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最乖了,三哥明天早上给你包包子吃。”
……
余丰宝的呓语谢承安没听懂,可两人紧挨着的姿势却让谢承安的脊背都绷直了,他蜷缩在他的怀里,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脖颈处时,带起了异样的战栗。
余丰宝的手搭在他的劲腰上,末了也不知什么缘故,又钻进了他的中衣里,泛着凉意的指尖划过腰腹上的肌肉时,谢承安的脸都黑了。
他握着余丰宝纤细的手腕,将他的手扔到了一边。
可没过一会儿,余丰宝的手又搭了过来。
一来二去的便到了深夜。
谢承安偏头看着睡的正香的余丰宝,心里很是不平衡,索性也就不再管那只“为非作歹”的邪恶之手。
宫里的美人他见多了。
可余丰宝不一样。
他比父皇的那些妃子,都要好看些。
睡在他身旁之人的青丝散乱的铺在枕上,白色的中衣因为他睡觉不老实的缘故而半敞开着,露出一截精致如玉的锁骨和大片的雪白颜色。
睫毛长而卷曲,犹如蝶翼般颤动着,秀挺的鼻子下,是莹润饱满的唇,唇形很好看,在昏黄的光线里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谢承安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不耐烦的躺平了身子,沉沉睡去。
夜间,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余丰宝。
余丰宝拿着鸡毛掸子正在掸灰,眉眼弯弯的很是高兴,嘴巴一张一合似是在说些什么,跟着便嗔了他一眼,走到他跟前替他整理衣裳和腰带。
两人离得近了,谢承安猛地将人搂进了怀里,不由分说的便封上了他的唇,唇果然如他想象中那般的柔软甜美。
余丰宝似是很慌,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跟只受惊的小鹿似的。
谢承安愈发的得意起来,将人横抱而起,朝着床边走去。
怀中的余丰宝满脸娇羞,修长的手指缠着他的衣襟,轻声唤他“殿下”。
谢承安将人抵在身下。
“以后还敢不敢顶嘴了?还敢不敢说本宫是大懒虫了?”
身下的余丰宝咬着唇,美眸里含着泪光,脸上的红晕似是夏日清晨盛开的玫瑰一般娇艳。
“奴才再也不敢了,还请殿下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美人落泪,自是我见犹怜。
谢承安挑眉,正要成就好事的时候。
外头忽的传来了一声野猫的叫声。
谢承安猛地惊醒。
他眉头紧皱,想起了刚才的梦,心里五味杂陈,只觉口干舌燥,正准备要翻身下床去喝口水,谁知才一动,身子便僵住了。
身下传来的濡湿感让他有些慌了神。
他虽是弱冠的年纪,可是乾元帝素来对他要求很高,有事无事总拿他跟他那个英年早逝的哥哥作比较,他性子要强,几乎所有的精力和功夫都放在了诗书和骑射上。
寻常的富家公子一般十三、四岁就会有通房的丫鬟,前几年母后倒是给他挑了几个模样出挑的宫女,打算为他启蒙,可他当时忙于学习朝政,连那些宫女的面都未见过,更别提其他了。
谢承安茫然无措的坐在床上。
他怎么会梦到余丰宝呢?
除了长得好看点之外,余丰宝可是个太监,太监虽算不得真正的男人,但是在被送进宫之前那也是实打实的男人啊?
他怎么可以梦到跟男人做那种事呢?
“殿下,你今儿怎么醒的这么早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谢承安吓了一跳,他慌忙掀开被子下了床,背对着床站着,双手下意识的挡在了身前。
“本…宫…有些口渴了,起来喝点水,现在时辰还早,你再多睡会儿吧。”
余丰宝睡的迷迷糊糊的,也没多想,翻身便又睡了过去。
谢承安松了口气,忙找出新的亵裤换上。
看着扔在铜盆里的亵裤,谢承安又犯难了。
这亵裤自然是不能让余丰宝洗的,更不能让新来的那两个小太监洗,毕竟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的话。
谢承安的面上一阵滚烫。
最后只能弯腰端起铜盆,去了水井边上。
外头才将亮起一丝丝的天光,远处的飞檐屋角隐在青黛色的晨色里。
谢承安没干过打水洗衣裳的活,四下瞅了瞅,发现了一旁的廊下放着一个拴着绳子的木桶,便知道那是打水用的,他取了来,放进水井里。
可是无论他怎么摇晃绳子,木桶都浮在水面上。
…