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骗婚夫郎 第292章

“那就做件羊皮的!”虎子转着眼珠打商量。

“瞅你那傻样!”梁佳好笑的瞪他一眼,越想一身羊毛卷的虎子越可笑。

任由小俩口嬉笑扯皮,陈青将试做的狗皮帽子戴在儿子头上“瞧瞧?”

虎子看见憨头憨脑的良缘,这才乐了。

雷锋帽能收能放,把虎子稀罕坏了,直央着媳妇先给缝个帽子,省的外出冻耳朵。

良缘身着圆领短貂,头戴狗皮帽,脚蹬皮毛内翻的羊皮靴,脖子围着火狐的围脖,看着整一只圆滚滚毛茸茸的小动物。

除了鞋子不甚美观,倒也觉出几分可爱。

陈青脱下短靴,将裁好的鞋面罩在靴上边缝边教,半个时辰后,精致保暖的羊皮靴便大功告成。

“有了这身行头,就是外出一夜都不怕冷”虎子稀罕的摸着小鞋往脚上比划,末了双眼晶亮的直瞅媳妇。

“这就出门给你买,行了吧!”梁佳好笑的回屋揣上银子,拉他去买皮料。

“小佳,你穿兔皮肯定好看,咱就买白色的”虎子心知新妇舍不得花钱,故而只想做一件兔毛皮袄,自己穿啥倒是无所谓。

“不用,只要保暖就成”梁佳温和的笑了,他这虎子哥仍是一如既往的只惦记他。

立冬之后,陈青将做好的衣帽鞋子统统塞进包袱,又特别标注是给谁的。

大氅做的宽大,倒也不怕穿了不合身,除了梁子俊的一长一短两件皮袄,陈青还给李舒和同赫连山各缝一件。

鞋子都是梁佳缝完,陈青给罩的面。

五件大氅、六双鞋子,看似多,却不像绣衣那般繁琐,仅花了七天功夫便齐活。陈青还抽空给子俊缝了两条棉裤,连膝盖和臀部也都缝上兔皮保暖。

陈碧再三检查可有漏针之处,看着针脚歪斜的内衬泄气嘟囔“好在是缝在里面,不然真怕穿出去遭人笑话”

陈青执起妹子千疮百孔的右手笑叹“能缝成这样就很好了,忘了最初缝的那件是啥样了?”

陈碧捂嘴娇笑,暗怪哥哥现在还留着那件成衣笑她。

皮子本就不若布料好缝,为了缝制这件大氅,陈碧没少扎破手,若是博林敢嫌弃她的手艺,他定要扒了这件衣裳不可。

虎子拿到媳妇连夜赶制的狗皮大氅,美得跑到外面吹了半个时辰冷风。

农家贯穿短袄,陈青指点梁佳将腰身改短,余下皮料缝都到棉裤上。

虎子得了新衣新鞋,带足干粮便赶车送去丰县,有狗皮帽子罩在头上,即便坐在外头也不觉寒冷。

陈青怕路上不安全,还特意提前捎信嘱人接应,等梁三爷千盼万盼等到新衣,早就冻到涕流不止。

临来前带了两身夹衣,这会全裹身上还忍不住哆嗦,一等接过包袱,捡着好看的就往身上套,还笑骂一句“再不来,爷真得被冻病了”

历经十天安抚,县城百姓虽然仍是心有余悸,但心底也都明白事理,晓得这是五家借机闹事。

好在受伤的不少,倒没真闹出人命,衙署分发了银子,便熄了百姓心中怨气。听闻衙署因此还死了两名官匪,即便这会有再大的仇怨,也不敢名目声讨,就怕惹急了那个匪头,再借机杀人泄愤。

听闻季宗已死,钱有森明知消息不可靠,却不得不以此平息四家的忧虑。伤人的打手多为钱、黄两家,余下三家虽然也在暗中推波助澜,但刺杀小娃和囚犯的事却与他们无关。

眼下丰县仍维持着表面平静,县官不究,他们也权当不曾参与,只待捅破这层窗纸,才会厚积薄发的与之一较高下。

穿上大氅不但行动自如,还颇显富贵之气。

梁三爷全副武装,顿觉身暖脚暖,蹭着狐狸围脖嘟囔,还是媳妇贴心!

李舒和几人穿着本地服饰,围在炭盆边上取暖。

成了家就是不一样,没瞧见那伙官匪都嫉妒的眼红不已?

他们都有媳妇给缝的冬衣御寒,只这些马匪仍穿着补了再补的破袄,若非外头套着官服,整一出叫花子上街,穷酸毕露。

虎子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指出“爷,您穿的那件是给大当家的”

“啥?”梁子俊抬手展臂,难怪感觉肥大了许多“爷的呢?谁让他给旁人缝衣了?”

虎子将信纸递给他,梁子俊看过后,一揽包袱,哼哧道“都是爷的!”

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众人七手八脚抢下信纸,赫连山更是动手就扒“老子可听懂了,这件是给我缝的!”

梁子俊捂着衣襟开吼“他娘的,生抢啊!爷就不给……”

按照信中所指,三人均拿到属于自己的衣物,李舒和感叹道“没想到我也能借光穿上一件”

博林蹬上靴子踩了踩,又脱下来翻看“我说怎么这么软和,竟然用羊皮缝靴,当真心思巧妙”

“我在禹州生活数年,也未见有人用皮毛制鞋,猎户倒有将皮毛围在身上御寒,却远不及夫人缝的这般美观”李舒和附和,展臂插兜,又将手拢于袖中,惊道“还有夹层?”

博林笑道“不只袖有乾坤,怀中亦可藏物”

摸着前胸两处口袋,众人纷纷围过来查看,就差没扒下来亲自套身上感受一番。

梁子俊被剥了大氅,气的顿足喝骂,若非脚上蹬的确是自己那双,这会非得赤足不可。

等梁三爷确认比其他人的都好看后,才傲娇的嗤道“远不及爷的精致!”

梁子俊眼睛多毒啊,随手一挑,便捡着最好看的拿,除了式样差不多的皮毛大氅,穿得可都是媳妇捎给他的衣物。

众人比对过后,才发现博林那件针脚不若旁人的细致,梁子俊上前瞄了一眼“哼~你小子倒是艳福不浅!绣的跟初学者一般,除了陈碧没别人”

博林略带尴尬的暗咳一声,这会是穿也不是,脱也不是,眼见一屋子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看,忙一拢袖子,把衣襟系严实了。

他一个南方人,不穿暖了岂不自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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