:“其实还有一件事。”说到一半适时止住。
沈无事果然又没节操地滚过去,道:“再和好一分钟。”
这次裴诀及时按住他:“还能这样?”
“嗯,”沈无事点点头,认真道,“我们高大威猛的人都这样。”
“是么?”裴诀凑近他,“本王最喜欢亲高大威猛的人。”
“变态!”沈无事躲来躲去,“救命救命——”
裴诀挠了挠他的肚皮:“和好了么?”
沈无事忙道:“好了好了!”
裴诀:“这次是几分钟的?”
沈无事心道,待会儿再好好收拾你,于是能屈能伸道:“一直。”
裴诀盯着他的脸:“看上去似乎有些勉强?”
沈无事:“……”
沈无事发自内心道:“你哥知道你是这种人吗?”真的很好奇裴诀在其他亲近之人面前是什么样子。
裴诀勾着唇:“不知道,你有兴趣可以告诉他。”
沈无事:“……”
沈无事大喊:“皇上,你弟弟特别厚颜无耻没有节操!”
裴诀忍着笑,捏了捏他的脸:“皇上这次派我去北边。”
“嗯?”沈无事一愣,“你是不是在讹我?”
裴诀失笑:“讹你做什么?”
沈无事:“这样一说我自然会舍不得你,黏着你,舍不得和你吵闹。”
裴诀揉了揉他脑袋。
沈无事沉默了一会儿,撇撇嘴:“要呆多长时间?”
裴诀:“不多,也就十年八载吧,你快趁机多抱一会儿。”
沈无事:“……喂,严肃点。”
裴诀捉住他的手:“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
沈无事鼓着腮帮子看他:“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这样才好。”
“嗯,”裴诀顺着他哄,轻笑道,“亲一下。”
沈无事乖乖地亲了他一下。
裴诀突然道:“你这里有没有本王的画像?”
沈无事不解他为何问这个。
裴诀:“想念得很了,可以看画像——”
“……,”沈无事嘴角抽了抽,推开他脑袋,“你想多了!”
沈无事凶巴巴道:“快去快回,谁想你了。”
裴诀:“好。”
沈无事又道:“小心我把你王府卖了!”
裴诀失笑。
沈无事重重亲了他一下。
次日告别,沈无事本来闷闷不乐的,但裴诀一直厚着脸皮让他别哭,气得沈无事和他斗嘴,硬是半点儿分别的气氛都没有。
待裴诀离开,才突然觉得冷清,一时间也没有兴致做其它事,只先回了清明门。
虽然当时说裴诀想多了,但两天后,沈无事还是很没有骨气地去王府翻画像去了,然后发现了很多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